正文 42 慈父嚴母育兒經 茶會提女子馬球 文 / 憶冷香
鄧芸身穿明黃色鳳裙，頭上戴著炫目華貴的鳳冠，渾身散發出不怒而威的貴氣，站在何義揚身邊，一點都不遜色。
她雙眸眼波流轉，俯視著下面跪著滿臉恭敬的幾千名武百官及誥命夫人，被封了皇貴妃的董敏，皇室的何義芸、牛王妃、鄧王妃等人，還有地位超然的李晶晶。
當年官、武官派的眾位小姐幾乎都成親了，能出現在如此隆重的儀式的需擁有五品以上的誥命。她們的夫君能擁有五品官職的只是少數。
之前鄧芸在東宮受到得委屈，包括失去的那個孩子的殤痛，似乎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妻憑夫貴。今天她是真正的體會到了這四個字的含義。何義揚稱帝，封她為後，立她所生的大兒子為太子。
她就是定朝帝國最尊貴的女人，她的兒子就是最尊貴的小郎。
這個儀式時間非常的長，鄧芸在這期間收穫了無數誥命夫人無比羨慕的目光，可是想到何義揚對董敏的冊封稱號，一顆浮躁的心又平靜了下來。
何敬焱不時的眺望站在皇室婦人當中的李晶晶，心思百轉千回。
他在潭州時就發現何義揚愛慕李晶晶，只是李炳始終不同意，甚至在家規裡明確了李家女不與人共夫。
何義揚將對李晶晶的愛深深埋藏在心裡。何義揚待李晶晶始終是特別的。這些何敬焱都知道。
如今何義揚當了皇帝，封了鄧芸為皇后。何敬焱忍不住就想，李晶晶會不會後悔當初沒有選擇何義揚。
讓何敬焱內心欣喜若狂的是，他的小妻子注意力一直放在三個小寶寶身上，就沒看過何義揚，更是沒有瞧過鄧芸。
「娘，我想尿。」
「娘，我也想尿。」
何騰、何盈仰著小腦袋，聲音弱弱的，面帶愧色望向李晶晶。
今個一大早他們就起來，李晶晶說儀式進行中不能去解手失儀，不讓他們多喝水，他們不聽話，又有著何敬焱幫著求情，不但喝了水，還吃了一碗粥。
這下可好了，他們現在好想去解手。
「今個來參加儀式的小孩子很多，他們都沒去。」李晶晶板著臉，以後這樣的儀式多了，總不能次次中途去解手，這次要給孩子一個教訓，道：「你們再忍會。儀式就快結束了。」
何煜聽到弟弟、妹妹大人似的長歎氣，小聲道：「你們不要想解手的事，心裡默背書，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何敬焱發現二兒子、女兒表情不對勁，可是這樣正式盛大隆重的場合實是不能衝過去。
李晶晶凶狠狠的瞪了何敬焱。別人家是嚴父慈母，她家是倒過來了。
她很想當慈母，可是何敬焱已當了慈父，她再當慈母，得把三個小寶寶寵翻天去。
她只能當這個惡人了。
儀式結束，李晶晶一把抱起了何盈，牽著何騰，帶著何煜，火急火燎的往最近的出恭的地方衝去。那架勢彷彿是去打架。
李炳疑惑問道：「晶娘這是要幹什麼去？」
何敬焱箭似的射出去，追向李晶晶母子。
李晶晶帶著三個小寶寶解了手出來，見何敬焱緊張兮兮的杵在門口，快步往前走避開人流，抱怨道：「讓你慣著他們！看吧，早上喝多了水，儀式剛進行了一半就要小解！」
「娘子，為夫沒想到儀式這麼長。」何敬焱見女兒羞得都快哭了，心疼的抱起小人兒，親親嫩嫩的臉頰，哄道：「是爹爹不好，不該讓你們多喝水。」
李晶晶板著臉道：「你看看幾十個小孩子，有誰中途離開過？」
