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5.記憶已開始受創 文 / 木蘭書
雅各龐蠍是取了針頭，但根本沒碰過她呀。
宙斯西爵滿頭大汗的檢查完她的身體，倒在她身邊，摸著額頭。
冷霜凝忙拉高被單遮住毫無遮蔽的身體，側眸擔憂，伸手撫著他的額頭，「頭痛？都說了沒事，你非要緊張。」
「女人，你懂？」她根本不知道雅各龐蠍的手段。為了權力和財富，他什麼事都能幹得出。
「你就這麼不信任他？」她一隻手按摩著他的雙鬢。
「你會信任一頭野種？」
「……可他說的都是事實，的確從七星石裡抽到了血源。」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已經叫醫生做檢驗了。結果明天才能出。
「好了，不准想。現在我有了解藥，你是不是也該去檢查身體？」她一邊按摩，一邊盯著男人閉眼休憩的模樣。
「不去！」他的身體好的狠。
她凝眸，「你答應過我的，不檢查怎麼做手術！」
「誰他媽要做手術！？」
「……」她猛地住手，激起身體，揪著胸口的被單，大眼瞪起，「宙斯西爵，你混蛋，你敢說話不算數？」
「我就是混蛋，禽獸，你不是一直知道。」男人長臂一伸，拉她倒在他胸口，捏住她的下巴，欲吻她，被她躲開。
「宙斯西爵，你再說一句不做試試？」
「不做！」失憶的概率比失明還大，媽的！反正已經長了，他倒要看看它能把他怎樣。
「啪！」她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男人瞪起藍眸，火光蒙色。
「冷女人，你他媽又打我！」
「我就是要打醒你這隻豬，幼稚鬼！宙斯西爵，我再問你，手術做不做？」狂怒的小獅子抓起他的衣領，拉在眼前叫囂。
「不做！誰敢把我怎樣？」他仰躺著身體，雙手撐住她氣憤激動的肩膀，無謂的勾唇。
「你狠！有種！」她掙出他懷抱，卻被他死死扣住，「放手！宙斯西爵，放開我，不准再碰我！」
他低沉淡抹的目光一轉，猛地一個翻身，壓她在身下，重力全部加附！
她瘋狂的掙扎著雙手雙腳，宙斯西爵撐開她的雙臂，按著她的手腕，她的右手還受著傷，左手銬著鏈子。
雙腿也在被分開！
「你幹什麼？」她驚恐的瞪起大眼，他的眼神很可怕，仿若地獄撒旦的表情，簡直要吃人。
這樣的宙斯西爵只在莫瑟宮殿裡他強迫她的時候遇到過。
宙斯西爵根本沒有回話，低頭狂嘯席捲著她的唇。
「呃！」吞噬的力量，瘋狂的舉動。
「宙斯……唔……！！！」她左右躲閃不過，薄薄的睡衣被煩躁的雙手扯動。
「宙斯西爵！住手！」就算在莫瑟他也沒這麼失去理智，粗魯不堪。
那力度簡直要撕碎了她。
「這是什麼？」突地，男人繃起眉頭，摸到軟軟的東西。
「我說過我來例假！」她怒怨的瞪著他。
「例假？」男人瞇眼，錯亂的眼神。
「你壓疼我了，起開！」趁他出神，她收回手，推拒著他。
「……」宙斯西爵瞇著眼，眼神直直盯著她。
「混蛋！西爵山豬，別逼我打你！」她用力推開他的肩膀，宙斯西爵失去力量般的跌落在一旁。
冷霜凝抓起被單，遮住半暴露的身子，跪在床尾，大眼戒備的瞪著他。
宙斯西爵瞇著藍眸，眼神看不清的模糊，盯著她半響。突地捶著自己腦袋，媽的！突然這麼疼！
「啪啪啪！」重重地拍打聲！
冷霜凝木然，突地激起身體，按住他的手，「住手！宙斯西爵，你幹什麼！」
「滾開！」男人蠻力的推開她，冷霜凝無助地跌落在地上。
痛！好痛！
疼！該死的疼！
拍打似乎解決不了疼痛，他用拳頭砸著自己的後腦，頂部。
冷霜凝急出了淚水，爬起身，衝過去，抱住他的身子，朝外大喊，「史蒂文……來人！」
史蒂文衝進來，盯著床上的凌厲，宙斯西爵抓住冷霜凝，憤怒的甩，冷霜凝不顧一切的爬起來，去壓制他瘋狂的手。
突地，宙斯西爵眼前一黑，緩緩的閉了藍眸，倒在床上。
史蒂文盯著床上終於冷靜下來的男人，「少爺，對不住。」
一縷溫暖的陽光投入，映出男人英邪剛毅的臉龐，精美如刀削的五官沉靜地安睡著，女人靠在椅背上，瞅著報告單許久，才緩緩抬眸。
「冷小姐，你已經看了三遍了。」史蒂文提醒。再怎麼看，也改變不了事實。
宙斯西爵的腫瘤已嚴重壓迫大腦神經，他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且像早上的頭痛會越來越烈。更加嚴重的還不止如此，他的記憶已開始受創，意味著暫時會出現間斷性健忘。
比如昨天記不得前天，今天記不住昨天！
這就解釋了宙斯西爵早上對她瘋狂的舉動原因。
「腫瘤，二公分，不錯嘛，這麼快的速度成長，早死的節奏！」突地，背後傳來一陣譏諷。
