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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灑脫登場 文 / 最後的一點落紅

    「我說二狗哥,柳惠這個**也沒有來啊,他可是我們的競爭對象!最近好似跟風家那廢物,走的很近,這個**,對咱們倆,正眼看都不看一眼,卻對這個廢物,情有獨鍾。哪天二狗哥,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三毛在柳真身側,無不痛恨的說道。

    其實三毛心裡,對柳惠也是情有獨鍾,只是,三毛對於感情的東西,藏的比較深,連身側,最要好的朋友,柳真都不知道,這段時間,看到柳惠跟風剛走的很近,他怒火中燒,但是礙於風老太的淫威,他不敢有所動作。

    今天正好借助這次機會,自己教訓不了他,好讓柳真為他出這口惡氣,讓那小妮子看看,你看上的人,是如何一個無能的人。好挫挫她那有點高傲的銳氣。

    「她呀!雖說有點姿色,可是我現在不稀罕了,跟那廢物在一起的,有什麼好貨色,我現在有人呢,至於競爭嘛,或許別人跟打她有點困難,我打她易如反掌,不必多慮。」柳真眼睛,睜開一條縫,瞄了一眼身側的史若蘭。嘴角飄逸一抹淫笑。

    「嗯!這樣最好!」三毛握了握拳頭,牙齒咬的格格作響……

    「菲斯爾家二長老、洪家三長老、千元家族大長老。風老太,時間差不多了,我看開始吧?」此時坐在主持台上的柳如意,捋著鬍鬚,朝著左右側首看看,尊敬的徵求著他們的意見。

    滄州城來的官府管事,竟然是菲斯長虹,還有兩個家族的二位長老,他們看看菲斯長虹,意思叫他發話,菲斯長虹這次受城主托付,專門負責拿回柳家村的契約,其他兩大家族,作為聯盟家族,各出一人,輔助菲斯長虹辦好此次差事。

    菲斯長虹今天照舊穿著一襲黑袍,精神矍鑠,慈祥的臉上帶著微笑,讓的人親近不已,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並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風老太。

    菲斯長虹感覺到,這個美婦人,不聲不響,卻是高深莫測,連他都感覺不到她的修為境界,讓的他大吃一驚,既然人家是這次成人禮的支持,那就由他決定開始時間吧!

    「等等!」

    此時,風老太掃視了一眼廣場中央,佇立在廣場中央的少男少女,盡數到齊,唯獨不見風剛,發現風剛還沒有到場時,她心裡有些焦慮。難道說這小子又在家睡著了?還是另有其他原因,眼看著午時三刻就要到了,這個孫兒怎麼還沒有到場。難道說到了成人禮,這個靦腆的孩子有點怯場不成。

    再仔細一看,柳惠這女娃也沒有到場,她的心頓時一沉,平時風剛跟柳惠之間,走動的最勤,難不成,她倆又相約去了別的地方,忘記了成人禮。想到這兒,風老太額頭,滲出絲絲香汗。你說這兩個孩子,一點都讓人不省心。

    主持台上的眾人,眼睛齊唰唰的瞅向了風老太,風老太端起茶杯,象徵性的輕抿一口,掩飾著心中的焦慮。她有些心慌,難不成,這倆孩子真的去了別的地方。應該不能,再等等吧。

    「村長,各位督導,午時三刻還沒有到。還差半刻鐘,我們不能打破先祖定下的規矩不是?稍安勿躁,再等等吧!」

    聽得風老太的解釋,主持台上的一眾人等,才轉回首去,微微的點下頭,說的也是,我們不能打破先祖定下的規矩,他們不自覺的回頭瞅了一眼,主持台後方,一個豎立的石碑,石碑上方,有一個偌大的沙漏,這個沙漏是用來記數時間的沙漏,可不是嘛!沙漏顯示,還差半刻鐘。

    坐在圓形廣場中央邊沿,最前面台階的各位家長,也是時不時的看一眼主持台後方,石碑上偌大的沙漏,他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為了找到好位置,他們都來了有幾個時辰了,為的就是看下這次,不亞於年關的大型慶典活動。更多的人,主要還是想看到自己的族中少年或者少女,有一個好的成績,才這樣堅持著。在烈日的炙烤下,幾個時辰的時間,讓的他們口乾舌燥,他們的心裡開始浮躁起來。

    成人禮還沒有開始,下面的各種聲音摻雜著,整個廣場,被喧鬧聲、埋怨聲淹沒,可是有的人,就是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好似對毒辣的陽光,和喧鬧的吵鬧聲,毫不在意,就是不知疲倦的在哪兒嬉鬧著。

    主持台上,靠左側的坐席上,坐著一個人:柳飛揚。

    柳飛揚也被邀請到主持台之上,他作為中年一代的新秀,和柳家村最富有的人,得到了柳如意的賞識,因此也在邀請之列,他用目光在場中掃了一圈,卻發現風家風剛沒有到場,他才知道,剛才,風老太說的:「等等!」,是何用意,原來是在等自己的孫子到場。

