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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醉酒離殤 文 / 茫茫十年

    紅飛帶著孟醒趕往華門。一路上,紅飛很是能說,把華門介紹了個底朝天。

    華門在一個中等國家,國家的名字叫太歲國。華門總共有弟子五千人,長老五百人。其中,弟子分為核心弟子、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三種,外門弟子想要成為內門弟子的話就要達到前一百名,內門弟子想要成為核心弟子的話就要進入前五十名,弟子的排名榜也是分開的。長老也是如此劃分,核心長老有五十人,內門長老有一百五十人,外門長老三百人。宗主叫王猛,是個聖界六級高手。

    華門到了之後,紅飛帶著孟醒直奔大堂,大堂雖然並不是太豪華,但是自有一份威嚴。倆人進入大堂時,大堂裡早已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身著青衣,眉目間自帶著一種威嚴。

    見兩人進來,中年男子說道:「這位就是孟醒吧。」

    孟醒看出此人不凡,趕緊答道:「小子正是孟醒,前輩是?」

    紅飛說道:「孟醒,這是我華門的宗主。」

    孟醒抱拳恭敬地說道:「孟醒拜見宗主。」

    王猛笑道:「不必多禮。」

    這時紅飛說道:「宗主,朱長老是內奸。」

    王猛說道:「嗯,我已經知道了,紅飛,你這次做的不錯,帶孟醒去熟悉一下我們華門,帶他好好轉轉。」

    紅飛答應了一聲,孟醒就和紅飛一起出了大堂。

    當天晚上,紅飛帶著孟醒回了一下他的一些兄弟。自然都是核心弟子。

    紅飛向眾人介紹道:「各位兄弟,這位就是孟醒,兄弟我這次的命就是孟醒救的。」

    眾人向孟醒一抱拳,感激的說道:「多謝孟醒兄弟救我紅哥性命,如果孟醒兄弟有什麼事,只要吩咐兄弟一聲,兄弟自當全力相助。」

    孟醒笑著說道:「我也只不過是正好路過,若是別人看到也會相救的,你們嚴重了。」

    這時紅飛說道:「說這些幹什麼,兄弟之間有酒就夠了。」

    孟醒也喜歡紅飛的豪爽,於是也笑著說到:「紅哥說的極是。兄弟之間不需要這些。」眾人在心中也把孟醒看高了一層,孟醒看似不苟言笑,實則平易近人。這樣的孟醒眾人也喜歡交往。

    眾人不再多說,立馬就有人去拿酒,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大笑著出現在眾人面前,說道:「你們也太不夠哥兒們了,竟然不叫我。」

    紅飛沒好氣的說道:「你就知道修煉,我們哪能叫得動你?如果安師姐去叫的話說不定你會來。」

    那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呵呵,是我怠慢兄弟了。待會兒我自罰謝罪怎麼樣?」

    紅飛說道:「這還有點差不多,不過你可要罰一壇。」

    那人笑著說道:「沒問題。」然後又看向孟醒問道:「這位兄弟是?」

    紅飛介向孟醒介紹道:「孟醒,這位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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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提過的核心弟子第一名陳吉。是個修煉狂。」

    孟醒抱拳說道:「我叫孟醒,見過陳兄。」

    陳吉隨和的說道:「哈哈,你就是孟醒啊,我來的時候聽說了。即是紅飛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陳吉的兄弟。以後如果兄弟有用得到的地方就儘管說就是,我自會在所不辭。」

    孟醒笑說道:「陳兄嚴重了,若是我有用得著的地方就怕陳兄不來。」

    陳吉笑說道:「好,我們也不必多說,和他個十七八壇。」

    這時就已經拿來了,二十幾人席地而坐,舉碗痛飲。

    還沒喝多長時間,一名女子就帶著二十幾名女子走過來。女子長得極為美麗,眉宇之間自有一份尊貴。身形曼妙,蓮步輕搖,雙峰隨著步子輕顫。其與女子也是不俗。

    女子嬌聲說道:「好啊你們,竟不叫我。」

    紅飛對著孟醒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宗門的第一美女安小鳳,就是我們口中的安師姐。安師姐可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啊,安師姐現在還是單身哦。雖然有些潑辣,但就連」安小鳳是在聽不下去了,於是一腳踢飛了紅飛,如果讓紅飛這樣說下去,不知道有多少尷尬的事會發生。看著被一腳踢飛的紅飛,孟醒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安小鳳心裡哪個氣呀,把紅飛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了一遍,紅飛也太不靠譜了,把自己辛辛苦苦扮起來的淑女形象全都毀了,安小鳳笑著看了一眼紅飛,紅飛抬頭看天上的星星,好像從頭到尾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但他的左眼皮卻狠狠的跳了一下。

