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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18 文 / 賣萌者自重

    「他不高興了?」佑成星沒有忽略趙亦晴眼中的霧氣、臉上的黯然,關心地問道,「趙亦晴,你是不是沒有給他說晚上我們吃飯的事?」

    「沒關係的,」趙亦晴轉過臉,看著面前的車流,「你專心開車,現在正是下班高峰。」

    還是不要告訴他歐辰楓不過是自己的假男友,自己也已經離開了歐辰楓,但是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純潔無暇的趙亦晴了,再也配不上單純的佑成星了,他對自己那麼好,如果惹上了歐辰楓,對佑成星和佑家的公司,都是致命的。

    自己這一輩子可能也不能報答佑成星的好,可是卻不能給他帶來任何麻煩。今晚的事被歐辰楓看到了,不知道他會如何發瘋呢?

    趙亦晴突然煩惱起來。

    很快,兩個人就接到了楊柳。楊柳一上來,就拉住趙亦晴,「下來,下來。」

    趙亦晴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看著一臉怒容的楊柳,無奈地笑:「這個楊柳,怎麼了?」

    「陪我做後排!」楊柳不由分說地拉住趙亦晴,「陪著我,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小心靈。」

    「好好好。」趙亦晴下了車,來到後排,剛坐好,就被楊柳狠狠地打了一下,「竟然敢放我們鴿子,老實交待,那一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佑成星看著後面的兩個人笑鬧成一團,聽著車裡年輕女孩子嘻嘻哈哈的嬌笑聲,佑成星滿面含笑,從後視鏡裡看見趙亦晴的笑顏如花。佑成星搖搖頭,重新發動了車子。

    三個人吃了飯,又逛了夜市,買了一堆東西,佑成星始終面帶微笑,無怨無悔地幫兩個人拎東西,看著滿手都是東西的佑成星,楊柳偷偷地碰了碰趙亦晴的胳膊,「你們倆,進展怎麼樣了?」

    趙亦晴正在看身邊的小地攤兒上面的一個小首飾,沒有聽清楊柳的話,轉頭問:「什麼進展?」

    跟在二人身後的佑成星卻聽得很清楚,知道楊柳問得什麼意思,很感激地看了楊柳一眼。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地丫頭,這個時候倒是心細地很。

    「哎呀,」楊柳氣得又狠狠地拍了趙亦晴一下,「說你什麼好呢?不看了,不看了。我們回吧。」

    趙亦晴還戀戀不捨地看著周圍,埋怨道:「都是你,勾起了我逛街的癮,你現在就走啊?我還沒有逛夠呢。」

    楊柳不以為然,「有什麼好逛的,我都逛煩了!改天再來!」

    趙亦晴哀聲喊道:「我哪能和你比?我現在天天上班,都沒有時間逛街了,哪裡像你,只怕逛街都逛得想吐了吧?」

    楊柳很委屈:「我也不想逛啊,可是在家裡實在是無聊透頂!真羨慕你們這些上班族!」

    身後的佑成星緊走了兩步,和她們兩人並排,關心地問道:「楊柳,你的工作到底怎麼樣了?」

    「我爸老是說快了,誰知道呢?」一提自己的工作,楊柳就蔫蔫的,「機關單位不是那麼好進的,我媽我爸也著急呢。再等等看吧!天生我材必有用!」

    看著楊柳突然就慷慨激昂起來,佑成星和趙亦晴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笑了。楊柳是個不愁事的主兒,真是多替她擔心了。