    他抬起右手,捋了一把鬍鬚,瞥了一眼風老太,臉上劃過一抹譏笑。他現在跟以前大不相同,以前,他只不過是一個生意人,修武隨說是新秀,五年前就是八階魔妙了,但這之後,五年時間,才堪堪修煉到九階魔妙,想突破魔妙,晉陞魔道,不管自己怎麼努力修煉,那層壁障,就是突破不了,這讓他苦惱不已。

    不過還好,現在自己找到了大的靠山,除了懾懼於風老太的武力之外,對於其他,甚至說整個柳家村,他可是半點都不放在眼裡,這次,看到滄州城三大家族來人,自己的生意,也是在滄州城做,所以,他那傲慢的姿態,有點收斂。

    他輕輕的冷哼一聲,斜眼看了風老太一眼,他對古樹林之事,到現在還耿耿於懷。暗自嘀咕道:「就算那廢物能修習武功了,那又能怎麼樣,難怪還想競爭去特爾浦所學院的名額不成,簡直是笑話。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後人是什麼貨色,現在都嚇得怯場了,還在哪兒掩飾什麼?」

    他的聲音,雖然在嘀咕,甚至連坐在他旁邊的人都沒有聽清楚。可是風老太,何等修為,對他嘀咕的話,聽的真真切切。

    風老太神情自若,不動神色。卻是暗暗的用起功法,用傳音在他耳邊突然道:「我那孫兒,雖然不值一提,可是比起你那豬狗不如的兒子,可是強上不少倍!你的寶貝兒子,就知道貪近女色,除此之外,又有何本事呢?還是管教好自己的孽障兒子吧!不要操別人家的閒心,不然衰老的快,死的也快。」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柳如意的耳邊突兀地響起,直震的柳飛揚的耳膜嗡嗡作響,那道聲音,其上的穿透力,卻是直接鑽入靈魂深處,連靈魂好似都有些震散的感覺。靈魂深處,傳出撕心般的疼痛感,讓他幾近暈厥過去。

    瞬息間,柳飛揚的額頭上的汗水,加上烈日炙烤的汗水,更為密集的滲出,「噗嗒」……滴落而下。打濕半邊袍襟。

    他皺起眉頭,咬牙忍受著,神經的刺痛,讓的身子不自覺的一突,全身的神經抽搐幾下,整個身子,都有些軟榻下去的感覺。還好,袍衫遮擋住了身體的顫抖,讓的別人瞧不出他的異樣。他用手死死的抓住桌子的一角,生生的抗了下來。好強悍的功力,一道聲音,就讓的自己如此狼狽,她到底什麼修為?!

    片刻過後,那股穿透力盡數消逝,他的身子猛然一輕,他趕緊用袖袍,擦下額頭的汗水,端起手邊的茶杯,押了一口,回想起風老太的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甚是尷尬。

    雖然平時,他對這個唯一的兒子,管教很嚴,怎奈何,這個混賬兒子,就是不爭氣,在外面惹是生非,沾花惹草。自己也是一個好要面子的人,每每別人家的家長,因為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生事,找上門來,讓他很是難堪。對此,他給兒子都執行過家法,在家乖的跟個貓似的,可是在外面,就胡作非為。讓他感覺,自己很失敗,教育起兒子很無力。想到這兒,臉上的神色,更為難看,不免狠狠地瞪了一眼在廣場中央悠閒自得的兒子,怒火中燒。

    剛才風老太的舉動,讓他有些顫危,他不免膽怯的朝風老太所坐的方向看去。

    恰在這時,風老太也是轉過首來,臉上表情依然自如,眼神中卻多了一分犀利。他趕緊慌亂、狼狽地撇過頭去,看向它處,神色多了幾分恐慌。生怕風老太再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子,那可要命了。

    「那不是風家風剛嗎?」

    「真是那廢物!」

    「一會我收拾他!」……

    很多聲音從練武廣場沖天傳起,聽的喊聲,有譏諷的、有嘲笑的、有憐憫的、還有……

    練武廣場上的喧鬧,似乎靜了那麼一下,黑壓壓的人群,聽的喊聲,眼睛幾乎同時,看向了練武廣場的入口處。

    此時,練武廣場的入口處,進來一位紫袍少年,少年消瘦單薄,神情自若,嶄新的紫袍衫,隨著步伐的移動,蕩漾開來,一束白綾,將髮型扎的恰到好處。俊逸灑脫。讓的周邊的人,不免多看了幾眼。

    紫袍少年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一隻手負於背後,一隻手自然的隨著步伐的移動而擺動著,從他那從容自信的神態來看,他並沒有因為,今天是成人禮而有所喜悅,更沒有因為今天練武廣場上,有如此多的人而震撼狂叫。

    他進的練武廣場入口之時,步伐稍做停頓,站定身形,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黑眸一聚,掃了一眼全場的人群,神情自如,並未言語。對那些在近旁小聲竊竊私語的人群,聽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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