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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0 小兒難養【收藏一下啊,親親】 文 / 俺想去西藏

    0010木家有子名小海

    日子隨著潮起潮落慢慢過去,在蕭山就要過五週歲生日的時候,林雪兒順利誕下一子,因為喜歡大海來到此處,那孩子就叫木小海吧。

    和慕雲村的其他孩子一樣,木小海天天跟他們上樹掏鳥蛋,下海捉螃蟹,林雪兒和林不凡想真正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也就順其自然了。

    不過木小海還是在村子裡出了名,不是因為他的父母是神醫,而是頑皮。

    三歲的時候,林雪兒正在給滿屋子的病人拿藥,木小海搖搖晃晃的來了:「媽媽,媽媽,小海有個大大的屁哦。」

    一句話嚇得滿屋子的人趕緊摀住了嘴。

    林雪兒也一瞪眼:「不許胡鬧啊。想屁屁,去外邊。」

    「我都放過了,一點兒也不臭的。」木小海眨巴眨巴純潔的大眼睛鎮靜的說道。

    離木小海最近的哮喘老人蕭老漢想把小鬼頭拎起來拍他個屁股開花。

    四歲時串門在蕭山家,晚上蕭大林送他回家,路上碰到剛剛嫁過來的雲磊的妻子郝鮮花,木小海一見就大喊道:「姐姐,你的屁屁好大哇。」

    郝鮮花屁股被誇臉先紅:「去你個臭小鬼。」

    「蕭伯伯也這樣誇你啊!」

    蕭大林慌了,急忙解釋道:「侄媳婦啊,我不是這樣說的。」

    「哦,對,我忘了,你剛才是說姐姐胸大。」

    「哪裡,是屁股大。」被小鬼一逼,蕭大林竟然語無倫次了。可自己此言一出,頓時連死的心都有了,本來自己可什麼都沒說啊,竟被這小鬼搞的胡言亂語了。忠厚老實了大半輩子呀,這下晚節不保啊,蒼天啊,大地啊,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

    可誰信呢?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拍來,郝鮮花羞愧難忍的跑開了,只有一句「為老不尊的老色鬼」在蕭大林耳邊迴盪。

    六月飛雪竇娥冤,竇娥比我賽上天。

    此後蕭大林連窩家裡三天不敢出門,蕭大嬸還以為他病了呢。

    終於在五歲的時候,一個老人的惡狀讓木小海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慕雲村東靠大海,大家祖輩都靠海吃海,以打漁為生,可也有幾個老人,不能下海,就養幾頭牛羊過火。蕭老魚大爺就是這樣的人。

    今天他就在西山上放牛。

    「嗨,蕭爺爺好!」隨著木小海響亮的一聲招呼,山後閃出蕭山,雲松等好幾個十來歲的孩子。

    「嗨,你們好。」可憐的蕭大爺一心只關注自己的牛羊,根本沒有在意幾個小惡魔的豐功偉績,還熱情的和「有禮貌」的木小海打起了招呼。

    「您老的小牛真壯實,養得膘肥體壯啊。」木小海有的無的說道。

    「小傢伙有見識,說到養牛,這十里八村的老漢哪個能和我相比?」老頭驕傲的昂首挺胸,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勢。

    「真的,關於小牛我們還真有一個問題,雲大網爺爺都不會。」這雲大網是村裡的另一個老頭,平日就愛和蕭老魚鬥嘴的了。

    「那個老傢伙有什麼本事,你問我就找對人了。」

    「不可能,雲大網爺爺養牛專家都不會的問題,你會?」

    看著木小海他們一臉不屑的樣子,蕭老魚急了:「如果我不會,這頭小牛就輸給你們幾個小子解饞。」

    「真的,我們可不想別人說我們欺負老人。」蕭山湊過來說了一句。

    「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都多,說吧。」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好,你老聽清楚了。現在你的小牛頭朝東,尾朝西。那麼,我們牽著它左轉三圈,再右轉兩圈,再左轉五圈,您說小牛的尾巴現在朝哪個方向?」木小海一字一頓的提出了問題。

    果然薑是老的辣。蕭老魚一時想不起,就彎著腰,自己頭朝東屁股向西,然後左轉三圈,右轉兩圈又左轉五圈,然後緊閉雙眼,盡力穩住眩暈的腦袋,他一拍自己的屁股,高興的笑了:「孩子們,這牛尾巴不是還朝西嗎?」

    「哈哈,哈哈。」孩子們的笑聲一下子響徹了山谷。

    木小海指著正慢條斯理吃著青草的小牛說道:「蕭爺爺,您看,您的小牛尾巴到底朝哪兒呢?它是朝下的!」

    「啊!」蕭老魚呆了,怎麼會這樣呢?

    「謝謝你老人家的牛。」望著被孩子們牽走的小牛,蕭老魚欲哭無淚,那小牛可是他下半年的生活啊。

    林雪兒很快知道了這件事。

    晚上,木小海被褪下褲子,飽飽吃了一頓竹筍肉。

    「記住,你的聰明機靈不是用來捉弄人的,而應該幫助人。記住了嗎?」林不凡心疼的不得了,這執法的事就交給了林雪兒。

    「記住了。」木小海嗯嗯唧唧的回答,因為林雪兒不許他哭,他也就強忍著痛苦,一聲不吭的忍受。

    「那好,我這裡有一些養生的藥丸,你去給蕭爺爺送去,並誠心道歉,然後幫蕭爺爺放一個月的牛。」林雪兒看著張口欲言的林不凡,又加了一句,「以後放牛回來也不要瘋跑了,就幫爹爹管理一下藥園子,同時你也得認字了。就這樣,起來,現在去蕭爺

    爺家。」

    林雪兒說完進了裡屋。

    林不凡急忙過來幫木小海紅腫的屁股上搽上藥粉,可又不敢用丹藥,因為林雪兒明確要木小海記住這個教訓,他也只能如此。

    「小海,我陪你去蕭爺爺家吧。」

    「不,我的事我去幹。如果我錯了,娘說的不錯,我得自己承擔。」

    林不凡看著木小海紅腫的屁股沒有難過,現在聽到小小年紀的木小海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摟住了他:「好孩子,真不愧是你娘的兒子。」

    「噗嗤」一聲,木小海笑了,「爹你說的什麼話?我不是你的兒子嗎?」

    林不凡自然而然的拍了一下小海的屁股:「我是說你繼承了你母親的堅強。這點,比爹爹強。」可那不自覺的一拍,卻讓木小海暗哼一聲,這打雖然是親,可母親也太親了吧。

    此後的村中就不見了瘋跑的木小海了,反而西山上多了一個放牛娃,木家藥園子多了一個小藥童。

    這兩件事都深深的影響了以後的木小海,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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