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玩了點小手小段 文 / 我愛蘿
「王哥，你聽，好像有人鬧事。我聽到有人尖叫，好像是3號牢室傳來的。」一名獄警提醒到旁邊一名年紀比他大的獄警王力。
王力呵呵一笑「有嗎？我怎麼沒有聽到？估計你耳朵有問題——小黃，我們說到哪了，對。上次醫科大學有兩個女學生出來坐台，那身段，那臉蛋，別提了，我活了三十多年就沒睡過那樣的美人兒。」
「可是王哥，我真的聽到了，要不我過去看看？」
「看什麼？我說你小子腦袋是一根筋還是進水了？」王力歎了口氣「哎——小子，幹我們這行的要學著機靈一點，要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懂了嗎？」
小黃點了點頭「懂了，我什麼都沒聽見。」
「這就對了嘛——我繼續和你說那兩女學生的事。」王力端起桌上茶水潤了一口，又凱凱而談了。至於3號牢室發生了什麼，他懶得管，也管不了。
西街，《藍月亮》迪廳最頂樓。
「小白哥，錢我送去了，那狗日的張有民不收。」一名染著黃發的小弟，對著路小白說道。
路小白皺了皺眉頭，把手中香煙按滅：「他就沒和你說什麼？」
小弟搖了搖頭「沒有，他就說了一句找誰都沒用。」
「嗎b的！」路小白狠狠罵了一句「看來這幫孫子是鐵了心要整老大了。」
「小白哥，那怎麼辦？能找的人都找了，可是沒一個願意幫忙的。哼！這幫孫子，真到有事的時候，比狐狸還精明！」小弟忍不住憤慨道。
「怎麼辦？——呵呵。」路小白冷笑了兩聲「明天讓全部弟兄把公安局給我圍了！」
「小白哥，這樣不好吧？」小弟弱弱道「要是弟兄們鬧出什麼事來，怕是不好收場。」
「白癡！」路小白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才道：「我的意思讓你們堵在警局大門口，不是讓你們鬧事！讓弟兄們去那打打牌，吹吹牛，聊聊天，申一下冤，犯法嗎？」
「小白哥英明，我這就去準備。」
「去吧。」路小白擺了擺手，送走自己左膀右臂。然後，有些禿廢的坐到沙發上，自言自語道：「老大，你放心，就算搶我路小白也要把你搶出來——不行，我得在想想辦法——我怎麼把她忘了？」
路小白使勁拍了腦門子一下，趕忙掏出手機，撥通了謝柔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人接通，謝柔看了看來電號碼，顯得有些吃驚，連忙接起問道：「路小白，你找我有什麼事？」
「謝大小姐，我老大被公安局的人帶走了，情況堪憂。希望你能幫幫他。」路小白單刀直入。
「什——麼？李壞被帶走了，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說清楚！」謝柔驚訝道。李壞可是他的心上人，心上人出了事，她肯定很著急。
「情況是這樣的。……」路小白趕忙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他居然打了市長公子？」謝柔有些吃驚，當下也沒過多考慮，忙道：「放心吧，小白，李壞的事就是我謝柔的事，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夜裡十點，王力帶著小黃去巡班了。所謂巡班無非也就走走過場，檢查一下情況而已。他們負責一到五號牢室。
五個牢室都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情況發生，就連最不老實的三號此時也是異常寂靜。
王力皺了皺眉頭，難道出了什麼岔子？
「小黃，沒什麼事了，你先走，我挨個看看就過來尋你。」王力看了一眼3號牢室說道。
「好的，王哥。」小黃返身走了。正如王力說的那樣，干他們這行的要學會識趣。
待小黃走後，王力悄悄摸到了3號牢室門口，眨巴著大眼睛打量著裡面的情況。
囚徒們都在睡覺，不時還能聽到一陣打鼾聲。
嗯？當王力看到睡在頭鋪的李壞時，他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這小子居然沒事？」
李壞此時根本沒有睡著，王力走路的聲音又那麼大，不想讓他發現都難。
突然，李壞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著王力咧開大嘴笑了一下。
這下可把王力嚇了一跳，當下，忍不住暗罵道：「麻辣隔壁的，詐屍嗎？嚇死老子了——賊老六這兩個王八蛋，居然沒把這小子弄殘，這讓老子怎麼向上面交待？」
賊老六此時也是醒著的，不是他睡不著，而是嘴太痛了，想睡著都難。兩隻大眼睛有些無力的看著王力，那模樣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王力瞟眼看了看他兩，腦袋腫的跟個尿壺似的。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這兩地頭蛇是被人給收拾了。
狠狠瞪了一眼兩人，王力二話沒說，返身就走。他必須把這裡的情況向上面反映一下。
其實賊老六和二娃子也是有苦難言，本來嘛，不就是要他們收拾一個新犯麼？兩人輪流上，也能把這小子活活給叉叉死了，沒想到遇到了硬茬。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匆匆回到值班室，王力把小黃支走，趕忙撥通監獄長王喜電話，把情況一五一十報告給王喜。
王喜正在床上和自家黃臉婆大戰，突然收到這個消息，驚得他一下洩了身子。
那小子居然在賊老六和二娃子這兩個不是人的手下活得好好的？這他嗎算是哪門子事？
沒做過多考慮，王喜連忙吩咐王力對李壞實施第二套方案，然後掛了電話。
十一點整，王力再次回到了3號牢室門口，不過只有他一個人。
「李壞，出來一下，夜裡提審。」王力打開牢門，喊道。
