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有點冷，有些瘋 文 / 醉清瘋
杜娟從天而降，撞在董布身上。
董布又吐了一口血，因為杜娟的撞擊牽動了傷勢。
古悠總共吐了兩口，一口因為撞擊，另一口……因為本來胖子就重，加上杜娟，更是雪上加霜。「叫你們平時少吃點少吃點，坑爹都不要坑隊友啊！」古悠終於咆哮了，「這倒好，本來一鞭的問題讓我吐了三口血。」
兩人沒有說話。
「不會死了吧！」古悠想到。於是探了探兩人的鼻息。還好，只是昏了。古悠終於放下心，大呼一口氣。
雖然這兩個傢伙死了節省家裡不少口糧，但也不能這麼死了。嗯沒錯，我才不是怕寂寞這種坑爹的原因，古悠如是想到。
「這地下拳場什麼時候那麼有錢？竟然請得起老大爺您這等高手。我們輸得不冤。請問老大爺名諱。」古悠想把杜娟和胖子推開，卻發現使不上力氣，竟是推也推不開，只能躺在原地，歎氣，「不說？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說完閉上了眼。
風有點冷，呼呼的吹。
「……不過我得說幾句，錢拿走沒關係，幫我照顧我老媽，不大好照顧就是了。還有債順便還一下，那個欠的不是一般的多。還是算了，不如別殺我。不然又要照顧我媽又要幫我還債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何時，古悠的臉皮厚了些許，或者說，好像塗了不少盒的脂粉？
風還是有點冷，甚至有點大，吹來幾片葉子，葉子有些扁。
「走了？」古悠有些難以置信，但很快調整了過來，同時用盡吃奶的力氣終於把兩人從身上推開，「難道我感動了那廝？都說了我口才那是槓槓的，那叫一個鑼鼓喧……糟，錢呢？」
剛剛被神秘老者虐得正酣，都顧不上那個裝錢的袋子。
好在沒丟，袋子靜靜地躺在地上，好像跟開始的時候一樣，就是破了個洞。
一隻老鼠從袋子破洞鑽了出來，不知道早就在裡面，還是不久之前。
老鼠尖尖的嘴巴叼著一小疊鈔票，好像這疊鈔票有點重，僅有的幾根鼠鬚一顫不停，老鼠的身子也在一點點挪。
錢雖然有些重，但對老鼠來說味道挺好聞的，可能也挺好吃的。雖然是負擔，但也是甜蜜的負擔。老鼠有些自得，卻不知道自得些什麼。
古悠用手指粘起了鼠尾巴。
錢掉在了地上。
「你啊你，錢不過是些髒紙，那麼在意作甚，那麼拚命做甚。」古悠對這老鼠歎氣道，但可能是在自言自語。老鼠有些疑惑，有些聽不懂。即便如此，古悠好像沒打算老鼠聽懂，把老鼠扔過了牆。
「起床了！」古悠一腳本想踢在杜娟身上，卻突然想到女子難養也之類的東西，為免生事端沒下去腳，反倒落在胖子身上。
「痛！古悠哥，就不能輕一點，我是傷員！」只聽董布一聲淒慘的殺豬叫，竟一種極為靈活的方式站起身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那個老頭走了？」
「當然走了，不然你還能站在這？」
「奇怪，居然沒下殺手。難不成這老頭是世外高人，恰好坐在那邊，是不是拳場派來的？」胖子撓了撓頭，「這個誤會有點大啊。」
「我就說，拳場有錢也叫不到這等高手，還好那老頭好像不計較，虛驚一場。」古悠又長長的吐了口氣，慶幸道。古悠心想幸好是這樣，不然就得下地獄跟鬼聊天了。
「古悠哥，杜娟姐怎麼辦？」
「打包帶走啊，這貨怎麼叫都叫不醒。」
「古悠哥……」胖子眼睛裡都是小星星。
「算了，我扛吧！有那麼重嗎？」話語間，古悠把杜娟扛了起來，語氣有些不確定，有些心虛。在古悠把杜娟扛起來的一瞬間，憋紅了臉，好像便秘，「好像……真有那麼一點……沉！」
昏迷的杜娟好像沒有沒有聽見這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古悠覺得自己的肩膀好像又重了幾分，有些吃不消。
這個重量有些惱。若是古悠沒有受傷，三個都能扛，但現在，真的有些困難。
地獄巷依舊有些血腥味，笑意反倒更濃，衝散不少寒意，不少陰森……
「親愛的，你回來啦！」
本想偷偷摸摸地回房間的三人，卻被逮了個正著，只能乖乖地隨眼前的少婦去家裡的客廳。雖說是少婦，卻連一些國色天香的年輕女子也難和這少婦比肩，尤其是其臉上所帶著的天真爛漫，定會讓不少男子心動。但知道的人，都會歎息如此紅顏居然就這樣瘋了。
古悠很無奈。
每次自己晚回家，或者受傷什麼的，總是問長問短。如果是母親對孩子的關心倒算了。可是母親卻把自己當做了父親。每次想到自己的父親，古悠內心有些複雜，有些惆悵，有些恨。
「親愛的，怎麼不理我？你不愛我了？」古悠的母親見古悠不理會他，竟嚎啕大哭起來。
「自然是愛的！」古悠見母親哭，連忙安慰，「剛剛在想事情。」
「想什麼？」
「什麼時候帶你出去玩。」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出去玩了！」古悠母親高興得手舞足蹈，活像個孩子。看到這，古悠眼中的憐意更濃了些。
「那乖乖睡覺，還要聽話，過兩天我要出個遠門，要聽杜娟他們的話，不要亂跑。」古悠很快收斂起眼中的憐意，笑了笑，只是這笑意有些不自然。
杜娟知道古悠要去哪，胖子也知道古悠要去哪，但想到古悠的母親，又想到在那之前的裂縫，於是沉默。
「好，親愛的！不過下次不要那麼晚回家了，，也不要老是帶著傷回來，我會擔心的。」古悠母親恍若未覺，笑了，笑得有些癡，有些傻，「那我去睡覺了。親愛的也要早點睡。」語罷，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間。
古悠不知道是因為今天打拳，還是這兩年事情太多，有些累了。
「過幾天我出個門，別把我媽弄丟了，丟了要賠的的。」古悠說道。
杜娟和胖子心想，在你眼裡，真把你媽丟了，估計把我倆賣了都賠不起，拾搗拾搗就把我們做包子吃了。
杜娟點頭說道：「放心，古姨在我們小時候就對我們挺好，說什麼都會把她照顧好，你放心。」
胖子不知道從哪裡又掏出兩包薯片，將薯片放到嘴裡嚼著，似乎要修復一下受傷的**。說不出話，但也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