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少年張亮 文 / 逍遙天慶
演武堂，建在村子的最中央，是村子裡最氣派的房子。朱紅色的大門，白石灰建造的高大圍牆，進門就是廣大的武場，提供村裡到了年紀的孩子在這裡習武。武場的後面就是一間高大的瓦房，這裡是演武堂長老辦公休息的地方，一般演武堂的老師都會在休息的時候坐在裡面。
作為全村最大的地方，武場能夠裝下全村的人，所以有時還會作為全村人慶典和各種重大事件的決策。李曼小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平時難以見到的長老，村長都坐在瓦房屋簷下，擺著一溜的長桌子，自己的老師也正襟危坐在那裡。這是全村的象徵。
平時這裡只有幾個演武老師和幾十個村裡的少年在修煉，年紀和實力還太小的他們不被允許參加劫匪活動。
李曼也是這裡的常客，不過大爺是總教練，所以李曼在這裡的訓練很少，基本就是來走個過場，因為在家中訓練都已經結束了。這裡的老師也因為大爺的關係對李曼很客氣，上級的孩子要巴結好。
李曼走進朱紅大門，裡面正有一群少男少女在聯繫打拳，大都是十四五歲，比李曼都大了一歲多。看著這一群人的是一個削瘦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的中年男子，眼神陰冷而凶厲。李曼認得他，他叫做夏歐，是演武老師之一，平時最為嚴厲和不近人情。
「夏鷗老師。」李曼來到中年男子面前鞠了一躬。
「哦，是李曼啊，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裡了。」夏鷗一揮手，示意大家可以停下休息一會了。
「是這樣的，大爺，不對是總教練認為我可以勉強修煉一門攻擊的功法了，讓我來演武堂找一本自己喜歡的。」李曼清秀的小臉笑著說。
「哦，真的嗎？修煉攻擊功法需要的可是假元氣期的實力。」夏鷗冰冷的臉上終於閃現出一絲驚訝，因為即使在自己教導的學生裡，最出色的也不過十四歲多才能修煉功法，李曼雖然是總教練教導的，但這麼小就能或許修習攻擊功法，這份天賦不是敵過了全村的孩子。
驚訝的不僅僅是夏鷗，一群少年也驚訝不已。
「哇！」一群驚訝的聲音在一群少年裡面響起，還有一群少女驚訝的摀住了嘴巴。
「吵什麼？」夏鷗的臉色一冷，「知道差距還不好好鍛煉，今天想加訓了？」
「不要！」一群人慘叫一聲，全部閉口不言了。
李曼看著這一群人對自己羨慕的目光，不由覺得一會自己可能有麻煩。而且其中有兩道目光，李曼感受到兩道不同的目光，一個是一個好奇的高個子少年的目光，站在人群的後面，面色冷淡，看見李曼也看向自己，點點頭算是對李曼的回禮了。沒有再看，李曼轉向另一個人，另一個則是一個高李曼一頭的少女，一雙大眼睛帶著笑意，嘴上帶著兩個小虎牙看起來隨時會咬人兩口的樣子，看著李曼的眼睛裡沒有羨慕也沒有讚賞，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看見李曼看過來，少女反而把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衝著李搖了搖了，潔白的手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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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瑕疵，讓李曼懷疑擁有這麼柔弱的手的女孩能在全是土匪的團裡活下去嗎。
「嗯，總教練說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等我一會就給你拿來功法室的鑰匙，現在就稍微等下吧。」夏鷗沉吟了一會，知道李曼和總教練的關係，夏鷗知道被稱為黑狼的男人從來不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既然是他交代的那就沒什麼問題。
「你們先休息一會，不准打架鬧事。」然後夏鷗才轉身走掉。
「喂，為什麼要留下我一個人。」李曼暗自納悶，這不是讓一群人留下來研究自己嗎。
其實夏鷗也想讓自己教導的少年來試試李曼的身手，確實這個年紀就能修煉功法太讓讓人無法相信了，相信一群少年一定會因為不服氣而相互切磋吧。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大事，因為臨走前曾特別囑咐不准打架鬥毆了。想到這裡，夏鷗開始慢悠悠走著，一臉看風景的樣子。
果然夏鷗走出了人們的視線，一群少年就圍在李曼的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哇，你這麼小真的能夠修煉功法了嗎？」一群女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吵著，對於李曼還沒長個的小孩子女生們最喜歡了，都想當成弟弟來疼愛。
