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74 素餐大宴驚帝都（上） 文 / 俺想去西藏
074素餐大宴驚帝都（上）
聽說木小海回來了，銅樂山帶著銅阿牛等人忙不迭地迎到村口，這讓銅萬貫也不禁吃醋不止，自己這莊主也沒有這等待遇啊。
木小海一下車就被大伙圍住，七嘴八舌地向木小海傾吐著心聲。
「木公子，這幾天你都沒來，你沒有看見那些蔬菜，真是奇跡啊！」
另外一個人打斷他的話說道：「話也不會說就不知道閉嘴，木少爺，是這麼回事，就在你走的第二天，我們就發現蘿蔔已經扎根，而辣椒已經有一尺來高，那白菜……」
此人話沒有說完，就有人插話道：「那白菜就出現了捲心的趨勢，還有那豆角，籐蔓都有一人高，只是四天就開花了。真是太神奇了。」
「只是雖然我們遵照你的吩咐，每天少澆一點水，可你院後小池裡的水也被舀光了，你再不來，我們就考慮要不要另外弄水來澆了。」
直吵得木小海頭暈腦脹，但面對這麼熱情的工人他還生不得氣，好在銅萬貫知道其中緣由，就走了出來大聲說道：「木公子以後就住在農場，你們不要著急，有時間有機會向木公子請教。但咱們在路上吵吵嚷嚷，大是不，你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呆會我陪木公子到地裡查看。」
雖然銅萬貫待人一團和氣，深諳做生意和氣生財的道理，但臉一板，這莊主之威自然顯露，眾人心下一緊，也只好對木小海拱一拱手，各自散開。
木小海叫銅樂山安排幾個人重新收拾了一下房間，以供申紫萱和太一都，梁棟閣，澹台策明等人居住，他們就直奔菜畦而去。
迎面一片金黃，暖風輕輕地吹拂著眾人的雙頰。
走近了，除掉木小海和天天工作於此的工人，就是接到工人報告的銅萬貫也不禁大吃一驚，申紫萱更是揉揉眼，定定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稻田里，那一株株飽滿的稻穗充滿著成熟的喜悅，彎著腰，躬著背，低著頭，它好像是成功者謙虛的楷模，在對皇天后土作出虔誠的致敬。碩果纍纍日，佳節來臨時，一股成熟的氣息撲面而來，空氣裡到處都瀰散著清新的稻香。更關鍵的是稻穗足足超過半尺長，超過以往她所見最長的稻穗的三四倍。
申紫萱不由自主地低頭一面陶醉而貪婪地吸允著這淡淡而又濃郁的稻香，口裡不住喃喃道：「風高滿地金，雨潤燕啄稻。汗滴禾下土，養活一方人。」
木小海不知道這位土屬性的女孩對於厚土的鍾愛，但看到眼前綺麗的景致也不禁陶醉了，試看那茂盛鮮嫩的蔬菜把田地遮得嚴嚴實實，西紅柿打著嘟嚕，辣椒紅得像火炭，黃瓜綠得要滴下來。還有成群的小蜜蜂，低聲哼著小曲兒，對對蝴蝶在金黃的菜花上翩翩起舞。就算是親眼看著這些蔬菜一天天長大的工人也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是嗎，一生和土地打交道，何時見過比椰殼還大的茄子，娃娃腦袋大的西紅柿，粗若兒臂的辣椒，又長又粗的黃瓜。
目光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地頭，他們向更遠處看去：菜畦中間的茄子高大茂盛如小樹一般，上面掛著頭戴紳士帽，身穿紫大袍，大腹便便的茄子先生，茄子先生懶洋洋的望著下面，哦，原來它在欣賞紅薯籐妹妹的優美的舞姿！翠綠的紅薯籐密密層層的紅薯葉像小金魚的尾巴，挨挨擠擠在一起來，風兒吹來，他們一起抖動著哪像金魚的尾巴，跳起了優美的舞蹈，風兒頓時停住了，為她們這迷人的舞姿伴奏呢！那金黃金黃的南瓜害羞地躲在一片片手掌一樣的葉子裡，調皮的樣子可愛極了！
也難為這些工人了，不說澆水除草，這豆角等籐蔓蔬菜都得搭架子，就連辣椒茄子等蔬菜也得用棍子支撐，這幾天也夠他們忙活的了。
木小海順手摘了最小的一根頂花帶刺的黃瓜，不洗也不擦，就這樣卡嚓一口，嘴角溢汁地大嚼一通。
清脆可口，味道遠比在食為天吃到的好的多。
看到眾人一奇看向自己，木小海訕訕一笑道：「你們不會沒吃過吧？」
銅阿牛膽怯地看了銅樂山一眼，對木小海說道：「我們倒是想呀，可老爹看的緊，就恨不得先堵住我們的嘴然後才讓我們來幹活。你是知道的，我們可不敢違背村長的意志。」
但他心裡卻暗暗得意，自己在除草打枝的空當偷吃了兩次次，可惜這些傢伙長的太大了些，根本吃不了，倒是便宜了那幾個膽小鬼。不過也好，分吃了一點之後，他們更是不敢聲張了，對於銅阿牛的行為，也只好裝作看不見了，反正老村長不知道，也就算了。
銅樂山恨恨地說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我要不看緊了，你們還不把瓜秧子都吃了。這試驗田的第一批產品，莊主沒吃，木公子沒吃，我老頭子也沒嘗一口，就輪到你們了。沒大沒小的。」