    安小風笑著說道:「我叫安小鳳,想必你就是孟醒吧。」安小鳳笑起來可以說是能夠迷死人。

    孟醒控制住自己,說道:「安師姐好,我就是孟醒,紅飛跟我說過你。」

    聽到孟醒的這句話,安小鳳不由得摸了摸光潔的額頭,心底直發毛,他真不敢想像紅飛會說些什麼。

    其實安小鳳是連宗主王猛都感到有點疼的女子。安小鳳雖然有點調皮,但人確實很好,不然也不會和紅飛這些人走到一起。孟醒看得出來華門的弟子都非常團結,完全沒有其他宗門弟子的那種勾心鬥角,孟醒很是喜歡這種氣氛。

    話不多說,眾人都喝了起來,歡喜一堂。

    在一輪圓月下,不分男女,都是朋友,大家喝酒論事,這應當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吧。

    沒過多久眾人酒喝多了,有的一個抱著一個有說有笑,有的已經呼呼大睡,醉姿百千。陳吉和紅飛已經喝高了,倆人大罵風門,發誓要滅了風門。

    孟醒靠著一棵樹坐著,呆呆的看著天上的那一輪圓月,不覺悲從中來。孟醒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對明月有著獨特的感情。

    安小鳳注意著有些與眾不同的孟醒,她輕輕的走過去,只聽到孟醒口裡吟誦著詩句,好像是:誰謂河廣?一葦杭之。誰謂宋遠?跂予望之。

    誰謂河廣?曾不容刀。誰謂宋遠,曾不崇朝。

    安小鳳感受著孟醒語言中的悲傷,其實安小鳳不知道,這首詩是孟醒在前一世背的,是詩經裡面的詩,名字叫做《河廣》,是一首思鄉詩。孟醒在此時此刻看到這一輪圓月,勾起了他內心最深處的那一道思鄉之情,天下之情,難抵思鄉,思鄉之情,最是離殤。

    這時孟醒又吟誦道:風老鶯雛,雨肥梅子,午陰嘉樹清圓。地卑山近,衣潤費爐煙。人靜烏鳶自樂,小橋外、新綠濺濺。憑欄久,黃蘆苦竹,疑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長近尊前。倦客,不堪聽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時眠。

    聽著這些詩句,安小鳳雖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卻也聽得出其中的悲傷之情。這首詞本是周邦彥所做的《滿庭芳.夏日溧水無想山作》,寫的是宦游羈旅之情,思鄉之苦。以前孟醒雖然記得這些詩句,但不會有太多感慨,即使是在來到月華世界後,他也沒有這些情調。可是現在,他是不折不扣的一個遊子,以前有張誠,有張紫嫣,可是一切發生的那麼快。孟醒有些接受不了,一眨眼之間,身上背滿了仇恨,終日如同喪家之犬。孟醒好恨,自己安安分分的過日子,與人不爭,可是自己僅有的一些東西,都被月仙門弄沒了,所以,不滅月仙門孟醒是絕不會罷休的。

    繼而孟醒又誦了一首詞,只聽孟醒癡癡地念道:青樓春晚。晝寂寂、梳勻又懶。乍聽得、鴉啼鶯弄,惹起新愁無限。記年時、偷擲春心,花前隔霧遙相見。便角枕題詩,寶釵貰酒,共醉青苔深院。

    怎忘得、迴廊下,攜手處、花明月滿。如今但暮雨,蜂愁蝶恨,小窗閒對芭蕉展。卻誰拘管。盡無言,閒品秦箏,淚滿參差雁。肢漸小,心與楊花共遠。

    安小鳳聽罷孟醒吟誦的這首詞後,不覺粉淚落塵。她想不通,為何孟醒心中如此苦悲,她更想不通,為何孟醒背負這麼多。他聽到這個男子竟然在輕輕的啜泣著,若不是安小鳳聽得仔細的話,她也不可能聽到。安小鳳不會知道,孟醒的前世今生都經歷了些什麼,這些東西,如果孟醒不說的話誰都不會知道的,只能是孟醒一個人心中的痛。

    醉酒,最能激發出男子心中的委屈、痛苦、不甘,在平時的時候,男子一般是不會真正像誰表達自己的內心的,也只有在醉的時候,男子才能真正的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內心。

    遊子孟醒,沒有誰能真正明白他的內心世界,在他的世界裡,如今只剩下孤獨、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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