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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章 騰蛇 文 / 安蕭蘇蘇

    這一次,難得的白九比夏煬醒的要早,可惜,他手指頭才剛動了一下,夏煬那邊就醒了。

    白九這一遭醒來只覺得頭疼得要命,這還不說,他屁/股也是一陣一陣的疼,別提多難受了。

    「夏煬……」他剛想張嘴說話,才發現嗓子也疼得要死,不僅是如此,他就連想咽口唾沫都覺得嗓子像是被刀子在割的難受。

    夏煬馬上就拿起床邊桌子上的一杯水,熱度剛好,白九躺著用吸管喝了幾口好歹是解了渴,「我昨天晚上……」都幹啥了……

    夏煬耳朵尖兒像是有點紅,白九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夏煬把他扶著坐了起來,白九齜牙咧嘴的哼唧,這才發現不只是自己的屁/股,他全身上下都跟著散了架似的疼得要死。

    「夏煬,你變成禽獸了……」白九眼鏡水汪汪的看著他,這才發現自己還是裸/睡的,不過這感覺還不錯,身體蹭著被子也有一種慵懶舒服的感覺。

    聽著白九明顯是撒嬌口氣的控訴夏煬只是笑了笑,轉身下了床,白九看著夏煬背後流暢的肌肉線條,突然覺得臉有點熱,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夏煬身材這麼好?還長得這麼帥。

    白九眼鏡瞇著小小的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其實倒也不是真的那麼難受,比起那些小說上面看到的什麼第二天下不了床什麼的,白九覺得實在是不怎麼可信。

    不過他的屁/股疼得要命倒是真的……

    白九嘟了嘟嘴,把手伸到杯子低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出血了沒有……

    等夏煬回來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和一支藥膏,白九看了看,想著估計是給自己那裡上藥的,於是說道:「夏煬,這個藥管用不管用啊?」

    夏煬點頭,道:「乖九九,把屁股撅起來,可能有點難受……」

    白九聽話的坐起來,然後忍著腰疼稍微轉了一下/身子,把後面抬起來。

    夏煬看了看,情況還好,只是腫了一點而已。

    藥膏很快的就抹好了,當然,這和白九的絕對配合有著絕大的關係。

    夏煬沒有讓白九這麼穿上衣服,而是拍了拍他的屁/股道:「九九,你在這裡呆著,等藥干了再把衣服穿上,我去下面看著湯。」

    白九乖乖點頭,眼鏡瞅到牆上掛著的鐘,五點二十……

    夏煬這是一個晚上都沒睡的守著他呢?

    白九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心裡帶著莫名其妙的甜蜜,他第一次覺得他和夏煬之間有了一種名為戀愛的氣氛,這和之前的相處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白九又在床上躺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這才掀開被子打算穿衣服,剛才他還沒有發現,這一下看到身上,到處都是紅點點,還有幾個地方甚至是淤青了……

    白九嘴裡嘟囔著夏煬是個禽獸,一邊頗為艱難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才終於是舒了一口氣。

    忍著下面的不舒服走下了樓,白九看著夏煬在廚房忙活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一刻溫馨的不行。

    溫馨的讓他覺得……他是真的不想死,至少,他想和夏煬在活個幾十年,在一起的時間能夠再多一點兒。

    ……

    ……

    「夏煬,那個男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白九吃了一口蛋璞,問向正給他挑菜的夏煬。

    夏煬道,「先吃飯,吃完了我告訴你。」那條蛇要是讓白九在飯前看到,他就別想再繼續吃了。

    雖然那條蛇長得倒是不醜,可是那麼大一條蛇怎麼說都讓人會感到危險,更何況是從小就對蛇有心理陰影的白九呢。

    白九聽話的沒有再繼續問,乖乖的開始吃飯,不過還是讓夏煬說了說他睡著了之後的事情。

    夏煬不動聲色的道:「那個病人你認識麼?

    白九鼓著嘴巴搖頭,道:「我從來都沒見過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就是一直盯著我不放,而且還不能讓我撒手,非得抓著我。」

    夏煬瞇著眼睛,道:「這麼說,是他自己抓著你的手亂摸的?」

    「噗——」白九一口湯沒嚥下去,噴了一桌子。

    ……

    ……

    「夏煬,你學壞了。」吃飽喝足的白九開始得瑟的挑釁,夏煬這幾百年難得看到一次的醋勁兒可讓他新鮮的很。

    「對了,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沒跟我說呢!」白九爬在床上讓夏煬給他按摩自己的腰。

