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命運的午夜（下） 文 / 大小揚
兩個人走出小巷的時候，我頓時感到附近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在流動，鋒芒直接指向我們。
我對小白使了個眼色，小白會意。我們加快步伐鑽進車內，車子立刻從賭場開出。
「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追上來，看樣子應該是前天晚上那批人。」小白說道，「打擊報復嗎？好吧…」
「不知道，但是透過剛才的殺氣我可以感到對面的實力很強，可能連我都打不過。」
「什麼？」小白聽完我的話頓時覺得很驚訝，「有你打不過的人嗎？」
我說：「有，很多的。比如很久以前有個穿護甲的人，如果打不穿護甲的話我就沒辦法贏。」
「那是武器的問題。」小白停了一會，說，「有時候別人並不如想像中厲害。」
「不過，我們要在這裡甩掉他們，不能把他們帶回去。」
「知道。」
（空格）
車子在拐過一個彎的時候，我在後車鏡中忽然看到兩道迅疾而上的黑色閃電。
好快！我愣了一下，閃電頓時在高樓大廈間消失。
小白看到我的反應，立即問道：「小牙，怎麼了？」
「後面有兩個人，跟上來了。」
「這樣。」
小白一踩油門，車子「砰」地一聲又向前加速。
「如果你都覺得打不贏的話，那我更贏不了。」小白頓了頓，說，「我們直接上高速，雖然簡單卻是行之有效的辦法。」
「小牙，你來開吧。」
「啊？」我頓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對小白道，「這種賽車我不會開。」
小白已經解下安全帶，說：「沒關係，它跟你以前開的相差不了多少，放心開吧。」
（空格）
車子在市區拐了個大彎後就直接上高速，時間剛好是凌晨。我發現後面那兩個人暫時沒有了身影，心裡那種異樣的感覺才消失一點。
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心中的那種感覺。從察覺到那股殺氣，這種異樣感覺就開始出現。無論在什麼時候，彷彿都能夠感受到對手的位置，對手行動的軌跡
看書』網都市]。對手就在眼前，這就是這種感覺傳遞給我的信號。
這個感覺以前好像也有過一次，是在國王的翡翠那時，在我被那個中年男人襲擊的前幾秒出現過。不過那時的感覺很短暫，我也沒有太去注意。那時候那個男人真的很強，如果我沒有被暗算的話，我一定也不會贏。
而我第一次開r34這種車，我認為很吃力。因為賽車跟普通車子的性能有很大不同，很難操控，速度也上得很快。不過這是在高速，我還可以比較自如地控制。
凌晨十分，高速路上很安靜，只有很少幾輛車在流動。我把車子調到勻速，對小白問道：「他們不會放棄了吧？」
小白自信地說：「不會的。因為我已經聽到遠處有一種很特別的引擎聲，正在向我們靠近。」
果然過了一會，我也聽到一種很特別的聲音。
很快，後車鏡中就閃出一輛黑色轎車，速度越來越快，很快距離我們差不多只有五十米的距離。
「幹掉它的輪胎應該就可以完事了。」小白從衣服裡掏出一把銀色手槍說道。
說時遲，那時卻相當快。小白從左窗口伸出去後便朝後面連開兩槍。槍聲在空曠的公路上異常清脆和響亮。
擺脫了？停了一會我才知道還沒有。在車鏡中那輛車安然無恙，仍繼續緊逼過來。小白已經把身子鑽進來，罵了聲「擦」
「車窗和輪胎都有經過強化，普通的子彈打不穿。」小白一邊拆下槍夾，一邊把新的彈藥換上去。
「試試這個！」
轉眼間後面的車子距離我們只有五米！好快的速度，非常誇張的引擎。我心想。
眼前出現一個大彎，我打著方向盤直接轉過去。
小白在這個時候又趴出身子往後開槍。子彈出膛的一剎那，聲音比剛才響了好幾倍。
這是燃燒彈？！
燃燒彈一擊奏效，後面的黑轎車立刻有點傾斜，接著開始往後倒退。
就在這一瞬間，後面那台車車門一開，一道黑影破門而出。
速度驚人！
時間彷彿在一瞬間停止，我似乎能夠感知到他的動作。
在那個漫長的瞬間，那道黑影極速般地衝上來。我彷彿看到34的後車門被拉開，接著一把東西抵在我的腦後，我本能地朝左邊躲避，但沒想到腦後又多了一把刀！
糟糕，來不及了…就在我打算向後面揮出一拳時，後面那個人卻好像沒有要動手的樣子。那把刀仍停在原處，沒有再向前移動。我的手也順勢空中停住，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一個瞬間才慢慢地流過去。小白看到我在車中的姿勢，才發現車後面多出一人，趕緊撤回車內把槍口對準他。三個人在車中一動不動。
「你們兩個身手還真不錯，反應很快。怪不得他們會失手。」後面那個人語氣很輕鬆地說道，聽聲音才只有二十多歲。
「不用殺氣騰騰的，小伙子。」那人居然把槍和刀子收了，十分自然地就直接坐在椅子上。
我愣了一下，緩緩地把手放下來。小白的手槍還是直勾勾地對準他：「有什麼事嗎？」
「雖然我是個殺手，但我這次來不是來殺人的，只是老大讓我來給你們個警告~」
「你們是鏢師吧？前天的事你們也知道。老大讓我警告你們，不用為僱主太過賣命了，從此以後…」
「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他揚起手中的槍，朝窗戶開了一槍。
「啪」，黑色窗戶散成一塊一塊的碎片，向後面飛舞而去。
「這窗戶就是你們的榜樣。」
停了一會他就起身，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後面那台黑色轎車已經不見了身影。我和小白的眼光碰在一起，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該說的說完了，希望我們後會無期。」
一輛大貨車呼嘯著從後面駛上來，車子打著強光。光線直接穿到車子裡面，小白上半身也被照到。那人剛想走，忽然停住。時間又過了一會，後面才響起一個聲音：
「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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