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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談心 文 / 漁婦

    現在的小嫚正和趙豪漫步在花園中,剛才吃完了飯後,小嫚本來是想去找江菲玩,到那後看見江菲和孫阿姨在聊天,而趙豪獨自一人坐在一邊發呆,也不說話,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於是就把他拖了出來,想問問出什麼事了。

    現在已經在花園裡轉了兩圈了,趙豪只是悶不吭聲的走,既不說話,也不提要回去,小嫚看趙豪沒有要開口的樣子,也不好開口問,就只是默默的陪著他繞圈子。

    又繞了一圈後,趙豪默不作聲的啦著小嫚走向了一處石凳坐下。

    坐下後的小嫚沉默的看著趙豪,不知他到底是怎麼了,白天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

    又坐了片刻,趙豪終於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小嫚,欲言又止,不知要怎麼開口,

    「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

    看著小嫚關心的目光,趙豪飄忽的說道:「劉希嫚,怎麼辦?媽媽以後不是我一個人的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小嫚被趙豪的樣子嚇了一跳,不知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江菲也是媽媽的女兒,媽媽說要把她接來和我們一起生活。」趙豪覺得從小一起相依為命的媽媽要被搶走了,說話的語氣裡滿是不安。

    小嫚被這話震撼了,江菲是孫阿姨的女兒,江菲是孫阿姨的女兒,江菲是孫阿姨的女兒……這句話不知在小嫚的腦海中轉了多少圈,小嫚才回過神來,緊張的看著趙豪:「趙豪,你怎麼知道江菲是孫阿姨的女兒,我可聽孫阿姨說江菲是她的小師妹,你現在這樣說,豈不是說孫阿姨和她老師之間…」說道這的小嫚頓了頓,才又開口:「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真的,這是我親耳聽到的。」見小嫚居然不信自己說的話,趙豪急了。

    「好了,好了,別急了,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

    「那你說說,她們好端端的怎麼會說起這個呢?難道說江菲不知道孫阿姨是她媽媽?」

    見小嫚相信他說的話,趙豪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麼激動。

    「知道,就是知道,她才會找來的,我聽到她和媽媽說她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可是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骨髓,媽媽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一陣靜默,誰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我從小就和媽媽生活在一起,從來沒見過爸爸,以前我問過一次媽媽,爸爸在哪?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見過爸爸…」

    「那當時孫阿姨是怎麼說的?」趙豪家搬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可她也從沒見過趙豪的爸爸,心裡也很好奇,只是平時也不好問,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家事。

    「媽媽說爸爸死了,讓我以後都不要再提起爸爸了。」說出這句話的趙豪面無表情,看不出心底是怎麼想的。

    小嫚斟酌了一下,選著合適的措辭。

    「那你媽媽說這個的時候表情怎麼樣?----我的意思是說···她當時看起來傷不傷心!?」小嫚覺得很奇怪,如果人真的死了,怎麼在孫阿姨家沒看見過趙豪爸爸的遺照。

    「媽媽當時是笑著說的,還說人早晚是要死的,這個世間沒什麼好留戀,早死早超生。」

    小嫚聽著前面還不覺得怎麼樣,以為那是安慰孩子的,聽到後面直接就翻了翻白眼,對著趙豪感慨道:「你媽可真夠彪悍的,我還真沒見過有哪個女人這樣說自己老公的。」

    「我也從小也沒見過爸爸長什麼樣子,家裡面也沒有爸爸的照片,我問過,媽媽說是燒了,省的看著睹物思人,自己傷心。」

    「那你豈不是連自己老爸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聽到小嫚這樣說,趙豪覺得有點難堪,低下了頭不知說什麼好。

    小嫚一看說錯話了,戳中別人的痛腳了,忙轉移話題道:「那你是你媽一個人拉扯大的?」

    「對啊,從小我就只有媽媽一個親人,媽媽對我很好的,我生病難受時,媽媽會坐在床邊陪著我,直到我睡著。我被人欺負了,媽媽就教我怎麼欺負回去。我想要什麼,媽媽也會盡量滿足我,後來更是因為我身體不好而去求了人,我才能跟著師傅習武。」

    「你是因為身體不好才學的武?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四歲的時候,我是早產兒,從小身體就不好,常常生病,有一次病的很嚴重,差點就死了,好了以後媽媽就決定讓我去學武,我也是那時認識的景軒。」回憶起小時候和母親的相依為命,和景軒的玩樂打鬧,趙豪不禁咧嘴。

    小嫚看著趙豪笑的樣子,不知怎麼就想到了江菲,兩人眉眼之間似乎很是相像,當下一個念頭就閃過腦海,『眉眼間的相似,趙豪沒見過爸爸長什麼樣,江菲是孫阿姨的女兒。』小嫚覺得自己大概猜到了某些東西,猶豫了會,還是誠實的開口問道:「趙豪,你覺得有沒開能江菲是你的親妹妹。」

    「親妹妹?你的意思是說···」

    「你想啊,江菲是孫阿姨的女兒,而你家也沒有你爸爸的遺照,有可能是因為你爸爸根本就沒死,而當年應該是你爸爸對不起你媽媽,所以你媽媽大概不想和你爸爸再有什麼瓜葛,所以就乾脆跟你說你爸爸死了,讓你以後不會想著找爸爸,不給你看照片,也許是怕以後你見到相似的人起疑,再說了,難道你沒發現你和江菲長得很像嗎,只不過因為她的氣質比較特殊,所

    所以相貌反而被氣質掩蓋了,但如果有心觀察,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的。」小嫚越說越興奮,越說越覺得真相八成就是這樣的。

    「等等~等等,我被你繞的有點暈,你等我理一理——你的意思是我和江菲長的像,有可能她爸爸就是我爸爸,她是我妹妹?」

    「對,總結下來就是這個意思。」小嫚笑咪咪的肯定了趙豪對自己意思的理解。

    「可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啊,萬一不對呢?」趙豪提出疑義來。

    小嫚想了想,「這還不簡單啊,既然江菲是孫阿姨的女兒,那她的病孫阿姨就必然不會放著不理,到時如果要做配型,江菲的爸爸必定到場,你到時候問問不就知道了。」

    「那好吧,到時候我一定要問個清楚。」趙豪心底到底還是盼著自己能有一個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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