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實與意偽 文 / 一摟柔情
莫言的輕狂徹底的激發了書生的那一絲理性,原本他就高傲,那容得別人譏諷呢?理性燒著那份深藏的狂野燃,似乎在訴說他是殺人魔頭般。旋轉華麗的長笛被他緊緊的握於手中,微風輕蕩而過,發出細微的音符。緩緩的向前伸直指著莫言,倆腳併攏站的筆直,另一隻手彎於腰後,帶著自然的灑脫,猶如飢餓的野獸緊緊的注視著莫言,枯萎歸根的竹葉自他週身緩緩飄起。仰視莫言柔和道:「拔出你的劍。」
對於書生的變化。莫言猶如一顆剛剛破土的青竹,青澀嬌嫩而不乏其活力。臉上嘴角處那抹邪弧再次的深拉,幽黑的眸子中譏諷依然,繞於胸前的手也不曾放下,那柄藍色的劍瀟然躺在他的懷裡。隨著書生狂野的殺氣,使得破舊的藍杉飄蕩。
然而,莫言不理會書生的殺氣,悠然轉身冷漠的對著李龍兒道:「你到邊上去,這裡用不著你。」
冷漠的語言,悠閒灑脫的自信,使得李龍兒在被擋在身後時,已填滿幸福的心抽搐,她雖嬌艷如花,美的傾國傾城,靈巧聰明與之成正比。她不笨,她知道在莫言冷語下不是關心的那些關心,明白莫言灑脫隨意下的危險。六盜一位比一位危險毒辣,多少武林群雄死於他們之手,其中更是不泛有名動一方的高手。而此時莫言面對未知的危險,卻故意讓她至身事外有機會逃脫,讓她早就為他不能自主的心如何不抽搐?李龍兒柔情望著冷若冰山的莫言,似乎在尋找冷漠下的那絲柔韌情緒,然而除了冷漠外什麼都沒有,要說有那全都是冷光殺意。李龍兒清晰的黑色靈瞳中霧氣環繞,她本該為此感到開心才是,可是她竟然開心不起來,她的抽搐不是莫言讓她走,而是讓她苟且偷生的活著,活在思念追憶的痛苦裡。旋即環霧的靈眸逐漸的冰冷、如霜,猶如在描述她也能殺敵,不是奉養的花瓶而已,對此,莫言依然的無動於衷。她絕望了,絕望莫言沒有挽留,當莫言把她擋在身後起,她就默默的告訴自己,今天那怕是死她都無怨無悔。即是絕望上蒼為何如此的對她,讓她又再次的選擇,而且選擇都是生與死?如果不聽他的,又怕讓他分心,李龍兒緊咬潤滑貝唇轉身走向一邊,轉身的瞬間淚水自眼角滑落,拍打在俏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在李龍兒移足時,撫琴者也動了,他無時無刻在關注著李龍兒,豈能讓她離開?旋即帶著猙獰的臉,在李龍兒幾丈處站著,眼中豪無掩飾的流露佔有慾~望。對此李龍兒莫不關心,但白嫩的小手已悄悄的移至纖細蠻腰處,戒備著這匹餓狼,眼神並為離開莫言分豪。
待李龍兒離開,莫言才轉身看著書生,那眼神猶如在看著一個小丑般悠閒無視。
這般姿態使得慘暴的麻子臉人恨不得上去捏死他。刀疤老人適才談笑風生的臉也逐漸陰沉,他們六盜被視為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誰遇到不是嚇的渾身發抖跪地求饒?何時受過如此的輕視?然而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莫言卻不是他們想像的典範,其他倆人赤是如此。當然撫琴者除外,他臉上是帶著猙獰的笑容。
書生俊俏的臉更是陰沉的慘白,握笛的手都有著微微的抖動,看來他也被氣的不輕,但還是保持著那份風度,緩緩道:「可以開始了?」
「早就等著你了,那知你卻不動?幸虧我不是花兒,不然早都凋謝了。」莫言不淡淡道。
書生慘白的臉更是白,眼睛突紅得猶如魔獸般,換是心臟不好的,早被這顛倒是非的小子氣吐血而亡,明明自己有風度的等他卻變成他等自己。再等下去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旋即帶著枯葉直奔莫言而來,風度已阻擋不了此刻的憤怒。
見得書生長笛如劍,快若閃電的向莫言喉嚨刺來,枯葉不知何時已上飄跟笛平行,伴隨長笛的音符飄浮不定。
