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應婚約瓔珞之勸 文 / 衛子淇奧
無歡沒好氣的坐到他身邊:「恭喜你個大頭鬼,千秋哥哥出了魔窟又不理我了。」
趙子丑微微一愣:「不是吧?」
無歡頹唐的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杯,也不管是什麼茶,便一口灌了下去。目光堅定的對趙子丑道:「師父不是還給了密令嗎?大不了先綁住他,然後再慢慢磨。」
趙子丑看著無歡咬牙切齒的樣子,心中打了一個哆嗦,女人真的好可怕啊。
在趙子丑驚懼的目光中,無歡帶著一身頹廢之色走進屋中,把自己埋在了軟綿綿的被子中。
如果這時候有人走進來,一定會看到無歡笑得像是走火入魔一般,花枝亂顫。
這時候任千秋與任逍遙父子倆也已經坐在了密室中,任千秋給任逍遙倒上一杯茶,便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任逍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帶著一絲笑意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說說吧。」
任千秋微微一笑,起身跪倒在地:「請父親為我向重天門提親。」
任逍遙大為詫異:「你們不是要裝冷淡?」
任千秋微笑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正是如此才要父親開口啊。」
任逍遙思索一刻,才指著任千秋笑罵道:「你這個小東西啊,為父允了。」
過了沒有幾天,任逍遙便派人去請了無歡過來,無歡心中一喜,來了,面上卻做出一副悶悶不樂之色。
見到任逍遙坐在堂中正位,任千秋與瓔珞分侍兩側,如金童玉女一般,彷彿就忘記了是在做戲一般,心中一陣酸澀,上前一步對著任逍遙施了一禮,便坐在了任逍遙下首的位置。
「不知任宗主這般急匆匆喚本宮前來,有何要事?「無歡瞇著眼睛,聲音幽幽,手中隨意的撫摸著茶盞。
任千秋見狀,心中大為讚歎:「歡兒這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瓔珞也露出了一個放心的微笑,旋即隱去不見。
任逍遙見無歡做戲如此逼真,心中也打起鼓來,低頭飲了一口茶,才低聲開口:「請君宮主來是為了兩件事,其一呢,是上次君宮主與小兒探出藥王谷圖謀,請君宮主來商量一下如何應對。」
無歡眉毛微挑,做出一副渾不在意的姿態,心中卻在打鼓:「哦?還有其二?」
任逍遙心中一橫,脫口而出:「其二便是始魔宗欲與重天門聯姻,求得君宮主下嫁小兒。」
雖然早知如此,無歡還是忍不住心中歡喜,好容易掩住面上欣喜之色,憂愁的看了一眼任千秋:「任少主也是這個意思嗎?」
任千秋用盡全身力氣才壓制住那句就要衝口而出的「我願意」,雙手在袖中微微握拳,顫抖著說出一句:「為了本宗大業,千秋並無異議。」
無歡不可置信的看著任千秋,眼中淚光點點:「千秋哥哥,若不是為了大業,你便不要歡兒了嗎?」
任千秋皺皺眉,指甲嵌進肉裡,輕輕吐出一句:「往事已矣,君宮主莫要多思傷神了。」
無歡定定的看著任千秋,一言不發,忽地露出一個絕望的微笑:「任少主都能為了宗門利益如此犧牲,本宮又有何不可?任宗主安排便是,本宮有些累了,這就先回去了。」
場中四人,均是面色不佳,只是心中心思各有不同,無歡與任千秋是一種放下心中大石的輕鬆喜悅,任逍遙則是一種終於結束了的放鬆。
唯有瓔珞,不可置信的看著場中的情景,突然脫口而出:「君宮主留步。」這一聲讓場中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無歡停住腳步,轉過頭露出一個哀戚的笑容:「瓔珞姐姐還有事?」
瓔露出一個關切的笑容,走下來拉住無歡的手:「既然並非情投意合,你和哥哥又何苦都這樣為難自己?不若放開彼此吧。難道沒有這個聯姻,聯盟就會破裂了嗎?」
無歡對瓔珞的心意毫無察覺,任千秋卻心中一緊:「瓔珞,若非你是我親妹,我定要嚴懲於你。」
無歡詫異的抬起頭,試圖從瓔珞臉上找到一絲異色,卻只看到滿滿的關心,有很多事情,任千秋不讓她說與瓔珞,便只得淡淡說了一句:「師父也是同樣的意思。」便拂開瓔珞的手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
任千秋心中這才踏實下來,終於塵埃落定了。
無歡走後,任逍遙擔心的看了一眼瓔珞二人。
果不其然,任千秋緩緩地從高台上走到瓔珞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瓔珞,聲音冷酷:「瓔珞,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要當我什麼都不知道。若你日後還敢如此,就沒這麼容易逃過了。」說著伸出一隻手卡住瓔珞的脖子,直到她快要窒息,才將她放了下來。
瓔珞心中驚懼,卻抵不過她對任千秋的愛慕,眼珠一轉便撲到任逍遙身旁,看著任千秋哭訴:「我從小就喜歡你,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我會是你的新娘,若你娶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我不會說什麼,但你又不喜歡她了,為什麼不能多看我一眼?」
「我喜歡的人,你就不會從中作梗嗎?」任千秋嘴角帶著一絲冷笑,玩味的看著瓔珞。
瓔珞本想點頭,卻莫名的想起方才要窒息的感覺,眼神躲閃的躲到任逍遙懷中:「義父,你看哥哥。」
任逍遙看著瓔珞眼中的怨毒,長歎一聲撫上瓔珞的背,對任千秋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與瓔珞說。」
任千秋難以置信的搖搖頭:「父親,不可。」
任逍遙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揮揮手:「你去吧。」
待任千秋走後,任逍遙將瓔珞扶起來,聲音溫柔:「瓔珞,你雖然不是我親女,卻也是自幼在我身邊長大,你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道。」
瓔珞看著任逍遙的眼中滿是感動,流著淚點頭:「瓔珞知道,義父疼我。」
「但千秋的性子你知道,不是個會妥協的人,若是你逼他過緊,他只會離你越來越遠,那君宮主不就是個擺在眼前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