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2 水祖大人 文 / 俺想去西藏

    052水祖大人

    「水祖大人是什麼樣的人？」木小海問道。

    「水祖大人不是人。」宮裝少女答道。

    「他是我們水雲閣的祖師，你見了就知道了。」宮裝少女不再言語，木小海遂默默的跟上。

    他們一路北上（木小海想當然的認為青銅巨門開在南方，水雲間大殿和巨門相對，應該是北，那麼面南背北，他的居所在水雲間左邊，應是西側，現在出門左走，當然就是北了。事實上木小海猜對了。），走了很遠的一段路才繞過水雲間主峰，來到北側一片開闊的平原地帶。平原開闊的似乎無邊無際，但木小海總覺得圓柱所在就是中央。遠遠的木小海就看見了昨天所見的定海神針，就是平原中央的高大圓柱體。

    進了平原，宮裝少女一拉木小海，他們瞬間飛了起來，那看來近在咫尺的圓柱他們竟然飛了半天才到達跟前。宮裝少女把木小海朝圓柱跟前的一放，一言不發的轉身飛走，宮裝少女飛走的一剎那，木小海就覺得她就是一個仙女，一個比母親還漂亮的仙女。

    目送少女飛走，木小海才轉臉看看眼前的圓柱。如果說青銅巨門讓木小海初次認識到什麼叫高大雄偉，那麼這頂天的圓柱則讓他認識到純粹的量的巨大也可以攝人心魄，產生巨大的無與倫比的壯美之感。木小海頓時對此產生頂禮膜拜之感，遂恭敬的跪下磕頭。

    木小海磕了幾個頭之後，慢慢走近那圓柱，可走近一看，他的嘴就再也不能合攏了。原本他以為那頂破天的大個子也和青銅巨門一樣不是青銅也是岩石或其他金屬吧，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大傢伙竟是水柱。水柱？你見過一個紋絲不動的水柱？你見過粗有千丈高有萬丈的水柱？肯定沒有吧。可眼前卻真真實實的有這麼一個水柱矗立在這片廣闊的原野。

    遠觀水柱黑乎乎的，但近來卻晶瑩剔透，清澈透明。可若非細看，絕對難以發現從水柱底部慢慢升起極細的一些黑色的細絲，黑的瘆人，充滿邪惡之感。但隨著水流的緩緩上升，細絲漸淡漸無，大約高上丈餘就不見了。這時，木小海才意識到這水柱不是靜止的，而是慢慢上湧的，只是極慢才讓人覺得是固體。可這也奇怪至極，萬古至理水往低處流，可這水柱偏偏上湧。不過見慣了水雲間的諸多不合常理之事，木小海也見怪不怪。

    木小海抬頭仰望，水柱竟似高**雲，真個和傳說中的定海神針一樣。不過木小海確信此水柱至多觸及這片空間結界頂端而已，因為如果高於海面有這麼一怪異水柱，世間早就傳遍了。水柱周圍空無一物，木小海用手指碰了碰水柱，那看似柔軟吹彈可破的表層卻堅逾鋼鐵。

    看遍了這些，木小海也沒有等到水祖大人的到來，就坐在地上等待。但兩瓣屁股還沒來得及同時落地，一個念頭突然如閃電劃過長空，木小海跳了起來，重新對著水柱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弟子木小海拜見水祖大人！」

    「呵呵，呵呵，好孩子，好孩子，本座果然沒有看錯你！」

    木小海剛才想的是，宮裝少女帶他來見水祖大人，但這無盡原野只有水柱，而不見有人，更何況宮裝少女說過水祖不是人的話，這樣看來，水祖大人就只能是這水柱了。

    「木小海，水韻丫頭告訴你我們的事了吧？」

    「嗯。」木小海也不追究他們怎麼知道自己的來歷了，因為他們的神通如此廣大，這點小事又有何難。木小海心中一樂，不告訴我你的姓名是不是，你個水韻丫頭。」

    「你確定要接受我水雲閣的傳承了嗎？」

    「嗯，那樣我可以殺掉坤展鵬嗎？」木小海問了一句。

    「坤展鵬是誰？」

    「好像是一個叫坤壽宮的少宮主？不過不是真的坤壽宮的人，而是海妖獸頂替的。」木小海腦海中又浮現出坤展鵬惡狠狠的樣子，想想雙親的慘狀，木小海的眼睛又似乎滴出血來。

    「他是什麼級別？」

    「初級武皇。」

    「短時間裡你是不能夠戰勝他的，不過只要他是海妖獸，你要是真的習完水雲間的武技功法，我保證你將來可以殺掉這樣的初級武皇。你要知道，我們水雲閣存在的意義就是鎮壓海妖獸。」