「閉嘴！」冷霜凝大眼翹起，稜了男人一眼。
雅各龐蠍聳聳肩，好死不死的繼續開口，「霜凝，我是半個大夫，要聽我的意見？」
「二少爺，你再多說一句話，就不要怪我！」史蒂文冷漠刻板的眼角勾起。
冷霜凝抬眸，瞪著他，「最好不是廢話！」
雅各龐蠍瞅著化驗結果，嗤笑，「單子上的結果太和諧。依我的推斷，他會在兩月之內失去全部記憶，甚至出現老年癡呆的症狀，比如流哈喇子，大小便失禁……」
「……」冷霜凝攏住拳頭。
「二少爺，你在詛咒少爺嗎！？」史蒂文明顯的怒氣騰飛。
雅各龐蠍彈開肩膀上的落塵，悠閒的勾唇，「我只是告訴你實話，行不行由你！看他這幅急著投胎的敗相，醒了也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
夜幕降臨，冷霜凝右手才換好藥，男人微微動了動身體，睜開惺忪的藍眸，細縫裡發出狂嘯的聲音，「冷女人，你找死！」
媽的，敢叫別的男人碰她！
冷霜凝見他醒來，臉上欣喜，靠近他的臉龐，「你……醒了？」
「廢話！」男人撐起身體，揉著後腦，悶痛的感覺。
冷霜凝挪開他的手，剛想幫他按，被他揉在懷中，瞇眼盯著她的右手。
「你也不想我的手爛掉？」她的所有大小事都是他親自操累。
「女人，你不會等我醒了！」媽的，他怎麼睡這裡！狼光一掃，手下緊了緊，「這是醫院？」
「你以為？」她拉好他的衣領，「西爵boss，你昏迷了！」
宙斯西爵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嗤，藍眸一勾，雅各龐蠍淡漠的眼眸盯著他。
「史蒂文辦事效率越來越差了，想提早退休！」他突地激起身體，往雅各龐蠍方向靠近。
冷霜凝急著扯住，「宙斯西爵，我知道鑰匙在哪！」
「……」宙斯西爵詫異。雅各龐蠍突地意外挑眉。
「我能找到鑰匙，但你必須答應我的條件！」她拽動著他的衣袖。
「能？」他瞟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手指揚起，「為了他，你想騙我？」
「沒有。宙斯西爵，你知道我從來不會背叛你，我發過誓，倘若有違誓言，我就死在你面前！」
「……」
「你不信？」她募得握住他的手，抬起右手，該死，戒指被包住了！
「宙斯西爵，我拿我們的定情戒指發誓，倘若我背叛，天打雷劈！」
宙斯西爵臉露出一絲喜悅，握住她的小手，擱在他的心臟，「說你愛我，死都愛我！」
「我生是宙斯西爵的人，死是宙斯西爵的鬼！」
男人得意的揚眉，瞟了一眼雅各龐蠍。冷霜凝知道，其實宙斯西爵就是個十分缺乏信任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也許這和西爵老爺的教育有關。
「鑰匙在哪？」宙斯西爵突地亮起藍眸。
「不在這裡。給我七天時間。」
「你打算怎麼逼供？」他已經吩咐找人，等佩羅絲一來，他有的辦法叫他招供。
「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宙斯西爵拉她入懷，擱在膝蓋上，唇抵在她額頭，心悅的很，今晚，這女人終於給了他承諾！
心花怒放的歡喜。
「你要在醫院配合醫生治療，我去找鑰匙。」
「……」宙斯西爵突地頓住表情，「什麼意思？」
「我和他去找鑰匙，你乖乖待在醫院……」
「冷霜凝！」男人暴吼，「你早就計算好了！」媽的，這女人總會在扇他一巴掌後，喂塊糖哄，然後再扇他一巴掌！
「我一定會在你生日之前回來！」冷霜凝認真道。
「……」她說他生日？
「以後每年的生日我都陪你過。西爵少爺，高興？」她柔柔黑眸盯著他閃亮的藍眸。
男人雙臂一緊，藍眸迸出火焰，「女人，你又在哄我？」
「我用生命發誓！如果……」
「我信！」他抓住她的手咬在嘴裡，「我陪你去找鑰匙，或者你告訴我鑰匙在哪？」
還沒有他宙斯西爵找不到的地方。
「宙斯西爵，我想你平安，想我自己平安。懂？」
媽的，又是他的病！
「你早上昏迷了。還記得？」
「……」
「宙斯西爵，我需要你的健康！」冷霜凝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極其沉重。
「三天！」他一咬牙開口。最見不得這女人憂慮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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