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6 文 / 賣萌者自重
終於沒有回頭，趙亦晴拎著兩個袋子，一步一步從步梯走了下去，明明手中的東西更重，很沉，可是為什麼凶前卻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似的，讓人如此憋悶，一點兒也喘不過來氣呢？
好不容易來到樓下，趙亦晴放下手中的東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於，那種窒息的感覺舒緩了很多。
拖著沉重的腳步又來到宏景花園的大門口，門崗處的保安看著趙亦晴吃驚地長大了嘴巴，上前過來問道：「趙小姐，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到哪裡去呀？」
趙亦晴尷尬地站住了腳步，回來的時候那麼歡快又迫不及待地跑了進去，這才幾個小時，竟然就這樣狼狽地走了出來，也難怪保安奇怪了。
「哦，」趙亦晴快速地想著借口，「那個，我要到好朋友家裡陪她。再見。」
「趙小姐，這麼晚了，附近又不好打車。」保安很熱情地說：「我送你吧。」
趙亦晴很感動，只是哪裡好麻煩他，連說：「不必、不必了。」
兩個人正在推讓，一輛車遠遠地打著車燈過來了，趙亦晴趕緊讓到了一邊，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車窗打開，裡面的男人衝著趙亦晴問道：「趙亦晴，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趙亦晴一愣，藉著燈光，才看清，原來是佑成星的老闆，那個易輕塵。
趙亦晴尷尬的笑著跟易輕塵打招呼：「啊，是你啊，易先生。」
這時易輕塵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著趙亦晴面前的兩個大大的購物袋，笑道：「這是購物剛回來？上車，我把你帶進去。」
「不是的，」趙亦晴苦笑，「我正要回家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東西。」
「哦，」易輕塵皺眉，「沒有車子吧？我送你，上來吧。」
趙亦晴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我……」
「不用客氣，你我怎麼說也是朋友。這麼晚了，既然碰上了，我怎麼好讓你一個女孩子半夜單獨回家呢。」易輕塵不由分說，就上來幫趙亦晴拎袋子。
「就是、就是，」那個保安也跟著說，「趙小姐，你就不要客氣了，單身女孩子真的不安全啊。」
趙亦晴笑了，「好吧，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們啊。」
說著，和保安道了別，上了易輕塵的車。
易輕塵笑，「趙亦晴，你這麼敬業啊，竟然做到這麼才回家。」
趙亦晴表情一僵，扯了扯嘴角，：「不是的，」可是下文又該怎麼說呢，畢竟，易輕塵是認識歐辰楓的，再說和易輕塵又不是很熟悉，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趙亦晴想到此，接著說道：「其實，我不在這家做了，今天是來收拾東西的。」
「是嗎？」易輕塵開著車子，側頭看了趙亦晴一眼，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趙亦晴低了一下頭，「公司的事太忙，我沒有時間做兼職了。」
「真遺憾，」易輕塵搖搖頭，笑著說：「我本來還打算請你來我家做家政呢，看來，趙小姐不給我這個親近美女的機會嘍。」
趙亦晴笑：「易先生，不要取笑我了。」
兩個人說著話，聊些家常，趙亦晴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很快就到了趙亦晴家樓下。
易輕塵笑著問：「如果我說要上去喝杯茶，肯定是要被你拒絕的吧？」
趙亦晴小臉一紅，「這個，也不是啦……」
「開玩笑的啦，也值得你這個樣子。」易輕塵把車子熄了火，把趙亦晴的東西拿下來，要幫趙亦晴搬到樓上去。
趙亦晴不好意思這樣使喚易輕塵，連聲說：「不用、不用。這麼打擾你，已經很抱歉了，哪還能……」
「別說了，走吧。惦著怪沉的，」易輕塵看著一臉抱歉的趙亦晴笑著說：「你不是害怕我什麼吧？」
「呃—沒有。」趙亦晴無奈，只好前頭帶路，兩個人很快就上到五樓，來到房門口，趙亦晴找到鑰匙，打開門，說：「這是我家，進來喝杯茶吧。」
