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流言蜚語 文 / 凶獸很猛
這俗話得好說哇,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就在兩年前舟十練體開始的初期,這宗門內就已是有人注意到了那舟十如此怪異的舉動。
這是啊!你想呀!
身為這冀州三大宗門之一的玄天宗門下核心弟子,不想著怎麼修仙成道,磨練心境,感悟大道。
卻反而去學那凡人一般鍛煉**,還很是熱心的幫助宗門內的弟子,不分內外,有什麼髒活、累活、苦活……
反正就是人們不願意幹的,他全都干了,而人們搶著幹的,他卻置之不問。
更甚至於還有人聽說,那舟十還時不時的便下山去,幫助那些村民百姓。
這已經不是不務正業,而是癡的發傻了。
一天、兩天、三天……
最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人在觀望著看笑話。
但是漸漸的人們便發現,那舟十每天除了休息、吃飯、幫工之外,就是鍛煉他的肉身,而一點兒也沒有打算修煉宗門法決。
於是不由得便是一些流言蜚語開始在玄天宗內慢慢流傳開了。
「他這是傻了吧!?放著好好的核心弟子不當,也不去修煉法力,每天除了練體,就是幫工,我看他還能在咱們玄天宗待幾天,畢竟咱們這兒可不養閒人!」
「是啊,是啊,這小子其實就是為了博名氣,好讓大家都感激他,在他被宗門逐出去的時候好為他說話。」
「一定如此,這小子一定有著其他居心,以前我看他過來幫忙,就是心懷叵測。」
「是啊,心機太深了,這人不咋地啊!我都敢預言,幹上一個月,他就得縮回去!」
「哈哈哈,到時候絕對會說,修煉才是第一位的,然後縮回來,七天,我賭七天!」
說什麼的都有,無數流言蜚語都集中在舟十的身上,人性的劣根在此刻是暴漏無疑,他們不惜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舟十。
但是舟十卻對此毫不在意,早在他決心要去修煉《九轉功德玄元訣》的時候,就已是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天。
若是自己連這麼點兒打擊都承受不住,還談什麼修仙得道,逍遙自在。
自己現在跌到,也只不過是為了將來能更好的飛上去罷了。
於是……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漸漸的這些話語改變了!
「這傢伙難道真是個傻子?」
「是啊,不像是作秀啊,確實,確實,這傢伙就是一個傻子!大傻子!」
「哈哈,大傻子,願意幹,你就幹吧!」
「這種傻子,腦袋有問題,不要搭理他!省得被傳染了!」
四十天,五十天,六十天……
半年後,再也沒有人還會去議論舟十,都完全適應了舟十如此怪異的存在,就好像每天鍛煉回來幫工的舟十,就是這偌大玄天宗內的一道亮麗風景線,就本該如此。
不過對於這些,那舟十卻毫不在意,就算是有人當著他的面兒說,他也會置之不理。
自己所追尋的,又豈是爾等可看明白的!?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呼?
當然了,這以上的閒言碎語也只是一些曾經舟十幫助過得內門、以及外門弟子罷了。
完全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才會如此引論,以及到最後的適應。
但是對於有一些人來說,那舟十這些年的表現,卻是大大的讓其丟了顏面,視那舟十為眼中釘、肉中刺呢?
那麼他們會是誰呢?
呵呵!自然就是與那舟十身份地位相同的玄天宗的核心弟子了。
「羅師兄!你說那舟十是什麼來歷啊?怎麼讓這麼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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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進咱們玄天宗了,放著好好的核心弟子不當,跑去和那些內門、外門弟子廝混。
竟然還美滋滋的跑去幫忙,這些就都不說了,再來說說他放著仙家的法決不練,去練什麼**,到現在了卻還是凡人一個!
你說,就算是他把肉身煉的再強,那不也還是凡人一個?肉眼凡胎,不識仙家法術,端不為人子!」
只見在一處別院之內,李悅很是神色不屑,語氣之中在其提到了『舟十』二字的時候,既是不滿,又是鄙夷道。
聞言,只見那被稱為『羅師兄』的青年羅世人淡然一笑:
「李師弟,這舟十師弟既然能夠入得了我玄天宗的大門,那麼便是我玄天宗的弟子,想來他的這番作為,自是有那蔣師叔的一番道理,我等管這些作甚!」
那在旁邊的站立的凌然聞言,此刻卻是也稍稍皺眉道:
「羅師兄,我也覺得就這樣放任不管,卻是有些丟了我們玄天宗核心弟子的臉面!讓那內門的弟子徒看笑話!」
只見那羅世人依舊是淡然的一笑道:
「二位師弟,我們玄天宗的掌教真人與眾位長老對此事都並沒有反對,前去說些什麼,你們心裡也就不要再有什麼牢騷了。
此事莫要再提,省的丟了我們玄天宗核心弟子整體的面皮,讓人撈下什麼話柄,可明白?」
「謹遵師兄教誨!」李悅等人見羅世人一再強調,也只得捺下內心的不滿,不再多言。
……
而就像現在這樣的場景,在這玄天宗內,卻是在不斷的上演著。
鏡頭一轉,我們只見在玄天宗的另一處,幾個年輕的弟子互相坐在一處亭台內,看其身帶穿著卻是玄天宗的核心弟子無疑。
只見這時,其中的一個當先開口道:
「諸位師兄,你們說,那舟十師弟練體會在什麼時候結束啊!