莫言也被此刻的聲勢弄的眼睛微疑,別看他一直淡漠,其實那都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激怒六盜,他不能讓六盜控制主動,這樣更難突殺,然而他的淡然贏得了主動。不待他多想,書生長笛已刺到,那抹邪弧更幽魂。
笛在前進,莫言腳一跺則往後飄去,書生並不想就此換招,長笛依然向前刺去,而莫言卻向後飄移,愣是保持著原來的距離。然而身後有著一根額大的青竹,莫言已沒退路,書生嘴角便露出得意的笑意,那笑意中不難看出是在說『看你如何退?』那知莫言臨近青竹時腳腕一勾,順著青竹柔若靈蛇般的繞到竹後,長笛點在了青竹上,只聽見『咻』地一聲青碎聲,青竹便被笛子穿刺而過。可知其力道的之大,如果點在莫言喉嚨上,不用想也知道必會斃命一笛穿喉。
當然莫言也不是吃素的,借竹躲開書生刺殺的同時,柔韌的身體並為停留,與青竹為助點旋轉向書生而去,另一隻腳踢向腰部。
書生那知莫言憑藉著一顆青竹也有這般變化,想用笛劈開莫言踢來的腳已來不及,急忙間只能棄笛倆手交叉橫於腰間去擋。
彭!地一聲,書生便應聲的被踢退開來,然而他的動作也是快,退開時手已抓住插在竹中的長笛,借力把笛從竹中拔了出來往後退去,旋即雙足一跺再次的向莫言撲去,長笛如刀橫掃向其腰間,似乎是禮尚往來,跺腳處卻留下一對深深的腳印。
在書生退開時,莫言已站定,等著他再次的到來,掃來的長笛瞬間已到腰間。莫言向後仰身,長笛便帶著笛音呼嘯而過,莫言一腳向著書生握笛的手腕踢去,笛子自書生手中脫離向上拋起,書生未停,手並成爪一繞向莫言的腳拷去,而左腳與右手並出,踢向莫言著地的腿間。莫言見勢反應更是快如奔雷,後仰的身子手便掌地,雙腳踢向書生攻來的招式。
彭彭倆聲,莫言身子旋轉腳即著地,身子向上飄起一掌拍向書生的胸口,書生見勢伸出白白的手與之印撼在一起,又是一聲輕響,書生這時便極速轉身,長笛已落在身後,順手一帶一轉,笛頭處即出現一節指長的尖利金屬,笛變成筆,只是筆尖是鐵製的,書生如判官帶筆輕點勾魂奪命,恨恨的轉刺向莫言喉嚨。莫言側頭握劍的手擋住書生握筆的手,筆便從手中滑刺而出。莫言側頭猶如早就算出書生會有這一手般,筆順喉穿刺而過,躲過了這一擊,不待莫言有所動作,書生穿過的筆自莫言喉嚨處一勾,猶如一把收割秋麥的彎刀,似乎要把其割下來。
莫言那能放任讓他得逞?手如刀劈向笛間,笛便被彈開。腳踢向書生的腹部,書生想擋不及,彭,書生腹上已悄然的印有一隻破爛的藍鞋,隨即書生就如斷線的風箏向後飄揚去,雙腳則伏地滑出一道痕跡,嘴角處溢出了鮮紅的血,書生滑出幾丈方才控制住腳步,當他站穩時徒然抬頭,怨恨的看著莫言,眼中又有著不甘,他似乎想不明白他為何會敗,而且敗的如此之快,他動手到敗只不過三招間,從刺向莫言被躲過橫掃被化解,到他得意的暗藏割殺,他自認一氣可成豪無破綻,可他卻敗了,且敗的莫名其妙,敗的找不到理由。
而在一邊的李龍兒,一顆心在書生動手時就吊著,方才更是被嚇的俏頰慘白,她都險些拔劍而上了,可是見到莫言依然沒拔出那柄,她都看不清的藍色奪命劍時,才吊著一顆心不動。如今莫言勝了她也舒了一口氣,同時又埋怨莫言為何不拔劍害她一直擔心。李龍兒並不知道莫言勝的只是一人,六盜可是六人啊。
刀疤老大陰沉的臉,在書生敗時便不留痕跡的一抽,那陰暗的眼也是為之一疑,他已意識到了情況的辣手。莫言並不像想像中的那般容易解決,同時更明白為何『那『神秘人』,要不惜代價的派他們堅守倆年。如此少年就有這般身手,如若再放任成長幾年,他都無法想像會成長成啥樣。或許會是他們這些人的惡夢。而書生的敗並未逼他拔出那柄藍色的劍,他的劍才是最厲害的,如今劍未拔出,許許憑藉著鬼異的身法,與及身手就讓書生三招間就敗了,說明了莫言的劍厲害之外,身手也及其厲害。刀疤老人想到這點,他知道不能讓其他人一個個的去跟莫言打下去了。現在書生已受傷,只能五人同上才能更有把握。
旋即刀疤老人站起啷聲笑道:「藍杉奪命劍果然名不虛傳,看來只能讓我們一起上方能表示尊敬,而不會埋沒了此名。」刀疤老人話落,即從腰間抽出一條不知用什麼皮製成的長鞭,對著其他人使個眼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