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輾轉終滅強敵 文 / 茫茫雪夢中夢
第八章輾轉終滅強敵
鐵牛和宋江回到住處後不由得感慨道：「吳用那個傢伙真不知他是幫哪一邊的，出的什麼餿主意。」
鐵牛道：「他可能是陰陽兩性人，兩邊都害。」
宋江道：「我們這回是偷雞不成反傷一根手指，反胃反得要死。」
說吳用吳用就到。
他一進來就說：「聽說你們自己把湯給喝了蔡京一滴都沒沾，怎麼樣你們沒毒死吧。」
宋江道：「我們都變成鬼了，你再不走我們就把你帶走。」
吳用道：「不跟你開玩笑。哎，真是可惜啊，要是蔡京喝了他就死了。」
宋江道：「是啊，要是蔡京自己死去就不用我們謀殺了。你在這裡潛伏了幾個月怎麼都不能幹掉蔡京呢，真是人比名字還要無用。」
吳用道：「這能怪我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有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
宋江想先聽壞消息鐵牛想先聽好消息爭執不下只要猜拳決定。吳用暗笑不已。宋江贏了可以先聽壞消息，於是吳用道：「之前我給你們的毒藥是我在城東的一間藥店買的，現在那藥店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據說那店裡的藥都是假冒偽劣的商品，所以我給你們的毒藥不但沒毒還有可能是補藥。」
宋江和鐵牛驚呆了，半響說不出話來，內心情感極為複雜，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喜悅。吳用見他們沒反應又補充說：「這消息夠壞吧，即使蔡京喝下去也不會死。」
宋江他們突然跳起來圍毆吳用，邊歐邊說：「你你們不早說，害我們連豬屎都吃了，還白白嘔掉那麼多糧食。」
鐵牛也說：「我是個粗人，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邋遢死了。」
吳用拚命地求饒他們才住了手，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吳用表示他自己也是因為早上出去辦事剛剛才知道的。
宋江道：「那你說的好消息又是什麼，總不會是蔡京自己神經搭錯線自殺了吧。」
吳用道：「當初不是啦，別老想著天上掉黃金的事，那蔡京活得滋潤著呢。我說的好消息是指蔡小姐每月都會去城外的寺院裡上香還願，到時候我就讓晁蓋大哥帶著幾個流氓挾持她，再回來報告給蔡京聽讓他派上精銳人馬前去搭救，屆時蔡府空虛我們就可以趁機滅了他。」宋江不太相信蔡京會相信無用。然而吳用信心十足，因為他說他跟蔡小姐的心腹丫鬟小蘭有姦情。宋江吃驚道：「連你這等模樣的也能使得上美男計？那小蘭可真是飢不擇食啊。」
吳用道：「瞧你說的，我也不差啊，雖然不是一表人才但怎麼也能算得上半表人才。俗話說得好，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青春期的少女最是容易發春，我再放點春藥作為武器裝配那還不手到擒來。嘻嘻嘻。」
宋江道：「連你也能勾引小蘭，那我豈不也能贏得蔡小姐的芳心？鐵牛也能勾引個丑點的婢女。可悲的是我不能自由地出去，否則綁架蔡小姐這項共榮而艱巨的任務就會落到我的肩膀上了，兵不血刃就能讓她乖乖的跟我走那多好啊。」
吳用和鐵牛說：「鄙視你，一個時辰。」
宋江道：「你們別奇怪，古語有云，食色性也。」
鐵牛笑道：「對，吳用也就這點本事。」吳用不服，說他智賽諸葛定要親手宰了百姓公敵蔡京。宋江道：「別逞能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蔡府裡任何一隻公雞都能啄你個半死。」
「你們等著瞧好了。」吳用憤憤而去。
兩天後的早晨，蔡小姐帶上幾個丫鬟去了城外的寺廟，來回大約需要兩個時辰。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小蘭一個時辰後就私自跑了回來和她心愛的吳用一起找到蔡京說：「大人，大事不好啦。有好幾百個山賊在城外圍住了大小姐，揚言說要搶小姐回去當賊妓。多噁心啊，要不是他們人多早大耳瓜子扇走他們了。」蔡京並不驚慌，問吳用真有好幾百山賊？吳用道：「千真萬確，大人快派所有的人馬前去營救吧，再晚就來不及了。」蔡京道：「你們太誇張了吧，本城好歹也算得上是軍事重地，怎麼會冒出那麼多的山賊，嚇怕了吧，百人以內我就信。」
小蘭說:「我親眼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衝過來，小姐和其他人都嚇呆了，就我機靈點跑回來報信。」
