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妖族 文 / 真農民
來者無疑是強大到足以橫行整個大陸的存在，他抬手間滅了萬鷹，此時萬鷹被他提在手裡，若不是兩隻眼睛透露出他的憤怒和不甘，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兩隻利爪已經毫無光澤，顯然他的力量在來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這樣一個強大到需要整個大陸仰視的存在，他卻要求將冉夢情帶來，這很令眾人不解，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怎麼可能和這樣一個禁忌存在搭上關係？
雖不能理解來者意欲何為，但澹台無忌還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施禮道:「承蒙前輩仗義出手，天機門上下感激不盡，天機門縫此大劫，先前已將門中弟子轉移，還請前輩進大殿稍等，晚輩這就安排冉夢情來拜見前輩。」
哼！來者未置可否。只是盯著澹台無忌。
澹台無忌腦中傳來他不耐煩的聲音。「本尊若想對你等不利，需要理由和手段嗎？不過是想送那丫頭一個造化而已，你等無需這般小心。」
眾人聞言，暗暗點頭，這樣的強者若出手對付天機門，等待天機門的那就是覆滅，絕無僥倖可言。
澹台無忌向白嘯天點點頭，白嘯天起身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程震幽幽睜開雙眼，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口乾舌燥，應該是神力透支引起的。
「哥哥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幾滴淚水滴落到程震臉上，程震的意識才回到現實。
「妹妹不要哭。」他想伸手拍拍冉夢情，胳膊卻像灌了鉛，這次真的玩大了。
「妹妹不要哭了，再哭哥哥就渴死了，眼淚那麼鹹也不解渴啊。」程震手腳不能動，只能用語言哄冉夢情開心。
「就要哭，你說過要保護我的，可你卻丟下我，把自己置於危險中，你總騙人。」冉夢情說著氣話，還是起身為程震端來一碗清水，散發著幽香。
程震實在是渴壞了，一口氣喝乾，感覺好多了。
「妹妹你給我喝的什麼水啊，那麼香甜。」見冉夢情仍撅著小嘴，滿臉的幽怨，程震出言逗她。
「哼，你可是功臣，掌教特地為你準備的百花露，平時掌教都捨不得飲用。」小丫頭還是一肚子怨氣。
「是嗎？掌教對我可真好啊，記得那次偷喝了一口，被他教訓了半天，這次怎麼這麼大方了。不過還是妹妹好，這麼晚了還在守護著我。」
「誰守護你了，我是恰好路過。不要自作多情了你。」冉夢情話語依然強硬，可微揚的嘴角卻出賣了她。
「妹妹，那天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那隻老鷹降服了吧？」想到慘烈的戰鬥程震沒了劫後餘生的喜悅，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天機門遭此劫難，全因神兵譜出世而起，可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沒有那樣的實力去保護自己所在意的一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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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聖獸危難時刻出現，恐怕此時就不是這般景象。
提起當日之事，冉夢情也是一臉肅穆，她雖未經歷那場戰鬥，可是等她看到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山門，滿地的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葫蘆谷，天機門幾大殿主戰死殆盡，長老也是隕落兩人，四長老到現在還生死未卜，仍處於昏迷中。就連掌教都身負重傷。
平復了一下情緒，冉夢情為程震講起當日程震昏迷後的事情。「聖獸出現擒住萬鷹，那萬鷹之前囂張無限，可在聖獸面前就像三歲孩童，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最終聖獸抽出其神力之源，那是有可能進化成體內世界的，也是修行者力量的本源，神力本源被抽出，就再也沒有機會形成體內世界，修為也就廢了。想那萬鷹何等凶殘，落的個如此下場，也是報應。」