    三個人打道回府,楊柳說:「趙亦晴,我今天來的時候,跟我媽請了假了,今晚我要睡在你那裡不回家了。」

    「好呀!」趙亦晴很高興,自己終於不用一個人面對一室孤寂了,只要楊柳這個話嘮在,今晚自己能不能睡得成,還是個未知數呢。

    佑成星也不說話,直接就把車子開到趙亦晴家的小巷子入口處。

    趙亦晴和楊柳高高興興地下了車,手裡拿著一堆東西,和佑成星說再見。

    楊柳笑著說:「佑成星,謝謝你。天也晚了,就不邀請你上去喝茶了,改天我和趙亦晴再回請你!」

    跟楊柳在一起,總是能讓人心情愉快,佑成星笑:「好,我等著你請客,不過我耐心不多,楊柳,你可不要我等太久啊!」

    楊柳耍無賴:「你要是等不及了,就讓趙亦晴請你,反正我是無產階級!」

    趙亦晴看著佑成星,說:「佑成星,謝謝你,路上小心。」

    「嗯。」佑成星看著眼前明媚俏麗的女孩,壓抑著心中的愛戀,淡淡一笑,「上去吧。」

    看著兩個人進了巷子,沒了身影,佑成星轉身正要上車,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他止住了腳步。

    「佑成星,我們談談吧。」

    佑成星轉身,英挺的眉微微皺起,在身後靜靜地看著自己的人,竟然是歐氏地產的總裁、趙亦晴的男朋友,歐辰楓!

    此時的歐辰楓,表情很平靜,心中也很平靜,甚至是有些喜悅的,因為看見楊柳出現,歐辰楓就知道今晚是他們三個人在一起,而不是佑成星和趙亦晴兩個人在一起二人世界。

    本來自己像是個等著捉姦的丈夫一樣,在趙亦晴家的樓下等了很久,以為肯定會看到趙亦晴和佑成星兩人親親熱熱地回來,那種嫉妒、震怒的心情讓歐辰楓一晚上如果油鍋上的螞蟻一樣。

    現在突然發現,痛苦了一晚上的事情、設想了很久的曖昧場面並沒有出現,歐辰楓那種喜悅的心情,就像是突然放下了心中的千斤大石一樣,甚至有些神采飛揚了。

    看著歐辰楓,佑成星輕輕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諷刺道:「是來抓趙亦晴的嗎?」

    佑成星終於忍住了「捉姦」兩個字,他認為那樣的兩個字是對自己和趙亦晴友誼的一種侮辱,雖然,歐辰楓的行為明明就是那麼回事。但是,佑成星無論如何還是難以出口。

    「什麼?」歐辰楓心中突然囧了一下,好像正在做什麼壞事,突然被抓到了一樣,「誰要抓她,我是在這裡等你!」

    佑成星沒想到歐辰楓竟然如此無賴,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簡直是幼稚!可笑!

    話一出口,歐辰楓就尷尬地紅了臉,幸虧是晚上,光線也不是很好,佑成星倒是真沒有看到歐辰楓俊臉潮紅。

    「咳!」歐辰楓強自鎮定地咳了一聲,好像要給自己助威似的,「說正經的,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廢話。」

    說著,歐辰楓調整了面部表情,一臉嚴肅,看著佑成星,冷冷地說:「我以前告誡過你,你以後離趙亦晴遠點。趙亦晴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她私下和別的男人見面!特別是你!」

    「歐總,」佑成星身體靠在車子上,好整以暇地抱著兩臂,看著歐辰楓,冷笑道:「你這是在嫉妒嗎?」

    「嫉妒?!」歐辰楓冷哼,「我這是在警告!如果出了什麼事,不要說我沒有提醒過你!」

    佑成星看著一臉嗔怒的歐辰楓,忍住心中的怒火,低沉了聲音,認真地問道:「歐總,你愛趙亦晴嗎?我要你說心裡話!」

    「我愛……」歐辰楓好像是被人打了一個悶棍似的,一下子卡了殼,隨即惱羞成怒地咆哮:「我愛不愛她,管你屁事!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要你這個外人來瞎操心!你只要做好你的本分,離趙亦晴遠遠的就夠了!」

    說完,轉身就走,急匆匆地好像要逃走似的。

    佑成星看著歐辰楓的跑車轟鳴而去,心裡十分沉重。

    看這樣子,歐辰楓對趙亦晴十分在意,難道歐辰楓對趙亦晴是認真的,剛才歐辰楓的口氣就像是抓到了紅杏出牆的妻子,惡狠狠地要收拾自己這個姦夫似的。

    趙亦晴如果真的找到一個深愛她的人,自己不是應該祝福她嗎?為什麼心裡這麼難受呢?

