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入伍 文 / 心觴一笑
在龍劍川的輕鬆談話下,薛鴻飛顯得思想放得很開,和龍劍川說出了他自己的真實想法,龍劍川為薛鴻飛領到一身新軍裝,然後對薛錦說道,我已經和薛鴻飛談過了,現在取決於你,孩子想去參軍,那行啊!讓去讓去,薛錦顯得特別的激動,那好,由於你們來的有點遲,明天新兵就要走了,這樣,現在我們部隊就開車和你回你家到你家和村子裡做一下簡單的家訪調查,薛鴻飛呢?今晚就不讓他回去了,你看行嗎?薛錦這會也心痛,即將和兒子的分離,他本就是一個心軟嘴硬的人,薛錦走到薛鴻飛面前,留下了眼淚,這是薛鴻飛第一次看到薛錦流淚,孩子以前都是爹對你太嚴格了,總是打罵你,爹是恨鐵不成鋼啊!現在到了部隊好好的幹,你盡量的別惹人家,你打架不行,打不過人家,你就好好的聽領導的話多學本事,不要想家裡,你的姐姐妹妹我拼了我這條命我都會一直供著她們上學,你就放心的去,我知道你和你的妹妹感情最好,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到委屈的、、、、、、離別是無言的痛,離別是經年的傷;離別是澀澀的苦,離別是深藏的淚;離別是情深緣淺的無奈,離別是陳年的蒼白;離別是擦肩過後的歎息,離別是流年傷痕…一句句臨別的關懷,湊成了一條汪洋大海,在裡面苦苦的追尋著。
薛錦和龍劍川走了,薛鴻飛住在了武裝部的新兵宿舍裡,換上嶄新的士兵作訓服,武裝部主任對所有新兵要做入伍大會,坐在會場的薛鴻飛是那樣的不自在,他從來沒有和這麼多人在一起,這種氛圍更是讓他想念家、想念親人,台上領到講的他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在這個時候都會有和薛鴻飛一樣的心情,當然也有例外的榜樣,在隊伍的前面坐著的幾個孩子,看起來他們顯得是那樣的優秀,端正的坐著,他們是鄰村的,薛鴻飛心裡產生了淡淡的羨慕之意。
大會很快就召開完了,薛鴻飛在末尾只聽到了,明天早上八點出發,先坐車到達省會西安,然後坐火車離開,薛鴻飛這一夜徹底地失眠了,他整夜的胡思亂想著,同宿舍有幾個城裡的孩子,晚上在宿舍就和他們一一的認識了,並且派髮香煙讓大家抽,相比之下,這些農村的孩子則表現的是那麼的安靜,早早的上床躺下,誰也不說話,閉著眼睛強迫著自己睡著,城裡的孩子則早就呼聲大作起來了。
薛鴻飛一晚上都模模糊糊的,似睡非睡的,到了天亮他才終於抵擋不住睡意的攻勢熟熟的睡著了,他不知道,這會在農村的家裡,他的母親和妹妹正在為他落淚。他的父親昨天沒有隨著龍劍川來,他怕他再次面對著薛鴻飛忍不住心痛,雖然在家心裡也痛,但是孩子看不到,孩子的心裡還能好受點。
龍劍川今年才二十歲,卻已經是一名入伍三年的老兵了,如今已經是一名優秀的解放軍班長了,他雖然長得人高馬大的,看起來是那樣的粗狂,但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性卻非常的好,做事有耐心,心底善良。他對薛鴻飛說道,穿上軍裝,你就是一個軍人,不再是一個孩子,你如果在像孩子那樣的思想、習慣等來做這一名軍人的時候,你已經被這個部隊淘汰了,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龍劍川看出來薛鴻飛的眼神總是那樣的堅貞,他隱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孩子有種潛在的力量沒有發揮出來,一直壓在靈魂的深處。說這些話的時候薛鴻飛很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思想壓力,看著清澈的眼神裡迸發的那一團炙熱的火災燃燒著。龍劍川和欣慰這個孩子,他也很滿足當時剛入伍的時候選擇兵種,薛鴻飛新兵訓練在一個優秀的步兵部隊,然後依照他的成績斷絕他的下連隊去向,陝西地處西北,兵種大多都是西北這一帶的部隊基地,他很想看到薛鴻飛的以後,當然薛鴻飛並不是他看上的優秀的苗子,在開大會所看到的那幾個光從外表氣質就能感覺的到的才是他特招的優秀軍人,沒辦法,他們的部隊基層是一個普通的聯隊,但背後卻還有一個神秘的部隊,能進那裡邊的都是各部隊的兵王尖子,當然龍劍川就是裡面的人,他已經是裡邊的老兵了,他負責在神秘部隊的直屬基層連隊訓練那些到各部隊挑來的尖子,通過他的考驗後才能進入神秘部隊,不過今年部隊讓他下到軍區的轄區,親自招收一些人,當然在外邊招兵的不止他一個,在這裡就不多說了,以後書中會慢慢介紹的。
