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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惡人自有狠人磨 文 / 花樓心傷

    小宇就等著花火這一句話,「不要鬧出人命。」在花火的最後一句話後,小宇出手了。齊三隻覺得眼前一閃,幾道殘影過後,自己帶來的七個人全都倒在地上呻吟。

    小宇下手極重,對於這種人真的不存在手下留情,這七個人幾乎都被打廢了。手腳都被打折,痛苦地倒在地上。「我不喜歡聽慘叫,是不是死人才會安靜。」

    地上的人聽到這話,連嚎叫都不敢發出來,硬是憋著。他們疼的冷汗直流,不敢吱一下聲,同樣在流冷汗的還有齊三。齊三身體都在發抖,聲音也在顫抖,「你你你。」

    話都說的不連貫了,小夥計也驚呆了,掌櫃的早就出來,到現在也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知道自己的選擇了,非要見到棺材再流淚嗎?」

    齊三怯怯懦懦,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直接趴在地上舔茶水。「柳兒,把那個人扶起來。」柳兒走了過去,將先前被他們毆打的人扶到花火的旁邊。

    「坐。」他被柳兒的美貌震撼,從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清麗脫俗的女子。他也被花火的手段震懾住,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下手竟然這般的狠辣。

    齊三已經舔完茶水,他真的跪在花火的面前,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臉上。「我就是一個王八,我就是一個混蛋,您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

    花火聳聳肩,「夥計,重新幫我沏一壺茶。」夥計不敢怠慢,齊三一直在那跪著,花火都不正眼看他一下。客棧裡的人在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就走光了,生怕波及到這裡。

    等到夥計重新端來一壺茶,柳兒幫花火倒了一杯,不得不說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在身邊真的不錯。「我該死,我該死。」齊三一邊說,一邊在抽自己的臉。

    花火簡單地喝了一口,「今天你終於說一了句正確的話。」齊三聽了更慌,生怕自己小命不保,他下手更狠了,嘴裡卻不敢言語,臉頰兩邊都抽腫了。

    花火沒說要殺他,他就嚇成這個慫樣,貪生怕死,欺軟怕惡,這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像你這樣的人要怎樣去改變,啊?!回答我。」

    齊三被花火突然的大聲嚇了一跳,只能點頭稱是。「還記得嗎,我給你兩個選擇,你沒有接受。現在,你說要我怎麼對待你,說吧,想死還是要活?」

    齊三以為自己完蛋了,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連忙急道,「要活,要活。」花火指著地上的這群廢人,「把他們搬到門外,然後,你就在門口跪到明天,聽懂了沒?」

    不管花火說什麼,齊三都會答應的。他開始把自己的同伴拖出去,他的眼神不經意間散發著怨恨的餘光。花火知道,他還會再來找回場子,來報仇的。

    當他做好一切,在花火面前跪著,「那我去外面跪著了。」花火知道他的小心眼很多,出言提醒,「你要記住了,你要跪到明天天亮才准走,當然,在之前你要是偷偷地跑,後果要自負。」

    這不是提醒了,而是**裸的警告。他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也只能跪在外面。解決完齊三的事,花火轉過頭,面對這個衣著寒酸的人,「給他倒一杯茶。」

    柳兒為他倒了,他很感激的看了柳兒一眼,心裡卻不是滋味。「很感謝兄台能夠挺身而出。」花火鄭重其事的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這個人沒想到眼前的年前人對自己是如此的客氣,也是很正式地喝了一杯茶。「這位兄弟別再抬舉我了,我若是知道你的手段就不會自不量力了。」

    這話說的很無奈,花火也不說這個話題,「我叫流火,還不知道兄台的姓名呢?」花火用了化名,也是前生的名字。他不假思索的告訴花火,「哦,我叫高峰。」

    花火也是接過話,「天高誰為峰,高兄好名字啊。」這個高峰倒是有一些自得,但其實心裡還有一個疙瘩,「既然流兄弟有這個實力,為何看著我遭他們的毒手?」

    這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心裡藏不住話,有什麼說什麼。對於這種人,花火並不看好,「其實,我只想告訴高兄一個道理,有了金剛鑽才能攬瓷器活。」

    高峰顯然是不認同的,「流兄弟此言差矣,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可見到惡人為虎作倀而不挺身而出。」這是一個死腦筋,就是撞到南牆也不會回頭。

