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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鳳靈子 文 / 添慶四爺

    海生看著羞答答的明珠,心中暗喜,嘴裡卻說道:「恐怕不行,明大人不會同意的。」

    明珠嘴一努,說道:「這你別管,你答不答應?」

    「你能說服你的爹娘再說吧。」

    「那你是答應了?太好了。」明珠高興地跳起來,轉身跑了出去。

    海生辭別了明大祖和馬有為,上馬揚鞭回江濱。

    「達哥,這事要做起來,你又要辛苦一陣子了。」海生心痛地說道。

    「沒事,我也不會太辛苦,不是有幾百個徒孫嘛,我吩咐下去就成了。這樣也不錯,全淅州的貓頭鷹都是我的手下,成千上萬隻呢,比毛大鐵還牛,嘿嘿嘿,這交易划得來。」達哥高興說道。

    「交易?怎麼是交易呢?」海生疑惑問道。

    「你想呀,我養著成千上萬個手下幫你做事,可以讓它們以後不用擔心挨餓,而且天天吃飽,吃好。它們吃的食物卻是明大人出錢買的,而我只是教它們做事嘛,這不簡單嗎?徒孫們還會尊敬我,崇拜我。你說劃不划得來?」達哥得意地解釋道。

    海生覺得好笑,問道:「那你為何又說得這麼難辦?」

    「我不說難辦,明大人會給你這麼多銀子嗎?我的手下沒吃好還不怪我?這也是為你好,有錢好辦事嘛。你想當個寒酸的縣令嗎?當官不為民做事,不由回家種蕃薯,沒錢怎麼做事呀?」

    「謝謝你,達哥,佩服佩服。」海生說完,和達哥一起大笑起來。

    「喂,等等我。」一聲嬌喊在後面響起。

    達哥眼尖,笑道:「海生,小媳婦來了。」

    海生勒馬停住,回頭一看,只見明珠騎著高頭大馬疾奔趕來。

    「你怎麼來了?」海生驚喜地問道。

    「怎麼,你不是答應我可以去江濱玩嗎?」明珠嬌嗔道。

    「明大人會同意?」

    明珠策馬揚鞭,拋下一句:「管那麼多幹嘛,你是我什麼人。」海生只好跟上。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偶爾達哥插上一句,逗樂的明珠笑得是花枝招展,看得海生心花怒放。

    回到縣衙已是夜晚,王老漢夫婦看著乖孫子帶回來的俊俏少女,歡喜得是眉笑眼開。

    明珠也不怕生,當海生給她介紹王老漢夫婦時,明珠親熱地拉著他們的手,甜甜地叫著「爺爺」、「奶奶」,毫無顧忌。樂得倆老合不攏嘴,幸福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如同看見乖孫媳婦一樣。

    三虎和大聰進來,著實嚇了明珠一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老虎和大蛇。嘴快的達哥給她介紹了,明珠禮貌地跟它們打了招呼,三虎和大聰也不含糊,齊聲叫道:「女主人好。「

    羞得明珠臉上一片紅,怪嗔地瞪了一旁傻笑的海生一眼。

    第二天,明知府派來一隊精兵,押送著二萬紋銀到了江濱縣衙。

    看著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海生心裡很是興奮,有了這些銀子,那可以做很多有益於江濱父老的事了。除了抗倭之外,海生還計劃興辦學堂,修路,建救濟站等許多適合江濱人們安居樂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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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只要不是自己貪了,這錢怎麼用,又能向州衙交差,海生心裡有數。

    浙州沿海有八個縣,海岸線上千里,要在夜間全部防範起來,一晚需要出動二千多隻貓頭鷹,加上輪值的和後備力量,最少也要集合五千隻才能確保及時預警,萬無一失。

    海生吩咐達哥將它的徒孫們,除了當晚值巡的之外,全部派出去尋訪那些貓頭鷹首領。海生計劃集合六千隻左右的貓頭鷹,組成淅州貓頭鷹哨兵總隊,大隊長和總教頭自然就是喜鵲達哥了。

    達哥興奮得不遺餘力地忙活著,海生倒省了很多事,這讓他能抽空陪著明珠和王老漢夫婦出去逛逛。

    江濱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人口密集,商業發達,好吃好玩的地方很多。明知府送的金子銀子讓海生一下子成了富翁,花錢也不會計較,而且是花在爺爺奶奶和明大人的千金小姐身上,更是花得開心,用得瀟灑。這幾天,明珠也是玩的特別開心,整天爺爺奶奶叫得非常親熱,樂得老倆口不斷叫海生給她買衣服和美味的小吃。

    這頭玩得不亦樂乎,明府上下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明知府的千金小姐不見了。明珠留下一張字條,字條上說要出去玩幾天,讓明大祖夫婦別擔心,就銷聲匿跡。

    寶貝女兒不辭而別,明大祖夫婦是茶不思,飯不想,心急如焚。他們對明珠一直管教甚嚴,從來沒有讓明珠離開過他們的身邊。女兒還小,涉世不深,江湖經驗幾乎沒有,萬一在外面遭遇不測,有什麼好歹,這不等於要了他們的命嗎?