易輕塵把手中的袋子遞給趙亦晴，微笑著說：「護花使者的任務結束，打道回府。」
轉身走了一步，突然回頭，看著趙亦晴認真的說：「晚上，不要隨便邀請男人進屋，知道嗎？好，我走了，晚安。」
趙亦晴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看著易輕塵的背影，說：「今天謝謝你了，易先生。」
「不用謝了，還有，」易輕塵轉身，認真地說：「以後喊我名字就可以了，不過呢，我還是喜歡朋友們喊我「輕塵」！」
趙亦晴很上道地說：「好吧，謝謝你，輕塵。」
易輕塵轉過身，擺擺手，也不說話，就通通通地下樓去了。
趙亦晴進屋，關門，看著幾天未進的屋子，竟然有點陌生了。
第二天。
歐家大宅。
早餐桌上，歐辰楓不聲不響地吃著早餐，卻暗暗皺了眉頭。
趙寒煙關切地看著歐辰楓，問道：「兒子，不想吃西餐嗎？要不，給你換份別的吧。」
歐辰楓抬頭，「不用了，我差不多也吃飽了。」
趙寒煙看著一邊吃飯一邊看報紙的歐世軒，不由得埋怨，「世軒，兒子病了，你也不知道關心一下，哪裡像是父子連心的樣子，虧你天天把兒子掛在嘴上。現在兒子就坐在你對面，你倒一言不發，只顧看什麼勞什子報紙。」
歐世軒四十多歲的年紀，可是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長相英俊，比年輕的歐辰楓看起來要成熟、穩重的多，兩個人的五官長得很像。
所以，歐世軒和歐辰楓兩人坐在一起，猛地一看，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歐世軒抬起頭來，正要說話，歐辰楓說：「我的病好啦，不要大驚小怪。」
歐世軒面色一沉，不滿地說：「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媽說，你又喝酒了？」
「不到十二點就回來了。」歐辰楓不以為然地說：「就和輕塵在酒吧喝了一點兒香檳，後來，輕塵又換地方喝，我都沒有跟著去，就怕你們擔心，還不是早早就回來了。我沒事。」
「你這個孩子，半夜快十二點還叫「早」？」趙寒煙一臉不贊同，「以後每天晚上回家吃飯，十點上床睡覺。」
歐辰楓正要申辯，歐世軒笑了，「那到也不至於，歐辰楓又不是中學生，管那麼嚴幹什麼，公司有些應酬、年輕人有個聚會都是難免的，只要注意身體也沒什麼的。不過要是再弄到住院的的地步，可就有點兒過了啊！」
「知道了。」歐辰楓悶悶地應著，心裡有些不以為然。恨不得早點起身就走。知道父母還有話說，歐辰楓耐心等著。
果然，趙寒煙說：「歐辰楓，下個月就是你生日了，這是你回國後第一次過，我想要熱鬧些，和你爸我們兩個商量過了，多請一些人，你看怎麼樣？」
歐辰楓是最煩這些繁文縟節的大聚會的，可是又不好服了父母的好意，只得答應下來，「隨便你們安排吧，我會通知我的朋友的，不要太勞累了。」
「好好好，」趙寒湮沒想到這次歐辰楓一說就通，高興得合不攏嘴，看著歐世軒說：「你還說什麼兒子不喜歡熱鬧，看看，兒子還不是一說就答應了。」
說著，得意地看著歐世軒和歐辰楓，說：「這兩天，你們都把自己要邀請的人名單給我，我好安排宴會。我一定要搞一個盛大的宴會，對了，歐辰楓啊，」說著，趙寒煙拉著歐辰楓的胳膊，笑得很神秘的樣子，「宴會上你再仔細挑挑，女孩子也不是就莫青青一個。」
一聽此話，父子兩個一起皺眉，樣子真是如出一轍。
歐辰楓說道：「媽，我的事我自己辦，你就不要亂安排了。」
歐世軒更是不滿，「我和莫市長已經討論過歐辰楓和莫青青的婚事了，莫市長很喜歡，莫青青那孩子也對歐辰楓很喜歡，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
聽著歐辰楓不服自己的安排，就連歐世軒也有些責備的語氣，當著下人的面，趙寒煙臉上有些掛不住，「我還不是為了兒子好，為了這個家好，你們兩個人都不理解我的這份心也就算了。不過，兒子的婚事一定要慎重，歐辰楓要是不喜歡青青，這個家還有安靜的時候嗎？」
歐辰楓也從沒想過和莫青青結婚，聽了趙寒煙的話，笑道：「我們怎麼不知道媽是為了我好，為了這個家好。好了，媽不要想多了，宴會的事就拜託給媽你了，不要太累了。有什麼只管告訴我。媽辛苦了。」
一席話說得歐世軒張口結舌，想想也是，商業聯姻真是害死人，自己和趙寒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為了各自兩個家族的利益，將兩個根本就不相愛的人硬是拉扯在一起，一輩子也沒個盡頭。
歐世軒頹然地靠在椅子上，看著趙寒煙，一時間陷入沉思。
