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酒保 文 / 亨禮
薩城的秋天早已有了冬天的寒意。走在路上的人們，要麼豎起衣服的領子，要麼把脖子縮進領子裡，風把樹葉吹的上下翻騰，抬起頭看向天空，光禿禿的樹枝映在天空之上，彷彿天空的裂痕一般。而對於柯肯來說，充滿寒意的不僅僅是這個秋天，還有他的未來。
就在昨天，他被高中勸退了。和老師吵架，幾門專業課都不及格，反正他也覺得大學沒意思，已經有退學的打算。沒想到，正好班主任加速了他離開的進程。現在，他一想起來那個班主任就不知道該感謝，還是該痛恨。因為他還沒有計劃好以後的生活就被趕出來了。
現在是中午11點了，他從早上八點便開始出門找工作。一上午過去，每當考官聽到他是被勸退的時候，即便是想要打算留下他的，也不得不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放棄了。像他這樣的平凡人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而且和普通人相比，他還是最差的一種。
「再找不到工作就去搬磚去！」柯肯心裡想著，「大不了出賣幾年勞動力，再混幾年當個包工頭。」這麼一想，柯肯反到感覺輕鬆了很多，「反正搬磚又不需要什麼人品、學歷」。不知不覺間，他走進上大學時常去的那家酒吧。
那家酒吧名字叫做恆河，酒吧老闆是周牧雲。周牧雲看起來高高瘦瘦的，皮膚蒼白，在酒吧裡經常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即便冬天也不例外。據說周牧雲也是這間大學的學生，他從大一就開始經營這家酒吧，一直到現在，他都畢業兩三年了。柯肯經常來這家酒吧，一個人沒事幹的時候、心裡煩悶的時候。酒吧裡有台電子遊戲機，他在這裡踢實況，一玩就是一下午，有時候周牧雲也陪他踢實況足球。
「今天怎麼沒精打采的？」周牧雲問。
「昨天被學校勸退了，今天出來找工作，一上午都沒找到。」
「怎麼被勸退了？」
「還能怎樣，和老師吵架、考試不及格，早晚的事。」柯肯說完喝了一大口啤酒。
「今後有什麼打算麼？」
「沒呢，打算下午去找個工地搬磚去。」柯肯鬆了鬆領帶，「艹，真tm不習慣這東西。」
「習慣就好了，」周牧雲笑著說，「話說，你有沒有興趣上我的酒吧來工作？」
「到這裡當酒保麼？」
「當然，這只是一個建議，畢竟這份工作工資不高，技術含量也比較低。」
「不用問，我當然願意啦！」柯肯激動地把玻璃杯都打翻了，啤酒都賤到他唯一的一件西裝上。
柯肯握著周牧雲的手不停地在晃，「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絕對不是，你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不用明天，馬上就行！」
「不過，你見過那家酒保穿成你這樣，打著領帶、穿著西裝。」
「那我這就回去換，還有什麼要求麼，我下午就來上班！」
「你有白襯衣吧，最好能再戴個黑領結。」
「行，那我這就去買，真是太感謝你了，老闆。」
「等你體驗完這份工作再說吧。」
到了下午，柯肯穿著白襯衣戴著黑領結就來到酒吧。
「老大，」柯肯打了一噴嚏，「太冷了，這一路。」柯肯推門進入酒吧。
「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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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能在外面套件衣服麼？」
「忘了，你先告訴我要幹什麼吧。」
「你呢，先是在門口開門，幫忙跑個腿，照顧下顧客，你要是想長久的在這干呢，等下了班我教你怎麼調酒。」
「我肯定在這長久的干啊，您就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學調酒。」
「那你可就要認真點嘍。先去照顧顧客吧。」
雖然門童這個工作看起來不累，但時間一長，客人一多久麻煩了。從下午到晚上，柯肯還沒有坐下來休息過一次。
「連這個工作都做不好，只能去搬磚了，不過就你這體力，搬磚也沒人要啊。」柯肯一下午都在這樣激勵自己。
到晚上關門的時候，柯肯已經累倒在沙發上了。
「怎麼樣，還有興趣學調酒麼？」周牧雲笑著來到柯肯身邊。
「我的天，累死我了。」柯肯翻了一個身。
「累的話就回去吧，別的酒保都走了。」
「不行，我還可以堅持。」
就在這時，有個客人推門而入。
柯肯兩眼一發光，立馬起身來到那個客人面前。這個客人看起來像是童話中的小矮人，留著濃密的鬍子，只不過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而且外面還套了件類似於斗篷一樣的衣服。
「抱歉先生，我們酒吧已經關門了。」柯肯見這位客人看起來如此奇怪，心中也充滿疑惑。他是誰呢，為什麼要穿成這樣，難道是參加完cosplay聚會喝多了？
「呵呵，對於我來說，這家酒吧就沒有關門的時候。」他轉頭對周牧雲吼了一聲：「你怎麼能隨便招工呢，這樣多危險啊。」
