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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隨行 文 / 銘寶麻麻

    74、隨行

    「好容易大爺回心轉意,如今守在家裡沒出去,我還把白綿給他!」小羅氏氣苦,抱著嵐姐兒對紫絹哭訴。

    紫絹苦口婆心的勸解:「的安排,自有道理,奶奶,如今大爺整日在院裡打雞罵狗,讓人把紅綢拿回來打死。您但凡有一兩句沒對,也是劈頭蓋臉的罵下來,焉知不是因為不能出去之過?白綿給了他總比去外頭的好。您瞧瞧,大爺去外頭都了些什麼!」

    小羅氏啐了一口:「大爺可都說了,那些原本和他就沒干係,是紅綢那賤蹄不知從哪兒淘來的!等抓住了她,我非得拔了她的皮!」

    「來了!」白綿慇勤的把羅氏迎了進來。小羅氏忙起身,讓她坐了。

    羅氏抓著紫絹的手,慈愛地笑道:「紫絹丫頭,你是個好的。以後你們奶奶糊塗了,你只要勸著她別出昏招……我記你的功,重重有賞!」顯然是剛才在門外聽到了她們主僕說的話。

    紫絹忙福身:「都是婢的本分,實在當不得的賞。」

    「你這幾個丫頭,也就紫絹有心,你可不能薄待了人家!」羅氏對小羅氏道,小羅氏笑道:「瞧說的,我是那起刻薄丫頭的麼?我去把大爺叫來……」

    羅氏叫住她:「很不必的。我是來找你的。」紫絹知機的抱著嵐姐兒出去了,羅氏才拉著小羅氏坐了道:「驊兒如今還好?」

    小羅氏擦著眼角,止不住的心疼:「還是那樣,就是好了,那耳朵也……」然後咬牙切齒:「都是那起賤婦,,你說憑空的怎麼就跑掉了!」

    「跑了就跑了。這事兒得死死瞞著,別讓侯爺、老知道了。」否則鄭元驊的一頓皮肉之苦是吃定了,況且還有金氏在旁邊煽風點火的……就是老的火氣也要被跳起來。

    「媳婦知道了。,這白綿……」小羅氏還是不願意。

    羅氏恨恨的戳了她的額頭:「看著精明的丫頭,怎麼這般傻!那白綿窈窈窕窕的,我也不喜歡,可是這樣的丫頭反成不了事兒。你只管給了驊兒,驊兒也更喜歡你,在老面前也得個賢惠的名聲。」羅氏越發把話說開:「我打算讓白綿跟著驊兒一道隨著那邊的船去開封。」

    「這是……」小羅氏瞪大了眼,不僅要把白綿給鄭元駒還讓他帶著去開封!豈不是白綿在外頭一家獨大!

    「你聽我說完!」羅氏拍拍她的手,安撫住她:「驊兒如今怎麼出門?如今侯爺、老都還不知道驊兒耳朵缺了角,只當是紅綢動手打了主才被攆了。若是驊兒跟著去了開封,回來耳朵才少了一塊兒……侯爺、老心裡怎麼不怪罪那邊的大爺?」小羅氏聽了還是不情不願,羅氏恨鐵不成鋼:「你當那邊的大爺是個心軟的?你這頭不抬姨娘,老怎麼好給那頭抬姨娘?這白綿捏在你手裡,還怕跑了不成?那頭的可是寧王妃給的,真過了明……」

    小羅氏不解:「不是說那頭的大爺不行麼?」

    羅氏冷冷一哼:「趙氏滿口胡話,也就騙騙你們罷了!這不行還能這般恩愛?」守著一顆不開花、不結果的樹,跟守活寡一樣,還能那邊閒情逸致,收拾院、整頓下人?況且那趙如意眉眼裡全是已通人事的風情,哪裡跟處一般?

    小羅氏暗恨如意狡猾,但是一想到白綿跟著鄭元驊去開封,心裡就跟貓抓一樣:「,如今你身也好了,我跟著大爺去開封不行嗎?沒了人約束,大爺不知道要混賬到什麼地步呢!」

    總歸是自己的兒,被媳婦這般說,羅氏心中不喜,還是耐著性:「怎麼說了半日就說不通!那邊的大爺心狠,那未雪又是已通人事的,你說驊兒去略略撩撥撩撥……」

    「的意思是……」小羅氏慌得忙起身,眼睛瞪得老大:「咱們借腹生?」小羅氏難得的精明。

    「傻孩,什麼借腹身?明明就是那邊的孩!」羅氏笑的慈眉善目。小羅氏壓抑住心頭蹦蹦蹦的激動,若是未雪懷著鄭元駒的孩,以後心都向著這邊,等孩出生,鄭元驊夫婦再出個什麼「意外」,那私生襲爵,那邊的老也不會多說什麼……到時候滎陽侯府才真是他們夫婦的囊中之物!

    「說的是,都是媳婦心窄了!」似乎滎陽伯夫人的鳳冠在向她招手一般了,她滿心滿眼的都是榮歸故里時候在姐妹們艷羨目光裡的那種享受。

    滎陽侯府壽春堂東廂如今風光獨好。

    「小狐狸,竟然敢說爺不行!」鄭元駒報復的在如意渾圓的肩頭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印!

