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驚蛇 文 / 銘寶麻麻
60、驚蛇
因著主意已定，如意下午就去拜訪羅氏。
先是感謝她「收留」了未雪和賀蘭，接著說：「還有一件事兒要麻煩嬸娘。」
「你這孩，這般客氣！」羅氏嗔怪。
「是這樣的，大爺還是想著住臨江苑。聽姨娘說，臨江苑的東西自我們走了就沒動過。這不…要修葺那兒總要先規整規整……聽說我們的丫頭如今是西府焦大叔的嫂，侄媳就想著能不能借了焦大嫂去…和我們府上的二旺嫂一道瞧著…看看那些東西，該丟的也就丟了，該收拾的也就收拾……」
羅氏聽得心頭微動，她把東府作為了鄭元驊的囊中之物，哪裡能讓別人染指，除了臨江苑…她也不稀罕裡頭的東西！所以爽朗一笑：「多大點事兒，也是巧了，大祿家的如今懷了身，也閒在家裡，我讓她過去找你就是了。這歸置好了，需要傢俱什麼的，你只管告訴我，我們府上有鋪呢。」羅氏好人做到底，如意感激的一笑：「多謝嬸娘了。」
如意回了東府就給老說了，老是隨著他們折騰的，讓徐鏡屏多幫著：「有那不識相的，該攆的攆，該賣的賣，別怕得罪了誰！」
如意笑道：「老這是要讓我做霸王呢。我不過修葺自家院來住，能得罪誰呢！」
老笑的意味深長：「能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留點兒心，初初管家，該用的手段就得用。」
二旺家的和大祿家的來見如意，如意親自迎了她們：「兩個嫂一向忙…我這事兒也多，本該親自去拜訪拜訪的。」
大祿家的進來就跪著，滿面是淚水：「婢對不住，對不住大爺…實在沒有臉面來給大爺、奶奶請安……」這是一個清癯的婦人，因為瘦，那挺著的肚就顯得有些觸目驚心：「二旺嫂快把大祿嫂扶起來！」如意被嚇住了，忙吩咐二旺家的。
大祿家的強不過如意，只得起來在旁邊抹眼淚，二旺家的惡聲惡氣：「早跟你說了，大爺大奶奶是最慈善不過的，你這幅模樣做出來給誰看！」她心頭慌得很，怎麼還是選了臨江苑！這未雪辦事也不利了！
「沒事，沒事，孕婦的情緒來的本來就快。」如意安撫了兩人，這才拿出單來：「這是老給的單，都是的陪嫁，你們到時候去瞧著…東西若是有折損…也要過了明…」二旺家的心思微動，忙接過單和大祿家的看，大祿家的抽噎不止：「只要大奶奶用得上婢，婢就每日過來看著。姑娘的東西都是好的…」她不自覺的用了舊時的稱呼。
鄭元駒想著是派人去把臨江苑守著，不許人出入，如意給了他一個白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守得固若金湯的，怎麼引得出蒼蠅來？」
雖然風聲放進去了，如意仍讓臨江苑閒置著，不過讓金盞帶了誠兒、信兒還有幾個婆先去比了臨江苑的尺寸。
如意把尺寸給了鄭元駒，讓寄回燕京去，她的陪嫁傢俱都在燕京，該改的就改改。
是夜，都落了匙，芍葯匆匆進來：「……抬了幾個箱，悄悄進來的……走的是角門，送進去了。」
「你可有被發現？」如意問她。
芍葯得意一笑：「奶奶你瞧婢穿的衣裳。」
如意彩注意到她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套黑不溜秋的衣服，道：「這不是…還不快脫下來來！」這個可是未亡人穿的！
「這是徐先生的。」芍葯狡黠一笑，如意搖搖頭，笑道：「你這樣可不行。徐先生怕是要傷心了！」
「沒有的事兒。徐先生說，每次西府的二姨娘過來想趁些東西，徐先生就穿著這衣裳守著，二姨娘嫌晦氣……」芍葯解釋，如意愣了一下，想不到徐鏡屏也是個促狹的。
「你們過來。「如意對幾個小丫頭道，然後丫頭們聚攏來，如意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遍，直把旁邊的鄭元駒笑得打跌。
因為未雪和賀蘭兩個俏生生的前頭，西府老勒逼著小羅氏抬了紅綢做通房，鄭元驊雖然一心垂涎的是如意的姿色，可他本是個葷素不忌的，也就「笑納」了紅綢，一晚上都歇在紅綢屋裡，他們都是住在桃源居的，一晚上都聽到紅綢或高或低的呼痛聲，直把小羅氏刺得心裡如貓抓一般。
「這般**著，叫人怎麼睡！」小羅氏要起身，福家的忙把她攔住了，苦口婆心的勸道：「奶奶，您這會兒去鬧不要緊，的苦心可都白費了…老那裡也難交代！」
