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狂雅的失控 文 / 繭子裡的蝴蝶
「一個就是老族長——」狂雅看著天雷子說道。
「老頭子啊！」天雷子點點頭，沒有表示過多的驚訝。畢竟身為一族之長，再多加些特殊之處，天雷子也不會感到奇怪的。
「那麼另外一個是誰呢？」
狂雅沒有立即回答天雷子的問題，反而佇立原地，似乎感慨萬分的模樣。
天雷子沒有打攪狂雅，在一邊靜靜地等著。
良久，狂雅如回過神一樣，露出笑容對天雷子說道：「另外一人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你哥哥我了！」
聽到狂雅說出另外一人便是他，天雷子心中莫名。
雖然狂雅沒有過多的表示自己，但從他之前回憶的神態來說，這裡面並不是那麼簡單。可能便與他幼時被人類捉住的感覺有關。
想到這，天雷子並沒有對狂雅顯出十分好奇的神色，而是叉開話題問道：「雅哥，你剛才說還有情緒原因，那又是什麼？」
見到天雷子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十分好奇，狂雅眼中綻出複雜的光芒。
「獲得身感的第二大原因，便是情緒……」狂雅語氣平靜地說道：「而且，這也是能夠在一百歲前獲得身感的重要因素。」
「哥哥是在七十歲時獲得的身感。」
天雷子沒有問，狂雅反而自己將自身的經歷慢慢說了出來。
「得——，還是說到自己了。」明白狂雅過往是怎樣一個痛苦回憶的天雷子，其實並不願狂雅再沉浸進去。聽到狂雅說到他自己，天雷子明白狂雅如此做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快地獲得身感，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天雷子靜靜在旁不發一言，安靜地聽著狂雅的講述。
「想來，你們應該從族中得知哥哥小時候的經歷了吧！」狂雅見到天雷子的反應，微微一笑道。
說完不等天雷子反應，雙眼便微微抬起凝望著虛空中。似是已經進入了回憶當中。
「雅哥，你可千萬不要再進入曾經的狂暴狀態了啊！」見到狂雅如此模樣，天雷子心中膽戰。卻是想到曾經狂雅在說到人類時發狂的那一幕。
「該死啊！現在長老可是不在咱身邊啊！如果狂雅真的陷入狂暴狀態，說不得，只有亮出暴猿真身鳥！」
「我真是沒事找事！！明知道狂雅有這問題，我還多嘴的問什麼吶！」
正準備開口的狂雅見到天雷子有些怯怯的表情，抿嘴一笑道：「看來哥哥上次的失常，給小五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啊！」
「沒有，沒有——」天雷子回答道，額頭有汗微微泌了出來，「雅哥那樣也只是人們的正常反應而已……」
說著說著，天雷子的底氣卻是有些不足，聲音慢慢低落下來。
「小五，坐——」狂雅拂開地下一層沙土，率先坐了下來後指著旁邊的空地對天雷子說道。
天雷子依言挨著狂雅坐下。
「站著氣氛確實有些緊張，還是坐著融洽些——。看雅哥的反應，似乎沒有過激的樣子，好像危險不大……」坐下來的天雷子心中如此想著。
狂雅身著血袍，細細的辮子正一條條的散在有些消瘦的臉龐一邊。那一身大紅的衣著，將本來就有些娘氣的狂雅襯托的更加妖異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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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過樹葉落在狂雅身上，如天國的神光一般。狂雅安靜地抱膝坐在地上，眼中透著一絲迷茫，一絲失落。白色聖潔的光中，狂雅一襲血袍安靜地坐著。他呆呆地抬頭看著天空，如一個陷入黑暗中折翼的殺戮天使等著被人救贖一樣。
天雷子從來沒有有如此的靠近過狂雅。安靜坐在一旁，看著狂雅的側臉。天雷子驀然發現，狂雅的睫毛真的好長。
「可惜是個雄的！」天雷子心中頗有些可惜地想道，然後就被自己的想法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二人之間如此安靜，天雷子竟是一時都不知道二娘與佳依已經不見了蹤影。
「哥哥其實很多年沒有失控過了——」天雷子正覺得在這種氣氛下有些尷尬時，狂雅突然轉過頭來對著天雷子笑道。
「呃」天雷子被突然轉過頭來的狂雅嚇了一跳。
「上上一次失控是什麼時候呢？」狂雅卻是沒有關注天雷子的反應，自顧自地在一旁繼續說道：「是了，是在三十年前。」
狂雅轉頭笑著對天雷子說道：「是的，三十年前。因為一批人類小隊進了咱們領地，哥哥失控追殺了他們上百里。雖然受了些傷，但還是將那些人殺了個乾淨！」
