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揣測 文 / 銘寶麻麻
第一百零七章揣測
柴房裡一片嗚咽聲,蔡婆子不死心的顫抖著聲音:「兩個嫂子說什麼話呢……」
婆子甲「好心」告訴她:「奶奶叫了人牙子來,把你們幾個全賣到蒙古去!」
蔡婆子兩眼一翻白,昏了過去,蔡家其他人發瘋似的拍著房門:「都是她一個人豬油糊了心,做出這背主的事情,咱們都不知道的……」她女婿這般嚷著。
啪!是她女兒打了她男人一巴掌:「呸,你跟著吃香的喝辣的怎麼不說,出了事兒就說我娘一個人……」
「啪!」又是一巴掌,是男人反打了她:「我吃香的喝辣的,老子今天要休妻!嬸子,嬸子,我和蔡家沒關係,我這就休妻!」
蔡婆子的女兒和他撕扯起來:「你個沒良心的,狠心短命鬼,你不得好死……」
「老子不得好死也不和你這死婆娘死一處!」男人鐵了心!
酒婆子突然福至心靈,滾著滾著到柴房門邊:「兩個妹子,勞煩去告訴奶奶,小的有事兒稟報。」
「都要賣掉的人,什麼事兒爛在自己肚子裡吧!」婆子乙不耐煩。
「是關於大爺和太太的事情!」酒婆子大聲道,門外兩個婆子相對一笑,來了!於是忙去請示花間娘。
如意聽了:「聽說酒婆子只是愛喝酒的一個孤老婆子?」
花間娘道:「是呢,雖說愛喝酒,可是值夜的時候也沒出過紕漏。」
「把她帶上來。」
酒婆子也不講那些虛的,忙一五一十道:「小的守門幾十年了,十年前,就是太太出走的前一晚,小的瞧見秋竹,就是如今任二旺家的和西府的三福家的在嘀咕。隱隱約約聽到什麼普陀庵,什麼火的……」
她越說越順暢:「第二天太太就出去了沒回來,也沒聽說普陀庵遭火的,小的只以為自己聽差了。還有十一年前,就是大爺被拐走前,姑太太來滎陽給老太太祝壽來著,那時候老太太滿五十歲……。」
她雖說記起了這些,也說得有些顛三倒四。
「你慣愛喝酒的,記性倒好!」如意不太有興致。
酒婆子忙說:「小的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第二天太太沒回來。府裡亂作一團,那事兒小的也想了許久,這才掛在心上了。」
「十一年前的宴席,姑太太當時剛沒了姑老爺,按理不該來的,我為著說了兩句晦氣,還被打來躺了半年。」酒婆子訕笑道。
如意靈機一動,結合苗氏的話,突然有個很大膽的揣測來。面上不露分毫:「恩恩,我知道了,帶回柴房吧。」
「奶奶!奶奶,小的可什麼壞事兒都沒做……」她的模樣倒不似作偽。
如意挑眉:「你和任二旺家的不清不楚……」
「奶奶。小的冤枉呀!小的愛喝酒,把府裡的好酒喝了些,任二旺家的好心幫著遮掩了,如今她出去了。小的就偶爾去瞧瞧她……」
「哪些人來過,哪些人去哪兒,你怕都告訴她了吧?」花間娘斥責。
酒婆子訕笑:「每次去都是喝了酒去的……我這人一喝了酒罵人是有的。其他的話……我醉了也想不起來……」
「喝酒誤事得很,賣你去蒙古也沒什麼意思,馬嫂子,跟莫大父子兩個一起丟莊子上去吧。」如意高抬貴手,看著她滿頭花白的頭髮,也不忍心再過多苛責。
酒婆子哭喪著臉:「莊子上哪裡有酒……」
這話讓人哭笑不得,花間娘板起臉:「那賣你去蒙古可好!」
酒婆子這才忙不迭的感謝如意:「多謝奶奶,多謝奶奶。」
如意揮揮手讓人把她帶下去了,招手讓花間娘和玉環走進,如此這般如此這般的安排了一番。
東府這遭動作頗大,西府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羅氏不過冷冷一笑:任二旺家的如今也不聽話得很,吩咐她辦的事情至今都沒個動靜。
滎陽縣衙的楊氏可就沒這麼平靜了,在屋子裡對著彭遠田哭道:「這下子丟臉丟大發了!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彭遠田也是吹鬍子瞪眼的:「見人!我看是賤人才對!誰讓你到處誇耀的,活該!」
「羅夫人說……」楊氏不依,總要拉著人墊背。
「誰說的你找誰去!」彭遠田怒火起來,甩手就出去了。
楊氏跺跺腳,收拾收拾了,真來找羅氏了。
「……也不知道怎麼傳開的,如今……倒是要恭喜羅夫人了,這姚知縣可是夫人的『賢婿』。」楊氏對著羅氏沒了往日的恭謹。
羅氏也沒了笑意,歎口氣:「彭夫人,你真是冤枉我了。我那女婿本來在章丘做的好好兒的,姚家又不是尋常人家,就是留在京裡不比外放強?還不是……」
