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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怪 文 / 文刀爍爍

    舒芹和陳容互相對視一眼,又全都將眸光對準那個躺在病床上淡定微笑似事不關己的孩子身上。

    換心手術可不是小手術啊!

    離離這麼瘦弱的身體能承受得了那麼大的手術麼?

    況且還得有合適的心臟換給他才行啊!這得等待多長的時間?

    在這期間,他還得經歷多少次像剛才那樣難受的暈厥?

    萬一在某一次的暈厥中醒不過來怎麼辦?

    想想就害怕!

    真的不敢再仔細想了。

    陳容輕輕撫摸著鍾意離的頭髮,滿眼都是溫柔而憐愛之色。

    「離離……」舒芹來到床邊,彎下腰來,在鍾意離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個吻,努力忍都忍不住的淚水從眼眶裡掉落。

    滴落在鍾意離的臉上。

    「對不起!」舒芹歉意地說著,趕緊去旁邊取紙巾來幫他擦拭。

    還沒等她把紙巾取來,鍾意離已抬起手來,幫她將掛在臉上的淚水輕輕揩去。

    舒芹知道鍾意離不喜歡主動親近陌生人,現在被他這一突然舉動感動到又要落淚。

    邊用紙巾將眼角的淚水吸走,邊羞澀微笑嗔道:「離離,都怪你,害得姐姐的淚水快要收不住了。」

    幫你擦了淚水,還怪上我了?鍾意離鄙視地翻了翻白眼。

    陳容抬眸看著這個平時非常堅強,再苦再累,從不輕易在人前落淚的女子……

    對了,陳容突然想起舒芹在他面前流過一次淚,就是她住進他家的那天晚上,說到前世的故事,她喜歡他。他不能接受她的時候,她也像這般流下過晶瑩的淚水,第二天眼皮腫得像熟透的桃子。

    想到這兒,陳容心裡有一絲苦中透著甜的滋味,溫柔地看著她,手伸了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忍不住就不要忍。哭出來吧!」

    「不行!我是大人了,怎麼能老是哭呢?對吧?離離。」舒芹握著鍾意離的手問。

    鍾意離嘴角現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來,眸光緩緩在陳容和舒芹之間移動。

    此情此景。多麼像溫馨甜美的一家三口。

    正這時,進來一胖一瘦,兩名風塵僕僕,精神矍鑠的老者。

    「袁邪醫!別來無恙!」兩名老者異口同聲地喚袁秋澤。

    「嘿!齊歪道!紫歪道!」袁秋澤放下手中的筆。從辦公桌繞出,快步迎了上去。親熱地與兩位老者握手擁抱,「你們兩個怎麼這會兒才到?該打個電話告訴我你們在哪兒下車,我好去接你們嘛!」

    「我不是給你寄了一封書信麼?又不是不熟悉你這兒,哪敢勞你大駕親自去接我們?再說了。我們突然到訪,害得你這個大教授不能正常去醫院虐待眾多病人,真是不好意思啊。」其中一名身穿紫色道袍。一頭銀髮梳成古式髮髻,留有長長花白鬍鬚的老者惺惺作態。緊緊抱著袁秋澤,雙手在他背後猛拍。

    「紫歪道,少在這兒損我了。我那是救死扶傷的正經工作,怎麼可能是虐待病人?」袁秋澤用同樣的力道在紫歪道身上一陣狂拍。

    「還說不是虐待病人,拿幾寸長的銀針扎你自己身體一下試試痛不痛?」紫歪道手上沒停。

    「我沒事往自己身上扎針幹啥?咋還記恨當年失手扎你的那一針呢?小心眼!」袁秋澤也沒停手。

    「你還好意思說啊?你那一句輕描淡寫的失手,差點沒把我弄成癱子,叫我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紫歪道欲哭無淚。

    「又沒真成癱子。再說了,你反正是孤家寡人一個,成了癱子我會全權負責的,大不了養你下半輩子嘛!」袁秋澤樂呵呵地說。

    「誰稀罕你養?大都市的空氣質量這麼差,吃的東西全都是一些不健康的食物,想把我早點弄死是吧?」紫歪道洩憤似地猛捶袁秋澤的後背。

    兩人惡作劇般地「啪啪啪」地狂拍著對方的背,似乎在勁量誰的拍功了得一般,拍得對方的背部「空空」作響。

    嘴巴裡說著惡毒的話語,眼眶裡卻已蓄起了熱淚。

    基情四射呀!

    拍得紫歪道身上的塵土飛揚了起來,嗆得站在一旁的那個胖老者猛咳嗽。

    「你敢取笑我是孤家寡人?齊歪道,袁邪醫罵你呢!」紫歪道將話題轉移到那個沉默不語,滿頭黑線,猛咳嗽的齊歪道身上。

    齊歪道停下咳嗽,抬手揮了揮面前的塵霧,一本正經地繃著臉,說道:「去去去,你們兩個愛怎麼搞怎麼搞,不要拉上我。」

    「來來來,咱們兄弟三多久沒聚啦?算一算也有小二十年了吧?」袁秋澤自然也不會冷落了客人。

    齊歪道不得不與他們聊了起來,「我們三個確實有二十年沒聚在一起過,但我跟你們各自有見過幾次面的。」

    「可不是麼?邪醫,我們兩個也有十年不見,你老了許多呀!臉上皺紋長得可以夾死蒼蠅啦!」紫歪道狠狠地拍了拍袁秋澤的老臉。

    袁秋澤抬起手揪下紫歪道垂至胸前的長白鬍鬚,反駁道:「還說我呢,你我同齡,我的頭髮有你白沒?」

    兩人又開始在那兒比起誰比誰年輕來。

    「唉呀呀!你們兩個好久沒見,繼續聊著吧!」齊歪道不屑與兩名皺紋長得多,頭髮鬍子變白的「幼稚老頭」玩了。

    這仨個老者是怎麼啦?

