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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文 / 水餃好吃

    陳放只看到那名紅衣女子的側影,眉目之間,似曾相識,仔細翻找記憶,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自己有記憶的日子沒有多久,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此人才對。於是就低聲詢問小小。

    「有什麼不對嗎?」

    「她、、、她的眼神,我有些害怕!」

    小小縮了縮肩膀,怯怯地對陳放低聲道。

    陳放也已經看了出來,那兩名女子的修士身份,紅衣女子的境界與自己相當,在化氣境中。那淡綠衫裙女子的境界,則要高出一級,已經到了凡修九境的第五境,法氣境。

    不過,素昧平生,無冤無仇,又有什麼好怕的。即便真的發生點什麼,以陳放對自己戰力的自信,對方兩個女子,也不見得能討了什麼好去。

    陳放笑了笑,拍拍小小的肩膀,安慰道:「不怕!有哥在呢!你連那大蛇都見過了,還怕見生人嗎?我家小小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了呢!」

    小小聽了陳放的話,踏實地笑了笑,隨著陳放一起去挑選衣服。

    「哥,我喜歡這一件。」

    小小指著衣架之上,掛著的一件淡青色素花的直裾小長裙,對陳放說道。

    陳放看了笑道:「咦?我家小小,小小年紀怎麼喜歡如此素淡的顏色,人家在這個年紀,都是穿紅戴綠,花枝招展,你卻是······,好!好!哥不說了。」

    小小聽了陳放如此說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般,低下頭,捏著衣襟,不敢看向陳放。

    陳放知道,小小並不是懦弱的性格,而是怕她的選擇讓自己不喜歡,她這是太在乎自己罷了。

    陳放也絕不想逆了她的性子,溫笑著對小小道:「我家小小穿什麼都好看,哥都喜歡,只是哥怕委屈了你。其實,只要你喜歡的,哥都喜歡。」

    小小聽了,抬頭展顏問道:「真的麼?哥!」

    陳放微笑頜首,轉身對夥計道:「夥計大哥,我們要試試這一件。」

    夥計忙趕過來,道:「這位小妹妹果真是有眼光的,此件款式,是玉無針大師的最新力作。看這位小妹妹模樣俊雅,想必,性子是極清淡的,正好相配,相得益彰。就請小妹妹到試衣房一試,如何?」

    夥計邊說,便將那件衣服取下遞與小小,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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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引領小小去女賓試衣房的所在。

    小小看了陳放一眼,陳放以眼神鼓勵她去試,然後,就去了堂邊牆下的長凳之上坐下,等候小小出來。

    此時,那紅衣女子似也挑好了一件衣服,取了下來,隨著小小的背影,跟了進去。

    那淡綠衫裙的女子,看女伴進了試衣房,似乎猶豫了一下,隨意拿了一件衣服,也跟了進去。

    陳放對這一切並沒有在意什麼,都是女子之身,女賓試衣房乃是大家所共用,誰進誰出,都無任何不妥之處。

    大約過了有兩三分鐘的時間,陳放正坐在長凳之上,欣賞著展示區那些式樣與顏色繁複多變的衣衫,並為之驚歎時。

    女賓試衣房內,突然傳出小小驚恐的呼叫聲。

    陳放心中一驚,身形一閃之間,已經到了試衣房門邊,就欲推門而入,但卻又本能的猶豫了一下。

    前堂內的坐堂掌櫃和夥計們,也是大驚,同時望向試衣房處,若是客人在店內出了什麼事,對他們也絕非利好。

    陳放正在猶豫掙扎,要不要闖進去。

    忽然,試衣房的房門被一把推開,小小倉惶地從房內跑了出來,那件新衣穿在身上,但束帶系地歪歪扭扭,顯是十分的匆忙。

    陳放一把扶住小小的胳膊,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此時,前堂中的所有人也都望了過來。

    小小先是臉色蒼白,繼而又是臉色漲紅,張口結舌地道:「那、、、那位姐姐,她、、、她、、、」

    陳放臉色一寒,一股冰霜之意散發出來,前堂內的空氣頓時一冷。

    陳放這一路走來,殺戮已是不少,體內已經積蓄了大量的殺氣,濃烈的殺氣和他小小的年紀形成強烈的反差,顯得十分詭異。

    前堂內的人們,被這殺氣一激,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陳放寒聲問道:「她怎樣?」

    小小一臉通紅,說不出話來,陳放似是明白了什麼,不再詢問,而是對著試衣房內,冷喝一聲道:「給我滾出來!」

    試衣房內一靜,一息之後,一個有些沉啞的少年女子的聲音響起。

    「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張狂,敢大呼小叫的啊!本大小姐,難道是怕事之人?」

    接著,另一個有些輕柔的女聲也在此時響起。

    「羊兒,不可魯莽!」

    然而,後一個聲音剛剛落下,房門再次打開,一身紅衣的少女走了出來,站在了陳放的對面,一對細長的雙目,似笑非笑地看向躲在陳放身後的小小。

    然後,她又轉眼看向陳放,挑釁似地揚起下巴,說道:「剛才叫喊的是你嗎?看你年齡不大,膽氣倒是不小,你知道本大小姐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你敢欺負小小,就要付出代價!」

    陳放冷冷地看著少女那張十分嫵媚,但又明顯讓他十分討厭的臉。

    「哎吆!我好怕怕!你難道還想咬我嗎?」

    紅衣少女飛動著兩道細眉,戲謔地看著陳放那冰寒的小臉兒道。

    「羊兒,不許胡鬧!」

    那淡綠衫裙的少女,此時,也踏出了試衣房,勸止紅衣少女道。

    「芊兒姐,哪是我胡鬧了,他們分明是冤枉我。我倒是要問問這小蹄子,我怎樣她了,竟這樣誣賴我。」

    那叫羊兒的紅衣少女辯解了幾句,轉臉看向縮在陳放身後的小小道:「你這小蹄子,你說,我究竟怎樣你了,你說!你說!你倒是說呀!」

    小小氣得臉頰漲紅,卻也難以說出口來,她一步踏上前來,仰首怒視對方。

    那紅衣少女欺的就是她的羞赧之心。卻也越來越囂張起來。

    「你這小蹄子,說不出來是吧!竟敢冤枉姑奶奶我,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說著,抬手就抽向小小的臉頰。

    「嗡!」的一聲,她的一掌掃過,竟然打空了去。但所有人都聽出了那掌風的凶悍,一旦打實,小小必受重傷。

    陳放在她一掌打來時,一把將小小拉開,避開了這一掌的傷害。

    他低首湊在小小耳邊,尋問了句。小小也只用陳放聽得見的聲音說了句什麼。

    陳放再抬首起來時,雙眼瞇起,側著腦袋看向紅衣少女,淡淡的道:「既然這樣,那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接著吧!」

    紅衣少女一怔,臉色變了變,色厲內荏地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她話還沒說完,陳放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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