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追妻101次:帝少的絕世寵婚

正文 740第740章 我實在是寵壞了你 文 / 寫噫

    不是她矯情,而是實在彎不下腰了,而且偶爾看著這個矜貴的男人卑躬屈膝,像伺候女王一樣對待自己,也挺暗搓搓的爽。

    晚上十一二點鐘,小區裡幾乎已經沒人了,兩個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拖著手走路,薄染和他十指緊扣,像個孩子似的蕩來蕩去,不用擔心別人的眼光。

    走到門崗時,看門大叔打了個瞌睡,揉揉眼皮:「薄小姐,這麼晚了還出去啊?」

    「是啊,出去吃宵夜。」

    「這位是……」大叔的目光很容易就落在裴錦年身上,畢竟,他不是個容易讓人忽略的存在。

    裴錦年並沒有開口自我介紹,似乎等著薄染先開口。

    薄染攥緊了他的手,親暱的靠在他肩頭,說:「這位是我先生。」

    大叔露出驚詫的表情,因為薄小姐搬過來一直是獨居,還以為她單身咧。

    「您先生貴姓?」

    這次裴錦年自己開口回答了:「免貴,姓裴。」

    「噢……那以後得改口叫裴太了。」大叔打趣道。

    出了樓不遠就有大排檔,薄染拉著裴錦年過去時,看見他臉上劃過一抹不願。

    為了報復他在床上的那股狠勁兒,薄染把他強行按在大排檔的塑料紅凳上。

    裴錦年想起上回去接她,她和陶子也在這種大排檔裡吃涮鍋,於是摟住她的腰問:「你經常來這吃嗎?有什麼好吃的推薦?」

    薄染眼珠子轉了轉:「有啊,烤腰子,爆脆肚兒。」然後伸手一指隔壁幾桌。

    這個點大排檔還是相當熱鬧有人氣的,有下了晚班的工廠職工,點一個菜,再叫兩瓶啤酒,對嘴吹,還有從圖書館晚歸的學生,小男生小女生卿卿我我的,邊吃邊聊。

    薄染也點了瓶酒,剛要給自己倒就被裴錦年攔住了:「你少喝一點。你酒品什麼樣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薄染臉上一慫:「你這是嫌棄我呢?」

    「不敢。」

    最後兩人還是各自滿了一杯,乾杯後喝下。

    薄染膽子小,有些話得藉著酒勁才敢問。

    老闆娘端上熱炒,配著啤酒十分下酒。酒壯慫人膽,薄染索性開問:「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裴錦年坐在她對面,動作慢條斯理的分開一次性筷子。就算坐在大排檔,就算面前是塑料皮桌布和一次性杯子筷子,他也能優雅得像在吃西餐。

    「問什麼?」

    薄染喝多了有點大舌頭,含含糊糊道:「比如……我為什麼不在海邊等你,忽然回來了?」

    他笑了下:「難道不是因為想我了?」

    薄染皺起眉,半晌冒出兩個字:「臭美。」

    他慢慢的拿走她面前的空杯子,阻止她再往裡面倒酒,習慣性的從懷裡掏煙,想起答應過她戒煙後就不再隨身帶煙了,動作一頓,生硬的收手。

    他說:「我們總算是夫妻,你不必瞻前顧後戰戰兢兢,要問什麼就問吧,何必兜圈子。」

    薄染一愣,渾身像被澆了一盆水,頓時所有酒都醒了。

    或者根本就沒有醉,只是借醉套他的話。

    一時間也只有自嘲一笑:「瞧我這笨的,又自作多情了。我想什麼還能瞞得過你的眼睛嗎?」頓了頓,又抬起眼眸看他,「你既然知道我在打什麼算盤,幹嘛還陪我演到現在,看我一個人跳樑小丑似的,很好玩嗎?」

    「薄染,」他打斷她,歎了口氣,「我實在是寵壞了你……你把事情都想得太偏激了。如果你求我,我會放過顧淮安,代價是——」

    「咦,你有一根白頭髮。」兩人靠得近,薄染說完,直接伸手輕輕一扯,就拔了下來,舉到他面前給他看。

    裴錦年的面色一暗,卻是淡淡的:「早就有了。」

    談話突然被一段無聲的沉默所取代。

    薄染是不想聽他說下去的,她之所以不開這個口求他,是因為不管結果如何,都只會在兩人之間產生裂痕。他不肯的話,她會心灰,他遷就她,兩人又都會不痛快,與其讓這個問題一直橫亙在他們中間,不如自己先找台階下,薄染也沒了胃口,站起身說:「我吃飽了,我們回去吧。」

    「這盤菜是你點的,你動都沒動一下。」

    「晚上吃多了我怕積食。」

    回去的路上讓風一吹,覺得身上冷冷的,薄染聳起了肩。

    若是平常這個時候,他一定主動摟起她,或者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了,可今天,他就不急不緩的走在自己身邊,無動於衷。

    裴錦年的手就垂在身側,薄染試了幾次,也沒能伸出手挽住他。

    兩個人終究是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樓底下。

    他站在車旁:「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她點頭。

    「回去早點睡吧。」

    「嗯,晚安。」

    *

    聞靜找了一圈,終於在倪況說的一家酒吧裡找到了顧淮安。

    當時顧淮安已經喝的差不多準備離開了,搖搖晃晃的在門口就撞上聞靜,聞靜聞著他滿身的酒味兒,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是我認識的淮安嗎?你到底要這樣自暴自棄到什麼時候?」

    他的臉憔悴了很多,那張臉陰鬱著,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然後又錯開。

    好像平靜的湖面,只是被微風吹起一絲漣漪,風走過,那漣漪也平了,一切又都趨於平靜。

    再也沒有當初的激情澎湃,小鹿亂撞。

    顧淮安抬起鳳眼,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拿著一根煙,狠狠的抽著。

    聞靜恨得伸手去奪他嘴裡的煙,被他一胳膊掄開,撞到電線桿上,頭暈眼花。

    「除了酒就是煙,你到底還會什麼?」

    顧淮安仍是不作聲,靠在電線桿上,一根接著一根地抽,樣子疲憊,煙蒂到處都是,最後一口他抽完,扔在地上,用腳碾熄,抬起頭,望向她。

    聞靜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曾經他們一個是生活在衣香鬢影中的**,天天簇擁在恭維與掌聲中,一舉手一投足都有著讓人欣羨的魅力和勢力,另一個平凡如草芥,每天像螻蟻一樣苟且偷生,還要時不時提防被他們這種人一腳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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