看著餐桌上的氣氛一時陷入尷尬，歐辰楓起身說：「爸、媽，你們不用管我的婚事，我自有主意，我們歐家的生意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我有這個自信。所以，請你們不要生出讓我和哪家小姐商業聯姻的念頭，我歐辰楓不需要靠女人！」
說完，轉身就走。
趙寒煙回過神來，急著問：「難道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歐辰楓的腳步一頓，堅決的說：「沒有。如果有了，會帶回來讓你們看的。」
說完，上樓，回到自己的臥室，有一個女傭正在收拾屋子，看見歐辰楓來了，遞過來歐辰楓的手機，低頭說：「少爺，昨晚有您的電話。」
歐辰楓接過手機放到一邊，邊收拾邊問：「什麼時候？誰打來的？」
「昨晚十二點多，您已經睡下了，是個叫趙亦晴的女孩子打的。當時您的手機在客廳裡，昨天是我值夜，看電話一直響，擔心驚擾到你們，我接到了，她說沒什麼事，不讓我喊醒您，所以……」
趙亦晴？歐辰楓的手停了一下，說：「知道了。」
這個丫頭，還算有良心，肯定是擔心自己那麼晚了還沒回去，所以打電話來問。
剛才在餐廳裡趙寒煙關於宴會的問題，讓歐辰楓心裡不太高興，此時歐辰楓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甚至輕輕地哼起了歌曲，哼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哼唱的竟然是那天趙亦晴唱的那首《最浪漫的事》！
歐辰楓猛然發現自己的失態，一下子就停了口。真是的，趙亦晴那個丫頭怎麼就那麼容易就影響到自己的心情！真是好煩！
歐辰楓穿戴完畢，心情愉快地下樓，跟父母道了別，開著自己的車子，不顧身後趙寒煙的叮嚀，飛一般地衝出了歐家大宅，看著外面的陽光明媚，歐辰楓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輕飄飄的飛起來了。
趙寒煙回到客廳裡，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的歐世軒，斟酌著詞語，上前挨著歐世軒坐了下來。
趙寒煙首先放低了姿態，語氣也是從來沒有的溫柔，「世軒，今天不用出去啊？」
歐世軒轉過頭來，看著趙寒煙，問：「哦，我和春秋裝飾的周總約的是下午，要去打高爾夫，你要不要去？你要是想去，我就讓周總也帶夫人。」
趙寒煙搖頭，「我對高爾夫沒興趣，我下午要去美容院，沒工夫陪你了。我跟你商量個事。」
歐世軒把視線又轉到了電視機上，趙寒煙一出現這個語氣，就知道有事想求，到底過了二十幾年，雖然談不上知根知底，到底也是夫妻，生活習慣早就很熟悉了。
看著自己愛了幾十年卻始終不得其心的結髮妻子，歐世軒心中漸冷，眸中冷峻漸現，於是語氣就淡淡的，聲線平靜無波，「什麼事？」
「是這樣的。」趙寒煙一接觸到歐世軒毫無感情的眼神就心中發冷，「下個月不是歐辰楓的生日要到了，我想要辦得熱鬧些，多請些人來。」
「沒問題。」歐世軒點點頭，「剛才飯桌上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些你去聯繫就行了，我的朋友我會去通知的。」
「我會的，還有一件事，就是，」趙寒煙不知道怎麼開口了，心裡發虛，甚至有些緊張，「秦家建築的千金秦婉怡你還記得吧？」
「秦婉怡？」歐世軒皺眉，「就是不久前來家裡的那個姑娘？怎麼了？」
趙寒煙一聽歐世軒還記得秦婉怡，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婉怡又漂亮又懂事，我很喜歡，我和她是在美容院認識的。」趙寒煙撒個這個謊，手心裡汗都出來了。
「你想邀請她來歐辰楓的生日宴會？」歐世軒點點頭，「讓她來好了，雖然我沒聽說過秦氏建築，不過既然是你的朋友，就來好了。我們歐家也不是這麼勢利的人，沒有必要跟我請示。」
趙寒煙聽說歐世軒願意邀請秦婉怡，臉上不由得笑開了，「世軒，你不知道還有更巧的呢，婉怡那個姑娘和我們兒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說這緣分可不是一般的巧啊。」
歐世軒好笑地看著趙寒煙，「你不會是想讓歐辰楓和她談戀愛吧？」
趙寒煙連忙搖頭，「我哪裡敢啊，你那個兒子，我養了二十幾年，我還不知道他的脾氣，他要是不喜歡，誰塞給他他也不會買賬的，你那個莫青青不就是個例子嗎？」