小羅氏俯身靠在妝台上嚶嚶哭泣：「……我有什麼法，他要別的女人自去外頭找……我何曾攔過他！何苦要在我眼皮底下！」說完只覺得滿心的苦澀，越發恨上了如意：「……我是不來那些個虛偽的，若真是好的，就該把兩個丫頭留在跟前！難不成讓人半夜摸著過來睡通房？」
「我的好奶奶，這些話你可別說了…紅綢總是你的通房，明日大爺出門了，你該敲打著就敲打著…只是要站住禮……」福家的也不能一味讓小羅氏壓抑著自己的性。說著就對白綿使個眼色，白綿通透，就走上來，道：「奶奶，姐兒有些咳嗽，不如去瞧瞧？」
小羅氏如今正在氣頭上，見大丫頭覺得個個都是紅綢，就想著爬主的床，她抬手就給白綿一巴掌：「姐兒、姐兒，整日就破事兒都來叫我，既然什麼都要靠我，我還要你這些丫頭做什麼？給大爺養著做小老婆不成？」
白綿被打的耳朵嗡嗡響，還只能強忍著：「都是婢的不是…奶奶息怒，仔細打疼了手。」
福家的暗暗點頭，忙來安慰她：「奶奶也是頭一遭…白綿姑娘你多擔待著，等明兒回了，就給你派個小丫頭來，專門幫著照顧大姐兒。」
白綿胡亂福身：「照顧好大姐兒是婢的本份。」
小羅氏只顧自怨自艾，想著大姐兒也掉下淚來：「若她是個哥兒就好了……」嘴裡這麼說著，還是親自起身去守著嵐姐兒了。
鄭元駒看如意還在燈光下寫寫畫畫，他穿著**在她面前走了幾遭，她都一無所覺，他頓覺氣悶，把她手裡的筆抽掉，道：「夫人，你安排一下，定個日，我想請散道人他們吃頓飯。」那些陪著回來的清客都是心腹，也該介紹給如意認識認識。
「這幾日不行。我想著明日開始打理臨江苑，尋了由頭把西府請過來…」如意合上宣紙，她算了半日，想了半日，大概琢磨出哪些人是偷梁換柱的…當著主人面打狗總要快意些。
「好啦好啦，夫人來定。」鄭元駒把頭靠在如意肩頭，上半身重量全壓在如意身上：「夫人，這天色已晚……」說著說著手就自如意領口蜿蜒而下，如意扭了扭：「大爺，你下巴膈得人家肩頭疼。還說我瘦的磕人…」
「小狐狸記仇了！這樣可不好……咱們得這樣……這樣……」一邊煽風，一面點火，還自帶解說，如意仰著頭順從的依偎在他懷裡，由著他的手在胸口肆虐：「輕點…啊……疼……」
一時間**無限好，恩愛正當時。
紅綢卻沒有如意的好命了，鄭元驊是個暴虐的性，在床上也是如此，壓著她也沒有前戲直接提槍上陣，直痛的她忍不住拱起身來，鄭元驊雙眼大亮，更是得趣，把她強橫的拉直了，接著就開始毫不留情的征伐，手下還不住的下死力掐捏，直把紅綢痛的忍不住喊了一夜，鄭元驊卻越聽越興奮：「叫出來，給爺狠狠叫出來！小娼婦，說！喜歡不喜歡爺汆你！說，你個小蕩婦，下次讓你跟著兒家的一塊伺候…你個沒廉恥的賤貨……」邊虐待著紅綢邊說著**話兒，就算完了事兒也不肯罷休，還狠狠拍打著紅綢的屁股，只把兩爿白嫩嫩的臀瓣打得紅腫青紫，紅綢的叫聲也一聲高過一聲：「求求爺…求爺……」
「你個小蕩婦，這才完就開始求爺了！你個小淫婦……」鄭元駒倒是想梅開二，奈何兄弟體力不支…他卻沒滿足，埋頭就在紅綢身上啃咬。
紅綢痛的淚水順著圓潤得臉頰流了下來。
如意早上起得遲了，因為鄭元駒吩咐不讓叫醒她，所以她直接睡到日上竿，連飯都來不及吃就要去老那兒，徐鏡屏攔住了：「老不在乎這些虛禮的，奶奶別急。」
「徐先生，怎麼是你在這兒？」如意睡迷了的腦袋這會兒才轉開。
「以後我就跟著奶奶了，老那兒的事兒，我也交接的差不多了。老說，如今崔媽媽又跟著她，您身邊的人手不夠…把院弄出來，再找家生或尋人牙來……」徐鏡屏解釋道，如意笑開了：「這真是再好不過的，其實我一直想找徐先生問問…」如意讓徐鏡屏坐了，道：「我就是不明白…」
話頭還沒起，秦氏就帶著及春端著一碗熱好的奶來。
「老吩咐了，這羊奶養人…咱們府上自己養的有羊…以後早上就給奶奶也熱一盅來。」
如意紅了臉：「姨娘…今兒睡迷了…」
秦氏笑道：「無妨的，老也睡著晚，起得遲。」說著就親自從及春端著的托盤上把奶遞給了如意，如意聞了聞，不見一絲兒腥膻味。
「徐先生用了方的，口感好還滋補人。」
如意嘗了嘗：「有鹹味！」她嘴巴上還站了一圈兒白，恍如偷吃的孩一般。
在場的人都笑了，這時候芍葯匆匆跑進來：「奶奶，不好了，金盞姐姐和二旺嫂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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