    明大祖派人找遍了全城也一無所獲,三天過去了,寶貝女兒還是杳無音訊。兩夫婦只好飛鴿傳書,找來明珠的師父鳳靈子道長。

    鳳靈子急沖沖地趕到明府,明大祖不在,明夫人招待著。

    「夫人,珠兒失蹤幾天了?」鳳靈子焦急地問道。他一收到傳書,立馬動身趕來。

    明夫人抽泣著,抬起淚眼,看著心急如焚的鳳靈子,說道:「今天是第五天了,道長。明珠萬一出了什麼事,這叫我以後怎麼活呀?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話音剛落,鳳靈子說道:「我也是。」

    「你說什麼?」明夫人沒聽懂,追問道。

    「哦,沒什麼,我是說我也是只有這一個徒兒。」鳳靈子心裡一驚,慌忙解釋道。

    明夫人狐疑地看著閃爍其詞的鳳靈子,不由想起八年前的一天,鳳靈子突然找上府來,毛遂自薦要當明珠的師父,教她武藝,並說只是發現明珠天資聰穎,慧根極佳,是練武的好苗子,他願意無償授藝。

    鳳靈子為了讓明大祖相信自己的本事,當下給明大祖夫婦表演了一套精湛的劍術和飛簷走壁的輕功,還讓明大祖挑選了董濤等十幾個武藝高強的精兵,合力圍攻他,結果不一會兒功夫,全被他點倒在地。

    明大祖很驚歎鳳靈子高超的武藝,欣然同意了,當天就讓小明珠拜了鳳靈子為師。

    說來奇怪,小明珠和鳳靈子很是投緣,不但挺聽鳳靈子的話,而且和師父親熱得連明大祖都有點妒忌。

    明夫人第一眼看到鳳靈子時,就覺得似曾相識,甚至是熟悉。幾次想趁鳳靈子在家給明珠授藝的時候,找他問個明白,可是鳳靈子似乎故意要躲著她,每次都是找個理由或是慌忙避開。

    八年來,兩人從來沒有單獨談話的機會。

    「道長,你住在哪裡?這麼多年來,你也沒告訴我們。」明夫人試探問道。

    「夫人,貧道喜歡遊山玩水,周遊天下,故是四海為家。」

    「那你給我們留下的鴿子又如何能找到你呢?」明夫人追問道。

    「夫人,這兩隻信鴿是貧道訓練出來的,它們自然能找到我。」鳳靈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夫人,我們還是談談珠兒的事吧,珠兒走之前的那幾天有什麼異樣嗎?」

    明夫人知道沒法問下去了。儘管心中的困惑讓她痛苦了好幾年,可鳳靈子不願說,她一個女人,也沒有辦法。

    「我倒沒有看出有什麼異樣來,珠兒每天除了在家讀書習武,就是拿東西出去給那些生活困難的人。珠兒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哪怕一天也沒有。哦,對了,道長,珠兒走時留有一張字條。」明夫人說道,遞給鳳靈子一張紙。

    「這是珠兒的筆跡。最近府上沒有得罪什麼人吧?」鳳靈子看了看紙上的字,問道。

    「應該沒有。大祖為人和氣,一般不會得罪人,我一個婦道人家,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人得罪。」明夫人回答道。

    鳳靈子低頭想了想,又問道:「那府上來過什麼陌生人麼?」

    明夫人抬起頭,說道:「陌生人?沒有呀。只是珠兒失蹤前一晚,江濱縣令海生來過,是大祖邀請他來的。他不算陌生人吧?」

    「海生?他多大年紀了,夫人能跟我詳細說下那晚的經過嗎?」

    「年紀和珠兒差不多吧。」明夫人說道,接著給鳳靈子道長說了整個晚上的過程,包括海生和明珠舞劍,明珠說點了海生的麻穴,海生只是暈了一會就醒過來等等。

    「珠兒點了他的麻穴,他自己醒過來?」鳳靈子驚愕地問道。

    「珠兒是這麼說的,海生只倒在珠兒懷裡一會兒就沒事人一樣了。」明夫人肯定地說道。

    「夫人,看來,貧道要先去江濱找找。」

    「江濱?道長,你的意思是,珠兒可能在江濱?」明夫人不解地問道。

    她和明大祖從來沒想過寶貝女兒會去江濱,也不覺得女兒和海生會有什麼關係,因為從那晚情況來看,明珠對海生並不友好。

    「貧道也說不準,但貧道感覺應該先去江濱找那個海生。事不宜遲,夫人,貧道這就去江濱。」鳳靈子說完,起身告辭。

    明夫人欲言又止。

    跨過門檻時,鳳靈子回頭看了明夫人一眼,深情的目光正好碰上了明夫人柔情蜜意的美眸。鳳靈子心裡一顫,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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