    夏煬動作輕柔,道:「那個人是個正常人沒錯,可是他是被騰蛇附體了。」

    「……騰蛇?」白九想了想,「你是說騰蛇?安倍的那隻?」

    夏煬點點頭,然後把那個金色的籠子拿出來,放在距離白九遠遠的位置,道:「就是它。」

    白九皺眉看了過去,看的並不清楚,客廳的燈光是黃色的暖光,不過倒也是能夠隱約的看到那條蛇身上泛著奇怪光芒的鱗片。

    「這條蛇有毒?」想來想去,白九也只能想出來這麼一個原因,騰蛇本身也有毒素,只不過並不強烈,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低微,因為騰蛇的主要是束縛住敵人,因此,它的毒也是讓人昏迷的一種類似於神經毒素一樣的物質。

    而白九現在的想法,無非也就是騰蛇在那個無辜的病人身上啃了一口或者是幾口,導致他對某種東西出現了依賴性,而這個東西很可能就是花。

    夏煬道:「有一部分的原因是這個,但不是絕大多數,」他把籠子拎了起來,舉到了前面,眼角看到了騰蛇的尾巴翹起來了一點,於是條件反射的一偏頭,果然,一陣黑色還帶著一股腥臭氣息的毒汁就從騰蛇的嘴巴裡面噴出來,方向正好就是他的後面。

    白九嚇了一跳,抓著夏煬的腦袋看了看,發現沒事這才轉向了那只蛇,「它也是被安倍給操控的?」

    夏煬搖搖頭,「不,嚴格來說,騰蛇還是一個自由身。」

    「可是這……說不通啊。」白九腦子有點暈,領頭的太陰和太常他們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過一次,更何況,勾陣和天空這兩個實力遠在騰蛇之上的式神都能夠被安倍給收走,那騰蛇這個算不得是多厲害的式神又為什麼沒被他給收走呢?

    「難道是因為他看不上騰蛇的作用?」白九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原因。

    「與其說是看不上……」夏煬又看了看在籠子裡面被困住的蛇,道:「倒不如說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騰蛇的作用究竟有多強。」

    白九沒有回話,因為他也不是很瞭解,而且根據往常來看,晴明的式神雖然一個個的都厲害的不行,可那也只能是清明本人趨勢,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後代,實力也是會大打折扣的。

    「騰蛇在晴明手下時,也算得上是能夠出神入化的一隻式神了。」夏煬看了看在籠子裡面歪著頭大量他們的騰蛇,道:「它和其他的式神不一樣,你看,到目前為止,它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其他的式神融合吞併,或是被中國的國氣影響發生異變的。」

    夏煬這麼一說,白九也才注意到,果然就像是夏煬說的那樣,騰蛇還是原來的樣子,並沒有發生天空和勾陣相互吞併的情況。

    「可他為什麼要附身在那個病人身上?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為了不被安倍煉化式神。」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白九眨了眨眼睛,看象了籠子。

    「你在說話?」

    「自然。」騰蛇的舌頭向上抬了一點,看樣子傲氣得很。

    白九撇撇嘴,「你不是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呢麼,怎麼還怕他呢?」

    「他畢竟是晴明的血脈……我們和晴明之間的血契,在他身上,也是存在的。」騰蛇慢慢的說著,聲音裡佈滿了悲哀。

    說實在的,看著一條蛇用一種人的口氣說話,這感覺別提多彆扭了,可在場的也就只有他和夏煬倆人,夏煬沒什麼感覺,白九卻是快縮到他懷裡去了。

    「你和安倍晴明之間下的是血契?」

    「是。」

    夏煬皺了皺眉,「晴明存活一生並沒有子嗣,唯一的女兒也在成年之後下落不明,根本不可能會再有後代。」

    騰蛇不再說話了,白九知道這可能涉及到了有關於安倍晴明的*,因此它才不再繼續說。

    「可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我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安倍家的那個後人在中國還不知道要做什麼,而且,現在已經出現了天空和勾陣,哦,再加上你……」白九絮絮叨叨的說則,心裡覺得安倍家的果然是沒一個省心的。

    「太陰已經現世。」騰蛇打斷了白九的話,淡淡的說道,同時又要求夏煬把這只籠子給打開。

    「太陰?!」白九短促的叫了一聲,有些不敢置信。

    晴明的十二式神之中,傳聞最多,實力最強的似乎就是這個太陰,而且一直都是作為晴明的本命坐騎和式神存在在晴明的身邊,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他怎麼可能這麼早就出來?」按照安倍之前喚醒十二式神的順序來看,都是從低到高的,白九不明白為什麼,也只能是歸功於是因為安倍的實力不夠,因此也並沒有多想,而今天這只破蛇就在這裡輕飄飄的跟他說太陰已經現世了,他怎麼可能不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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