「沒事的，他又不瞭解，再說了，他說不定也有能力呢，我開這家酒吧不就是為了召集這些人麼。」
「算了，算了，說不過你。」
「得了，保羅，趕緊說正事。」
「在這？」保羅指了一下柯肯。
「好吧，去屋裡。柯肯，你現在這裡休息一會。」
說完，兩個人走進屋裡。
也說不出是衝動還是好奇，柯肯悄悄地來到門後。
「據可靠情報，魔導士打算召集人馬獸山杜爾來對抗我們。」保羅說。
「山杜爾，不是沉睡了好多年了麼？」
「是啊，浮士德為了對抗我們可是下了大工夫了。」
「王冠上有什麼消息麼？」
「老大說讓我們暗中注意。山杜爾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這座城市，所以，他們想要喚醒山杜爾，必須要到這裡來。這段時間我們也會派人來薩城，接頭暗號是馬鞍。」
「好的。進來吧，柯肯，別躲在門口。」
這時保羅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柯肯。
「對不起。」柯肯說。
「你小子是在幹什麼！」保羅迅速提著柯肯的領子把他按在門上。
「你tm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對不起，對不起。」柯肯努力掙扎著。
「保羅，放他下來吧。」周牧雲很快來到他們兩人中間，抓住保羅的手。
「他可能是我們的人。」
「什麼？」保羅看著周牧雲。
「我們可以讓他進聖騎士。」
「他有那能力麼！」
「他的能力說不定很讓人羨慕。」周牧雲瞇起他的眼睛。
保羅放開雙手，他盯著柯肯。
柯肯彎下腰止不住地咳嗽，不久順著牆就倒了下去、
「抱歉，柯肯，我的朋友脾氣太暴躁了，對不起。」
「你說他的能力強，快點讓他展示，不然我得盡快殺死他。」
周牧雲扶起柯肯，「其實，他自己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多強。」
「我的能力，要是，要是強的話，怎麼，怎麼還能被你按在門上。」
「那只是你還沒有意識到而已。我之所以招你進來，就是因為我覺得你身上有那種我們要的魔力。」
開什麼玩笑，我要有那種魔力我怎麼還是這麼平凡，估計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故意整我的。柯肯想到這，不僅憤怒起來。
「我tm怎麼可能會有魔力！」柯肯一把甩開周牧雲。
周牧雲一閃，說：「我是說真的，你按我說的做試試？」
「要做什麼啊。」
周牧雲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裡拿出一根蠟燭，他把蠟燭點上，放在地板上。頓時，一股奇異的香氣飄散在屋子裡。
周牧雲坐到地板上，說：「坐啊。」
柯肯坐在周牧雲對面，蠟燭擺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現在閉上你的眼睛，去放空自己的思想，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好，深呼吸。」
柯肯深呼吸一次，蠟燭獨特的香味像一條小蛇，它從鼻子一點點爬進腦中。柯肯感覺到一陣睏意，他強撐著自己不要睡，他怕這些都只是圈套，等他睡著之後，他們會殺了他或者綁架他。不過，誰又會綁架我呢，柯肯想。家裡又不是有權有勢的人，自己又是平凡人一個。在大學裡又不和人交往，根本沒得罪過什麼人。
「你好啊。」
柯肯的腦中突然想起這樣一個聲音，他立馬睜開眼睛。
他發現他面前的周牧雲不見，還有保羅。屋子還是那間屋子，只是房間裡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
「你好啊。」
這個聲音聽起來好像一個女聲，而且感覺說話人離他更近了。
柯肯站了起來。
這時，在蠟燭上方，蠟燭的煙形成了一個女生的樣子。
那個女生看起來格外的漂亮。蒼白的皮膚，一雙大眼睛像是靈動的飄帶。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
「你好啊。」那個女生笑著說。
「你是誰，周牧雲和那位保羅呢？」
「我是魔女，至於你說的那兩個人，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周牧雲放出來的呀。」
「我為什麼要知道，我進入了你的腦中，我只知道你。」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說我有那種魔力麼？」
「你當然有那種魔力了。因為只有擁有魔力的人，才能見到我。」
「那我的魔力是什麼樣的呢？」
魔女把手放在柯肯的額頭上。
她的手特別溫暖，像是放在被太陽照射的水拂過臉龐一般。
「你的魔力是電霸。」
「電霸？那是什麼？」
魔女笑著不說話，她的身體漸漸地變淡。
柯肯上去碰她，結果他一碰，煙就散了。
柯肯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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