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兩敗俱傷 文 / 龍小川
第二天清晨當季天和瑩兒從後山下來之時，自己房門口已經人滿為患。不過當他們看到季天那柱著枴杖一瘸一拐的時候，臉上都有些不太自然。
這些人的模樣季天盡收眼底，雖然臉上沒什麼，但眼神之中明顯的對這些勢利之人透露出深深的鄙視。
「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師弟師妹。有何事堵在我季天的門口啊。」季天支著雙拐雙手抱拳臉上又露出那種溫暖的笑。
半晌，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個，季天師弟，以前是我們不好，眼拙。希望你大人有大諒。呵呵……」
「原來是陸師兄，以前有什麼事啊，我們不是挺和平相處的嗎？」季天笑道。心中卻想著自己七八歲的時候被族中外門弟子欺負的事，其中就有這個陸有財。不過臉上卻並沒有顯露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陸有財滿臉堆笑卻有些許肉疼的將一個錦盒遞了過來。
季天疑惑的接過來打開一看，好傢伙靈氣四溢，原來是一套玉茶具，其中蘊含著絲絲靈氣，喜愛品茶之人想必極是喜愛這東西。
「各位是不是有些太勢利了，天少爺剛恢復一點實力你們就跟什麼一樣搖著尾巴求原諒……」瑩兒看不過去了便站出來罵向眾人，只是那些人臉一陣青一陣紅，想想自己以前對季天做過的事確實是有些過分了，如今被一個丫鬟罵的狗血淋頭卻是不敢還嘴。還沒說完自己便被季天拉住了。
「陸師兄真是大手筆啊。不過這些東西季天不能要，因為我不太喜歡杯具。在場的各位，如果都是和陸師兄一樣的目的那就請回吧。」聽到這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陸有財。
「我季天不是小氣之人，以前的事我也不會追究。只希望將來大家能將我們季家發揚光大。」說完，眾人臉色才變了過來，這季天玩的大喘氣太暈乎了。一個不好，季天有可能會成為族長，得罪了將來的族長那還得了。不過聽季天這麼一說，似乎後果並沒有他們想你的那麼嚴重，便都鬆了一口氣。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瑩兒生氣的對季天說道：「少爺，這十年以來他們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嗎？」
「瑩兒姐姐，人應當有海一樣的胸懷。如果一群狂狗咬你，難道你還要咬回去嗎？如果是這樣，那你豈不是和這些瘋狗一般了。」季天聳了聳肩。
瑩兒此時聽了這話卻是不住的點起了頭：「少爺說的沒錯……不對，你在罵我！」反應過來之後瑩兒便攥起粉拳打向季天，季天扔掉枴杖一隻腳跳著向旁邊躲去……
幾日後，這幾天都不見一個人的後院竟然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自然是因為季天。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季天已經累得不行了。剛想休息一會，門便又被推開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敲門啊。」修養一直很好的季天此時也不禁有些生氣。
「季天，出來。和我決一勝負。」聲音聽著耳熟，清脆無比但是其中卻是帶著絲絲不甘。
無奈季天便提步走了出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美貌的黑衣女子。粉紅的小臉，柳葉雙眼小俏鼻，嘴唇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一身黑色勁裝包裹著那剛剛發育的身材，兩條細長的腿更是突顯出完美的身材。
「薇兒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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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找我有何事？」季天走下房屋的台階站在那個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女孩面前。瑩兒在季薇兒的身後無奈的聳了聳肩，季天會意。這個族姐的脾氣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我……我要和你比試！」一說完，季薇兒臉色更紅了。
「呵呵，族姐真是開的好玩笑。我不過獸元力剛剛六級，而你卻馬上要步入鬥獸者。這天差的距離你竟然要和我比試？」季天玩味的一笑。
此時後院之中已經集了好些人，一大早聽說三長老女兒季薇兒氣勢洶洶的前往後院便都來看熱鬧來了。但卻沒想到她竟然要和季天比試，聽到這裡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薇兒姐，你這不是明白著欺負人嗎？」人群之中不知誰喊了一句。
此時季薇兒臉色鐵青，但是心中不甘，不能這樣隨便讓人對自己無視，自己是族中的天之驕女，是不可超越的，是所有人心中的女神。再也不管別人怎麼說，「你是不敢了？」說著眼神之中故意對季天露出一絲嘲諷。