「娘子，你與為夫都站在最前面，看不到後面的情況。」何敬焱招手叫過兩個宮人，問道：「剛才可有小公子、小小姐中途離開？」
宮人恭敬的答道：「王爺、公主，有二十三個小公子、小小姐離開出恭。」
何敬焱朝李晶晶笑了笑，正要開口誇讚自家的小寶寶忍住沒尿，就被她惡狠狠瞪了一眼。
李晶晶問道：「此次儀式，一共來了多少位小公子、小小姐？」
宮人答道：「六十三位。」
李晶晶立即跟何敬焱道：「你聽聽，還有四十位沒有失儀！」又跟三個小寶寶囑咐道：「參加典禮不要搞特例。下回不許多喝水吃飽。」
別說是出身皇室，就是平民百姓，也要遵守規則制度。
孩子年齡小，才要好好教育。不然養成習慣，長大了出席這樣的場合就會失儀丟人。
她批評孩子，總比外面的人取笑孩子的好吧。
何敬焱想想覺得自己今天寵錯孩子了，等著上了馬車就跟李晶晶道歉。
李晶晶氣消了，便道：「以前在金城，隴北的年宴時間短，以後回到長安，本朝的國宴、大典時間都很長。煜郎、騰郎、盈娘都是萬眾矚目的，禮儀上面不能出現錯誤。」
她又跟父子四人說了自己的觀念。
三代培養一個貴族。何冬、何慶這是第一代，都是泥腿子出身，何義揚、何敬焱是第二代，到了何慎、三個小寶寶就是第三代。
皇家的人不能一直讓世家嘲笑禮儀不到位。
至於國事
，她一句沒提。
何冬與慕容英今日起就徹底的退出朝堂、後宮的舞台，何義揚、鄧芸在宮裡忙碌的處置各項事務累得腳不沾地。
這對老夫妻則是悠閒乘著馬車出宮去四季莊園泡溫泉。
皇宮到四季莊園距離三十幾里，官道積雪未融很滑，馬車要行駛近半個時辰。
何冬與慕容英坐在馬車裡，吃著點心果子墊墊肚子。
何冬想到典禮上那個肥大很是滑稽的身影，忍不住道：「揚郎與敏娘青梅竹馬，待她不同，為了她特意在四妃之上添了一個皇貴妃，給她封了皇貴妃。」
當公公不該議論兒子的小老婆。不過董敏這個孩子，實在是胖得有意思，讓何冬在慕容英面前不用在意忌諱。
慕容英輕笑一聲，道：「敏娘母女直到昨個才被芸娘安排搬出東宮。揚郎這是敲打芸娘呢。」
她這個當婆婆的為了後宮的安寧，沒有去提醒鄧芸，結果鄧芸吃到了大苦頭，相信以後鄧芸不會再犯類似的錯。
在今天的幾道聖旨當中，何義揚遺漏了後宮的兩個人，那就是王淑妃與胡賢妃。
按照朝規，太上皇的妃子，特別是生下子嗣的，是要被封為太妃。
慕容英在慘烈的宮斗當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完敗所有的妃嬪，最近幾年當了奶奶、姥姥，又得到了何冬的專寵，已經將這些恩怨都放下了。
她前幾日特意當著何冬的面提醒了何義揚別忘記冊封太妃。
誰知何義揚愣是沒有在典禮上下旨。
胡賢妃倒罷了，還有一個王淑妃。王淑妃背後有著王族。
慕容英準備過幾天再跟何義揚提一回。不能讓何義揚為了這件小事背上罵名。
何冬便道：「芸娘若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慕容英菀爾，淡然道：「芸娘背後有鄧族。鄧鏡對皇室忠心耿耿。我背後沒有家族，曾經有過道教，那道教也是為了得到你的扶持成為國教才相助你。」
「英妹，你總是這麼冷靜睿智。」何冬目光感激，緊緊擁著慕容英，道：「此生我若沒有你，連命都沒有，更別提現在擁有江山，子孫滿堂。」