「神力之源都被抽了？」程震還是震驚了，一般修行者戰死或自然死亡，體內世界是很難保存下來的，天機門老祖能將體內世界保存下來，那是因為老祖超出了人的範疇，據記載老祖那是參加了神戰的，神自然有著凡人難以想像的能力，可萬鷹的神力之源被抽出，還是讓程震難以理解。
「那神力之源現在在哪兒?」程震想到了這個關鍵問題，開口問道。
「在我體內了，聖獸說我天生近水道，那萬鷹正好主修水之一道，神力之源就便宜我了。」冉夢情掩嘴嬌笑道。
冉夢情的話再次讓程震驚呆，神力之源不同於世界之源，雖沒有世界之源那麼珍貴，可它若被植入體內，就可以被煉化，世界之源卻不是那麼容易煉化的，至少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煉化。煉化一個神力之源，那等於多少年的苦修啊。
「妹妹還真是氣運逆天啊，這樣的好事都被你趕上了，那你現在的修為是什麼境界了？」
「那有那麼容易啊。」冉夢情白了程震一眼說道：「聖獸說慢則十年，最快也要三年以上才能煉化。」
「這樣啊，要不是為了照顧我，你應該去閉關專心煉化神力之源了吧，看來以後要妹妹保護哥哥了呢。」
「你那麼厲害。連萬鷹都敢硬拚，誰能有資格保護你呀。」冉夢情小嘴一撅說道。
程震嘿嘿乾笑，這丫頭還記著這事呢。
和冉夢情鬥嘴，哄她展露笑顏這樣的日子是愜意的，她的笑總能給程震帶來輕鬆，帶來溫暖！
黎明時分，程震感覺自己恢復了行動能力，見冉夢情睡的正香，嘴角還掛著微笑。這丫頭這幾天經歷太多，精神處於緊繃狀態，好在程震終於醒了，冉夢情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此時睡的正甜。
程震走過去為冉夢情拉好被子，輕輕地離開，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揭開。
澹台無忌此戰負傷頗重，此時正在打坐，可他緊皺眉頭，顯然有太多困擾，無法進入空靈狀態。
程震見澹台無忌正在打坐，正要離去，澹台無忌睜開了雙眼。「小師弟來了怎麼不打招呼就走。」
「師兄，」程震認真施禮，澹台無忌是個值得尊重的長者。
「小師弟來此有什麼事，想必你也有許多疑問吧，來坐下細說。」澹台無忌為程震拉過一個蒲團。
程震也不矯情，拉過蒲團坐在了澹台無忌對面，開口問道：「那萬鷹如此凶殘，到底有何來歷，師兄可知？」
「他來自西大陸頂級大教萬聖教，教內皆為妖修，那萬鷹屬於後天大妖。」澹台無忌解釋道。
萬聖教程震也曾聽說過，乃西大陸最為龐大的幾個勢力之一，介於正邪之間。教內有仗義的妖俠，也不缺如萬鷹這般凶殘之輩。「這妖修如何劃分還是不太明白，什麼是後天妖，請師兄解惑。」
「妖修有兩種，一種屬於生靈自行修得道果，稱為先天妖修，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妖。」
「而這後天妖修也不簡單，他們據傳擁有部分上古大妖血脈，修行速度也比一般妖修快很多，正常妖修都是其它生靈機緣巧合下擁有了靈性，經過苦修才有可能修得道果，化出人形。這後天妖修卻是生具人形，隨著修為增長，他們會擁有化形能力，據說祖上乃是人與妖結合所誕生的另類。」
「那萬鷹化形只化出雙腿，是他修為不夠高還是所有後天妖修都只能化出部分妖形？」程震忍不住好奇接著問道。
「後天妖修化形的程度和他們的修為確實是有關的，從前師尊曾說，在諸神大陸還沒聽說過完全化形的後天大妖，或許是那種存在不在大陸顯化吧。」
「要知道完全化形的後天大妖那都是神一個級別的存在了，怎會輕易顯化。而據記載上古時期神戰之時，那種級數的存在卻很普通了，最耀眼的當屬『檮杌！』」
「檮杌?」這個名字程震太熟悉了。「華夏神話裡位列四大凶獸，怎麼會是後天大妖呢？」程震不解地問道。
呵呵，澹台無忌笑笑繼續為程震講解。「那檮杌本是大帝顓頊四子，是大帝與一九尾狐仙所生。神戰之時與饕餮，混沌，窮奇合稱四大凶獸倒是不假。」
「他完全化形時頭似人類，虎腿獠牙，凶殘無比，一條尾巴更是攪動無邊風雲，擺尾間天地失色，是不折不扣的大凶。」
程震總算對妖修有了一些瞭解。「那萬鷹既然來自萬聖教，我們殺了他，萬聖教這個龐然大物會不會跳出來？」
澹台無忌聞言眉頭緊皺。「這個也是我擔心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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