「切不就是一個小孩子嘛，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那種實力。」一群男生都看不過去了，因為他們發現不僅李曼長得比自己清秀，不像全身肌肉的樣子，這樣子更會引起女孩子的喜歡。在村子裡凡事惹女孩青睞都是男生實力的見證。看見李曼一個矮自己半頭的男孩竟然讓一群女孩圍著，男生開始覺得李曼是個麻煩，都出口找事。而最大的破綻就是即便是女生也很難相信李曼小小年紀就能夠修煉功法了。
「對啊，敢不敢和我們比較一番？」一些少年都開始叫嚷著。
「怎麼，你們還想欺負人嗎？」一個扎馬尾辮的女孩站出來為李曼說話。
「不是，我就是想和李曼師弟切磋一下，在我們村子裡很正常吧。」原先對李曼點頭一笑的少年站出來，但看手臂就有有李曼的兩倍粗細，而且比李曼高了一頭，這個身高在少年裡可以算高個了。
「怎麼你不想看看自己和師弟的差距嗎？」高個少年斜著眼看著李曼和馬尾辮的少女。
「你！」扎馬尾辮的少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村子裡確實允許年齡差不多大的人進行切磋，武器也是最簡單的木頭製作的，只要雙方願意，就能在村子裡合適的地方進行切磋。
「敢不敢？」高個子少年笑著看著李曼，「也別讓總教練說的話丟人。」
最後卻是有點嘲諷的味道，因為維護李曼的馬尾辮少女就是他中意的人，這在這群少年中都是知道的。
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看來張亮是要公報私仇了。」
「閉嘴。」高個男子叫張亮，在人群裡不僅是個子高，劍眉一挑，挺巧的鼻子和薄嘴唇，在人群裡也是帥的，就是脾氣很暴躁，因為實力也男生中佼佼者，隱隱有超過別人成為男生中的第一，一般很少有人敢惹怒他。
「別太過份了張亮！」馬尾的少女顯然是把張亮的挑釁看成是自己太靠近李曼的結果了，平時只要自己接近某個男生，通常都會遇見張亮環著雙手斜著眼看著那個男生，然後要求切磋，但是仗著武藝高強，硬是打的周圍沒幾個男生感和自己說話，今天沒想到竟然和小他兩歲的李曼要求切磋，真是氣到她了。
「你一個元氣一階的人，還修煉了攻擊功法青玄腿，你難道沒有點臉皮嗎？真的想打的話讓我來奉陪好了。」馬尾辮的少女臉上帶著怒氣看著張亮。
「孫莉莉，你讓開，我不和你吵。」張亮遇見和自己喜歡的人說話，反而失去了原先的強勢。一雙眼睛沒有聚焦的就是不看馬尾辮的少女。
「你！」叫做孫莉莉的少女剛剛還想說些什麼，一個輕靈的女聲打斷了她的話：「哎，莉莉，先別和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猩猩吵架，你還沒有問問李曼弟弟怎麼想的呢。」正是剛才一群人都驚歎李曼的天分的時候，一個對著李曼笑的露著虎牙的少女。
少女比孫莉莉稍微高一點，也紮著一撮小馬尾，明目皓齒，臉蛋上閃著健康的紅潤，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露出虎牙。一雙白藕樣的手臂搭在孫莉莉的肩上，修長的**穿著緊身的皮製短褲，交錯的搭著。純潔的小臉卻看不出一絲不妥，只覺著這是一個讓人著迷的少女，腦子裡有想不盡的點子的人。在這群少女裡顯得稍微有點耀眼。
「怎麼樣，李曼，答應和他切磋嗎？」少女的臉上帶著期待的神色，眼睛睜的大大看著李曼。
李曼看著這個女孩，有一種不想拒絕的感覺。
「嗯，我想和張亮師哥切磋。」李曼點點頭。
難道對於美女都這麼沒有抵抗力嗎？李曼又暗自搖搖頭。即使張亮把對於孫莉莉的感情牽扯到自己身上，李曼心裡卻完全不在意，再說他也不想招惹麻煩。但是張亮對自己大爺的一番評論卻讓李曼不能忍受，大爺雖然平時經常打擊李曼，李曼還要給他幹家務，平時沒少在心裡嘮叨大爺，但是對於說大爺不好的人，李曼是不能忍的，因為大爺是李曼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希望師哥不用手下留情，我也想看看攻擊功法有什麼不一樣。」李曼笑著對張亮說，「還有，我會讓你知道總教練說的沒錯的。」最後一句說出來卻眼睛一寒。如果被大爺看到一定會笑著說：「越來越像我了。」一種桀驁和野性，還有大爺不曾有的堅韌。
「哼哼，希望你不要後悔，我可不會因為你比我小就留手。」張亮也陰狠的笑笑，他平時很少說話，因為行動才是他的準則。對於站在自己對立面的的人，即使是一隻兔子也會小心的對待，一招致命。
「那麼還請各位師兄師姐給我們留出個地方，順便做個見證。」李曼稍顯瘦弱的雙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元氣，很厲害嗎？李曼相信自己十多年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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