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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八十七章 賣給誰是我的事 文 / 言如歌

    「決,你去哪?」安蓓拉從門口走過來,一下拉住雲決。

    「少管閒事。」甩開安蓓拉,雲決快速朝外面跑。

    剛追出去,外面的車尾早就消失,只剩下瀰漫在空氣中的車尾氣。

    鑽進自己車,立即發動車子追出去。

    「戚小姐有沒有男朋友?」刀疤目光時不時撇在戚蔓胸前的豐滿,艱難地嚥了嚥口水。

    「我跟我男朋友下個禮拜就要訂婚了。」平靜淡然地點點頭,自己現在已經上了賊船,唯一做得就是敵不動我不動。

    「是嗎?你男朋友真是艷福不淺,你冷不冷,冷的話往我這邊靠過來。」刀疤拍拍自己身邊的一大片空位,意有所指道。

    「多謝,我不冷。」戚蔓始終不願意挪半邊位置,反正他也沒有捅破,自己乾脆就一直裝傻。

    刀疤心中冷哼。

    前腳跟雲決離婚,後腳就跟別的男人結婚,這樣的女人還裝什麼清純。

    眼看車子就在前面,雲決狠腳下的油門,猛地衝刺超過去。

    一個神龍擺尾,緊急剎車將刀疤的車攔下。

    「怎麼回事?」

    開車的弟兄突然停下車,刀疤頓時怒了。

    「大哥,有人擋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恭敬地向他行禮。

    「誰攔的。」還沒人敢攔他的車,刀疤男子立即從車上跳下來,酷酷地站在雲決面前。

    「我來帶人走,戚蔓下車——」推開刀疤,目空一切就是他的做派。

    逕自走到車門,用力拍打著戚蔓的車窗。

    「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刀疤打了個手勢,車上下來的兩三個小混混馬上不由分說拽著雲決衣領。

    「找死。」鷹眸一寒,一個迴旋踢,身後的兩個男人紛紛倒下去。

    「別打了。」戚蔓馬上解開安全帶,跑出去,眼看大家廝打成一團,臉上的表情蒼白幾分。「雲決,不要打了,都是誤會。」從身後抱住雲決,對著他們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

    「戚小姐?」好好的一件事半路被雲決衝出來壞事,刀疤男人臉色難堪幾分。「戚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手一伸,將戚蔓藏在身後,危險地瞇起雙眼,仇視著刀疤男人。「戚蔓,跟我回去。」雲決一貫霸道的語氣,容不得別人批判。

    「雲先生,據我所知,你跟戚小姐好像已經離了婚,為什麼還要來呢,這樣對彼此的聲譽都可能不太好。」刀疤攤攤手,對雲決多少還是有點忌諱。

    「買賣不成仁義在,戚蔓你現在是跟他走,還是跟我走。」緊攥著她手腕,危險地瞇了瞇眼。

    「戚小姐——」刀疤胸有成竹地望著戚蔓,不屑地撇了撇雲決。

    「對不起,王毅先生。」

    安蓓拉剛才還告訴自己他們離婚,現在雲決跑出來英雄救美。

    薄唇向上輕勾,牽起戚蔓的小手塞進車,帶到了江邊,然後將她從車裡毫不客氣地揪出來。

    「神經病,你幹什麼。」用力甩開雲決鐵鉗般的手,雙手抱胸憤然地望著一望無際地江水。

    「你裝什麼傻?」強行將戚蔓掰正,兩指扣住她下巴。「我從來都沒有說錯,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爬上你的床。」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人肉上,只不過挨巴掌的人從戚蔓變成了雲決。

    立即鉗住她雙手,眸光頓時猩紅,一團熊熊怒火才胸口竄出。「你敢打我?」

    「相比你打我的,我這樣對你算是非常客氣了。」不屑地別開臉,任由他抓住手腕,總之,這也不是一兩回,大不了手腕再青個兩三天。

    「不是說要跟司煬訂婚了嗎?他知不知道你在外面成天給他戴綠色帽子。你勾搭男人的本事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見長沒見沒見退啊!你為什麼要這麼下賤,你們女人是不是只要有錢除了**,連靈魂都可以出賣——」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這種無法控制的情緒連他都十分憤怒。

    「這句話你說得一點沒錯,王毅先生給了我一筆巨款讓我跟他過一夜。在你身邊的那些女人,不就是看中你雄厚的資產跟你的臉。我也是女人,哪個不愛錢,還是說,我在你心裡難道一直很純潔?」冷冷一笑,雲決臉色越蒼白,心裡發洩地就越痛快。

    報復了雲決,知道他痛苦,目地自己明明達到,卻怎麼都無法興高采烈。

    「要錢是嗎?多少能包你一夜,你要多少我給多少,十萬,一百萬,還是一千萬——」憤怒徹底燃燒他雙眼,雙手緊緊鉗住她手臂,指甲不知不覺浸入她白皙的肉中,鮮血在夜光下漸漸湧出。