「嗯，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歐世軒一邊為不能掌控歐辰楓而煩惱，一邊又為自己的兒子驕傲，隨即想到要如何和莫市長提這些事，真是傷腦筋啊。
「世軒，你也知道，」趙寒煙看著歐世軒，開始訴其苦來，「我一直心裡期盼著上天能給我一個女兒，可惜天不隨人願，一直沒能如願。自從生孩子傷了身體，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個女兒。」
歐世軒不以為然的說：「兒子結了婚，你就把兒媳當成女兒不就行了。」
「那怎麼能一樣呢！」趙寒煙一撅嘴，竟然撒起嬌來。
歐世軒挑眉，抓住趙寒煙的手，「我的夫人，你說了這麼些，到底想要說什麼呢？我姑且來猜一猜。」
趙寒煙上前摟住歐世軒的胳膊，小聲嬌笑著說：「猜對了，今晚有獎勵。」
「是嗎？」歐世軒心情很好，趙寒煙可是極少在自己面前這個樣子的，看來真是十分喜歡這個秦婉怡了，不過那個那個姑娘，自己曾經見過一面，並沒有感覺討厭，現在細細想來，甚至感覺那個秦婉怡的面龐好像有些熟悉似的。
「快猜嘛。」見歐世軒發愣，趙寒煙迫不及待地催促著。
「你想給她買首飾？」歐世軒說。
「不是。」趙寒煙搖頭。
「那就是想給她買秋季最新款的衣服？」歐世軒又說。
「哎呀，不是了！」趙寒煙噘嘴，竟然讓歐世軒有想要把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看著趙寒煙依然姣好嫵媚的面容，歐世軒的思緒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在趙家的宴會上第一次見到趙寒煙的時候驚為天人。
自己對趙寒煙算是一見鍾情嗎？反正自此以後，自己就喜歡上了這個趙家的大小姐。
可惜，她的心中只有那個該死的保鏢肖一帆，卻一直沒有把自己這個正牌的未婚夫放到心上，雖然最後還是嫁給了自己，可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守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動這個女人的心。
「世軒，再猜！」
趙寒煙的話讓歐世軒拉回了思緒，歐世軒看著趙寒煙的表情，心裡感慨著，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喜歡秦婉怡，竟然下著這麼大的本錢。想想她上次露出這種表情，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不想再和趙寒煙糾纏這個問題，歐世軒淡淡一笑：「嗯，我再猜最後一次，是不是想要把秦婉怡當女兒？」
趙寒煙兩眼一亮，兩隻手一下子就緊緊地抓住歐世軒的胳膊，滿臉期盼：「世軒，你真好，一下子就說出了我要說的話！好不好嘛？我想要認婉怡當乾女兒，怎麼樣？」
果然如此！
歐世軒冷冷一笑，秦氏建築的老闆是誰啊？狗膽包天！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小小公司，竟然想要來打歐氏地產的主意，這步棋走的到好！
「好不好嗎？老公？」趙寒煙看歐世軒的表情不虞，開始喋喋不休地訴苦：「你們爺倆天天都不在家，我一個人多孤單，多無聊，你們怎麼能體會呢。」
「這個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容易。」歐世軒表情冷了下來，「我們歐家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嗎？商場上的事你不懂，我要調查一下這個秦氏建築再說。歐家多了乾女兒，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害了，到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
「什麼、什麼別有用心！」趙寒煙猛然間被說中了心事，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炸毛了，「歐世軒，你怎麼能這麼想呢！」
歐世軒對趙寒煙的反應如此大，心裡一愣，好像事情真的有點兒不對勁兒，這個女人反彈怎麼這麼大？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對自己直呼其名！
