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3章 失控的手腳 文 / 左妻右妾
第163章失控的手腳
盧天一呆。
這傢伙居然不是用拳,而是用腳!
旋即心中冷哼,我管你用什麼,一樣是輸!
渾天兩儀拳之奧妙,對方根本不知道。所謂「兩儀」,除了本身先天兩儀的原意外,另一層含義,則是「巧」與「力」兩者。
「拳陣」乃是以渾天兩儀拳其中一部分,以巧為基,憑藉超卓的步法和拳路,構成常人難以應對的拳術陷阱,以靈活和速度取勝;但另一部分,則是「拳威」。
盧天本人罕有動用「拳威」部分,皆因平常搏擊,只用拳陣就能輕鬆取勝。只有遇上超出拳陣應對範圍的對手,他才會使用這隱秘之技。
顧名思義,拳威重在拳上的威力,可將他本身就相當強悍的拳力,雙倍提升威力。一拳下去,甚至可以超越萬斤之力,轟裂磐石!對方想要和他以硬碰硬,輸定了!
剎那間,空中的葉准已墜至盧天面前。
盧天暴吼一聲,一拳狂起!
蓬!
拳頭正中葉准腳底,頓時強大氣旋以兩人交擊處為中心,瘋狂地朝四周飛散。
葉准臉色驀變。
盧天狂笑道:「想跟我鬥,你還早了八百年!」他拳上再不保留,全力相送!
就在這時,葉准面容突轉沉凝,吐氣揚聲:「破!」
正準備全力將對手一舉擊潰的盧天,驀地只覺從拳端開始,一股無形之力瞬間送了過來,從手臂開始到整個身體,竟轉眼失去所有力道,頓時魂飛魄散。
靠!
這什麼玩意兒!
半空中的葉准冷笑道:「毀功破脈的滋味,好受嗎?」言畢,他力道陡加!
盧天再沒辦法用力,登時倒地,葉准踏著他身體落到地上,如天神下凡,威猛之極!
旁邊林強和劉影眼內,只見葉、盧兩人交擊後不到一秒,盧天就像被抽了骨般突然一軟,整個人被半空中的葉准踩倒在地,不由大喜。
果然葉哥就是葉哥,怎麼可能被這種傢伙打敗?
地上,盧天面無血色地叫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本身就是高手,自然能感應到自身的變化,竟感體內前所未有的空乏,有如回到了沒有習武之前的狀態。
葉准聳聳肩:「沒什麼,我這一招叫破脈式,專攻破壞對手功法脈路。不明白?說簡單點,你的那什麼兩儀拳,已經被廢了。」
原本他沒打算動這招,但交擊時才突然發覺盧天這一擊竟是威力強極,憑現在的自己想要硬接,就算能贏,也必有損傷,所以才臨時改變主意,用特殊手法廢去對方功力,避免自己受傷的結果。
盧天雙眼瞬間睜至最大,失控地大吼:「不!」
葉准懶得再跟他廢話,一閃身,朝已奔到體育館門口的李遠追去。
就在他追到李遠身後不到五米時,前面李遠突然驚喜大叫:「爸!」
葉准幾乎同時看清出口外的情況,瞬間止步,大吃一驚,心裡一沉。
出口外,一排排士兵端著槍,把整個出口完全堵住!
剛才在激戰中,他因為元氣消耗太大,無法分心旁顧,竟然沒發現外面又有士兵趕到,想不到竟然已經被包圍。
這下麻煩了,他剛才用出天隱五式中的「破脈式」,一擊敗敵,可是相應的,元氣也幾乎油盡燈枯,現在別說收拾對方,能不能從對方槍下逃脫都難說,更別說還要救劉影和林強離開。
一眾士兵之後,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身穿高級軍服,威嚴地站在那,面色陰沉如水。不過見到李遠安然無恙後,他表情立刻放鬆下來,喝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遠見到乃父,立時膽氣完全恢復過來,轉身指著葉准叫道:「就是這小子!他想殺我!還打傷了好多人,連米薇也被他打傷了!」
那威猛的中年男子頓時大怒,吼道:「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要是敢反抗,格殺勿論!」
葉准聽得直搖頭。
果然犬子無虎父,兒子就是草菅人命的玩意兒,原來是因為老爸就是這樣,竟然仗著自己身居軍方要位,對普通老百姓動這狠手!
要不要先逃走,然後再設法救人?