蔡京道：「你確實挺機靈的，還挺鎮定，一點抱頭鼠竄的樣子都沒有，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小蘭急道：「這個是真的有。」蔡京突然拔出佩劍架到小蘭的脖子上，小蘭兩眼一翻就嚇暈過去了。吳用也嚇得崩了個響屁。蔡京道：「她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勇敢啊，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她呢？」
吳用道：「那乾脆讓老天幫你決定該不該相信吧。我這裡有一枚銅錢，你拋一下，如果落地是正面你就信，反之你就不信，如何？」
蔡京笑道：「好，吳用啊，我終於發現你還是有點用的。如果銅錢摔爛了它就是你的榜樣。」吳用頓時汗如雨下。蔡京拋了，天助吳用也，落地是正面。吳用拍手笑道：「好，大人老天讓你信了，那趕緊出兵吧。」
蔡京道：「慢，一局不過癮，還是三局兩勝制吧。」最後他拋了五局，局局都是正面。吳用皇上不急太監急地勸他趕快出兵吧，再晚小姐就要被山賊們捉去當賊妓了。蔡京終於服輸了，讓吳用把蔡府所有的壯丁都帶出去。其實那枚銅錢是吳用特製的，兩面都是正面，只不過蔡京蠢沒留意看而已。吳用想把暈倒在地的小蘭背回去哪知蔡京不允許，一定要把小蘭留在他的臥室裡。吳用看著他那副淫相無不擔心地問他想對小蘭怎麼樣？他一掌扇給吳用道：「混賬東西，狗一般下賤的人也敢管起我來，我要跟哪個姑娘房事那是她的福分。滾。」
吳用摸著被打腫的臉含著眼淚滾了出去，心裡詛咒，等一下你就知死。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後，蔡府裡所有的打手都被派出了城外。吳用，宋江，鐵牛三人悄悄溜回了蔡府。他們覺得自己是為正義而戰，猶如天兵天將下凡，光榮得要死。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倒了蔡京門外的幾個衛士像三道閃電一樣出現在了蔡京面前。蔡京顯然沒有回過神來，問他們：「你們這麼著急過來找我是想借點錢麼？」
宋江等人道：「我們是來借你的命，屁滾尿流了吧，跪地求饒啊。」
蔡京道：「從來都是我要別人的命而別人也只有給我送命的份，你們以為我不會為自己的人身財產安全做準備嗎？」
吳用道：「哼，你的保鏢都被我用計調出去了，你就是喊破你的豬嘴都不會有人過來救你。」
蔡京笑道：「這麼說我上了你們的當啦，我好怕怕哦，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
宋江等人獰笑著上前想要結果了他。
「你們還不下來更待何時。」蔡京一聲大吼，突然間從房樑上跳下十二個獐頭鼠目嚴重影響市容市貌的人。長得難看的人通常都自以為很帥，這十二位醜男一下來就忙著擺姿勢，好比舞台演出一般。要真是這樣的話連一個觀眾都沒有的。
蔡京笑道：「你們想殺我，知道你們的思想太天真了吧。這十二位猛男是我的秘密護衛，寸步不離我左右。現在我隆重介紹一下，他們是十二位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老爸的繁衍能力夠強吧。他們一十二生肖為命名，分別是啊鼠，啊牛，啊虎，啊兔，啊龍，啊蛇，啊馬，啊羊，啊猴，啊雞，啊狗，啊豬。人長得像十二生肖的畜生而且各自精通一門絕技，簡稱十二絕技。
宋江問鐵牛和吳用怕不怕？他們都說怕並快樂著。宋江對鐵牛道：「好，你包十個我包兩個，咱們兄弟倆今天就放開手腳開一場動物宰殺大會。」
「好。」
鐵牛鬥志昂揚地亮出從廚房裡拿來的斧頭準備拚殺。
吳用忙問：「那我呢，需不需要我的幫忙？」
宋江道：「你到門口好好珍惜生命吧。」
蔡京道：「我忠誠的衛士們，你們耍帥的時刻到了，把這幾條垃圾給我清理出去吧。」
宋江原以為這十二位個頂個賽著醜的兄弟會一擁而上哪知他們奉行的卻是個人英雄主義，要一對一的單挑。首先要找鐵牛單挑的是大哥啊鼠，他高聲叫道：「我既是這裡最傑出的聖鬥士又是蔡大人的乘龍怪婿。嘗嘗我的絕技電光地鼠拳吧。」他這一句本來是廢話，卻像一顆炸彈一樣炸出了他們兄弟間的內哄。其餘的十一位兄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紛紛要求啊鼠解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偏偏是他得到了蔡小姐，其他人也有份的。原來這十二生肖的醜兄弟們暗戀年輕貌美的蔡小姐都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蔡京也夠狡詐，為了拉攏人心私底下都承諾將女兒嫁給他們。於是乎現在就穿幫了，他們強烈要求蔡京作出合理的解釋。
蔡京一臉無奈地說：「沒辦法啊，你們都喜歡我女兒，但我只有一個女兒分又分不勻。現在你們誰能替我立功我就賞給誰。」
