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證明 文 / 言如歌
拍攝片場,安蓓拉停下戲跟經紀人明舞坐在太陽傘下休息。
「安小姐,老闆請你過去一趟。」
安蓓拉緩緩抬頭,阿贊堅毅的輪廓呈現在面前,一聽到雲決來了,臉上立刻掛滿笑容。
「決來了?」騰然起身,故意大聲向大家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跟雲決的關係一樣。
「請——」阿贊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安蓓拉喜不自禁,跟在阿贊身後,坐上拍攝場地外的勞斯萊斯幻影車上。
裡面的空調頓時讓人清爽,心情也跟著好了一大半。「決,你找我什麼事?」
「這個是你的。」好看的指間夾著一張支票,他面無表情舉在她面前。
「什麼呀!」安蓓拉不明所以地接過,美眸在看到上面的支票只感覺腦中嗡地一響。
雲決從來不會沒事給支票,而且不會親自動手。
「我已經在下面簽字,裡面數字隨便你填,除了這個我還可以許諾,下屆國際影后依舊是你。」聲音冰冷如寒冬,就算遠遠隔著也能受到他強烈的壓迫感。
「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我不要。」將支票遞回給他,雲決有錢,而自己呆在他身邊早已不是為了錢。
「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不要結果依舊不變,還是理智一點好。」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事?」定定望著俊美如天神的男子,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永遠看不厭。
「把孩子做了,這是我的條件。」
「因為戚蔓不喜歡我的孩子,所以你就容不下我們的孩子?」雖然早就料到雲決是為這件事,可現在從他嘴裡說出來,即使知道自己懷孩子是假的,心還是因為他的無情而心痛。
「跟她沒關係,打掉孩子是我的意思,這對誰都好。從一開始我也沒有給你許諾未來,你也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多餘的青春跟時間,做掉孩子之後我們好好談談。」
粉拳握緊,眼眸深深透著陰寒。「你想什麼時候?」
「醫院我已經打點好,現在就去。」
「現在?」安蓓拉驚訝地張大嘴巴,不敢置信地望著雲決。
*
「下車——」冰冷下令,安蓓拉前腳踏下車,司機立即開走。
在阿讚的看護下,安蓓拉穿著古裝回到了化妝室。看阿贊守在門外沒有進來,立馬撥打司煬電話。
資料是他作假的,現在形勢緊張。
電話撥打過去,響了好一會兒卻沒人接,安蓓拉急得快要冒煙,連撥打了幾個過去,依舊沒有人接。
不知不覺楞了好幾分,一位化妝師從外面走進來,碰了碰她手肘。「蓓拉姐,外面的帥哥問你好了沒有?」
「好…好了。」匆忙放下手機,卸下古裝,急沖沖跟出去,出來時,卻沒看見雲決的車。
阿讚好像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樣,解釋道。「老闆在醫院等你。」
安蓓拉沒有再說什麼,忐忑不安地坐在車裡,焦急地想著對策。
車子停下,她跟著阿贊一路來到了體檢室,雲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長椅上。
「決——」走上去還沒說話,一位醫生已經走到面前。
「安小姐,請先跟我來這邊。」
深深低下頭,在雲決面前始終不敢放肆,可要是讓雲決知道自己沒懷孕,肯定又要掀起一場波瀾。
一路上,心撲通撲通,緊張地快要跳到嗓子,手中的拳頭握了又緊,緊了又握,反反覆覆。
「醫生,不用做體檢吧?」她試著提出問題,卻遭到醫生很肯定的否決。
跟著醫生進了體檢室,又進行了b超等一系列檢查。
整個過程,如在地獄中走過。
看著醫生拿著報告走過來,她快速搶過,目光也隨之頓住。
「安小姐,你目前身體狀況很好,孩子也很健康,可以進行引流手術。」醫生微笑著向她說明。
「孩子?」
這兩個詞如晴天霹靂,雷得她反應不過來。
「是啊,你不是來做引流手術的嗎?」這下換醫生糊塗了。
「啊~,對!」安蓓拉後知後覺,應道。
走到體檢室門口,正要打開門,緊關的門自己被打開,看見江大夫走出來,立即將文檔遞過去。「江大夫,這是我整理好的報告,給你一份。」
