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難能可貴的平凡 文 / 小宇柔
聽著司徒蘭芳講述有關血色玉佛的事情,韓安康聽完就清楚。想要找到道醫坐化之地,想來是沒可能的事情。這就意味著,他接受到道醫的傳承,或許只能稱之為佛緣。
其實韓安康說出這些話,一來是象司徒蘭芳證明,他當年擁有這枚用來證明身世的血色玉佛。其次也是想瞭解,這種傳承之物到底是如何得到的。
除了在寶島找到那枚空間戒,還有在香港得到的九龍鼎,如今想找尋到煉氣士遺留下來的東西。真的難比登天,看來有些事情,還是一切隨緣為好。
望著司徒蘭芳的好奇,韓安康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道:「其實那枚血色玉佛,救了我一命。我也因禍得福,得到了血佛原主人的傳承,才擁有今天我所擁有的神奇醫術。
相信你也知道,原本我只是回龍村,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小村醫。打從畢業回到村裡,我的理想就是接下爺爺的村診所,替村裡的百姓們治病採藥。
當年爺爺也是憑著這門行醫之術,靠著替十里八村的村民看病,賺一些錢跟換一些糧米,把我從小拉扯大,最後還供我上了醫科大學。
甚至在我大二的時候,爺爺卻因病突然過世。原以為,我的大學夢沒法完成,最後又是回龍村的村民,集資給我湊的學費,讓我終於能順利畢業。
爺爺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畢業後,我拒絕了省市不少醫院的聘請。毅然回到村子,替村裡的百姓看病,日子倒也過的平靜。
一次偶然進山採藥的過程中,我不幸受了重傷。正在我以為快要沒命時。血佛卻救了我一命。只是非常可惜的是,血佛將重傷的我治癒,卻也徹底的消失了。
這枚血佛,正如它的外表一樣。看上去不怎麼起眼。實際他卻是一位古代醫道大師。畢業醫術精華結晶。正是靠著血佛的拯救,我不但重獲新生。還得到一身非凡的醫術。」
大概的講了一些東西,聽的司徒蘭芳也是驚歎不己的道:「看來你爺爺當年真的沒說謊,給他血佛的高僧,也曾說過這枚血佛擁有神奇的作用。
只是你爺爺跟你父親。都佩戴了那枚血佛多年,除了把血佛溫養的不錯。從來也沒發現,它有什麼神奇之處。卻沒成想,最後卻成全了你的今天。」
瞭解到血佛的來歷,韓安康也終於放下了對血佛來歷的好奇。趁著司徒蘭芳,提及到其父跟爺爺,韓安康也來了些興趣。讓她講講這兩位長輩的故事。
聽到韓安康想瞭解當年的事情,司徒蘭芳也慢慢平息下心情,以一路回憶般的語氣。講述著,當年韓安康的爺爺跟父親。是如何在蘇聯替國家服務的事情。
其中也講述到,當年她與李威的結識,也只能說是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那個時代的人,都嚮往著去國外留學。而司徒蘭芳,真是隨其父回到華夏後,被送往蘇聯學習的學生。
雖然她可以選擇回美立堅留學,可年少輕狂的她,加之當年那種環境下。蘇聯一付老大哥的派頭,最終她報名參加去了蘇聯留學。
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她結識到同樣在蘇聯首府讀書的李威。只是那個時候,司徒蘭芳並不知道,李威跟華夏李家的關係。而當時的李忠誠,已然是遠東軍區的一位中將。
在當時的蘇聯政府眼中,李忠誠是個跟華夏有仇的仇華派。為此,蘇聯當局對他也非常放心,加上李忠誠在一些作戰中,擁有非常出色的表現,也被一步步提拔起來。
原本擔負潛伏遠東,打探蘇聯在遠東的軍事兵力佈置。等待時機,讓華夏將來有機會,可以收復遠東那些被蘇聯吞併領土任務的李忠誠,一直都處於華夏絕密情報員。
知道他身份的人,可以說非常之少。可誰都不會想到,在那種混亂的政治年代裡,竟然有人打著改制的旗號,投靠了蘇聯政府,並將這個絕密情況洩露。
身居高位的人做了叛徒,由此帶來的後果可想而知。那怕華夏行動迅速,最終還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李忠誠最終被蘇聯克倫勃秘密處死。
連李忠誠都難逃一死,做為他兒子跟兒媳,李威跟司徒蘭芳同樣受到了秘密追殺通緝。那怕被捕前,李忠誠讓心腹將撤退的信號發出,李威最終還是沒能回國。
當年為了迎救李威回國,華夏也下了一番大力氣。尤其是當時執政的領導人,更是下死命令,無論如何要救回李威,不能讓功臣流血又流淚。