這念頭閃過時,葉准歎了口氣,放棄了逃走的念頭。
先不說能不能逃掉,就算能逃走,對方肯定會大派軍力到處抓他,會涉及他身邊其它人。最好的辦法,還是暫時讓對方抓住,再設法解決這事。
反正元氣也需要時間恢復,只要對方不直接一槍殺了他,什麼都好說。
半分鐘後,幾個當兵的已把葉准「控制住」,用特製的鏈銬把他反銬了起來。
李遠完全佔據上風,走到他面前,獰笑道:「剛才不是很威風嗎?繼續威風啊!哈哈!」
葉准不動聲色地道:「我確實有點大意,但你要是以為你贏了的話,呵呵……」
之前他確實是低估了軍方的人的力量,只當普通人來處理,但真的交起手來,才發覺對方不僅實力雄厚,而且更勝在源源不斷。
他一上來怒火攻心,用了極端手法,把元氣無用地消耗在收拾對方那些小兵身上,加上原本元氣就未完全恢復,結果現在處在被動局面。
但假如對方以為已經佔據上風,那就大錯特錯了。
李遠對他這鎮定表情格外厭惡,驀地從旁邊一個士兵手上奪過一把槍,指向葉准額頭正中。
葉准不慌不忙,反而道:「我們玩個數數的遊戲好嗎?」
李遠惡狠狠地道:「誰特麼要和你玩遊戲?現在跪下求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槍口向前一抵,抵在葉准腦門上。
葉准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笑容,道:「三、二、一,倒!」
李遠聽得一愣,正要說話,驀地心臟如受重擊,頓時痛得彎下了腰,手裡的槍掉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李軍長看到時這幕,大驚叫道:「李遠!你怎麼了?」
撲!
李遠倒在了地上,雙眼已閉,竟然昏了過去。
李軍長奔了過來,親自為兒子試探呼吸和脈搏,心裡稍鬆,抬頭怒瞪葉准:「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葉准聳聳肩:「我被銬著,能對他做什麼?」
話音剛落,李遠一顫,睜開了眼睛。
李軍長大喜道:「兒子!」
李遠茫然道:「爸,我怎麼……怎麼在地上?」
李軍長徹底放下心來,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算了,先起來,回軍區再說。」
李遠答應了一聲,突然一伸手,啪地給老爸來了一耳光。
李軍長猝不及防,捂著臉驚道:「李遠!你這是幹嘛?!」
李遠自己也慌了神,道:「我……我不知道!」突然又是一腳,直接踢在老爸小腹上。
幸好李軍長乃是軍人,身體強壯,雖被踢得退了幾步,但卻沒什麼大礙,捂著小腹怒道:「畜牲!你敢打你爸!」
李遠驚叫道:「沒有!我真不是……爸!我好像……好像控制不了我的手腳……」
包括李軍長在內,周圍所有人均愕然看著躺在地上東一手西一腳地亂動的李遠,全都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唯有葉准笑瞇瞇地道:「看來李公子身體好像有點不受控制!」
李軍長霍然轉頭看他,驚怒交加地叫道:「是你對我兒子動了手腳?」
葉准不答反道:「他好像失禁了?」
眾人朝李遠看去,只見他胯下濕痕漸漸擴大,無不張大了嘴。
李軍長反應最快,吼道:「還不趕緊把我兒子送到軍區醫院!一群廢物!」
……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華夏中部軍分區的總部,位於隴海市南郊三十公里外。
這佔地超過萬畝的軍管區域內,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向來是普通人敬而遠之、不敢隨意靠近的所在。
葉准、劉影和林強在嚴密戒備的士兵押送下,坐著軍車到了軍區,七彎八拐地行了一截,停在一棟方方正正的大樓外。
李軍長帶著他兒子李遠去了醫院,讓部下把三人暫時先押到這裡關起來。一眾士兵把三人弄下車,正要送進大樓,不遠處忽然傳來汽車引擎聲,一輛軍用吉普駛了過來。
押著三人的士兵立刻紛紛對著吉普車行禮。
原本要從眾人旁邊過去的吉普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葉准轉頭看去,登時一愣。
吉普車上,一人跳了下來,失聲道:「葉神醫!你怎麼會被抓進來的?!」
來人赫然是海師長!
押送葉准等人的軍官吃驚地道:「海師長,你認識他?」
海師長上下打量了押送葉准的軍官一番,道:「我記得你是李軍長身邊的人,叫……叫什麼來著?」
那軍官「啪」地並腳,敬了個標準軍禮,大聲道:「李復來李軍長下屬高級副官,冷波!」
海師長恍然道:「對對對!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把我朋友抓這來了?」
那副官冷波愕然道:「海師長的朋友?這人剛才對我們軍長的公子大打出手,還傷了我們一百來個兄弟,連軍長的貼身特別警衛盧天、吳齊、米薇都被打傷,所以軍長讓我們把他關起來。」
那邊劉影忍不住叫了出來:「你們胡說!明明是李遠先……先非禮我,又開槍打傷了我的同伴!」
「閉嘴!」冷波一聲冷喝,朝劉影身邊的一兵使了個眼色。
那兵立時抬手,就想給劉影一耳光。
一直沒說話的葉准雙眉一場,冷冷道:「你敢碰她一下,我讓你後半生再沒機會用這手!」
那兵不由一愣,旋即露出不屑神色,一耳光重重搧了下去。
啪!
劉影痛叫一聲,摀住了左頰。
葉准眼中精芒瞬間亮起,身影倏然消失。
剛才一路上他靜等元氣恢復,此時已恢復了三成左右,此時見劉影挨打,哪還能繼續忍下去?
旁邊的冷波等人無不大驚,叫道:「人呢!」
就在這時,搧劉影的那兵突然一聲慘叫,整條胳膊畸形地朝外反扭著,已然被扭折!
葉准出現在劉影身前擋著她,雙手仍反銬著,卻看著那兵森然道:「我警告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