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杜風 文 / 慕長歌
陳辰從下水道裡爬出來,一瘸一拐的走來,高手風範蕩然無存。
「你沒事吧?」謝小任忍著笑,關切的問道。
「狗日的才沒事呢,我現在是腰疼腿也疼。」陳辰氣吁吁道。
謝小任和葉子對視了一眼,一起搖頭,歎氣:「這倒霉孩子!看來指望不上了。」
回到住的地方後,陳辰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又洋洋自得道:「幸虧是我,換個人掉那裡面去也沒命出來。你不知道,我一掉下去,心想不對勁,身在半空想使一個燕子三抄水,但又沒處借力,轉眼之間越掉越深。情急之下,我左腳往右腳背上一踩,右腳又往左腳背這麼一踩,相互倒騰著我就上來了。那下水道太深了,黑咕隆咚的看不到底。你想別人掉下去還能有命在?」
葉子一邊崇拜的看著陳辰,一邊悄悄的問謝小任:「他說的是真的嗎?」
謝小任一邊對陳辰傻笑,一邊輕聲的對葉子說著悄悄話:「真個屁,他說的那個不是燕子三抄水,是武當絕學登雲梯。真當我這些年的武俠是白看的啊。」
「好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問,問吧。」.
「我今天在路上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謝小任問道。
「說是幻覺也不是幻覺,說不是幻覺也是幻覺。」陳辰莫測高深的說道,「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首先要知道什麼是鬼,它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
「那你給詳細講講。」謝小任邊說邊起身倒了一杯水給他。
「鬼其實就是一種精神體,類似於電磁波的存在!」陳辰喝了口水道,「一個人生前如果有很強的念--念就是怨念或者牽掛什麼的,死後精神就不會散去,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鬼了。而鬼因為沒有實體,所以它的攻擊方式就是精神攻擊,讓人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比如說你看到鬼掐著你的脖子,這很可能是你自己在掐自己的脖子。」
「這麼說只要我精神足夠強大,不被鬼嚇倒或者控制住就可以了?」謝小任問。
陳辰讚許的點了點頭:「大體上就是這個意思。」
「那為什麼我能看到她?」謝小任又問。
「你可以把她想像成收音機的一個波段,而你正好是這個波段的收音機。」
「那你怎麼能見到?」
「你可以把我這個收音機想像成可以調頻的。」說著話他站起身來,「天不早了,今天就說到這,明天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他對你會很有幫助的。」
正午,陽光普照。葉子回去上課去了。謝小任和陳辰走在校園裡。
「我想了一宿,覺得還是有辦法解決的,我不是正好接收她那個波段嗎?你幫我改成別的波段啊,或者乾脆讓我絕緣,不接收任何波段。」謝小任向陳辰說道,「要不製作一個x戰警中那種可以屏蔽精神攻擊的頭盔戴在頭上也成。」
「這個改不了。」陳辰道,「你說的方法可以換個詞來形容,就是逆天改命,你覺得可能嗎?」
「那麼頭盔呢?屏蔽精神攻擊的頭盔總該有吧?」謝小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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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心的問道。「這個可以有的。」
「這個真沒有。」
「那我們今天找的這個人是幹什麼的?」
「學校靈學會的會長。」看了看四周無人,陳辰很神秘的說道,「比我還要厲害那麼一點點。」
「靈學會?沒聽過學校有這個協會啊。」謝小任納悶道。
「這是秘密機構,一般人哪能知道。」陳辰得意洋洋道,「實話告訴你,我就是靈學會的副會長。」
生物系四樓的一個偏僻的階梯教室裡,不多的幾個人正上著自習。陳辰帶著謝小任推門進去,離老遠就朝著一個坐在後排的青年招呼道:「杜風!」
那人正低著頭看著書,不時用手扶扶眼睛上的黑框眼鏡,聞聲抬起頭來。一道精光從他的眼睛片上閃過。
「哈,是你啊!」謝小任驚喜道。
「額,我們在第一章見過。我叫杜風。」他站起身來微笑,「我們到餐廳聊吧--我也該吃中午飯了。」
「最近校園裡面有沒有什麼異常?」陳辰端著份西紅柿炒蛋蓋澆飯,問身邊同樣是端著份西紅柿炒蛋蓋澆飯的杜風。謝小任則端著份雞蛋面跟在兩人後面。三人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切安好。」杜風一邊吃一邊說道,「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如果僅僅是針對謝小任一個人的話,謝小任應該有他的特別之處。」說著話,兩人一起上下打量著謝小任,眼睛透著不懷好意,「想想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哦,能看到女鬼這個不算。」