    清楚的痛感傳遞到身上,粉拳緊握,強忍著淚水不禁冷笑。「一個億——」

    「好,一個億。」忽然攬住她細腰,俯身強吻下去。

    「雲決,你放開,快放開。」使勁再使勁,無論如何都推不開這個大塊頭。任由他親吻,張嘴,對著他肩膀,狠狠咬下去。

    「該死。」手掌基本上出自慣性地揚起,啪一聲甩在她臉上。

    身體重重摔在地上,手掌擦拭發出悶響,灼熱的痛感直衝大腦。

    白皙的手臂和膝蓋被擦傷,露出點點斑斕的血跡,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美眸泛著怨恨。「你憑什麼打我?我賣是我的事,你以為你是誰。連陌生人都不如,還是你以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你這麼糾纏我不放,到底是誰不要臉。」

    扶著手臂,瘸著腿一拐一拐艱難地獨自轉身,絕不回頭。

    風曳中,她身體消瘦,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雲決恍然回神,懊惱地一拳打在空氣中,立即追上去,二話不說,直接扛著她塞進車。

    「神經病,放我下車。」用力捶打著雲決,每一個拳頭落在他手臂,同時也牽動她傷處,疼得她呲牙咧嘴,只能放棄。

    凝望著窗外,一眼都懶得看雲決,車子開進小區,車一停,戚蔓快速下車,剛想坐電梯才突然想起電梯昨天壞了的事。

    轉而,只能走樓梯。

    鷹眸在電梯上一掃,隨即目光停在戚蔓身上,跟上她腳步,背一彎,強行將她背在背上。

    身體突然騰空而起,戚蔓驚得花容失色,險些兩個人從樓梯上滾下去。

    「不想死就別動——」雲決低咒一聲,深深呼吸,好歹也是練巴子,起先還能腳步輕快的走,走了十幾層過來,額上也跟著浸出細細汗珠,誰也扛不住這樣啊。

    「放我下來,我腿沒斷。」將他微微變化的表情收入眼底,不自然地皺了皺眉。

    雲決就像沒聽到一樣,直到將戚蔓背到她家門口才放下來。

    看著戚蔓拿鑰匙開門,他正要跟上去,門砰地一響,關上,差點撞上他高挺的鼻子。

    「戚蔓,開門。」拍門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背著她上三十二層,自己腿也軟了,口也干了,到最後一口水都沒有。

    站在門裡邊,戚蔓陰冷著臉。「沒人逼你這麼做。」

    「你——」雲決啞言,的確是沒人逼自己這麼做。

    聽著門口的腳步聲一點點消失不見,戚蔓這才躡手躡腳地回房整理行李,也不敢驚醒睡夢中的戚永文。

    *

    坐在敞篷跑車裡,抬頭仰望戚蔓依舊亮著燈的房間,注視好久,直到她房間燈熄滅才肯移回視線。

    腦中仍舊想起剛才跟戚蔓爭吵說過得話,不知不覺熟睡過去。

    再次醒來,陽光已經全部照在他身上。

    「先生,這裡不允許停車,麻煩你將車開走。」小區的保安站在他耳邊,輕聲叫喚。

    朦朧中,雲決徹底清醒,不悅地皺著眉頭看向保安。扭動鑰匙,正將車打上檔,面前一個熟悉地身影從樓上提著行李走下來。「戚蔓。」

    嘴裡呢喃,他準備打開車門追上去,在離戚蔓背影十五米的情況下,清楚看到一個男人很熟練的為她跟戚永文接過行李。

    「可惡——」雲決咒罵,阿傑跟在司煬身邊,多少好像也見過幾次,雖然印象不太深刻,但依舊記得。

    「戚小姐,二少爺說了,你跟戚叔叔上機之後,我會給少爺打電話,到時候會派人接你。」阿傑一邊說一邊將她的行李往後塞。

    「麻煩你了。」

    三個人坐上車,直奔機場,誰也沒注意到跟著後面的雲決。

    望著戚蔓走到機場安檢處,雲決本能地就要跟上去,忽然想起自己根本沒有票。頓住腳步,躲在巨粗的柱子後面。

    「阿傑,寧氏就辛苦你了。」從雲決把寧氏交給自己接手開始,公司就一直是交給阿傑處理,這麼久了,多少有點心裡過意不去。

    「戚小姐客氣,這是二少爺吩咐的,也是承蒙戚小姐看得起。」

    登機時間就要到了,彼此沒有再寒暄,戚蔓拉著行李跟戚永文一起走進機場深處。

    「戚蔓走了?」

    「你不是看見了?」阿傑面對著戚蔓的背影,冷冷回答。

    安蓓拉輕笑出聲。「阿傑,你脾氣為什麼也這麼臭,說話真是不中聽。」

    「那也要看我跟誰說,二少爺訂婚這件事你最好少讓雲決插手,否則,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二少爺,這都不是一個好消息。」阿傑轉身,面對安蓓拉,滿眼深不見底得冷漠。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還指望跟決開心過一輩子呢?」

    眉頭逐漸深皺,眼前的一切讓他有點驚訝,從安蓓拉跟阿傑交談的態度來看,兩人關係好像匪淺。

    不動聲色地退出機場,腦海中不斷閃現安蓓拉跟阿傑在機場的一幕。

    為什麼自己隱隱能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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