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午夜來客 文 / 最後的一點落紅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意元戒指還是意老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風剛深深地感受到了意老的無奈與孤獨,或許,意老的意元戒指,是它這一生,唯一一件見證他大起大落的東西,那麼意老留存在裡面的東西,或許是想有朝一日,自己能用地到。
再者說,自己武功修為,怎麼說呢,從嚴格意義上講,算是剛剛踏入武者的門檻,魔法大陸上,對於魔士,大魔士界別的武者,嚴格來說,不算武者,只能說是,算作強大的壯漢而已。達到魔妙階層,才算真正地步入了武者的行列,所以,這些東西,他暫時還用不上。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風剛感覺到,意老之所以把意元戒指贈予給自己,可能一個原因是為了溫養他的意魂,用自己唯一一樣值錢的東西,跟他交換吧,風剛越來越能理解意老的初衷,想他這樣一位言出必行,曾經威震一方的魔神巨頭,不會無功受祿,即使是一抹意魂也不能。
這是風剛在這段時日,跟意老交流,體驗他的為人處事,各種表現,能感覺到得這一點,或許,意元戒指中的東西,在意老獲得肉身之後,是最需要的東西。
這幾日,八台峰戒備森嚴,族人在沒有什麼重大事務的情況下,不會離開八台峰半步,即使有重大事務,都是派有強大的武者數人結隊而行,八台峰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比平時多了三分之一的崗哨。
這種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陣勢,讓人不免在心裡有些不安,還好,這幾日,沒有再出現族人死亡的事件。
在這幾日裡,風剛在劍無痕家園裡吃飯的時候,他跟劍伯父有了約定,不把自己出行的事情,告訴紫芝伯母跟劍菲兒,不是想隱瞞她們倆什麼,就是害怕她們擔心。
此從有了沙灘事件之後,劍菲兒好像對風剛產生了情愫,時不時的給風剛耍點小女人脾氣,有時候,在飯桌上也鬧的尷尬異常,不過,他還是很關心風剛,從她的眼神裡,能看出對風剛的喜愛,劍無痕夫婦,看在眼裡,卻是不願意點透,她們不想讓這個她們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困窘。
臨出行的這天晚上,時值三更,天空中萬里無雲,繁星點點,皓月似銀盤般,懸掛當空,它的銀輝散落在大地上,給這個大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風剛的小庭院裡,奇花異草,芬芳不減白晝,反而變的更加濃郁,讓得整個小庭院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突然,小庭院的牆角處,一道黑影,「嗖」!身輕如燕地飛掠過庭院護牆,落於院中,來人一身黑衣人打扮,他貓著腰,一雙眼睛機警地在整個院落中,瞄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異樣之後,眼眸盯向風剛住的三層,嘴角翹起一抹弧度。
他身形一提,腳點一點地面,騰空躍起,很是巧妙地順著屋簷牆壁凸起的地方,輕抓幾下,蹭!蹭!蹭!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風剛所住的三層。
來人沒有從樓梯口上去,他是怕他的腳步聲驚動了房間裡的主人,所以他選擇了爬牆壁而上,他到了三層,沒有馬上就竄出,而是用雙手抓住護欄的兩個欄杆上,下半人懸空,跟八爪魚似得貼在牆壁上。
來人屏住呼吸,豎起耳朵,靜靜地聆聽了下風剛房間的動靜。
房間裡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任何動靜,只有均勻的鼾聲,平穩地從房間裡傳出,來人嘴角彎起一絲弧度,笑意更濃,他透過護欄的縫際,藉著月色,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確定沒有異常之後。
抓住護欄的手,猛然一用力,藉著力道,雙手一把持護欄,一提身形,身體輕飄飄地落在了三層的過道上。
站定之後,他眼瞳一縮,雙眸來回在整個過道上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猛然,眼睛的餘光瞥見窗戶是虛掩著的,他心裡一陣竊喜,旋即手形一動,大掌一揮。一道無聲的勁風吸力,把窗戶悄無聲息地緩慢地吸開。
他沒有猛然吸開,就是怕窗軸跟窗沿發出響動,驚醒屋內熟睡的主人。可見,來人心思多麼縝密。
與此同時,來人雙足一點地,藉著地面的反力,身形憑空躍起,雙臂跟身子平行伸出,一個魚妖,射進了風剛的臥室。
落地之時,身子就地一滾,緩衝著身子的衝力,沒有發出絲毫動靜,馬上站起身形,站在原地,屏住呼吸,等了有三個呼吸的時間,待得眼睛適應了房間的能見度之後,才暗吸一口氣,悄悄地朝著風剛的床頭摸去。