她指指東府:「我哥哥來信說,原本開封知縣的調令都寫好了,就是彭大人的。後來不知怎麼的,臨發出來的時候,夏大人讓改了,改成了我女婿。我若早知道還告訴你是彭大人,不是存心找你罵麼?」
「夏大人?」楊氏對京中大人也只知道一個囫圇。
「太傅夏大人來管吏部了。夏大人曾經還是咱們駒兒的老師。」
夏長洪原本是上書房的老師,鄭元駒是李熠的伴讀。
「是駒大爺?」楊氏起身:「他為何要攔著……」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他覺得開封知縣是個好差事,讓姑爺坐了,駒兒是開封的都指揮使,以後行事便宜?實在是不好意思……彭夫人,這真是……」羅氏歉意滿滿,楊氏如今也是撐著一口氣來的,那口氣一洩了,整個人就萎靡不振了,道:「這事兒,我還得去問問我家老爺。」
她走後,羅氏冷冷一哼:既想靠著她,又巴結東府。真當她是個憨傻的?她敲了敲木魚,看著高高在上的觀音大士像,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三福家的進來:「……一行走一行問,似乎不信太太的話。」
「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總不能去找東府的那位爺對峙。反正是咱們得了便宜,蓮兒若是跟著來開封,回來也方便。香益院可都打掃出來了?」羅氏依舊眉眼不變的一片慈和。
「該打掃的都打掃了……」三福家的道,羅氏放下木魚錘:「那兩個腌臢東西用過的都丟掉……索性把廂房搬空了……蓮兒回來也能用作庫房。」
「未雪至今沒消息傳出來。」說道未雪和賀蘭,三福家的想到了這個。
「沒關係的,反正……你沒瞧見侯爺回來氣的什麼似的?」反正未雪也就這些能為呢,沒用的東西。連挑撥離間都不會。
賤婢就是賤婢,格局不夠,目光短淺,哪裡比得上……羅氏又開始敲木魚:「驃兒在學裡如何了?」
鄭元驃在鄭家家學裡頭,鄭元葳也該啟蒙了,三姨娘卻一直沒開口。
「驃三爺學的一般,不上不下,不出挑也不出格。」三福家的道。
「他是正經的主家的少爺,怎麼能不出挑又不出格?」家學裡頭都是依附鄭家的旁支或是些鋪子管事的兒子。
「太太的意思是……」三福家的確定一下。
「總要讓人知道。他是府裡的少爺。」羅氏說著這話,三福家的會意一笑:「我這就去安排。」
羅氏叫住她:「嵐姐兒小,叫了先生來府裡教。找個德行學問好的女先生來。」
鄭芙鄭蓉也在雙姝館請了女先生的。
「只怕大奶奶不肯。」嵐姐兒三日沒有兩日好的,小羅氏哪裡肯讓她學東西。
「不肯也得肯!我嫂子大概多久到?」羅氏問起了小羅氏的母親。
「就是這幾天了。東府派了人去驛站和碼頭看著呢。」
「他們是他們,咱們是咱們,總沒有讓他們幫著招呼咱們的客人的。讓你男人找幾個可靠的去驛站,我嫂子暈船。是坐車來的。」羅氏吩咐,
斷斷續續倒是真有幾個客人來了,最先到的是寧王妃何氏和安陽郡主李詩薇。
如意剛處理完事情。就聽到消息,告訴了老太太一聲,祖孫幾人親自去垂花門迎接何氏母女。
「義母怎麼也不先派人說一聲,寧順也好去驛站接接您。」如意笑著見禮,何氏笑道:「多打點子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老太太好!」她扶住老太太要跪下的身子。
「我們是來給兒子慶賀的,論起來您還是長輩。」何氏溫和不端架子,老太太也順著站起來,笑道:「您是天潢貴胄,我是尋常老婦人,哪裡當得起長輩這一說。」
何氏嬌嗔:「咱們王爺當初跟著郭國公在香山書院學武藝的,如今駒兒是咱們兒子,是您孫子,論起來可不就是沾親帶故的麼!」
老太太呵呵一笑:「娘娘說的極是,五百年前都是一家。」
前面的人相談甚歡,如意就挨著李詩薇。
如意笑著問她:「妹妹一路走來可還順暢?」
李詩薇本不想理她,何氏在前頭咳嗽了一聲,她只得不情不願道:「都好,謝謝嫂子關心。」
「嫂子」兩個字咬得死死的,如意不以為意,又問:「是坐船來的,坐了幾天?我當初可是坐了三四天……」
李詩薇按耐不住:「你有完沒完!」(……)
ps:本章笑話:
今天跟老爸說想要考駕照想買車,
老爸特激動,跟我說:「閨女啊,不是爸不讓你開車,現在撞人多貴啊,爸賠不起……
賠不起……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