天雷子在旁無語。
狂雅卻是有些自豪道：「一個武師，一個法聖，還有十來個法士與武士。哥哥一個人追了他們上百里！」
「噢，你還不知人類實力是如何劃分的吧？！」說到最後，狂雅對天雷子講道：「人類的實力劃分大致分為兩類……」
「人類的模樣與猩猩差不多，你以後見了便會知道。不過卻是比猩猩奸詐了十倍都不止。他們的力量體系分為法與武兩類。」
「法有學徒、法士、法師、法聖、法神五階，對就的武也有五階，分別是武夫、武士、武師，武聖與武神。法與武各對應階位實力相差不大。」
「說了這麼多你也不會明白多少……」狂雅對正聚精會神聽著自己的天雷子說道：「以咱們魘靈族實力作為對比，一級守護者只能夠對付人類一階。二級守護者就可以對付二到三階的人類。三級守護者對付四階人類……」
「雅哥，那你上次遇見人類時就已經是大守護者了嗎？」聽到狂雅如此說，天雷子卻是感覺有些不對。
如果狂雅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成為大守護者的話，依魘靈族特殊的靈魂力量，應該是不至於到了會受傷的地步。
狂雅搖搖頭冷笑道：「沒有，我那時只是個二級守護者——」
「啊！」雖然自己的猜測便是如此，但天雷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依狂雅剛剛對人類實力的介紹，二級守護者是只能對付法師與武師的啊！難道魘靈真的這麼厲害，不單跨階作戰，而且還是被人群毆！即使這樣，狂雅他還贏了！！！
「魘靈族好厲害啊！」天雷子對魘靈族的實力有些糊塗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狂雅搖搖頭道：「人類奸詐無比，實力可不能小看。當時那個法聖或許是依靠外力剛進入此境界的原因，對付起來，卻是比那個年長的武師都來得容易。而且，雖然哥哥當時的身份是二級守護者，不過……」
「或許是因為極致情緒的原因吧，」狂雅回憶道：「在失控了的狀態下，哥哥竟是進入了之前遲遲不得進的有靈境，這才將那群人類消滅乾淨。不過，經過那場戰鬥，本來還有的兩個伴侶，只剩下了小雙一人。損失也不可謂不慘。」
狂雅有些唏噓道。
「原來狂雅就是在那段時間進入的有靈境……」對於狂雅進入有靈境的方式，天雷子不得不說很驚訝。不過這應該是與他早年的經歷有關，別人卻是不可複製。
忽的想到自己與狂雅本來討論的問題上來，天雷子好奇道：「雅哥，你三十年前進的有靈境，那你的身感是什麼時候得到的呢？」
狂雅微微一笑，臉上現出緬懷的神色道：「這就得說到上上上一次的失控了。呵呵——」
不同於前次說到失控有些沉重，狂雅此次卻是笑了出來。見到狂雅不同的反應，天雷子倒是很好奇他這一次的情形又是如何。
「那是一百年前的交流大會上……」狂雅右手托起了腮幫，眼睛看著天空說道：「哥哥那時雖然只有七十多歲，卻是獲得了競賽名額。那時咱們部落雖然實力已經差不多，但是還沒有被其它部落承認成為中級部落。」
「那次去了的首要目的，便是要打進前五，成為中級部落。當時可不同現在，是只有兩個名額的。」
「哥哥與小四他爹冷戰一起去的大會。」
說到這，狂雅轉頭對天雷子說道：「在交流大會上，雖然你可能會遇到一些挫折與失敗，但它能夠給予咱們的更多。這可是不說那些獎勵的哦！」
看著狂雅俏皮瞧著自己，天雷子放下心來。
「看來狂雅今天應該是不會失控了的……」
狂雅卻是不知天雷子的心思，繼續說著當時的情形。
「哥哥那時雖然靈魂力量不大，只是七十多歲的樣子。不過靈魂境界已經到了活物境頂級，而且六感也如現在你一般，只剩身感與意感未得。」
「當時哥哥與冷戰肩上的責任可不輕啊！如果咱們被其它部落承認了中級部落的名分，首先就不需要再四處爭鬥獲得領地，而且也能夠獲得一些資源。像那去精靈王國學習的名額便是。」
「哥哥也知道自己會失控，但卻是不是隨便的哦——」狂雅轉頭笑著對天雷子說道。
見天雷子露出放心了的表情，狂雅笑著搖搖頭道：「上次卻是因為想起以前不願想起的一些經歷，這才在你們小傢伙面前就變成那樣。一般是不會的……」
狂雅轉頭又看起了天空，喃喃道：「哥哥也知道為什麼會失控……，要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要不就是遇見了人類，或者就是有那無能感，這些才會失控。」笑著對天雷子說道：「現在卻是不會呢！」
「那就好，那就好……」天雷子嘿嘿笑道：「說真的，剛剛我還擔心哥哥你失控了，長老卻不在身邊呢！」
狂雅笑著搖搖頭，摸了摸天雷子的腦袋，如以前天雷子還是小個子時一樣。
「你現在這樣就好，哥哥也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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