於是乎，這幫笨蛋又搶著要邀功，誰也不讓睡吵作一團。渴望戰鬥的鐵牛不耐煩了，吼道：「你們打不打，不打我打了。」
說完飛身而起三招之內便砍掉了啊鼠的項上鼠頭，連吱都不吱一聲，他的電光地鼠拳僅僅起到了擺設的作用。其餘的兄弟見鐵牛像頭發情的公牛一樣兇猛心驚膽戰紛紛後退。
吳用道：「讓我來說句公道話吧。尊敬的十二生肖兄弟，啊不，現在是十一生肖兄弟，你們被蔡京當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動物一樣戲弄了。試想一下，你們沒錢沒勢沒地位的最主要的還是沒相貌，那蔡京是何等勢利的人會把女兒嫁給你們當中的一個嗎？況且他早已把大小姐許配給天下第一權奸高球的兒子了，連嫁妝都準備好了，那，我這裡還有帳本，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十一兄弟聽後極其憤怒堅決表示再也不替蔡京賣命了，你們愛打就打個夠吧。
眼看就要成為孤家寡人的蔡京連忙說道：「你們別聽他挑撥離間啊。難道你們就不想為你們的大哥報仇，他死得好慘啊。」
十一兄弟們說：「那是他自不量力找死的。還想當什麼乘龍怪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從小到大他仗著自己是大哥什麼好處都讓他佔完我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再也不會為了一個得不到的女人而破壞我們兄弟的感情了。」十一兄弟說完後手拉手肩並肩心連心唱著「愛情誠可貴兄弟價更高」的歌謠揚長而去。
大勢已去的蔡京看著摩拳擦掌獰笑的宋江等人嚇得戰戰兢兢的。忽然，他又笑道：「各位親愛的兄弟，有話好好說嘛，讓我們的溝通從心開始。出來混無非是求財。我橫徵暴斂挖地三尺窮得只剩下錢，我拿幾大箱真金白銀讓你們這些窮鬼開開眼界吧。」
宋江道：「我們的確窮得想錢都能想到發瘋，但是，不義之財我們不要，現在我們就要為民除害，拿
命來吧。」
「等等，有一個人的性命還在我手上呢，你們敢亂來我就跟她同歸於盡。」蔡京說完轉身向後揭開蚊帳拖出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來。這個女人不是別的妓院裡的女人，而是吳用的老相好小蘭。吳用怒道：「你快放開她，不然我咬死你全家。」
蔡京用把匕首架在仍然昏迷的小蘭的脖子上唱道：「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你心愛的女人已經成了我的獵物被我煮成飯啦。怎麼樣，你們很痛苦吧。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肯定在想，只要我肯放了小蘭要你們做什麼都行對不對？你們跪下來求我啊。想不想看看我是怎麼跟小蘭纏纏綿綿的？睜大你們的狗眼看哦。」邊說邊撕爛小蘭的衣服，還哼起歌來扭著舞。「我再也受不了這個變態佬啦。」鐵牛雷鳴一吼就扔出一把斧頭，不偏不倚剛好砍中了蔡京的胸脯，鮮血噴湧而出，哪知這個惡棍使盡最後一點力氣也要在小蘭的脖子上抹上一刀，同樣鮮血噴湧而出，死都要拉上個墊背的。「小蘭，你不能死啊。」吳用撕心裂肺叫喊著跑過去抱住小蘭，一摸鼻息已經歸西。他哭道：「小蘭啊，你快起來罵我是水皮鬼啊，你不罵我我不習慣，你怎能撇下我一個人去西天極樂世界不嫌寂寞啊。」
鐵牛問他道：「難道你也想跟著去，我可以幫你的。」
吳用跳起來揪住鐵牛道：「都怪你這個衝動的魔鬼害死了小蘭，我要你下去陪她。」說完就想打鐵牛，好勇鬥狠的鐵牛也舉起斧頭要劈他。
宋江一把將吳用扯開說道：「你怎麼是非不分啊，殺小蘭的是蔡京不是鐵牛，再說了你打得過鐵牛嗎，讓鐵牛去陪你老婆你覺得合適嗎？我知道女人如衣服不穿也不行可是也不能砍掉兄弟這種手足啊，沒有了手足將來你還怎麼穿衣服，只能裸奔了。你砍多兩刀蔡京出出氣就行了。」
鐵牛也說：「說不定小蘭早就在被煮成熟飯的時候煮死了呢。」
宋江道：「是啊，你就應該這樣想。我們快走吧，萬一蔡小姐帶著大隊人馬回來我們就都沒命了。」
吳用只得收拾起悲傷跟隨宋江他們倉皇出逃。果不其然，剛走出蔡府就遠遠地望見蔡小姐帶領著眾多打手撲殺回來了。
吳用對宋江說：「你不是想用美男計來征服蔡小姐嗎，表現的時刻到了。」
宋江立馬用口水撥了撥髮型擺個很酷的姿勢等待蔡小姐。吳用和鐵牛在一旁惡作劇般的笑。只聽蔡小姐喊道：「他們假傳消息非奸即盜給我捉住他們。」宋江大吃一驚，慌忙叫大家有多快逃多快。鐵牛問宋江是不是造型擺錯了以至於招來殺身之禍。宋江表示以鐵牛的智商很難跟他解釋得清楚，還是專心逃命吧。蔡府的殺手緊追不捨，宋江只得讓大家分三個方向逃走，如果有幸逃脫的話將來在梁山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