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音波功 文 / 慕長歌
「我起床之後心想今天還有事情要做,看見你還沒醒,就叫了你幾聲。你不應,我又推了你一把。這時你大吼了一聲滾,然後屋頂就被震成這樣了。」陳辰滿懷愧疚的說,「雖然我不好把你吵醒了,但你也不至於發這麼大脾氣吧——」
「我幹的?」謝小任抬頭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在他的頭頂上,本來是平整的天花板此時如同折皺的紙一般,一個臉盆大的破洞正對著他的床,透過這個洞他正好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天空中還飄著幾朵雪白的雲彩,有的像羊,有的像牛……
「難道你練成了音波功?」陳辰湊到謝小任身邊左看右看,笑道:「三國時候張飛一聲大吼就震退了十萬大軍,今有謝小任一聲大吼震破屋頂。同樣是千古美談。」
「別聽陳辰胡說,還是說說昨晚你都發生了什麼事?」杜風問道。
「我好像做了個噩夢,夢見一個黑洞……哦,之前還做了一個噩夢……醒了之後看到你們在睡覺,然後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謝小任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下,「我心想不能這樣啊,我得抗爭,我不能讓這麼多人和我一起送命。這時我只覺得一股力氣從我的小腹直衝腦門,我大叫了一聲滾。我只覺得這一聲把整個世界都震碎了一樣。然後我就睜開眼,醒了。」
「昨天酒喝多了,看來被趁虛而入了!」陳辰一拍腦門道,「你昨晚看來是九死一生啊!我們都大意了。」
「弄不好是那個人出的手,不然我們兩個人不可能一點察覺沒有。」杜風皺著眉頭道,隨即伸手摸了摸謝小任的脈門,欣喜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謝小任,你開竅了!」
「開竅?」
「還是先說一下我們倆個的另外一層身份吧,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我是崑崙山傳人,而陳辰是修道世家子孫也是修道老祖陳傳的後人。我倆都不是普通人,而是修真者。」說著話,杜風左手腕一翻,一股拳頭大的火苗出現在他的掌心,他用手一抹,那火苗變成了一把一米來長的劍,隨即手一抖,火光沖天而起,又把天花板燒了一個臉盆大的洞。
謝小任看的目瞪口呆,道:「你是變魔術的吧。」
「不是魔術。看我的。」陳辰也說道,他也伸出左手來,攤開,然後又伸出右手來,攤開,但是兩隻手上都是空空的。謝小任看著他,遲疑道:「你演砸了吧?什麼也沒有。」
「看好了。」陳辰自信的一笑,右手伸出食指來,凌空快速的在左手上畫著一串奇怪的符號,隨後紅光一閃,一張符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他手中。他手一抬,叫了聲去,那符沖天而起,剎那間碰到了天花板,天花板如同湖面般泛起一陣紅色的漣漪。只聽吱嘎一聲,本來有兩個大洞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的天花板竟然恢復如初了。謝小任揉了揉眼睛,隨後爬上面摸了摸,果然是完好如初。
「別摸了,是真的。我這個叫做補天符,號稱練到高深處天漏了都能補好。我現在剛練,只能補補窟窿。」陳辰背著手,露出得意的笑容,「怎麼樣,想不想學?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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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半年你也會。」
「你們不是專門上天派來玩我的吧。」謝小任哀怨的看看兩個人,又看看天花板,「鬼故事裡的道士沒有這麼離譜好不好?」
「其實每個人身上先天就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但這種力量卻被深深的封印在人體中,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打開。」杜風解釋道,「但有些人可以通過一定的方法把這種封印打開,這種方法就叫做開竅。」
「我開竅了?解開自身的封印了?」謝小任有種走在路上被五百萬美金砸中的欣喜感。
杜風點頭:「在機緣湊巧的情況下,有些人可能會因為意外或者是巨大的情緒波動而開竅,從而獲得一些能力。這樣的人幾百萬中可能會產生一個吧。」
「這不跟跟電影x戰警裡那些變異人解開基因鎖一樣嗎?」謝小任恍然大悟。
杜風點頭。他也看過這部電影。想了想,杜風又補充道:「是差不多,但也不完全一樣。那是外國的說法,在中國,同樣有別的方法可以達到開竅的效果,比如修真。」
「我的神,x戰警怎麼跟修真扯上關係了?」謝小任被他震驚到了。
「你真笨。這個都不懂。」陳辰接口道,「x戰警有超乎常人的力量,有的可以控制風雨雷電或者冰火,有的可以操縱物體,有的可以瞬間移動,有的可以飛,有的刀槍不入,還有分身什麼的。這些對於修真者不是小意思嗎?」
謝小任眨巴眨巴眼,感覺他說的是很有道理。