他看到在床上酣睡著的風剛,風剛此時睡的正香,睡態相當不雅,好似做了春夢一般,臉上帶著奇怪的微笑,哈喇子從嘴角流出,流出不規整的流淌曲線,歪歪斜斜,順著腮幫流下。
風剛兩腿還夾著被子,來人暗皺下眉頭,不免心思道,這小子一定是做春夢了,不然不會有如此的睡態,平時看著挺文雅,深藏若虛的他,竟然還有如此不雅的一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他有如此的睡態。
正在來人心思,怎麼讓這小子難堪的時候,正在酣睡的風剛,雙瞳猛然睜開,一道精光直接射向來人的臉龐,他從床上騰地躍起,在來人愣神之際,風剛出手如電,三下五除二,點了來人的穴道。
「無忌兄!老弟等你多時了,深夜造訪,有何指教?」
風剛臉上帶著微笑,一身紫袍衫整齊地穿在身上,根本不像真正睡覺時,穿睡袍而臥的樣子,他懶散地問道。
「你、你是故意裝的?」
歐陽無忌大吃一驚,他在風剛睜開雙瞳的一瞬間,在心裡暗叫不好,風剛雙瞳射出的精光,讓他全身不自覺地打了激靈,就在他愣神的瞬間,他的穴道就被風剛電閃般地出手點中,他不可思議地嘴巴大張,疾聲問道。
「呵呵!你說呢,無忌兄,要來就大大方方地來,何必鬼鬼祟祟的,跟做賊似的。我還以為我這裡要招賊了呢?」風剛不答反問,而且有些不悅地戲謔道。
「我、我害怕家父訓斥,明天你要去追查兇手,我想跟你一同前往,但是你在議事大廳裡表現出來驚人的功法,雖然震懾住了眾位高層,可是我還是有點不服,我想來作弄你一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沒有想到還是栽在你手裡了,但我依然不服。現在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刮,隨你,如果我有絲毫的反抗,我歐陽無忌的名字,從此給你倒著寫。」
歐陽無忌黑著一張臉,雖然有些語結,可還是快人快語,如滾豆子般說明了他此行的來意,跟這種人打交道,真是快哉,一點心計也沒有,有什麼說什麼。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既然不服,那你說說怎麼才能讓你信服,你是想公平對決呢,還是你發功讓我承受呢?說說看!至於要殺要刮,這話有點嚴重了,雖然我在議事大廳表現的有點強勢,不至於濫殺無辜吧?」
風剛依然微笑著,走到歐陽無忌身邊,伸手點開他的穴道,然後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在臥室裡來回度著步,低著頭,軟綿綿地問道。臥室裡的氣氛有點緊張起來。
「今天我本來有點偷襲的嫌疑,這次無論從公平對決的角度上講,還是我發功你承受的角度上講,我都輸了,這次算你贏了,如果你能帶上我,讓我親眼看到你緝拿兇手的過程,我一定服你,在以後,唯你鞍前馬後,絕不含糊。」
歐陽無忌舒展下有點發麻的身子,俊朗的臉龐上,沒有剛才的驚秫,一眼平靜地認真說道。他的一句話,頓時緩解了屋內略微緊張的氣氛。
「無忌兄,您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嘛!本來兇手就凶殘異常,我只身前往,都要小心萬分,如果帶上你,兇手出現,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可能顧及不過來你的安全,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嘛?」
風剛度步的身子一停頓,微笑著看著歐陽無忌,眼珠子卻在亂轉,他從歐陽無忌的談話中,能感覺到,歐陽無忌雖然對自己有些不服,可這只是他的借口,他的真正目的,就是想一看究竟,兇手竟有如此蹊蹺的功法,對於酷好武功的他,一樣有著吸引力,好奇心,驅使著他想一探究竟。
「怎麼,不敢帶我?你不是表現的很強勢嗎?這點魄力都沒有,真讓我小看你。」
歐陽無忌平靜的臉龐上露出一抹不屑,譏諷道。
「無忌兄,你也別用激將法激我,此事確實事關重大,待我稍微思考思考,再給你答覆,不是我不帶你,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待我緝兇回來,我沒法向歐陽缺叔叔交代啊!」
風剛嘴角翹起一抹弧度,他何其聰明,怎麼能聽不出來歐陽無忌的激將之說辭,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推脫著,甚至剛才話語的語氣很嚴肅,口氣也變的認真了不少。
「這點你不用擔心,這幾日,我已經在家父跟家母面前做了很多思想工作,雖然家父依然訓斥我,嘴上沒有說,可是口氣沒有了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威嚴,在我死纏爛磨下,家母已經同意我跟你一起前往,我相信,我們走了之後,家父也會默認的。我知道他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