    什麼歪道呀?邪醫呀?

    當真是歪門邪道湊成對了麼?不對,是鐵三角!

    陳容轉過臉去看,微瞇雙眼,認出袁秋澤喚的那兩位歪道。

    紫歪道即紫雲天,紫雲山道觀的陳林的師傅。

    齊歪道即齊強,非常厲害的風水師,與陳容的父親是好友,「陳家大宅」的風水就是經由他的指點佈置而成。

    雖然也被袁秋澤和紫雲天喚為歪道。但他並沒有像紫雲天一樣穿道袍,梳髮髻,留長鬚。

    平頭,胖乎乎的大臉龐,紅光滿面,略胖的身材。

    打扮得非常樸素,上身著一件半舊的深藍色中山裝。下著一條黃軍裝。腳踩一雙黃膠鞋,身上斜挎著一個黃色布袋,背在身後的手上還提著一根長煙桿。外加裝有老煙葉的煙袋。

    濃濃的鄉土味撲面而來。

    陳容站起身來,欣喜地喚道:「齊伯伯!紫道長!」

    聽到呼喚聲,齊強撇開那兩個不正經的老東西,往陳容這邊走了過來。同樣認出陳容,「這是陳容吧?」

    陳容點頭微笑。

    齊強的眸光往陳容身後的舒芹和鍾意離看去。眨了眨眼睛,問道:「那是你的愛人和娃兒?」

    愛人和娃兒。

    多麼好聽的詞呀!

    可惜不是真的。

    「不是的,齊伯伯,我還沒結婚呢。」陳容略顯尷尬地笑著。給齊強介紹舒芹,「這是舒芹,我媽剛認的乾女兒。是我的妹妹」

    舒芹站起身來。禮貌地對齊強微笑,點頭。隨著陳容一樣喚齊強為伯伯,「齊伯伯好!」

    「你好!嗯,不錯,不錯,很有福氣的面相。」齊強用職業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舒芹,讚賞性地猛點頭,摸著下巴作沉思狀,轉臉對陳容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媽為什麼要認她為乾女兒的原因了。她想把這個乾女兒收為兒媳婦。」

    舒芹的臉色瞬間變紅。

    「……」陳容滿頭黑線,他自然知道他的親媽打著什麼樣的主意,就算事實如齊強所說。但是,當著舒芹的面,最好不要明說了嘛!讓人家多尷尬呀!

    「哈哈哈哈,有意思!」齊強看出他們兩人的尷尬,沒有繼續往深裡討論這個問題,打著哈哈,指著躺在病床上的鍾意離,轉移話題,問:「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這個孩子……」陳容看著依然虛弱無力,臉色慘白的鍾意離,心裡不由地揪緊了一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是福利院裡的孩子。叫離離,今年6歲,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之前犯病暈厥,本想送去醫院的,路上堵車,剛好袁醫生在,便送到這兒來了。」

    齊強正想凝神細看躺在病床上的鍾意離,陳容馬上把齊強的注意力轉移開,給他介紹起站在一旁的舒院長,「這位是福利院的舒院長。」

    慈祥和藹的舒院長,微笑點頭,「你好!齊師傅。」

    舒院長不能像陳容和舒芹那樣稱呼齊強「齊伯伯」,也不能像袁秋澤和紫雲天那樣稱呼他為「齊歪道」。

    齊師傅算是最為恰當的稱呼。

    「舒院長好!」齊強也禮貌地回應著。

    凝神盯著舒院長的臉多看了那麼幾秒,瞧得人家舒院長背上出汗,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舒院長最近睡眠不好吧?身體容易疲乏,雙腿膝蓋酸軟,虛汗一陣一陣的冒,心情有時會莫名煩悶得想發火。」齊強猜測性地說出舒院長的症狀。

    舒院長連連點頭,這才知道剛才齊強緊盯著她瞅,並非有其他意思,只不過是幫她瞧病而已。

    素蘭在藥櫃後面稱藥,聽到齊強聊起關於醫學上的事情,頓時來了興趣,忍不住插上一句,問道:「齊師傅,您說舒院長的這些症狀,是更年期綜合症吧?」

    「你是?……」齊強轉過臉來,雙眼微瞇,仔細審視著素蘭。

    陳容在一旁介紹道:「丁素蘭。袁教授新收的徒弟。」

    齊強瞭然,微微點頭,回答素蘭的問話道:「嗯,剛才我說的這些症狀確實與婦女更年期綜合症的症狀相差不多,但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早就過了更年期的。況且,剛才還有兩個病症我沒有講……」

    講到這兒,齊強故意停頓了一下,確認般地轉過臉來問舒院長,「容易飢餓,還老想喝水。舒院長,我說的這些對不對呢?」(未完待續)

    ps:過年回來前面的劇情都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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