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 歡常在 文 / 聰心
我搖頭道:「元冬是為本宮而受傷的。本宮就在這裡守著她。」
周冉深意的看我一眼。見我態度堅決的。嘴角微微上揚。點頭道:「那微臣開始了。」
我重重的點一點頭。道:「你開始吧。本宮就在這裡守著元冬。」
周冉走至元冬身邊。深呼吸口氣。猛然把插在元冬身上的刀子拔起。與此同時。立馬用早已準備好的白毛巾按住元冬鮮血直噴而上的傷口。瞬間。白毛巾被元冬的鮮血染紅了。
我定睛看著。擔憂問道:「流了這麼多血。會不會因失血過多有危險啊。」
周冉蹙蹙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道:「沒辦法。匕首總是要拔出來的。過會兒血便會止住了。待得止住血後。養上一段時間。服用些補血的藥膳補回來就可。因不是傷中要害。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聽得。懸著的心才鬆了下來。
周冉待得元冬止了血。開了藥。又替我包紮好傷口。囑咐了一番料理傷口的事宜才離去。
到了天快放亮時。元冬才幽幽醒來。見著我。欲要起身。我見狀。忙按住了她。關切道:「你受了刀傷。就這樣伏著。別動。」
傷口疼痛讓元冬面容輕微扭曲。繼而咽喉發硬道:「娘娘。你沒事就好。」
我感激道:「是你救了本宮。你是為本宮受傷的。」
元冬輕輕的搖搖頭。道:「奴婢是娘娘你的奴婢。保護娘娘。照顧娘娘是奴婢的責任。奴婢只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責任罷了。」
我感動道:「還好。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本宮實在難以安心。」
我好生囑咐了一番元冬。並讓人守著在她塌邊才離去。
一夜未眠。著實的累。回了寢房。容夕替我落妝。我對著銅鏡仔細的端詳了一會。你只見白紗布包裹的傷口依然隱約可見血漬。第一時間更新疑惑問道:「幕容官女子怎的被抓了。」
容夕聽得。緩緩跪伏下去。道:「求娘娘降罪。奴婢本以為已打點好一切了。殊不知卻還是出了紕漏。都怪奴婢做事不全。」
容夕做事之謹慎。我是知道的。且看慕容官女子如此輕易的闖王入毓慶宮來。你不自禁的有幾分疑惑。道:「幕容官女子是被誰揭發的。」
容夕搖頭道:「這個奴婢暫時不得知。娘娘。你累了一個晚上。先休息下吧。奴婢待會就去打聽清楚。」
我點頭。道:「事關重大。你要小心才好。」
容夕恭聲道:「是。」
一夜未眠。且先前喝下周冉開的止血的藥。迷迷糊糊的便睡下了。
一覺醒來。低聲喚道:「容夕。」連喚兩聲都不見得有回應。便獨自下塌掀開帳簾。見得容夕伏在桌上瞌著了。便躡手躡腳的去取件披肩給她披上了。不想卻驚醒了容夕。容夕一激靈睜開眼睛。歉然道:「看奴婢這貪睡的。才這麼眨眼功夫。便瞌著了。真該打。」
我歎息一聲。道:「昨晚忙了一夜。你也著實累了。你先去休息下吧。」
容夕搖頭道:「奴婢這打了個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困了。」頓一頓又道:「奴婢在娘娘睡下時。已去打聽過了。說揭發幕容官女子出宮的是一名臉生的小太監去告的密。」
我聽得。冷冷一笑。道:「臉生的小太監。一個臉生的小太監能使得動那些厲害眼的侍衛。看來此事是為備而來的。」
容夕也點頭道:「奴婢也覺得事有可疑。」「只是。如今德貴妃大勢已去。又會是誰呢。」
我苦澀一笑。道:「人心隔肚皮。終究難以揣測呵。」頓一頓。問道:「幕容官女子現下如何。」
容夕道:「幕容官第一時間更新便掙扎著意圖逃跑。被侍衛們活活的打死了。」
我淡淡道:「這樣的人。打死也便罷了。皇上可知此事。」
容夕道:「侍衛總管已去告知皇上了。」
如是幾日。眾嬪妃幾乎每天都來毓慶宮問安關心我的傷勢。
這日。至清給我端來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見狀。問道:「你想要說什麼。」
至清抿抿嘴。細聲道:「娘娘都受傷這麼多天了。皇上卻不見來看望娘娘。」
我聽得至清的話。淡然道:「皇上日理萬機。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至清垂眉斂首。道:「是。」
康熙不來。也是意料中的事。隆科多當著我的面。逼他起誓。雖說他是為我救我才逼不得已而為之。可這終究有損他的威嚴。晉封這十多年來。他的處事手法。我又豈不知。當初因與我鬧個矛盾。便不顧大腹便便的我。轉眼把種種誓言拋至腦後。更在我生下八阿哥不久。便把八阿哥交以惠妃撫養。把我打入冷宮。他開心時。便寵著我。他不開心時。或有疑心時。便對我置之不理。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了。