我可是聽說了,那舟十師弟是我們玄天宗幾十年前『狂儒書生』和『廣寒仙子』的兒子,只因有那祖輩的庇佑,才得到了咱們玄天宗入門的資格,被那符道的長老特例收為弟子的!」
聞言,另一個接著道:
「是嗎!我可是知道,那符道的長老以前就是那『狂儒書生』的師兄,只因二人去探索『烈日巖』遺跡,被其中的傀儡守衛和陣法所困。
那『狂儒書生』為救自己的師兄,這才身死,而至於那符道長老,雖是被堪堪救回,但卻也因此重傷,生生的掉落了一個境界,以至於現在還卡在築基期後期大圓滿而不得寸進。
雖因為其師傅(執事長老)而並未受到處罰,依舊坐在符道長老的位子上,可卻也是朝夕不保!」
只見其說完便是不由得滿臉譏笑。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那執法長老手下的幾個弟子,可是對這符道長老的位置是虎視眈眈啊!現在又出了舟十這麼一個怪胎,我看他們這一脈也算是實存名亡,不復從前了!」
又一個接茬道。
「是啊!以前的符道多強盛啊!上有執事長老坐鎮,下有『狂儒書生』和其『符陣天師』兩大弟子一左一右,一時之間風頭無雙。
不過可惜啊可惜!因為其弟子的一死一傷,執事長老心灰意冷之下也出得宗門雲遊四方,那『符陣天師』也變成了一個笑話,這還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啊!」
說完,那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嘲諷還是真的在感慨了?
而此刻,更有一位青年,此時明顯卻是冷笑道:
「什麼玄天宗最強一脈,我看是廢才一脈才是真的,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還有臉佔據這符道的位子?
你們看,我們這核心弟子一脈的長老們,哪位不都是名副其實的結丹期的?
可偏偏我們第一代的符道長老,卻幾次衝擊結丹期都沒有成功,明顯就是費了。
到如今依然還是築基後期大圓滿的境界,若是這次再衝擊不成功,他倒是可以安心繼續修煉,執掌符道一脈。
但因為他,還有他的那個廢物弟子,我們玄天宗已經遭受好幾次其他宗派的恥笑。
就連我們玄天七星外出歷練的時候,也都因此被人指指點點。
老是有些可惡的傢伙故意詢問我們符道長老和他那廢物徒弟的修為,以此暗為譏諷,特別是那魔雲九子,實在不當為人子……」
只見那人是越說越氣憤,似乎是被他的情緒所煽動,就連一向少言寡語的七星貪狼李無言此時竟然也出聲表態道:
「聽說此時那符道長老第七次衝擊結丹,若結成倒也罷了,但若是再次結丹失敗,我覺得,他是不配繼續佔據第一符道之位,合該退位讓賢……
就連他那個傻蛋弟子,也該早早的滾回家去吃奶了!」
而那一位端坐在其正北方,明顯是這夥人頭領的聞言,卻是淡淡的掃了李無言一眼,道:「那麼李師弟的意思是贊同柳師兄的集體請願策了。」
李無言默默地點了點頭:「若是符道長老再次結丹失敗,難道張靖遠師兄依然認為他合該繼續做我們的長老不成?」
只見那張靖遠聞言卻是淡淡一笑,豁然起身,踏在地上,站於庭院之中,凝望天邊白雲,神情複雜道:「蔣闊師叔是否繼續做符道長老,舟十師弟是否還能留在宗門,自有宗門長輩裁決,卻不是我們這些小輩弟子能夠妄議的,諸位師弟,我想我們該關心的,不是符道一脈之事,而是我們器道一脈,如何在即將進行的宗比大會上奪得名次……」
貪狼李無言見此,來到張靖遠身邊,凝視望之,神情亦是複雜,心中暗道:你還是不相信那『狂儒書生』身死的消息嗎?還是說還在感恩,以至於你竟如此的維護符道一脈?
接著就見其不動聲色,這才微笑道:「還是張師兄心胸寬廣,目光深遠,卻是師弟們著相了,修仙一途,還是自身實力最為重要,從今後,吾等是該好好為自己打算了。」
其餘五人,也都被張靖遠的話語打動,紛紛起身,一起站在那張靖遠的旁邊,默默的想著心事。
是啊,誰做符道之主,關他們什麼事?
畢竟他們最後爭來爭去,也不會輪到他們坐那符道長老之位,反而是這器道一脈,才是自己真正該關心的問題。
何況以他們現在身為器道核心弟子的身份,也實在沒有能力去插足玄天宗符、經、陣、器、丹(這是玄天宗五脈以前的排名)五脈的紛爭,不但撈不到半點兒好處,反而徒惹一身騷,真是何苦?
反正認為蔣闊師叔不適合做符道之主的人比比皆是,著急蔣闊師叔下台的人,更不是他們這些核心弟子。
想通了這點,那器道剩餘五星弟子的心稍微一寬,也就不再去多想了。
ps:玄天宗分為符、經(書)、陣、器、丹五脈,依照實力的強弱依次而排,這排名是舟十他老爹還活著的時候,依照實力而排。
而舟十他的老爹,正是陣道的第一繼承人。
而在舟遠東死後,這玄天宗的排名便變成了經(書)、器、丹、陣、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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