「辛苦你了,戚大夫。」
江大夫笑瞇瞇地接過文檔。
「沒事,舉手之勞。」正要轉身,視線在後面出來的安倍拉身上頓住。「安蓓拉,你怎麼在這?」
「決讓我做掉孩子,你開心了吧現在。」恨恨瞪著戚蔓,原本自己只是想用假孩子圈住雲決,誰知道到最後自己竟然真的賠上孩子。連自己從知道到失去,還沒有半個鐘頭。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不要扯上我。」冷冷轉身,暗暗咬牙。
重新跟著醫生踏進手術室,躺在冰涼的手術燈光下,隱隱感覺刺眼。
「看住她,不要讓她亂走。」面無表情對著阿贊跟另一位兄弟交代兩下,這才緩緩離開。
「戚大夫,你有沒有感覺今天的病人很少?」小護士神秘兮兮地湊到戚蔓身邊。
視線在周圍淡淡掃過,無所謂地聳聳肩。「是嗎?」
「好像是被人包下來了。」年輕姑娘總是好奇心強,有一個護士貓著腦袋湊過來。
「沒有病人更好,你們今天可以輕鬆。」
話剛說完,熟悉的男聲傳來。
「戚蔓——」
「哇——」
雲決冷峻邪魅的身影一出現,迅速燃起周圍一個個護士少女情懷,激動的尖叫起來。
徑直朝自己辦公室走,拘於周圍還有很多人在場,一言不發,直到兩人在辦公室。
「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你沒必要搭上一條孩子的無辜生命。」坐在辦公椅上,鎮定自若地望著他。
走上前,雙手撐在辦公桌前,焦急地注視她。「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可以保證!」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沒興趣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你除了會讓女人為你痛苦,除了會打孩子還會什麼?」
「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孩子不是我的,我可以拿我最在乎的來發誓。」
「你似乎沒有聽明白,你跟安蓓拉究竟怎麼樣,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是因為我才這麼做,那你大可不必,作為一名合格的醫生跟女人,你現在打電話把孩子放了。」冷冷別開臉,看著窗外,孩子兩個字無疑是喚回她曾經噩夢的代名詞。
「你真的要我放?」雙側拳頭不自禁握緊,憤憤望著戚蔓,幾秒,掏出手機,按照戚蔓的意思說了之後便掛電話。
躺在冰涼的手術台上,下腹傳來陣陣疼痛,全身癱軟無力。望著周圍醫生沖沖忙忙的背影,眸光射出一抹冷光,自己所有都是戚蔓造成的。
蹭——
手術室大門被推開,一束光芒從門口射進來。
「老闆說,手術不用做了。」阿贊一下衝進來,目光卻在安蓓拉帶有血漬的身上停住。
好像明白了什麼。
「孩子已經沒了,你現在來說是不是有點晚了?」艱難的撐起身體坐起來,眼角冷冷斜視阿贊。
「抱歉,老闆如果早點打電話的話。」阿贊無辜的聳聳肩,對安蓓拉一直都沒什麼好感,看她孩子做掉,心裡為戚蔓有些高興。
餘光撇到阿贊不以為然的表情,粉拳暗暗握緊。
「雲先生,是我之前一直沒說清,還是你的理解能力太差?沒有關係的兩人實在沒必要牽扯太多,你是天生的巨大發光體,我只是人群中的一粒塵埃。我想要平靜的生活,希望你不要一直出現在我面前,那會擾亂我的生活。」
「我很愧疚,也很後悔當初那麼對待你。」用力抓住她雙手,心底最渴望的女人此時就在面前,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做。
不屑地揚起唇角,冷冷道。「你還知道愧疚這個詞?那好,你不是說小墨沒死?」
重新坐回辦公椅,似笑非笑道。「那你幫我把他找回來,這樣我們就不是口頭的原諒。算是徹底兩清。」
「我一定會幫你找回小墨的,你要相信我!真的。」堅定地握住她雙手,深邃的鷹眸滿是看不到底的柔情。
「雖然我們已經沒什麼關係,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對我尊重,我不恨你,但是你也別讓我討厭你。」用力從他掌心抽回手,甩了兩下。「別再煩我,我也不想看見你。」
深深望著她美麗的側臉,心早已疼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