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未婚妻 文 / 狂狐
原來今天就是本縣縣試入取畫童的日子,想到這裡陳平立馬翻身而起。這時才注意到旁邊還站了一個人。
只見此女身著紅裙,卻失去了往日的色彩顯得發白。顯然是經常洗過。一雙明眸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但是卻掩蓋不了那眼角的一絲疲倦,一對纖纖玉手正不斷的抓著自己,指尖的厚繭破壞了本應該完美無瑕的藝術品。纖細的柔腰不堪一握,紫色秀髮披肩而落,紮著全身唯一一件值錢的簪子-風頭簪。小臉微圓,一個翹鼻其中,好像在也找不出比這裡更好的位置,雙唇微噙著,眉心一朵火花顯示出其不凡之處,就像是上天精雕細琢而成。
但是此時臉焦急的神色破壞了其天仙的容貌,卻使得其中多出了一絲凡塵的氣息。「平弟,還看著我幹嘛,縣試快開始了。快點洗漱。」也許是我看的太久,她臉上透出一絲羞澀。
「哦哦,我明白了,素琴姐我馬上就好啦」。說完陳平跟著素琴往外走,這時他才想起現在自己的身份。
身為落魄少爺的他除了這間房子還有未婚妻一位、老僕一名。老僕叫陳一,聽說是一位舉人,父親還在時因救過他的命,所以在家道中落後也不忍離去。從出生就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
而那位未婚妻就是這個比起自己大兩歲的楊素琴。素琴是個童養媳,當初父親還在之時,一次在山野中遇見一隻妖獸口中叼著一個女嬰,父親見到了出手救下了還在妖獸手中的素琴。
但是家境每況日下,於是就把其留下作為兒媳婦養。至此陳家就多了一個即使青梅竹馬又是未婚妻的女嬰。
素琴從小就長的玲瓏有致,就像是瓷娃娃一樣。就算是天天穿的簡陋,或者只穿一樣的衣服。都難以她那個讓人心智搖曳的魅力。
自從父親消失以來,整個家就壓在了素琴一個人的肩上,兩人相依為命,雖然不愁住,但是每天的生計都要操心,雖然還有所藏銀,但總不能坐吃山空。所以素琴經常出外做針線活補貼家用。而且老僕經常也外出打獵,所以在吃住方面不愁。
不過如果是在地球的古代的話肯定家境還算富裕,不過只是在一個充滿墨氣的神奇世界。除了吃住還要考慮繪畫的事,因此家境比較艱苦。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飯桌上了。匆忙吃過飯後,就和素琴乘著家裡唯一的馬車向文院而去。文院是寧縣提升文位的地方,每年都有三四百的考生聚集在這裡,去爭取那個五十人的提升資格,寧縣只是大漢無數個縣裡中的一個,可想而知每年考生有多少。
坐在馬車,陳平隨著車而顛簸,望著身前人影,思緒開始飛散。素琴今年已經十八歲,陳平現在十六歲。在這個世界裡十六歲正是少女美好的花季之齡。十八還未嫁出去就算是剩女。而素琴卻無怨無悔青的將青春花費在照顧年幼的陳平。想到這裡陳平又是一陣激盪,深情的望了素琴一眼。
思緒已經飛到了九歲那年,那時素琴的美麗已經在縣裡
看書?網全本[
有所名聲。當年父親消失而不願照顧陳平的親戚紛紛而至,希望將素琴過繼過去,然後給素琴找一個好的親事。可是素琴早就看破他們的嘴臉,嚴聲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以要將陳平一起過繼為由,使得所有人紛紛放棄。
在這個世界裡過繼女孩是不用分財產的。而過繼男孩是要分的平等財產。那群親戚都不願把自己賺的錢分給陳平。所以一一都拒絕了素琴的要求。
那時為了能讓陳平學到更好的繪畫技巧。四處的尋找活,不斷的幫鄰里鄰居洗衣服,縫衣服,一點一點的攢下來就是為了讓陳平在繪畫環境不差於其他人。
在這個時代讀書需要的東西太多了。學畫在沒成為畫童前是需要大量的練習的,這就需要大量的紙張。然而畫畫的顏料不是像水墨畫那樣就行了,而是要上色的。因為沒有顏色的畫只是完成了作品的二分之一,就是完成了框架,是無法聚畫成章,也就失去了效力。
而且這個世界上還有繪畫還需要有眼力。所謂的眼力就是在觀看畫文時可以從中看到文中的畫,從而引起原作的共鳴。從而獲得原作的加持而獲得力量。總而言之,畫是技能,而與原作共鳴的程度就是熟練度。
如此巨額的支出全要靠素琴的努力,想到這裡陳平不知覺的握了握素琴的手。
「平弟咋啦,有什麼事情嗎,看你現在心不在焉的,是有什麼心事嗎?」說完看了看陳平,眼神中流入出一種關懷的神色。