    就在此時,客棧掌櫃的插話進來,「我勸各位還是早點離開這裡,那齊家不是好惹的,就是官府也是向著他們的。在這裡,他們真的可以說的上是王法了。」

    對於掌櫃的善意提示,花火報以一笑。「多謝掌櫃相告,我這個人比較倔強,也不怕他們人多勢眾。我相信世間還是有正義存在的,不勞您費心了。」

    掌櫃的走了,雖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覺得花火是一個蠢人。「對了,高兄,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一個商人,聽說德州豐收了,特地來這裡收購糧食的。」

    花火話還沒有說完,高峰整個人就笑了起來,「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德州今年別說豐收,就是自給自足都很困難。」果然有問題,這德州根本就不是奏折上所說的那樣。

    花火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一個知情人,「煩勞高兄解釋一番。」這個人也是奇怪,似乎忘了剛才發生的事,變成了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

    他自己又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德州今年的糧食減產十分嚴重,今年遭遇了多少年都難得一見的蟲災,那正是糧食快要成熟的季節。

    這蟲災來的十分突然,就算糧食沒有完全成熟,都必須搶收糧食了。因為這蝗蟲所過之處,不能說是寸草不生,最起碼糧食是全部被禍害乾淨了。」

    當時的猜測真的被驗證了,這個德州州官真是該死,謊報民情,置百姓生死於不顧。「那今年的賦稅收上來了嗎?」這才是關鍵問題的所在。

    高峰卻是歎了一口氣,心中似乎有極大的忿怒,「這衙門真不是東西,今年本來就是糧食欠收,賦稅不免也就算了,竟然把收上來的糧食全部集中起來。他們每天會為百姓家配備少有的糧食,是按照人頭分發的,不過只能裹腹而已!」

    花火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沒想到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難怪故人會說,哀民生之多艱。確實如此啊,要是當時不是皇帝發現問題,自己一紙批文下來。

    自己就是罪人了,德州自己的糧食都要嚴格按照人口配發。要是自己再抽德州的糧食去陽州賑災,可想而知,德州不知道有多少人又會餓死。

    花火越想,心裡就越生氣,多少年來,花火從沒有像今天這般如此的生氣。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懶得和高峰說話,「高兄,今天我累了,要去休息了,你請便。」

    說完就逕自上樓去了,小宇和柳兒自是跟著他上去。看到柳兒也走了,高峰忽然有一種失落之感,「姑娘可否等一下?」他喊了出來。

    柳兒出於禮貌,停了一下,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也只有花火在她面前,她才會說話。

    高峰挺著自己的臉,問柳兒,「不知姑娘是否能告訴在下你的芳名?」他顯得謙遜有禮,但並不代表柳兒會理他,柳兒只是笑著搖搖頭,然後走了上去。

    高峰還搞不懂為什麼她一言不發,花自飄零水自流,落花雖有意,流水卻無情。高峰自嘲了兩句,隨後就走了。高峰感覺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可是自己又算什麼。

    高峰突然不想走了,向店家要了兩壺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花火在自己的房間裡,小宇和柳兒都在。「少爺,您怎麼突然很生氣?」柳兒的問題同樣也是小宇的問題。

    這裡都不是外人,花火就把自己批改奏折和有關德州的事情說了一遍。小宇聽完後表示無所謂,只要不是花火自己的事,他都無所謂。

    小宇要回自己的房間,花火叮囑他兩句,他就走了。柳兒還留在花火的房間,「這德州的官員真的是太**了。」

    柳兒的這一句只是緩解房中的尷尬,花火在這裡,她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該回去了。」終究,花火回了她一句。

    她有點失落,明明知道了結果,自己還是想要試一下。「少爺,你不是說過嗎?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可你為什麼一直不接受我?」

    花火該怎麼回答她,說自己不喜歡她,說自己對自己不喜歡的女人沒有任何性趣。既然不會說,那就不要說。「好了,別想這麼多了,早點去休息吧!」

    柳兒知道,同樣的話,花火不喜歡說第二遍,所以她識趣的走了。花火安下心來,一番洗漱之後,自己躺倒在床上。

    柳兒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小宇的屋子。小宇還在納悶她怎麼回來,「你是我怎樣才能讓他喜歡上我?」

    柳兒知道,小宇和花火是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他很瞭解花火,所以才來問他。小宇很想告訴她,花火是不會喜歡上你的,可是又怕傷了她的心。

    就是花宇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還會考慮到別人的感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默默地待在他身邊,他總有一天會喜歡上你的。」

    小宇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可是柳兒當真了,「這要多久啊,要是他一直都不喜歡上我怎麼辦?」

    這個問題對小宇來說同樣很頭疼,於是他決定再說一個善意的謊言,「你放心,時機成熟的話,我會幫你的。」

    聽了小宇的回復,柳兒很高興的回去了。小宇也沒想到,今天隨口說的一句話,未來真的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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