「長得帥算嗎?」謝小任眼巴巴的問。兩人一起搖頭。
「要說特別之處,真別說,我還真有。」謝小任想了半天終於說道。看著兩人臉上露出希冀的模樣,謝小任才又說道:「我覺得我腿特別長。」
「去死!」兩人抓住謝小任就要打,謝小任忙求饒道:「我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我這樣子擱哪裡都是一普通人。從小到現在,除了尿床改了別的從娘胎出來什麼樣到現在還什麼樣。我爸一直說我是個上床只認識枕頭下床只認識鞋的玩意,沒什麼能登上檯面的。嘴還特饞,小時候盡偷家裡的錢買冰糕吃。還傻,每次都被發現,於是盡挨揍。」
三個人相對著在餐廳愁眉苦臉。最後杜風一拍大腿道:「沒什麼頭緒就不想了,找到那個女鬼問明白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陳辰也喜逐顏開的跟著點頭道:「好辦法。那我們今天晚上就一起找那個女鬼問個明白。」
「我能不去嗎?」謝小任愁眉苦臉的問。
「去不去隨便你。」陳辰道,看到謝小任剛鬆了一口氣他又補充道:「除了我倆身邊,你在哪裡都不安全。」
謝小任翻了翻白眼,默默跟在了兩人。
昏暗的夜晚,有北風在呼嘯。街上,只有昏黃的路燈在閃爍。謝小任、陳辰、杜風呆在一個街口靜靜的等著那個女鬼的出現。
「你說她會來嗎?」謝小任問身邊的杜風,「會不會因為你們倆在,她就嚇得不敢來了。」
「不會的。你對於她來講,就像一個餓了許多天的乞丐看到一個香氣四溢的紅燒蹄膀一樣,要多想吃就多想吃。」
他的話音剛落,一剎那間謝小任覺得身邊的世界凝固了,靜止了,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不復存在。謝小任好像獨自置身於一個空曠的荒野上,暗淡而低沉的天空籠罩在他的頭頂上,四周是寂靜的,卻令人壓抑的發狂,想對著天空大叫。他正想開口大叫的時候,突然發現身邊的環境又變了,他彷彿置身於一個火苗亂串的熔爐中,四周是紅通通的發著呼呼響聲的火焰,他只覺得全身冰冷冰冷的,只想讓自己融入身邊的火焰之中,和那些火焰共起舞。謝小任剛想靠近那些火焰。卻發現身邊的場景又變了……
謝小任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呆滯的坐在地上,面無表情。杜風和陳辰並肩擋在他的身前,杜風手裡拿著的是一把桃木劍,一臉凝重,陳辰手裡拿著兩張符咒,虎視眈眈的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女鬼。那個女鬼靜靜的飄在空中,一身紅色的雨衣鮮紅如血。她長長的頭髮從雨衣中飄散到空中,隨風飛舞著。她臉上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杜風和女鬼戰在了一起,他手裡的劍如同游龍一般,在那女鬼身邊翻騰。陳辰站著謝小任身邊護住了他,不時向那邊的戰況撇上一眼。這時只聽到杜風大喝了一聲:「還不受降!」他手指順劍一劃,一道紅色的手臂般粗細的火光飛速的向那女鬼飛去。那女鬼臉色劇變,身形暴退。但那火光更快,剎那間將她擊中。那女鬼一聲淒厲的慘叫,蜷縮在了地上。杜風跨前一步,剛想再補上一劍。卻有一道掌風從側面打在他的肩膀上。他踉蹌的退了幾步,嘴角卻流出血來。
一個人從街道的另一邊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全身籠罩在一個黑色的斗篷裡,令我看不見他的臉。
「走吧走吧,這件事不是你能過問的了的。」那人沙啞著嗓子道,「謝小任必須死!誰都擋不了!」然後他抬起頭來他的一雙眼睛銳利如劍,彷彿能看穿人的靈魂一樣。謝小任在剎那間有種靈魂被刺傷的痛覺。然後就醒了過來。
「你醒了?」葉子正坐在旁邊的書桌上看著書,看到謝小任醒來,不由得歡呼雀躍的撲了過來,「你這覺睡的真夠長的,都已經是中午了。」
謝小任把葉子摟在胸前,撫摸著她烏黑柔順的長髮,遲疑了一下,問道:「我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都快凌晨一點了。」葉子道,「回來之後陰沉著臉也不說話,倒頭就睡了。」
「沒有人送我嗎?」謝小任努力的想了想,還是發現自己對此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真的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是啊。」葉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你不會睡迷糊了吧?」
謝小任起床之後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陽,終於下定了決心:「葉子,陪我到醫院一趟。我這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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