慕容英同樣感激道：「冬哥，別說這樣的話。我此生若是沒有遇到你，只是一個平凡的醫道姑，不會擁有現在的地位，更不會有了兒女。」心道：也不會推翻了開朝，殺死開朝的狗皇帝，為家族報仇雪恨。
「我與你成親之後，一直都是你為我付出，為我犧牲，如今輪到我回報你。」何冬的聲音平和，道：「我知道你的心願是當一名神醫，將醫術傳播天下。以後我助你完成這個心願。」
他是農民出生，在娶慕容英之前，有一個農民出身已去世的元配妻子，還有一個兒子。慕容英是繼室。
慕容英對他傾盡所有，他能給她的只有後位及兒子。
他在登基稱帝之前，遇到了兩個大貴人，一個是李炳，一個是慕容英。
慕容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得到了何冬這樣一番肺腑之言與承諾，瞬間感動的熱淚盈眶，喚道：「冬哥，謝謝你。」
何冬將愛妻摟在懷裡，柔聲道：「我該謝謝你。」
馬車不快不慢的行駛，四季莊園到了。
何冬、慕容英下了馬車，就嗅到濃郁的花香，彷彿置身春季百花叢中。
四季莊園不遠處是何義揚、李雲霄、李去病開的長安第一莊園—不夜莊園，那裡現在變成了銷金窟，開了賭場，有來自各國的美女，極致奢華，男子去了紙醉金迷，意識不堅定的人會迷失方向。
何冬心很累了，相比不夜莊園，還是喜歡四季莊園的幽靜獨特。
他與慕容英在四季莊園夫妻溫泉泡了一個時辰，李炳、曲氏就應邀趕到，又過了一會兒，何慶夫妻、何敬焱一家子都來了。
人多了，男女分開泡溫泉。
何冬、李炳、何敬焱帶著兩個小男寶寶。
何煜、何騰穿著紅色小肚兜、紅色小裡褲，不知疲憊的從池子裡爬上去，而後又跳進池子，撲通！水花四濺。
三個大人游到哪裡。何煜、何騰就跟到哪裡，故意在他們身邊跳池子，次次都讓水花把他們濺得腦袋濕了。
「真是頑皮！」何冬伸手抹掉臉上的水珠，有些羨慕的道：「體力真是好！」
他的小兒子何義榮身體一直不太好，三歲的時候哪有何煜、何騰這麼能折騰。
何敬焱得意的笑道：「我家煜郎、騰郎參加大典站了兩個時辰，中午吃飽了，在馬車上小睡了一會兒，來到這裡又生龍活虎。」
李炳問道：「今個大典剛結束，晶娘抱著三個孩子急匆匆去做什麼？」
何敬焱笑道：「我娘子帶他們去小解。」
何煜一聽怎麼還把自己給捎上了，忙游過來抱著李炳的胳膊，道：「曾姥爺，我二弟、妹妹有我爹當靠山，就不聽我娘的話，今早喝多水了，大典進行了一半尿急，我娘就讓他們一直憋著。我聽我娘的話，我沒有憋尿。」
李炳便打趣道：「喲，敬焱現在厲害了，能聯手騰郎、盈娘跟晶娘對著幹。」
何敬焱乾咳兩聲，道：「不是對著幹。」
「就
是對著幹。」何煜大聲道：「好幾次了呢。我就不跟我娘對著幹。我是我娘的靠山。」
他頭上長著兩個旋，最是調皮，一刻都閒不住，可也最聽李晶晶的話。
何騰見爹被曾姥爺嘲笑了，跳到池子裡，摟著爹的脖頸撒嬌。
兩個小寶寶生得可愛，說話也有趣，何冬瞧著都心生喜歡，道：「敬焱，煜郎長得像你娘，騰郎長得像你媳婦。」
何敬焱特意自豪的道：「我家盈娘生得像我。」
李炳便道：「騰郎長得最俊。過來，讓曾姥爺親個！」這就是變向的誇李晶晶比何敬焱、孔葉都生得美。