「那我的異能是什麼,控火?變水?控雷?控風?或者控物……」謝小任瞪著眼對著桌子上一個水杯使勁,但那水杯紋絲不動。
「難道是刀槍不入?」謝小任剛把水果刀拿起來剛要往身上捅,陳辰慌忙把刀子奪過去道:「這個不能瞎試。」
謝小任像一個苦苦掙扎在生活邊緣上一刻還在為明天的下鍋飯發愁的窮鬼突然得知自己有幾百萬巨款一樣嘿嘿傻樂著,對著空氣打著王八拳:「嘿,我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各類玄幻小說的內容或者神魔電影的情節在他的腦海裡盤旋著,他覺得自己馬上就可以變成了一個一揮手就能排山倒海降妖除魔的道長,不久就能腳踏飛劍縱橫天下。
杜風忍不住打擊他道:「開竅只是讓你開啟了身體的潛能而已。難道給你造原子彈的材料你就能造出原子彈了嗎?」
謝小任停下了手,問:「那我的異能是什麼啊?」
杜風在他身上摸了摸,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道:「你體內倒是有強大的力量,但是經脈卻大多不通。所以現在你體內強大的力量只能在你湊巧的時候通過你的聲音發出來,嗯,可以說是音波功。」
「不得不說,你這個異能真是太遜了!說好的電磁王和金剛狼呢?」陳辰在一旁不由的樂了。謝小任對他怒目以視。
在馬路邊,杜風一邊走一邊安排道:「這兩日你和陳辰就去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我有個預感,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了。我要回一趟師門,把謝小任的事情稟報一下。呃,車來了……」
一輛公交車在站台停靠,杜風迅速的奔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師傅,等等我。」
謝小任看著杜風氣喘吁吁的上了公交車,向陳辰驚訝的問道:「怎麼杜風還要乘公交車回去,他不是會飛嗎?」
「霧霾這麼嚴重,誰還敢飛?」
「王心月,女,鄭州人,22歲。性格內向,學習成績一般。平生很少與人接觸,朋友很少。」在餐廳的一張桌子前,陳辰一邊喝著一杯奶茶一邊道,「去年的秋天搬到學校外面去住了,據說談戀愛了,但我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男朋友是哪位。也沒有人見過。」
「兩個星期前的一個傍晚,她在學校門口撞車身亡,當時天正下著大雨,她穿的就是一身紅色的雨衣。在她撞車身亡之前,據說有人看到她正和一個男的吵著架,她打了那個男的一巴掌,那男的轉身就走了。而她就衝向了一輛急駛而來的大貨車。這就是我調查來的全部情況,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該做什麼?」陳辰問謝小任。
「弄清她男朋友是哪個。」謝小任想了想,說。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是這麼想的。」陳辰打了個響指道,隨即站起身來,「我打聽到了她在外面住的那個地方。先去看看有什麼樣的線索吧。」
這是一間十來個平方的小屋,靠南牆擺著一張床,床上的粉紅色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鋪在下面的床單也是粉紅色的。床頭的旁邊就是窗戶,一個粉紅色的窗簾垂在窗前,窗台上還擺著一個相框,相框裡她優雅的笑著,左手托腮,右手在面前做出一個「v」字。靠窗的地方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摞書和一個檯燈,還有一些化妝品、水杯、鏡子之類的東西。桌子前放著一張椅子。靠近門的地方還有一個立體的白色的櫃子,應該是放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的。
「她的東西都還沒搬,而且房租還沒有到期。」陳辰道,「快找找吧,先別看了。」說著話,他已經打開櫃子翻騰起來了。
謝小任站在屋子裡,覺的心裡有些怪怪的,很不舒服。窗台上放著她的一張單人照。他覺的她好像就在這張相框裡冷笑而陰森的看著他們。他忙走到窗前把相框翻蓋了過來。打開窗簾,方才舒了一口氣。
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撒進屋子裡。窗戶前是一顆一人粗的梧桐樹,葉子已經紛紛落下。落在了旁邊的行人小道上。過了行人小道是一排又一排的民居……突然,謝小任愣住了。因為他看見,他租住的那間小屋正對著這間屋子。
「你看,我發現了什麼?」陳辰在謝小任後面驚叫道。謝小任轉過身去。看到陳辰手裡正拿著一張照片,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了?」謝小任問。
「你自己看吧。」陳辰把照片遞了過來,謝小任接過一看,頓時愣住了。
照片上是一片黃色的油菜地,菜地裡這個叫做王心月的女孩正滿臉歡笑的摟在另一個同樣是歡笑著的女孩子的肩膀上。而另一個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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