三天後。歡答應晉位歡常在。當旨意傳達到毓慶宮時。我正與宜貴妃在毓慶宮正殿裡看著繡花樣子。
宜貴妃聽得。抬眸看我一眼。道:「歡答應入宮也有三年了。現下總算是熬晉一級了。」
想及歡答應那純淨的眼神。我微笑道:「歡答應入宮後。待人總是淡淡的。平日裡除去往慈仁宮跑外。甚少與後宮眾人往來呵。」
宜貴妃點頭道:「可不是。她就是那樣不喜好熱鬧的性子。」頓一頓又道:「幸好現下也算是晉一級了。與她同屆入宮的嬪妃。恩寵終究比不得上屆呵。看現在我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和逸答應也還是答應位分呵。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深意的看宜貴妃一眼。含笑道:「逸答應也便罷了。平答應之所以居答應之位。也不過是姐姐的用心良苦罷了。」
宜貴妃微微頷首。笑道:「話說回來。這還得多謝良妹妹你呵。自那次被你罰入冷宮後。我那不爭氣的妹妹倒是安份了許多。叫我省心不少呵。」
我笑道:「妹妹不過是略盡點綿力罷了。」「倒是姐姐。現下終於可安下心了。」
宜貴妃微微一笑。轉而歎息一聲。道:「不過也難怪她。同屆入宮的。當年那欣嬪與如今的悅妃。兩人的恩寵如日中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年輕嘛。難免會心生不平。」頓一頓。又感歎道:「想當初。我剛入宮時。惠妃專寵。說到底。自個兒也心生了好大的羨慕呢。」
我道:「姐姐不也一樣讓人羨慕麼。入宮這些年。皇上對姐姐的恩寵可從沒間斷過。且三位阿哥都健康伶俐的成長。」的確。已逝的嬪妃自不用說。我與德貴妃一直是起起落落的。只有宜貴妃十多年如一日般得恩寵。
聽得我說及她自個兒的三個孩兒。宜貴妃笑道:「五阿哥自小在太后娘娘身邊長大。太后性子淡然。五阿哥跟在身邊。也是感染了太后淡然的性子呵。他如此心性。倒叫我放心。只是九阿哥。這孩子自小頑皮任性。當真讓我操了不少的心。」
我勸慰道:「九阿哥年紀尚小。難免驕縱些。長大就好了。」
宜貴妃道:「希望吧。」抬眸看我一眼。道:「聽聞大阿哥在軍營裡結黨營私惹得裕親王無法。裕親王幾次來信。皇上才把他們召回京的。」
我心頭微漾。這畢竟是「醜聞」。康熙是不願傳開的。轉念一想。在後宮裡。每天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養心殿。只怕要守著秘密也不是易事呵。我道:「大哥身為長子。難以心頭高些。」「
宜貴妃聽得。歎息一聲道:「當年惠妃在世時。處處與人相爭。大阿哥自小養在他身邊。難免會耳濡目染。」「還好現下皇上把他們召回京親自管教了。歷代來的爭儲風波慘烈的例子不少呵。」
我點頭道:「自古英雄不問出處。當年唐王李世民何嘗不是殺兄弒父而後的英明盛世呢。為爭奪皇位。大打出手。血流成河的例子比比皆是呵。」
宜貴妃道:「再怎麼樣都好。我只盼著自個兒的三個孩兒能健康成長便好。遠離殺戮。遠鬥爭。」宜貴妃現下的心情我何嘗不理解呢。當初。我不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對我的八阿哥嗎。或許。常寧之所以會閒雲野鶴不參與朝政。為的也是遠離殺戮。遠離鬥爭。可小心冀冀了這麼多年。一不小心。便命喪黃泉。說到底。自個兒的生死還是操控在別人的手上。由其是身為皇子。與皇上離的近。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只要有個變故。便容易自身難保。與其到時任他人漁肉。不如把操控權握在自已手上人。漁肉他人。常寧的離世。赤`裸裸的在我眼前。想及八阿哥的未來。我不寒而慄。
正思緒恍惚間。宜貴妃見我走神我。用手輕輕的在我面前晃晃。疑惑問道:「良妹妹。你在想什麼呢。這些日子來。你總是走神。」
我回過神來人。笑道:「沒什麼。」宜貴妃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每每想及常寧。思緒總是遠飄而去。暗暗的責怪了自己下次要注意。
宜貴妃聽得。抬眸看一眼窗外。道:「也出來好些時間了。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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