「提審？呵呵」李壞在心底冷笑了兩聲「老子倒要看看你玩的什麼花樣。」
所謂的提審，就是把李壞帶到了一個密閉的房室內。
房室四周全是不知是用什麼建築而成，光滑得可以輕鬆照出人的投影。除了頂部有三個通風的小口外，其他地方全部是封閉式的，室內擺設很簡單，就只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不是說提審麼？呵呵，人呢？」李壞笑著問道。
「提審的人馬上就到，你先等我一下，我現在就過去叫人。」王力壓下心頭的緊張，從容說道。
「你是不是打算出去了就不再回來？然後，把我悶在裡面，放冷氣凍死我？」李壞笑瞇瞇道。
「怎麼可能？」王力心頭一慌，馬上辯解道：「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怎麼可能會那麼做。」
「哦，是嗎？你是不可能會這麼做，但是有人讓你這麼做。這個人是誰呢？——讓我想想，是王喜還是趙拓？大哥，我一看你就是老實人，你不妨把指使你這麼做的人說出來，回頭沒準還能立個一等功呢，這樣多威風，既光宗又耀祖，你說是不是？」李壞說道。
「你——你血口噴人！」
「意思是你不想說嘍？哎——大哥，要不這樣，你招供，我給你一萬塊錢。」
「沒有的事，我說什麼？」王力臉色一正「你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囚徒，有資格和我這麼說話？哼！老老實實在這等著！」
王力言辭強烈一番，正準備走人，沒想一隻大手卡住了他的肩膀，愣是讓他一步也邁不了。
「你敢襲警？」王力臉色蒼白，頓時大喝道。
「拜託，大哥。別給我扣大帽子，我腦袋小戴不上。你憑什麼說我襲警？我打了你？還是我踹了你？」
王力一時語塞，確實李壞既沒打他又沒踹他，不能告人襲警。
「那你想怎麼樣？」王力有些膽怯了。
「大哥，放鬆一點，別太緊張。我不是賊老六，不好你這口的，你放心。我想怎麼樣？這個問題很嚴肅，讓我想想——要不這樣，你供出幕後主使，然後我們都回去睡覺？你看我對你多好，比你上司胖墩好多了，要是我，肯定賣了狗日的。」王喜胖得像個大草墩子，喊他胖墩很貼切。
「什麼幕後主使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知道大哥你吃硬不吃軟——現在我要給你吃硬的了，再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
「不用考慮，我什麼都不知道。」
「哎」李壞歎了口氣，為什麼長得老實的人都喜歡說硬話呢？真是不見大姑娘不脫內褲，犯賤。
李壞拿開了卡住王力肩膀的大手，然後從手上一隻花花綠綠的護腕上取出一枚極細膩的銀針。
「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我是警察。」看到明晃晃的的東西，王力害怕了，不知道李壞要對他做什麼。
「我知道你是警察，你放心，我只是幫你檢查一下身體。不收你錢的。」李壞呵呵笑了笑，左手瞬間按住王力，讓他動彈不得，右手把銀針插進了王力身體。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雖然未察覺疼痛，但是王力依然莫名的惶恐。
「一會你就知道了。」李壞微微笑了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很快，王力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身上忽然間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他一般，從身體慢慢轉移到五臟六腑，感覺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痛苦。剛開始，王力還能忍受得住，漸漸的，他吃不消了。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簌簌而下。面容扭曲得像一根干煸了的黃瓜似的。
「是不是很痛？我就說嘛，你是吃硬不吃軟，讓你吃雞腿你偏要吃屎，你這不是犯賤是什麼？」李壞沒好氣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了，你趕緊把針拔出來，求你了。」王力妥協了。主要是他受不了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感覺。
李壞拔出了針，說道：「是誰讓你對付我的？怎麼個對付法，必須說得清楚，說得明白。懂？——把你手機拿來。」
王喜掏出自己手機遞了過去，見李壞打開錄音功能，王力心裡咯登一跳，知道今天是栽了。
「是王喜讓我這麼做的，他先讓我和賊老六他們打好招呼，待你進去時，把你弄殘。可是沒想到事情反了過來，你並沒有被打殘而且還活得好好的。王喜又讓我把你帶到這來，準備把你悶在裡面，然後放冷氣凍死你。你剛才已經猜到了。」王力歎了口氣，說完，有些禿廢。
「確定沒有說謊？」李壞盯著王力「如果敢騙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怎麼個嚴重呢？——我會閹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確定！」
「王喜為什麼要讓你害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王力又加了一句，生怕李壞不信。
李壞盯著王力兩眼咕嚕嚕轉了轉，看來這王力也就是一個馬前卒，小蝦米。不過有了這個就足夠了，李壞揚了揚王力的手機：「你可以走了，手機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