陳平看著素琴那如水的雙眼,那流露的情緒,使得陳平有種投入她的懷抱,好撫平她的擔心。為了避免她擔心我趕快說到「沒事呀素琴姐,只是想這麼多年來辛苦你啦。我這次一定能考進畫童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呀,沒事和姐說這種事幹嘛。姐不苦,只要我們家平弟能有出息就行啦」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撫摸陳平的頭。
這是素琴和陳平之間的小動作。當年還是六歲的時候,一次貪玩的陳平爬上了假山摔了下來,因為爬的的不高所以傷的不重。可是心裡不舒服的陳平就是痛哭不止。無論誰來了都沒有用。這時八歲的素琴已經像一個小大人一樣,非常懂事。她見陳平痛哭不止,便將他扶起用手撫摸他的頭,誰知道大哭不止的陳平就此安靜下來。從此每當遇事不順或不開心的時候,只要素琴撫摸陳平的頭,總能令陳平安靜下啦。
「素琴姐,我都是大人啦!我會保護你啦!你還摸我的頭,再摸就長不大啦!」雖然嘴裡那麼說,但是陳平還是很享受素琴的撫摸。心想雖然我不是那個倒霉蛋,但是我還是願意接受為他,包括素琴的溫暖。
素琴看著這個即使自己未婚夫又是自己弟弟一樣的人,瞧著他那一嘴不情願但是又是那麼享受的模樣。心想真是長不大的孩子,不過對於陳平說要保護她的話,她心裡還是剛到一陣溫暖。突然手心一冷,抬手看了一下,手心中居然有血跡,雖然已經有點干啦。
馬上一邊拿出車裡的繃帶和止血膏幫他包紮一邊連忙生氣的對陳平說「平弟,你頭咋受的傷呀。為什麼不和我說呀,你這是要急死我呀?」
陳平一聽便知不對,這才想起這傷不就是那個倒霉蛋磕的,昨天晚上光興奮的想來到這個神奇的世界,有什麼奇特的事物忘記了疼痛,早上起來又被素琴拉來馬車上。一時間沒察覺到自己還有傷。
正所謂不說沒感覺,一說一股疼痛感襲來,雖然沒有昨晚記憶入腦那麼痛,但是也相差不遠,陳平連忙忍住,裝做不在意的對素琴說「沒事的姐,就是昨天晚上想到要考畫童啦,以後就可以照顧你啦,一時間興奮,不小心磕到啦。沒事的。我可是男子漢,這點傷沒事。」說完拍拍胸部向素琴表示我沒事。
素琴看著這個明明一臉的冷汗,可是有裝做沒事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心想平弟真是長大啦。居然會心疼我啦。
陳平看到素琴的笑容,自己一邊呵呵直笑一邊拿手撓了撓頭,誰知道一不小心就碰到傷口,不由齜牙一叫。素琴看陳平這樣,不由張著的小嘴笑的更歡啦。
陳平見到素琴笑成那樣不由的抱怨「素琴姐我都這樣啦,你還笑啊」不說還沒事一說更是停不下「好……呵呵……啦!姐。姐。姐……不……呵呵笑啦」
看著正在笑自己的姐,往事又湧上心頭。心想那麼多年啦,終於再次看到姐那開朗而動笑容啦。
當年自己和姐一起染病,而陳叔又出外狩獵。姐就不顧自己的身體為自己去抓藥,為了能更好的治好自己,事事躬親。不肯吃藥,直到自己痊癒才喝自己剩下藥。從那以後很少看到姐笑啦每天都是一張疲憊的臉,想來是事事為自己操心,生怕自己再次生病。
看著眼前的人影和腦中的記憶重疊、融合。陳平鼻子一酸連忙扭頭看向別出。素琴看到陳平的樣子,止住了笑,問道「平弟這麼啦」
這會兒穩定情緒的陳平聽到素琴的問話答道「沒事」看著素琴那紫色秀髮上那孤立的鳳頭簪,雖然衣裳整潔,但是還是看得出那清洗過度的樣子。白皙的肌膚,如水一般。想到家中那把破舊的梳子,不由的對素琴說到「素琴姐等我考上畫童了就給你買一個梳子吧。家裡的那把都壞啦」
素琴一聽笑道「不用,姐的梳子還能用」陳平知道這是素琴在擔心自己考不上,怕自己有負擔。「沒事姐。我一定能考進畫童的「
素琴看著一臉自信的陳平說到「嗯。姐相信你」,可是心中又是一陣擔心。
看著素琴,想著到時候就給她買梳子,陳平一陣開心,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風風光光把姐給娶了。素琴與陳平並沒有圓房,因為倒霉蛋也是覺得也是要風光的娶素琴的,所以就和素琴定下約定,等自己高中進士時就風光娶她。
看著一旁自信的陳平,頓時素琴臉色一暗。
本文由看書網小說(.)原創首發,閱讀最新章節請搜索「看書網」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