早上的哨音在起點準時的吹響,大部分人還不習慣這種生活,賴在床上慢騰騰的,但是龍劍川看好的那幾個優秀的尖子早已經穿好衣服跑了出去,當然啊這裡邊沒有薛鴻飛,外面的操場已經站滿了送行的親人和武裝部及其各個部隊單位的軍官在那裡等候著,所有人都看到了最先出來的那幾個新兵,都跑向了龍劍川那裡,其他的軍官都羨慕道,龍劍川看著他們幾個,心裡早已明白,幾個人還沒有到部隊,就已經開始比起來了,好樣的,軍人如果沒有這等激情,當兵還有個鳥意思。
屋裡的新兵慢騰騰的穿戴好,當薛鴻飛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後了,不是薛鴻飛懶床,而是他實在瞌睡的睜不開眼睛,薛鴻飛看到了龍劍川,便趕忙跑過去站好,薛鴻飛是龍劍川隊伍裡來的最遲的一個,隊伍裡的人都拿不屑的眼神看著他,特別是那幾個尖子直接無視他,年少是可以輕狂的。但奇怪的是龍劍川心裡就是對薛鴻飛說不出什麼批評之言,反而還有種心疼的感覺,龍劍川只好對著薛鴻飛笑了笑,然後說,大家現在感覺再去見見自己的家長,七點五十分準時在這裡集合,拿上該帶的東西,不要帶不允許帶的啊!所有的新兵都散了,薛鴻飛站在那裡沒動,因為他不知道他該去找誰,他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那裡,很想哭,龍劍川也沒有動,他也靜靜的看著薛鴻飛,誰也沒有說話,鴻飛,一聲熟悉的聲音在薛鴻飛的背後傳來,薛鴻飛轉過頭看啊哦了他的姐姐薛柔婷,他怕這是在夢裡,使勁的睜大眼睛似乎想把他的姐姐永遠的銘記在眼前。
很快,薛鴻飛又轉過頭,看了看龍劍川,龍劍川還是用他那燦爛的笑容回答了薛鴻飛,然後對薛鴻飛說,男子漢特別是一名軍人不能哭啊!說完轉身走向了辦公室,薛鴻飛跑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的姐姐,姐,今天不是星期天,你怎麼來了,傻弟弟,你就要走了,姐姐還能不來看你,姐姐請了一會假沒事的!突然他看到姐姐粗糙的皮膚,他問姐姐,為什麼會那樣,姐姐哭了,但沒有告訴他,薛鴻飛心裡也明白,姐姐由於家裡沒錢買不起資料書,一定是幫人家幹活掙錢買書,看著姐姐漂亮的臉頰,她和妹妹都屬於那種文靜乖巧的美女,雖然身上一身樸素,但也掩藏不住她動人的魅力,姐姐,你好好的學習,等弟弟回來,我給你買書,幼稚的薛鴻飛說出無比幼稚的話但是卻那樣的堅定無比,薛柔婷早已淚流滿面,最終薛鴻飛還是沒有抵擋得了眼淚。臨近上車集合了,薛鴻飛和姐姐慢慢的分離開,薛鴻飛抹點眼淚,對姐姐說道;姐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回家的時候給咱爹說聲我從來不怪他,我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讓媽不要太勞累了,你呢?學習時候也要適當放鬆,還有小妹她,我回來繼續陪她玩,說完薛鴻飛用手擦掉了姐姐臉上的眼淚,姐姐,我走了,你不要哭啦!再回來的時候我也成大人了,到時候姐姐可不要不認識我啦!上車時間到啦!所有新兵找自己的班長,武裝部的領導在那邊喊著,薛鴻飛對姐姐說,你學習比較忙,趕緊回學校去吧!說完深情的看了薛柔婷一眼,便轉頭走向集合地,很快他們就編號了號,所有的新兵被安排在了六兩大巴上,薛鴻飛坐在車上,扭頭看姐姐站立的方向,薛柔婷還是站在那裡,看著薛鴻飛,薛鴻飛向薛柔婷揮手,並沒有說什麼,他明白姐姐對自己的愛,她會看到薛鴻飛徹底的消失在她的面前,薛柔婷才會走。
汽車準時的在八點鐘啟程了,車子慢慢駛出武裝部,薛鴻飛最後的再看了一眼薛柔婷,薛柔婷對他笑了笑,讓薛鴻飛好放心的走。薛鴻飛止住眼裡的淚花,出發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