只是在那種年代,信息傳遞本就緩慢,加之蘇聯當時也是世界強國。那怕華夏想跟它掰腕子,也要考慮一下後果。這種迎救,也只能是私下秘密進行。
因為撤離的時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司徒蘭芳甚至只跟李威見了最後一面,就由司徒家的古武者,選擇另外一條線路,將其秘密送上了前往歐洲的輪船。
當然,這一路司徒家,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至於李威,則有華夏方面的特工人員,負責護送回國。同樣遇到重重阻擊,最終倒在了國境線上。
總之,這是一個即瘋狂又熱血的年代。在別人看來,李威是為國犧牲,他是華夏的無名英雄。可對司徒蘭芳而言,這個朝夕相伴的老公,對她隱瞞了太多的秘密。
雖然她能理解,這是身為一名情報員所必須的事情。那怕後來,她還陪李威,偷偷回過一次國。可正是那次回國,讓李威的情報員身份被有心人得知。
看著司徒蘭芳提及當年的往事,又開始忍不住流淚。韓安康雖然不太明白,那個時代人們的信仰,為何會那樣的堅定,卻也敬仰父親跟爺爺那樣的國家英雄。
或許正是華夏擁有太多這樣的英雄,才讓華夏今時今日,有了這樣的地位。能夠出身這樣的家族,或許是他的幸運,又或許是他的不幸。
當了二十幾年的孤兒,卻擁有韓濟世的細心照顧,他即是不幸也是幸運的。現在明白了自己的家世,意味著他也是世家豪門子弟,可韓安康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從小就不太喜歡豪門大院中人的他,從沒想過有天他也會是那大院中的一員。因此,韓安康有時覺得,他寧願親生父母,出身於普通的人家,或許他會更自在些。
一個華夏功勳世家,一個華人頂級世家,任何一個家族拿出來,都會令普通人望而生畏。可習慣了以普通人眼光,看待事務的韓安康,清楚他不適應當豪門弟子。
如果真讓他變成豪門弟子,也許他會成為其中的另類。本身就覺得,身為煉氣士已然是個另類的他,不想再憑添一道光環。多一些自我,才是韓安康想要的生活。
等到司徒蘭芳講述完當年的事情,韓安康終於開口道:「在李家,我見過一張爺爺抱著爸爸的相片。那個時候,我就非常好奇,祖父為何捨得讓爺爺去做那樣危險的事情。
現在想來,或許正是祖父這種大公無私,才讓李家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雖然我不太清楚李家的過往,卻知道祖母這些年心裡肯定不好受。
這次你過來前,我跟吳老通過一次電話。當年祖母也是為了國家,才請當時的領導人,停止大規模的搜索行動。其實說起來,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如果可以的話,你有機會還是回趟華夏,去趟李家見見祖母吧!她老人家現在的年齡,只怕也堅持不了幾年。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對於韓安康的勸和,司徒蘭芳卻笑著道:「孩子,看來你心裡還是有李家的。不過,李家現在的掌舵人,如果知道你不肯改姓李,只怕也會對你有意見的。
這些年隨著華夏崛起,華夏有些紅色豪門也變得跟以前不一樣。李家的情況,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真正的明白人,只怕沒幾個啊!」
望著司徒蘭芳眼中閃過的一絲擔心,韓安康卻很平靜的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昔日因,今日果。有些事情,也許只有吃虧了,他們才會懂得悔過。
我從沒想過,攤上這個李家子弟的榮譽。對我而言,或許我會覺得這是個包袱。如果李家兄弟真知道,樹挪死人挪活的道理,應該明白我不姓李,對李家更有利。」
雖然不太明白世家豪門間,到底是如何爭鬥。可韓安康多少清楚,這種爭鬥往往意味著你死我活。將所有力量暴露於對手眼中,無疑是非常失算的計劃。
如果李家願意結納他,韓安康願意承認李家子弟的身份。但對他而言,李家他並不想糾纏過深。一入侯門深似海的道理,韓安康多少都是知道的。
以至讓他處於李家對手的觀察之中,或許把他放在外面,更符合李家未來的利益。相同的,韓安康也不至於,以後平白無故承受一些無妄之災。
不怕麻煩,卻不意味著韓安康喜歡麻煩。世家豪門的子弟,看似風光無限。可在這種風光無限之下,同樣充當了明爭暗鬥刀光劍影。而這些,並非是韓安康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