「無所謂，你說不敢就不敢吧。沒事請回，我要休息了。」說著季天便進返身回房。
此時，季薇兒在背後陰陽怪氣的說道：「病的時候是個廢物，好了也依然是個廢物！」
「這女人太囂張了，給她點顏色。」小泥忿忿道。
雖說季天性子使然沒人與人爭凶鬥狠的痞性，但是不代表他懦弱怕事，當別人對他挑釁的時候，他有權力捍衛自己的尊嚴。
面色一正，眼神一瞪，「薇兒族姐，你的激將法十分管用，我接受你的挑戰。」
季薇兒心中也是一怔，這季天才六級的獸元力怎麼與自己比鬥，真是暈了頭了吧，和他那暴脾氣沒腦的父親一般，這麼容易受人挑唆。
當下得意的一笑：「那就來吧。」
兩人都沒有獸寵，所有只好用鬥技來比試。所謂鬥技，就是用獸元力為基礎使用出來的一種武鬥技巧。鬥技分來五類，凡級、珍級、聖級、玄級、神級。玄獸世界之人大多主用寵獸來增加自己的戰鬥能力，實際上有些鬥技比一些寵獸還要厲害，所以有很少一部分另類之人主要攻擊手段是來自於鬥技而並非是獸寵。
季薇兒是季家青年一代的佼佼者，鬥技房自然時刻為她開放著。鬥技房規定五級獸元力以上的人可以進去觀摩學習任意適合自己的鬥技。而季天剛到六級不久，所以還沒來得及去鬥技房。
當下，季天心中雖然有些慌亂但卻並沒有害怕之意。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右拳緊握便朝著季薇兒衝了過去，季天倒是不擔心自己這拳會將季薇兒打傷，如果對方這莽撞的一拳都接不下那也不配做青年一代了。
果然，就在季天就要衝到季薇兒身前之時後者動了，季薇兒左手虛抓一下便將那強勁的拳頭抓住，右手呈爪式猛力的抓在季天的左肩之上。
一陣劇痛從左肩傳來，那肩膀就像是被人卸掉了一般，由痛變麻。不過這還沒完，季薇兒又動了。那修長的兩腿騰空而起縮了回去，猛然彈出兩腳尖直直的戳在季天的胸口之上，而後一個漂亮的後空翻彈落在地。
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自己好像被猛力撞到一般。季天朝後方飛去，撲通一聲滾落在地，嘴中一陣鹹苦，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胸口憋悶之極，呼吸都是極難。僅僅一個呼吸之間，一招便將季天打飛。
此時人群之中發出一聲讚歎，「一手虎拳防禦一手鷹爪擊敵最後騰空一個蜻蜓點水，雖說只是凡級基礎鬥技，但薇兒姐竟然做到了如此運用自如。真是令人可歎啊。」
伴著人群之中的讚歎，瑩兒繃著的心終於決堤。「少爺……」淚如泉湧奔向季天。
扶起虛弱的季天，瑩兒憤怒的喊道：「季薇兒，你太過分了。明知道少爺根本沒有修煉過鬥技還下這麼重的手。」
「斗武比試有所傷是非常正常的，你一個小小的季家丫鬟竟敢直呼薇兒姐的名諱，真是好大膽。」不等季薇兒發話，人群之中傳出一個聲音。顯然這些人現在對季天的實力已經有所懷疑，就算是相差了三級，但也不至於這麼不濟吧。
時至今日，季天才發現自己還差的很，沒有鬥技恐怕自己連沒有獸元力強壯一點的人都打不過吧。
「老大，要不要用隱身來教訓教訓這個娘們。」小泥焦急的傳音給季天。
「不用，如果把這能力暴露了，那以後這季家的女孩子有誰還敢洗澡。」小泥撲哧的笑了，想不到這老大這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季天弟弟，不會就這樣就不行了吧。我還沒用力呢。」季薇兒看著臉色蒼白的季天咯咯的笑道。
「哪裡，這點小傷算什麼。我季天這十年來什麼痛苦沒受過，你這點程度還是弱的很。」季天隨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如果細心的人會發現此時季天的左臂已經無法動彈，而右臂卻在微微的顫抖著。此時站在那裡已經是強弩之末。
「你……」季薇兒美目一冷，「想不到十年來你不僅身子好了，同時也練就了一張硬嘴皮子。看我今日不打的你跪地求饒。」
說著便長腿一蹬，如同一隻輕巧的羚羊向季天奔來。
感受到那勁風來襲，攙扶著季天的瑩兒自知現在季天的身體狀況，心一橫便抱住季天，用自己的後背擋在了前面。
季薇兒此時嘴角一揚暗道一聲找死，絲毫不減力，那拳握得卻更加的緊繃了。此時季天已是渾身無力想推開瑩兒已是不能，看向季薇兒的眼神愈加冰冷。這驕縱蠻橫的大小姐對待下人向來為草芥，就算殺死了大人也只是責罵幾句。想到這季天自然是心急如焚。
此時，季薇兒離瑩兒的後背只還有幾步遠。季天體內血液翻騰，丹海之中獸元力竟然全部急速運轉起來，連體內的小泥都感到一陣恍惚。
「滾！」季天怒吼一聲，眼角嘴角鼻孔之中溢出絲絲鮮血。這時，季薇兒的拳頭在瑩兒後背幾寸處竟然奇跡般的停了下來。瑩兒後背之處的青衫被拳風擊的呼呼做響，而季薇兒口中噴出一口血向後倒飛了出去。
這變故使得在場人都驚呆了，誰也想不到空有一身六級獸元力卻不會一點鬥技的廢物怎麼會大吼一聲將馬上晉陞鬥獸者的季薇兒擊飛出去。
別人沒看清，但是面對季天的季薇兒又怎麼會沒有看到季天那閃著絲絲紅光的詭異眸子呢。
看到瑩兒平安無事，季天嘴角揚了一下便也向後倒去。場上只剩下瑩兒的撕心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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