隔壁女眷的溫泉池子裡，何盈正摟著慕容英告李晶晶的狀，小嘴唇玫瑰色，臉蛋紅撲撲，眼睛亮晶晶，聲音軟糯，悄悄的道：「太后娘娘，我娘老欺負我爹，不讓我爹寵著我與哥哥，你是不是要說說她呢？」
何盈一歲多就會跟賀氏、曲氏告李晶晶的狀了，現在找到一個大靠山慕容英，趕緊抓住機會。
李晶晶俏臉一掉，道：「盈娘，你跟太后說什麼呢？」
慕容英笑道：「盈娘以後叫我伯奶奶。」又跟曲氏、李晶晶道：「我家芸娘小時候也喜歡跟我夫君告我的狀。玨娘小時候倒是不愛告狀，不過性子很悶，話少得很，恢復了身份才好些。」
曲氏問道：「晶妹子，你們是不是離開長安去金城了？」
她想著大典結束了，何敬焱一家就該走了。心裡自是非常的捨不得。
李晶晶見曲氏目光幽幽，在水裡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道：「奶奶，我們過了上元節走。」
慕容英似笑非笑的問道：「我要是與你大伯去金城長住，你們歡迎嗎？」
「當然歡迎了。」李晶晶眼珠一轉，道：「你們來金城，可是要看玫瑰花？」
慕容英露出幸福的微笑，道：「你大伯說以後陪著我，我去哪裡，他就去哪裡。我想去你的藥院精進醫術。」
曲氏、李晶晶均是有些驚詫，不過想想何冬連皇位都捨了，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的，一起向慕容英道喜。
慕容英喜氣洋洋，笑道：「我也沒想到冬哥能如此待我。」
過了一會，李去病一家，李老實夫妻帶著李坤三兄弟、賀繼業、李雲飛來了，一下子人多了熱鬧起來。
慕容英便有些懊悔的道：「我該把榮郎、玨娘、國郎幾個都帶過來。」
賀氏問道：「太后，國郎已經搬出皇宮了？」
慕容英點頭，道：「兩天前搬出去的。他的郡公府在長安城西邊，離長安書院不遠。」
木思國五歲入宮，在宮裡住了五年，今年十一歲。
何冬、慕容英成了太上皇、太后，木思國不能再在皇宮住下去，何義揚賜給他一座府邸及百名御林軍，慕容英給了他大筆的財富。
現在慕容英想給木思國尋門好親事，讓他成年就大婚，早點給木族生下子嗣。
賀氏問道：「他今年可要參加縣試？」
「參加。」慕容英點頭，道：「國郎的志向是考中狀元。」
李晶晶眨眨眼，木思國給她最深的印象就是在五泉寺當小和尚訛香客的模樣，這樣一個小傢伙竟想考上狀元，笑道：「表舅的志向不低。我等著三月聽他的好消息。」
賀氏思索片刻，便道：「太后，國郎要考中狀元，縣試、府試須取得前三名。國郎在長安參加科考有這個把握嗎？」
慕容英搖頭，道：「長安人才濟濟，光是長安書院的考生就近百人，他考到前三名有難度。」
賀氏望了李晶晶一眼，見她沒有說話，也就沒有建議讓木思國去隴北參加縣試、府試。
李晶晶緩緩道：「表舅那麼聰慧，讀書應該不差。」
慕容英便道：「他是太聰慧了，只是心思不全放在讀書上面。他喜歡搗鼓一些稀奇的玩藝，時常一弄就是廢寢忘食。」
曲氏好奇的問道：「都是什麼稀奇的玩藝？」
慕容英微笑道「冰盤就是他搗鼓出來的。」
冰盤就是從冰窖中取出冰塊，放在一個大的陶器中，冰塊上放置一個可以旋轉的扇形道具。旋轉時，讓冷氣擴散到整個房間裡。此物堪稱古時的「空調」。（摘自百度）
長安夏季炎熱，富貴人家都藏有冰。前年這個冰盤從宮裡流傳出來，驅暑最好不過。
