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進局子了 文 / 我愛蘿
翠華區東城派出所。審訊室。
「姓名。」隊長莫明親自審問李壞。
「李壞。」
莫明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壞笑道：「看你也不是啥好人，取的名字也真夠壞的。敢在軍隊裡打人，你小子膽子不小。」
「拜託，大哥，名字和人能是一碼事？難道我取個李世民，就成皇帝了？還有我可不是打人，我那叫自衛。我可是很懂法律的，你可別冤枉我。」
「自衛？呵呵」莫明冷笑了兩聲「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個自衛法。把人踢飛也叫自衛？」
「哎——誰叫我長得俊俏呢，他看我貌賽潘安，一時就起了壞心思，死活要我和他做基友。我李壞是什麼人，我正直善良，溫柔似水，怎麼會答應他。於是，他就對我動手動腳，摸我pp碰我弟弟。我當然不高興了，所以我就踢了他。」
「我四歲上山放牛，七歲扛石頭背籮筐，十歲耕田種樹，自然生得一副好力氣，他趙拓是**，自小養尊處優慣了，所以沒啥力氣。被我一腳踢飛也正常。」李壞辯解道。
「你也知道他是**？實話告訴你吧小子，不管你說什麼，就算你把狗尾巴花說成牡丹，你打人的罪名也休想逃脫。」
「你是準備包庇他咯？」
「我可是人民警察，不會包庇任何一方。你動手打了人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大哥你記性不好，我可沒動手，只是動了一下腳而已。」
「動手動腳都一樣，反正你打了人，在這把字簽了。」莫明拿過一張表格，指了指。
「大哥我語文不太好，麻煩你幫我唸唸，這上面寫的啥。」
「你小子耍我？」
「大哥你說笑了，你長得大五三粗，生的黑不溜秋的，怎麼可能是隻猴子。」
「——」莫明怒了，「嗖」的一聲抽出腰間的電棍，準備給這小子來兩下子。
「怎麼？文的不行，要玩武的了？——大哥，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更不能動電棍，咱們好好談，好好談。我一定坦白。」李壞說道。
「哼！你小子也知道怕了？識相的就簽字，不然——」莫明揚了揚手中的電棍「電死你就像電死一條牛一樣，你有幾斤幾兩？」
「我知道，我知道。大哥你曾經干死過一條牛。放心，這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你說出去我也不怕，老子又不犯法。」
「對，對。大哥這麼英明神武，不就是弄死了一條牛嘛，肯定不犯法。不過，我想問問大哥你干死的那條牛是條公的還是母的？」
「公的。」
李壞豎了豎大拇指「大哥一統江湖，千秋萬代！當之無愧的東方不敗！」
「行了，你小子別拍馬屁了。老子不吃這套，趕緊把字簽了。」
「大哥，我簽了字是不是就可以走人了？不會坐牢吧？」李壞可憐兮兮道。
「不會，這只是證詞，坐牢的事不歸我管。」
「我靠！我把字簽了，回頭你走了，坐牢我找誰哭去？既然你做不了主，找個能做主的來。你們所長是不是邱大胖子，你把他叫來，我問問他到底誰做得了主。」李壞義正言辭道。
「你認識我們所長？」莫明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認識所長你特麼還拍我馬屁幹嘛，神經病。
「邱大胖子不是你們所長？」
「是。不過他不叫邱大胖子，叫邱少機，邱所。」莫明汗顏，這人膽子還挺大，敢叫所長邱大胖子，他不禁有些懷疑這小子的來頭了。上面只是說了這小子打了市長的公子，讓嚴懲。可沒說這小子是幹嘛的，他覺得這件事不好辦了。
「對，就是他。你把他叫來，我和他談談。」
莫明狐疑的看了一眼李壞，想了想「好，你等著。」然後，轉身走了。
不過五分鐘左右，一個挺著大肚子，穿著制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禿頂男人走進了審訊室。他身後跟著隊長莫明。
「邱大胖子，哈哈，果然是你。」看到來人，李壞哈哈笑道。
邱少機沒發火，而是盯著李壞看了看，然後「咦」了一聲，頓時像見到失散多年的親爹似的，走到李壞身旁恭敬道：「李老大，怎麼是你。」
「小莫趕快去倒杯水過來，上好的鐵觀音。」邱少機回頭吩咐莫明。
「——好的，邱所。」莫明心裡咯登一跳，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還好，剛才沒動傢伙。不然，頭上這頂烏沙難保。
「邱大胖子，幾年不見，瞧你過得挺滋潤啊，肚子這麼大，沒少揩油吧？」李壞打趣道。
「哪裡，哪裡。李老大見笑了，我多大點本事，你還不清楚嗎？就別寒磣我了。」邱少機打了個哈哈做了表示，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李老大，不會就是你打了市長公子吧？」
李壞點了點頭「如假包換，的確是我揍了他，那小子該揍。怎麼？莫非你也想幫他把我給『卡擦』一下？」
邱少機嚇得連連擺手：「李老大你別開玩笑，我老邱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我哪敢對你『卡擦』啊，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那你還不把我放嘍？」
邱少機抹了抹額頭上冷汗，解釋道：「李老大，不是我老邱不放你，是沒辦法弄啊。上面壓得很緊，說——說讓嚴懲，剛我都不知道打市長兒子的是你李老大，要是知道我也不會讓小莫審訊你了，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邱少機長舒了一口氣。
「滴滴——」湊巧，邱少機此時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人號碼，副局。邱少機朝李壞露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接起電話。
「喂，張局，我老邱。」
「老邱啊，案子辦得怎麼樣了？」
「正在辦理，正在辦理。」邱少機忙道。
「嗯，這案子我會一直跟進的，犯罪分子很猖狂啊，居然敢在部隊裡動手打人，一定要嚴懲，這樣才能起到穩定社會的作用。我看，就把他送進十三看守所，關他個三五年讓他長點記性好了。這樣他才知道什麼是法，什麼是天。」張有民抽著中華，翹著二郎腿說教道。
「好的張局，我知道了。」
「嗯，不要有所顧忌，大膽辦案，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反映。」
電話掛斷，邱少機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一臉無奈的看著李壞「李老大，你也聽到了，不是我老邱不幫襯你，是實在沒辦法啊。」
李壞點了點頭「是不怪你，這樣吧，你找個人去西街《藍月亮》迪廳，通知路小白。告訴他我的情況，讓他想辦法撈我出去。」
「一定，一定。李老大你在這先好吃好喝的住著，你要求的事我老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給你辦嘍。」
李壞沒好氣的翻了一個鼓泡眼「行了，你能少說瞎話。還上刀山下火海呢，有種你現在就把我放了。」
「這個——這個——」
李壞哈哈笑道：「行了，我逗你玩呢。你有事去忙你的，一會給我送點好吃好喝的過來。」
邱少機拍了拍胸脯：「好說，一定——那個，要不要再給你弄兩娘們？」
「滾！老子還是處男呢，你想得美。」
邱少機嚇得落荒而逃。
李壞是誰？那可是頂頂有名的白幫老大，他邱少機還真惹不起。自己轄區就在人家地盤上，不裝孫子把人伺候好了，沒準第二天他就去西天極樂世界找上帝他老人家打三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