    木小海對水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但仍然追問了一句：「那水祖大人您可以救活我母親嗎？」

    聽完木小海的問話，水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不能。不過水丫頭既然把他們送到我這兒來了，我就可以保證在你找到挽救你母親的方法再來時，他們還是現在的樣子。」

    即便這樣，也讓木小海心下大安，遂下定了決心，說：「那好吧，我接受水雲閣的傳承。」

    「那好吧，現在我教你一些入門的法訣，認真識記，這些東西的感悟對你的煉體有極大的好處。記著：

    我輩修真先修心，不濟自身濟凡塵。

    天地元氣造化生，陰陽二氣藏於身。

    元氣順著經脈走，玄丹丹田築靈根。

    武聖以降皆凡塵，武聖方入修真門。

    本門修煉先煉體，再吸元氣築根本。

    ……」

    木小海跟著默念：「我輩修真先修心，不濟自身濟凡塵……」

    「好孩子，吃得苦中苦，方有甜上甜。你的付出，會有回報的。」木小海表示記住了法訣以後，

    隱隱約約聽到水祖的低語，就覺水柱突現一個漩渦，自己倏忽變小，被水柱吸了進來。

    再次睜開眼睛，木小海發現自己又來到一片水域，自己一絲不掛的泡在水裡，只有手腕上還掛著母親給的珠串。四周黑魆魆的似夜非夜，也許自己就在水柱的某片水域中吧。水溫不熱不良，泡得木小海只想睡覺，這樣的傳承接受又何妨。木小海竟真的昏昏欲睡起來。

    木小海見到了爹娘，娘親木菲煙（現在他知道母親的真名叫林雪兒，但他依然記得木菲煙，一直以來他的娘親。）正在清洗藥草，父親木一凡正在配藥，而他呢，正揮扇幫丹爐加火。火勢漸勝，不一會已丹藥飄香。木菲煙走來愛憐的給木小海擦了擦汗水，木小海抬頭看看娘，又扇了起來。今天的爐火真是旺，木小海感覺自己快被烤焦了，不過聞著丹香，木小海又很快活，因為又將有人被他們從痛苦中解救出來。丹藥快成了，木小海猴急的上前觀看，可一個不小心衣襟碰著火星，身上起火了。父母大喊大叫的過來撲火，可火卻越燒越旺，木小海不禁痛的大叫起來。

    叫聲中，木小海睜開了眼，爐火消失了，自己還泡在海裡。只是海水竟然熾熱無比，看來真正的傳承要到來了。雖在水中，但木小海依然感覺渾身濕漉漉的，熱汗直流，細看，自己的汗水竟然微微發黑髮黃，儘管流出的汗很快被海水沖淡，但那腥臭之味依然嗆鼻。木小海發覺海水越來越熱了，好像沸騰了一般。自己皮膚發紅，裡邊的汗水像噴泉似的汩汩冒出，腥臭味越來越濃了。

    其實木小海是處在水柱的核心。自大神開天闢地以來，天地萬物有靈，而這波撼浩淼的汪洋大海上聯天下關地中系萬物生靈，最是神奇不過，結果生出這九天十地的奇物通天水柱。上天是公平的給予他種種神奇卻沒有給予他靈智，直到萬年前的一次偶然出遊到此，他朦朧中覺得很熱鬧，就逗留了一會兒，卻不料被一道霞光擊中，從此落戶於此，而且慢慢有了靈智。

    水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他感覺得到自己身下的地殼中有一邪惡所在，和自己牢牢拴在一起，這讓他極端的不舒服，彷彿自己生來就是和那東西作天敵的命運。可他知道，這都是那道霞光在作怪，霞光融入了自己的身體，讓他明白自己和那邪惡的天敵關係。讓他噁心的是，那污物的邪惡之氣絲絲縷縷的鑽進自己引以為傲的純潔無暇晶瑩剔透清澈透明的身軀裡，他運轉身軀，稀釋淨化這些污物，把它們散於大海和天空。

    隨著歲月的流逝，他慢慢恢復了一些記憶（他以為是他的記憶，其實不是，而是打中他的那道霞光殘留的絕世大能的記憶），他知道自己身軀之下鎮壓的是世間邪惡之祖的身軀，那東西是什麼，他應該知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但他知道那東西沒有死，可也身軀殘破，靈智不全。不過被自己散發到海裡的污物之中依然有邪惡之祖的氣息，歸藏在海洋角角落落的海妖獸都是他的子孫，他們得知邪惡之祖的訊息，開始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