木小海有點無語了，就說道：「這個倒也不必了吧，」想想自己無所謂可他們的莊主還在，就看向銅萬貫替工人們問了一句，「銅掌櫃，你說呢？」
銅萬貫很湊趣地說道：「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木公子很開明，我也不會是惡客，雖然我是地主，但這終究是你的試驗田，你的地盤你做主。」
想不到銅萬貫說出如此有趣的話，但既然你也不在乎，木小海就又摘下一條細小的黃瓜（說是細小也是相對那些大個的，就這小的，一根也得有一斤，），用衣襟擦了一下，卡吧拗斷，一半遞給銅樂山，一半遞給銅萬貫，然後對工人們說：「想嘗嘗新鮮的自己動手，以後要吃，也可以，但真得老村長開口了啊。」
銅樂山銅萬貫道了一聲謝，雖然未必喜歡這樣生吃蔬菜，好像這上位許久，已經忘記了這蔬菜的本味了，不過，對於木小海搞出的這種速生高產蔬菜，還是很好奇，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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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咬了第一口他們就驚呆了，這蔬菜吃出了水果味：入口清脆，香甜生津，甜蜜，多水，無渣，就像夏天吃了一枚冰鎮水蜜桃，但香甜不掩黃瓜的清香水嫩。尤其令銅萬貫和銅樂山驚奇的是，這黃瓜竟然蘊含著淡淡的天地元氣，就像那些被天地鍾愛的仙藥靈果似的，雖然這元氣遠遠比不上那些東西，但這是蔬菜啊。
真是詭異的一幕，二三十人靜靜地站在菜畦的菜壟上，悄無聲息地咀嚼著，吞嚥著，品味著，陶醉著。
好在吃過碧玉王桃，吃過水嫩嫩地山參，申紫萱和太一都他們率先清醒過來，連那等事務都弄得出來，這些蔬菜自然也不在話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醒過神來，感覺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出舒適和愜意，這才雙眼莫名地看著早已竄踱到菜地中央的木小海，敬佩，好奇，納悶，興奮，百味雜陳地看著木小海，這是要開創一個嶄新的歷史了啊。
的確是一個嶄新的歷史，開完品嚐會，工人們開工了，先是收割水稻，工人們幹活的時候，木小海把銅萬貫拉到一邊，後邊太一都做起了苦力，籃子裡摘來各色蔬菜，和他們敲打出來的一斤稻花香米。
沒有用廚師，木小海去廚房做飯，太一都當起了跑堂。
銅萬貫執掌食為天三十年了，在莫蘭王朝最好的酒樓當掌櫃，這眼刁嘴刁是出了名的，但今天木小海這麼馬馬虎虎地炒出的這些青菜，卻勾起了他以為死掉了的饞蟲，食指大動，拇指大動，中指無名指小指一齊動，看著太一都端出的第一道菜——拍黃瓜，他是吃了一口又一口，口口相連，瞬間掃掉，然後才臉色通紅地看到申紫萱瞪大的眼睛和緊緊摀住小嘴的手，這半大老頭羞愧難當，訕訕地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很長時間沒吃飯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很長時間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拍黃瓜。」
申紫萱真懷疑這麼簡單的拍黃瓜就真的這麼好吃，但銅萬貫語無倫次的表達清楚地昭示出他說的是實話。銅萬貫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失態，就說道：「還有，還有！」
「醋溜白菜來了——」太一都拉長的聲音顯示出他很有做跑堂的潛質。
聞著酸溜溜的清香，銅萬貫這次終於沒有忘記身邊的女士，彬彬有禮地說道：「申姑娘，請。」
申紫萱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了銅萬貫一下，以示不錯。
銅萬貫這才嚥了一下口水開吃。
蒼天呀，大地呀，我是何其幸運呀，居然吃到了這麼有味的醋溜白菜。
桌上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你來我往，太一都只看的目瞪口呆，這淑女形象大跌，這武皇淪為餓鬼，太一都張大的嘴巴尚未合攏，這桌上的一盤醋溜白菜就消失了。
緊接著就是炒茄子，炒辣椒，最後一盆番茄雞蛋湯外加白米飯。
當木小海端著飯，太一都捧著盆上來的時候，桌上只有四個光潔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