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機緣（2） 文 / 極獸

    9機緣（2）

    鍾羽睡得並不熟，耳邊傳來有野獸喘氣聲，睜眼一看，看到漆黑的樹林中，冒出一雙雙陰森森的眼睛。這些眼睛充滿了野獸的血腥。

    鍾羽心裡一咯登，媽呀，本以為是屋裡的人嚇唬自己，還真有狼啊。鍾羽也不是吃素的，早在天黑前就準備了幾十根火把了，他在萬劍宗是廚房的雜役，身上隨身就攜帶著火石。如今火石一打點燃火把，往前一揮，果然，正前方就有三隻野狼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被這火把一著，倒是嚇了一跳，往後急退幾步，發出野獸低沉的咆哮聲。鍾羽往左一揮，竟然也有狼，同樣狼也被火把一照後退幾步，往右揮如是。

    鍾羽想：這麼多狼啊！我哪招架的了？此刻，只有木屋裡是安全的，還是哀求一下進屋躲躲吧，轉念一想，人家事先說明不能擾他清淨，如果現在打擾，他也未必會開門，更不會告訴我出去山谷的路，出不去幽幽谷，還會遇到狼，到時候橫豎一死，還不如現在和狼拼了。

    鍾羽打消進屋的念頭，在屋外拿著火把和這些野狼對峙，東一揮，西一揮。那些野狼本想衝上前，都被這火把嚇得退後。他這一人就和十來只野狼這麼對峙的。火把滅了，他就趕快再點燃一支。如此枯燥的持續了幾個小時，鍾羽有些困了，可是此刻是性命攸關，他不敢睡，一旦有睏意，他就掐自己的大腿，立刻就精神起來。

    他和狼持續到天亮，此刻，火把也用完了。沒有火把的威脅。這些野狼也有些激動，畢竟僵持了一夜，那些狼也迫不及待把鍾羽給吃了，沒了火的威脅，幾隻狼一起衝了上來。

    鍾羽抄起旁邊的木棍和野狼糾纏在一起。幾隻狼圍了一圈，輪番撲咬，鍾羽揮動的棒子轉圈，很快就力不從心，這時候，紫雲煙推開門，手裡拿著用編織好的草捆，用火石點著，然後那東西熏起一團團黑煙，朝鍾羽和狼群飄來。鍾羽只覺得這味道熏得兩眼睜不開，而且刺鼻難聞，那些狼聞到了，停止攻擊，都跑開了。

    本來以為化險為夷了。誰知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一隻狼在紫雲煙身後.

    「前輩，小心。」

    可是提醒已經晚了，那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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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咬了紫雲煙腿上一口。那狼的嘴還挺大，刺啦一聲。整條腿扯了下來。紫雲煙「啊」的撕心裂肺的聲音，拿著草捆扔向那隻狼，那狼聞到黑煙，丟下半條腿逃竄。

    「前輩。」

    「少廢話，快把我的腿撿回來。」紫雲煙著急道。

    「是，是。前輩給！」鍾羽趕忙撿起那半條腿遞過去。

    「扶我進去。」

    他把紫雲煙扶進屋裡，坐下，紫雲煙忍著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讓鍾羽去案板上拿來一葉草藥，道：「看見這種草藥了吧。」

    「嗯，嗯。」鍾羽使勁兒點頭。

    「我要接腿，需要這種草藥，現在我屋裡沒有多少，你快點給我摘些來，還有需要準備……」紫雲煙一番交代，鍾羽準備離去，看到地上的草捆，順手拿了一個塞在懷裡。心想，萬一遇到狼，也可防身。

    鍾羽走後，屋裡的紫雲煙像沒事兒的人一樣，嘴角微微一揚，好像對自己的演技頗為滿意。

    照著他說的，找來草藥，又接來水，鍾羽雖然擔心紫雲煙，可是卻不相信，這斷腿還能接上。見紫雲煙拿出針灸在自己的大腿處的穴位插上，然後將碾碎的草藥塗抹，將斷腿接上，讓鍾羽幫忙包紮，用木棍和紗布固定。弄完這一切後，紫雲煙才長舒一口氣道：「我這條腿是保住了。可是三個月內我肯定是不能動彈了。要想痊癒恐怕至少得三年時間了。」

    「前輩，你是為了我受傷的，晚輩願意全心全意的伺候你，直到你腿痊癒！」紫雲煙苦笑不語。鍾羽只當他是不好意思拒絕而已，又看木屋缸裡沒有水了道：「我去湖邊接水，然後做飯，前輩你只管好好休息，千萬不要動，免得傷口發作。」

    轉眼過去三個月

    這三個月，鍾羽倒是很有眼色，做飯家務，採藥，換藥，都按照紫雲煙的去做。甚至晚上睡覺，他睡在地板上，紫雲煙將被褥掉在地上，他也去幫紫雲煙披上。有時候紫雲煙莫名其妙的生氣，他也都忍受著，因為他知道可能是紫前輩心情不好。

    紫雲煙叫來鍾羽道：「小伙子，我的腿傷雖然沒有痊癒，但是已經不妨礙我用枴杖走動了。我知道你也不想一隻窩在這個地方，你要走你走吧。我可以給你指明方向。」

    「前輩，我不能走，我得留下來照顧你，直到你的腿全部康復。」鍾羽並不是客氣。而是覺得他的腿傷乃是為救自己而傷，怎麼走了，他良心上過不去！

    「你倒是有情有義。真的，你走吧。」

    「我定留下。」鍾羽態度堅決。

    「既然你決定了，那好吧。」扭過頭，紫雲煙心裡笑了：想不到這小子倒是挺夠義氣的。好吧，人笨點，大不了我多等他幾千年成材，如果沒有義氣，成材後不幫我不也白搭？之前的一切都是紫雲煙在考驗鍾羽，可見這小子通過了他的考驗。

    在幽幽谷的日子確實枯燥無味，鍾羽有時候和紫雲煙下下棋，可是鍾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兩人玩了幾次，實在沒有意思，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這天，紫雲煙突然說：「在這裡呆三年難免會枯燥，正巧我有本修仙之法的書，要不你拿去學習，也算打發時間。」

    「修仙之法？開什麼玩笑？有這東西你怎麼不學？」

    「實不相瞞，俗話說修仙難，難於上青天，我沒有那份毅力，也沒有那個興趣。你要是有毅力你就學。」

    「我有。可是……」

    「可是什麼？」

    他將自己是朽木的慧根告之。紫雲煙心裡樂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坦誠也不護短，倒也有幾分讓他欣賞的地方，你朽木又如何，也不想想我的是什麼修煉功法。

    「別擔心，勤能補拙，只要積極，總比不學強。」

    「好，那我學。」

    「不急。」

    這邊剛像打了雞血，恨不得馬上就開始，紫雲煙反而這麼說，鍾羽想：不會是他後悔了吧，遂問：「怎麼了？」

    「我聽那位朋友說，在修煉之前，最好能夠練就一身強健的體魄，將來修煉才能事半功倍。不然，即便現在開始修煉，那速度也是很慢，這和磨刀不誤砍柴工是一個道理。雖然我不懂，但是這些都是他說的。」

    「那我該怎麼做？」

    「從今天起，我當你老師，你按我說的來，當然這些也都是那位朋友教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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