看著趙寒煙泫然欲泣的樣子，歐世軒的心情不由得煩躁起來，起身，扔下一句話：「等我調查清楚了再說。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說完，上樓去了。
趙寒煙愣愣地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胖嫂過來，悄悄地說：「夫人，先生要出門了！」
趙寒煙終於清醒過來，看著歐世軒穿戴整齊，下樓來到客廳，看也沒看趙寒煙一眼，就要換鞋出去。
趙寒煙忍住一肚子氣，起身上前，說話間不由得低了氣勢，「世軒，要出門嗎？你去哪裡？是不是要去調查那個秦氏建築？」
看歐世軒不答，趙寒煙接著說：「你要是實在不願意，也就算了。要是可憐我天天形只影單的一個人，就好好調查一下秦氏建築，如果對我們公司沒有什麼，就讓我認了婉怡，啊？」
「行了！」歐世軒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出門上車走了。
趙寒煙回到客廳，看著胖嫂一臉委屈。
胖嫂扶著趙寒煙兩人一起回到樓上的臥室，關上門，胖嫂說：「夫人，今天說的好，我看先生已經認真考慮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調查出什麼來？萬一，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們可就全完了哇！」
趙寒煙從小養尊處優，出閣前是本城世家大族趙家的大小姐，後來嫁到歐家當貴夫人，哪裡經歷過一點兒風浪，一想到胖嫂說的可能性，頓時被嚇得一個激靈！
趙寒煙白了臉，一把抓住胖嫂的手，連聲問胖嫂：「怎麼辦？怎麼辦？那我們怎麼辦？」
胖嫂思考了以後兒，最後看著趙寒煙說：「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何必找秦夫人商量一下。她也是知情的人，找她最合適不過了。」
「秦夫人？」趙寒煙隨即明白過來，「你是說要找趙紫玉吧？嗯，說得對，我們三個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她有什麼好主意！就這樣，」趙寒煙點點頭，朝著胖嫂說：「還是你有辦法，剛才我都嚇暈了，你現在就去給趙紫玉打電話，我們約個地方，見見面！」
「好！」胖嫂痛快地答應一聲，好像接到衝鋒命令的先鋒戰士一樣，扭動著熊貓般圓滾滾的身子艱難地下樓打電話去了。
趙紫玉剛剛出門，正想要去給趙寒煙買禮物，沒想到接到胖嫂的電話，說歐夫人想要和自己見個面，趙紫玉心中疑惑，不知道是什麼事，可是哪裡捨得推辭，滿口答應，於是雙方約定馬上見面。
等趙寒煙和胖嫂兩個人到了雙方約定的咖啡館，趙紫玉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
趙寒煙一來，就緊緊地拉住趙紫玉的手，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圈就紅了。
趙紫玉心中一驚，關心地問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事嗎？」突然想到歐辰楓住院的事，趙紫玉一下子就白了臉，兩手一把抓住趙寒煙的手，「難道是歐辰楓他的病……。」
「不是！不是！」胖嫂連連擺手，看了趙寒煙一眼，對趙紫玉說：「夫人是在董事長那裡受委屈了，我們少爺出院了，身體沒什麼的。」
「哦、哦，」趙紫玉連連拍著自己的凶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歐辰楓他的病……」說完，發現自己的語氣不妥，連忙掩飾著說：「我聽婉怡說少爺病了，可是又不好去探病，一直擔心得不得了，一看見你們就忍不住問了。」
趙寒煙哪裡會想到其他，直說謝謝，「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們歐辰楓。可是你們婉怡，我們家先生他……唉！」
趙寒煙哪裡會想到其他，直說謝謝，「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們歐辰楓。可是婉怡這孩子的事，我們家先生……唉！」
趙寒煙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對著趙紫玉，有些抱歉得說：「我家先生要考慮看看，我還沒有說服他呢，這不，來找你商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