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8 王城之戰 09 文 / 俺想去西藏
048王城之戰09
其實他心裡正嘀咕這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錯呢,可久在商海沉浮,這場面話卻說的十分到位。眼見這少年制住兒子銅錢又見炎千熠略顯狼狽地站在一旁,而這少年卻神定氣閒,這就讓他十分警惕。
銅錢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馬馬虎虎,而炎千熠卻是真實的少年英傑,焱火宮的名頭可不是吹的,但炎千熠卻在這少年面前討不了好,他只有想方設法先掏出對方的根底才好下一步行事,就說道:「不知公子哪裡人世?小犬如何得罪了公子?」
木小海一聽銅萬貫壓根不提炎千熠,又口口聲聲為自己說話,倒不是銅錢那樣勢力之徒,就說道:「你還是問問令公子吧。」
說完一拍銅錢,那受制的經脈立刻暢通,銅錢氣息一暢,又見武皇修為的爹爹到來,頓時氣勢一盛,抬腳就踢向木小海。
木小海就像根本沒有看見這一切似的,依然笑呵呵地看著銅萬貫。
銅萬貫也有心要試試木小海,就故作聲張地大聲喝道:「畜生,不得無禮。」
看到銅萬貫的做派,木小海故意視而不見,但心底卻說道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真的這麼做的話,我就不會給你留臉面。
一旦看到木小海真的一動不動,銅萬貫不敢放縱下去了,都說人老成精,不說木小海本身如何,可這樣的孩子豈會沒有背景,得罪一個未知的敵人孰為不智,銅萬貫是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的。所以,銅萬貫出手了,抬手扣住銅錢的手腕,把他扯了過來,銅錢的一隻腳還高高的翹起。
「都怪我教子無方,讓大家見笑了。」銅萬貫沖木小海一拱手,然後不待木小海回應,就轉頭看向身後的僕役,面色一正吩咐道,「速去廚房精細的飯菜再整一些,把我的私釀老刀子拿一壇來,一為歡迎炎賢侄,一為客人賠罪。飯菜整好端到八號房來。」
在銅萬貫的招呼下,木小海等人和炎千熠一起來到八號房重新入座。看到銅錢侷促不安地站在一旁,銅萬貫喝道:「臭小子,現在把情況給我老老實實說一遍,膽敢有半句虛言,我打斷你的狗腿。」
雖然略有遮掩,但銅萬貫還是聽出了事情的大概,不由得生氣萬分,抬腳就把銅錢踹倒在地:「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童叟無欺,你怎能作出如此齷齪之事,客人沒有打死人真是你的幸運。」當然當著炎千熠的面,銅萬貫也不能一味地埋怨銅錢,否則置炎千熠於何地,就現在,炎千熠的臉都紅白不是,難看極了,所以銅萬貫又接著說道,「當然,你對朋友如此也是應該的,只是炎賢侄身在內城,只要你有心,隨時可以奉上幾尾九腮鯉去。再者,就是今日無魚,難道炎賢侄就會怪罪你不成?炎賢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炎千熠心裡苦笑道你都說到這個份了,我哪裡敢生氣,但口裡卻說道:「銅世叔客氣了。煉器師協會和銅家也是世代交好,我和銅錢也是好兄弟,兄弟之情難道還沒有一條魚重嗎?再說了,這九腮鯉內城也吃過,還不一樣都是銅家食為天。」
看著銅錢正要爬起,銅萬貫一瞪眼,銅錢又跌坐在地,心中雖有不解,卻也不敢起來。銅萬貫轉而對木小海說道:「木公子,你要還是有氣,就過來把這個畜生痛打一頓好了。」
既然銅萬貫如此會做人,木小海倒真的不好說什麼了,就說道:「既然知錯那就行了,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銅萬貫一愣,感情這位還真是直性子,就算小兒有錯,可我已經如此了,你也該客氣一下嘛。不過,他也不會為此糾結,因為換做自己也不可能比木小海做得更好了。
既然話已說開,銅錢雖然開始還有點放不開,但酒菜一上,銅錢就很快和木小海、太一都他們談到了一起,畢竟都是年輕人,而銅錢又發現木小海實力遠高於自己,經此一戰,他對木小海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拋開他有點少爺脾氣,木小海看銅錢也不那麼刺眼了。只是炎千熠從來都是別人眼中的驕子,今天被木小海折了臉面,到現在還有點抹不開。好在銅家父子都是商場好手,適時說些調節氣氛的話,場面還過得去。