這是木思國專門做來孝順何冬、慕容英。
曲氏自是知道冰盤，驚訝道：「原來那是國伢子弄出來的。他可真有本事。」
李晶晶道：「我聽說太上皇就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表舅定是受了太上皇的影響。」
慕容英點頭菀爾。
李晶晶想像不出壞壞的小和尚搞發明創造是什麼樣，笑道：「表舅年齡再大些，可以去工部任職，那裡能夠讓他施展才華。」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慕容英輕聲道：「國郎卻是總想著考中狀元，名聲遠播，揚家族名聲。」
李晶晶搖頭，道：「我三弟也想考狀元。他讀書的天賦極高，四書五經讀熟了能夠倒著背，就是這樣考狀元還有很大的難度呢。」
慕容英輕歎一聲
，道：「可不是嗎。我勸過國郎許多次，他聽不進去。」
她知道木思國想考上狀元，就是為了有資格去向李曼曼提親。
她曾試探過李炳的口氣，李炳不同意，並且她著急讓木思國成親生下子嗣，李曼曼年齡太小，她等不了。
賀氏道：「他性子倒是固執。」
慕容英派宮人去宮裡給何義揚帶了個口信。當晚就與李家人、何敬焱一家子在四季莊園住下了。
整個長安的達官貴人，這一晚都在琢磨著新帝登基的事，夜不能寐，也就四季莊園的這些人沒什麼想法，個個都睡得踏實。
過了兩日，鄧芸邀請三品以上的誥命夫人入宮品茶。這是鄧芸首次以皇后的身份辦聚會，希望皇室的女眷全部下帖子請了。
到了茶會那天，李晶晶沒有帶三個小寶寶，獨自坐著馬車進宮。
鄧芸穿著繡有鳳凰于飛圖案的明黃色長裙，端莊美麗，比以前當太子妃時更有威儀。
董娟穿著粉色的長裙，坐在鄧芸的下首，除去肥胖的身材之外，絲毫的不起眼，可是誰也不能忽視她。
何義芸、何盼、李晶晶等眾位公主、郡主都是穿著朝裙，彰顯皇室身份尊貴。
眾位誥命夫人雖是坐著，然而已經不敢像在東宮茶會時主動跟鄧芸說話，而是等著她提問才會站起來恭敬的答覆。
鄧芸朱唇微張，高聲道：「本宮欲在開春於長安近郊建立幾支女子馬球隊，各位意下如何？」
馬球是騎在馬上，用馬球桿擊球入門的一種活動，也叫「擊鞠」。
這是李炳十幾年前新發明的，剛開始在軍隊裡盛行，如今長江以北的貴族都玩了起來。
何義芸笑道：「我覺得這是好事，能讓姐妹們強身健體。」
皇室的公主、郡主均表示同意。
眾位武官派的誥命夫人覺得這是個能讓自家女兒展示騎術的機會，都跟著說是好事。
官派的誥命夫人心裡不同意，然不敢不給新皇后的面子，都跟著點頭。
李晶晶輕歎一聲，道：「真是遺憾，我要去隴北，不然就算不參與，也能到場一睹諸位的風姿。」
鄧芸走到李晶晶身前，接過宮女遞來的茶壺策往她杯子裡添了茶水，「晶娘，你即將離開長安返回隴北，我以茶代酒為你送行。」
李晶晶瞧著鄧芸目光裡的真切，飲了茶水，握住她的手，笑道：「謝謝。」
茶會快要結束時，林海急匆匆趕來，行禮之後，高聲道：「陛下請皇后、護國公主、芸公主、玨公主至宣政殿御書房商議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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