    如意也不甘示弱,就著手指在他背上劃了一下:「你屬狗的呀!哪天把牙給你拔了!」

    「那可真是虎口拔牙了!」鄭元駒笑的齜牙咧嘴,手足並用的把身下的小妖精壓制住,邊得趣邊道:「我把一修留在府裡,他做事最穩妥,治我帶走了,二齊跟著歸去開封辦事。」

    郭潤傑的兒,郭歸,如今正以清客的身份住在滎陽侯府。

    「等等!……啊!你……他不怕被人知道……啊!」此刻,如意很難順暢的說話,男人的手正按著她的胸口,帶著通了電一般的觸感,只讓她全身麻癢。

    「監察官的錦衣衛裡都是我的人,而且,郭家本就被昭雪了,就是被發現也無所謂。」男人眉眼裡全是篤定,這份張狂的自信讓被情、欲染紅的眸裡別樣的吸引力綻放出來,如意禁不住雙腿一緊,男人得到鼓勵,越發的大開大合。

    一時之間,只恨**苦短日高起。

    第二天一陣忙碌,如意和老本要親自送了鄭元駒去碼頭,鄭元駒卻不肯:「老年事已高,你又沒在滎陽逛過,我帶著人呢。」

    老倒也不強求,元駒是和她說過,如意生得好,難免出門要當心些,她把如意也勸住:「既然如此,咱們也就送你到門口去。你去了之後,也別擔心府上,只公事要緊。至於金家……內裡腌臢的親戚,不來往也罷!」

    東府老和西府老對金家的態是截然不同,鄭元駒只是滿口應下,秦氏安慰道:「老,大爺這些年都在外頭,有分寸呢。」

    老依依不捨,擦著眼淚:「我也不過白說幾句。」

    「養兒一歲,長憂九十九!老的吩咐也是一片慈心,大爺只有滿心感激的。」如意扶著老,如今好深秋十月,已然見冷了,她戴著昭君帽,本打算是送鄭元駒到碼頭的。如今小臉在粉紅昭君帽的掩映下顯出特別滋潤的起色來,面色也算平靜,還一直帶著笑,鄭元駒越看越沮喪,這小狐狸是一點兒都沒有捨不得他呢!

    老看了看天色:「寧順,你送了駒兒出去吧。」意思是自己就不去了,這是給小兩口留時間單獨處處呢。

    鄭元駒笑道:「老,那孫兒這就走了,過幾天就回來,您在府裡,吃好喝好!」

    這話淺白得眾人都笑了,如意嗔怪道:「大爺真是沒趣,難道你不在家,咱們都要剋扣老口糧不成?」

    老越發笑開:「你們都是好孩,快去,快去。」忙忙把兩人打發了。

    「老,咱們回去吧。」崔媽媽扶著老,老自院門折回,擦了擦眼角:「真是人越老越矯情,你說原些駒兒沒回來,也不覺得有什麼,這離開幾天,怎麼就心裡空落落的?」

    崔媽媽笑道:「這天生的祖孫情分在裡頭,自然和原來不同。」

    「就是原來,老想起、哥兒,哪日不默默哭幾回?如今呀,哥兒回來了,咱們的好日在後頭呢!等哥兒把找回來……」秦氏也笑著安慰。

    「是了,是了,潤兮也定然能回來的。」老邊說邊隨著兩人進了屋。

    「我不在府裡,你事事當心。任二旺手頭不乾淨,你也別把他逼急了,留著罪狀,等我回來。」鄭元駒捏著如意的手,眾目睽睽的,如意抽了幾回都抽不出來,性厚著臉皮由著他牽著,聽他跟個女人一樣絮絮叨叨交待事情,只覺得滿心感激,臉色也帶出不捨來:「大爺,我知道呢。你在外頭,凡事當心。」

    終於在如意臉上看到了不捨之情,鄭元駒舒了一口氣,頓覺心頭霧霾漸空,離愁上來,還安慰她:「最快五日,最長十日我就回來。」

    如意在心頭算了算日:「嗯,等你回來,咱們就宴請滎陽士紳,我趁著這幾天把幾個院打理出來。」

    「這個不急,你只用府裡奴僕,別用外頭的。我也跟彭知縣打好了招呼,讓捕快每日巡街的時候多到侯府外頭瞧瞧,有那形跡可疑、面目猙獰的都抓起來,等我回來……」

    對他這般興師動眾,如意雖然心裡受用,但還是道:「大爺!您這樣也……那彭知縣一心想要討好你,如今怕是一隻蒼蠅飛過,也要被抓起來,等你回來發落呢!」

    鄭元駒想了想,剛要說話,夫妻兩個恰好就走到門口,看見門外赫然是四頂轎,前頭的兩頂是華蓋,後頭的是素轎。

    在轎前頭的,是西府的羅氏和大奶奶小羅氏、二奶、奶金氏,還有一個帶著帽的鄭元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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