在銅家父子的刻意維持下,這頓飯吃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席間銅萬貫知道木小海是遠方而來的客人,聽說帝都年後有帝都爭霸賽,還表示要試試運氣,看看能否獲得焱火宮的青睞。說了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就到了飯後喝茶時間,看到銅萬貫一臉赤誠,木小海感覺也不需對銅家父子隱瞞什麼,就要說出自己的來意,不料話還沒有出口,就聽到樓下有人吵吵。
大家側耳一聽,有人說道:「就是這兒,我親眼看到那個毀了少爺一生的傢伙進了食為天,他們肯定現在還沒有出來。」
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那就叫銅萬貫交出人來,敢和我金玉堂作對,最算他是天王老子的孩子,我也要他付出代價。」
眾人相視苦笑一聲,這是打了小的老的來了,可這老大不小的人怎麼都那麼不講道理呢。
聽到有人在自家門前大放厥詞,直呼自己大名,渾然不把他這個食為天老闆放在眼裡,銅萬貫心底一片怒火。銅錢更是大怒,推開座椅就往外衝,嘴裡還罵罵咧咧地:「麻痺的,誰給他膽子在食為天撒野?我劈了這小婢養得!」
銅萬貫卻一把拉住銅錢,因為他感覺這聲音有點耳熟,聽起來像是西城金家金玉堂的金正祥,只是那氣急敗壞的聲音有點跑調,和平日不太一樣。
來人正是莫蘭王朝五大煉器世家之一的金家帝都西城金玉堂拍賣場的金正祥。雖然這金銀銅鐵錫五家各有所長,但金家總是以老大自居,鼻孔自然高一點了。就在午前,他的獨子金哲賢被人抬了過來,其實金哲賢也沒到那個分,但為了老爹幫自己出手,他也只好做一點戲了。果然,金正祥一看寶貝兒子被人毀了丹
丹田——那可是武者修煉的根基,第二條命啊——頓時氣血上湧,差點背過氣去。當即也忘了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心只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拼還不是為了兒子嗎?既然對方不顧忌金家的面子,膽敢打傷自己的兒子,那就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金家在帝都溫柔已久,看來人們忘了這個帝國一流的修武勢力了。
於是,在金哲賢安排的眼線帶領下,他們在金哲賢挨打一個時辰後來到西城食為天。對方打了人還敢留在食為天,金正祥認為這批人縱然不是銅萬貫的子侄也和銅萬貫有扯不斷的關係。
這煉器五大世家貌似和平相處,但暗地裡卻明爭暗鬥不止,各自相看不順眼,自己兒子被傷在先,金正祥感覺自己占理,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了。
銅萬貫率先下樓來到寬敞的大廳,雖然正午已過,但還是有不少人圍觀,而認識金正祥的人都不禁咋舌,看樣子金正祥這是來者不善啊,面帶殺氣,這樣圍觀的人無意間又後退了幾步,可不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喲,不知道銅某哪裡得罪了金兄,以至於讓金玉堂的堂主金正祥老兄大動肝火,還帶人圍住我食為天?」銅萬貫依然保持著一貫的和氣生財的口氣,但大家還是聽出了他的不滿,畢竟,雙方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小混混打群架的樣式可是不符合大家現下的身份的。
可傷的不是你兒子,金正祥也一肚子氣,混到這個份上,臉面總是要一些的,雖然為了利益這假臉可以隨時扔掉。但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還要留一點臉面的,所以金正祥開口到:「我們無冤無仇,金某自然不會在銅兄門口撒潑放賴的。只是不知孽子金哲賢得罪了銅家哪位賢侄,我這不是帶著孽障來給你賠罪的嗎?」
銅萬貫一看金哲賢,也不禁大吃一驚,這孩子氣息萎靡,丹田盡毀,這輩子是無法在修武一途有所進展了。銅萬貫知道金正祥就這一個兒子,肚子被毀,眼下金正祥還能如此說話,這多年的修養也不是白練的。他也不知道銅錢今日和炎千熠闖禍沒有,都是少爺脾氣,平日裡和其他諸家弟子打打鬧鬧也是常有的事,今天還有炎千熠相伴,自己兒子要是找個借口揍金哲賢一頓也有可能,畢竟兩家明爭暗鬥也非一日。還沒來得及開口想問,木小海幾個從後邊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