    自己對趙亦晴的心,趙亦晴什麼時候能感受得到?本以為歐辰楓對趙亦晴不過是玩玩而已,現在看來,歐辰楓竟然像是對趙亦晴動了心了,那自己豈不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歐辰楓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動心吧?趙亦晴也一樣吧?

    自己該怎麼辦?還要不要守候在趙亦晴身邊,還要這樣默默地愛著她嗎?

    想到今天姐姐問起自己有沒有女朋友,佑成星突然煩躁起來,對追求趙亦晴一下子就失去了信心,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歐辰楓的話給破壞了。

    歐辰楓匆匆忙忙地離開了佑成星,一路上把跑車開的飛快。心裡的惶恐和這汽車的轟鳴聲一樣,震得歐辰楓的頭嗡嗡亂響。

    佑成星的話像是魔音繞耳「你愛趙亦晴嗎?」,一晚上都在歐辰楓的耳邊迴響,讓歐辰楓煩不勝煩。

    「我愛趙亦晴嗎?」歐辰楓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嘀嘀嘀」的汽車喇叭聲惹得路上的行人和車輛紛紛側目。

    「哈!我會愛那個丫頭?」歐辰楓一遍一遍地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我怎麼會愛那個煩死人地臭丫頭!瞧瞧她那臭脾氣!我這輩子也不會愛上她!連喜歡上她也不可能!」

    可是趙亦晴嬌俏的小臉一直在歐辰楓眼前晃來晃去,讓歐辰楓心煩不已。

    歐辰楓突然停了車,打開收音機,悠揚地歌聲飄了出來。

    是一首很好聽的情歌,女歌手深情地唱著,「時光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情書再不朽、也磨成沙漏,青春的上游、白雲飛走蒼狗與海鷗,閃過的念頭、潺潺的溜走,命運好幽默、讓愛的人都沉默,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回憶如困獸、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放開了拳頭、反而更自由,慢動作、繾綣膠卷、重播默片、定格一瞬間,我們在告別的演唱會說好不再見。你寫給我的第一首歌,你和我十指緊扣,默寫前奏,可是那然後呢?還好我有,這一首情歌。輕輕的、輕輕哼著、哭著笑著,我的天長地久,命運好幽默,讓愛的人都沉默。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回憶如困獸,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放開了拳頭,反而更自由。長鏡頭、越拉越遠、越來越遠、事隔好幾年,我們在懷念的演唱會禮貌的吻別,你寫給我的第一首歌,你和我十指緊扣默寫前奏,可是那然後呢?還好我有,我這一首情歌,輕輕的、輕輕哼著、哭著笑著,我的天長地久,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捨不得短短副歌,心還熱著。也該告一段落,還好我有,我下一首情歌。生命宛如靜靜的、相擁的河。永遠天長地久……」

    是一首纏綿悱惻地很動聽的情歌,歐辰楓微微地瞇著眼睛,自己沒有聽過這樣的一首歌。

    歐辰楓開了車窗,掏出香煙來,聞著香煙的味道,品味著歌曲,兩眼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沒有盡頭的路,喃喃地跟著歌手哼唱著:「……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你和我十指相扣……永遠天長地久……」

    唱著唱著,歐辰楓沒有焦距的眼前,慢慢浮現出趙亦晴帶笑的臉、滿帶著淚痕的臉、在自己身下隱忍的臉……

    音樂聲中,歐辰楓稜角分明的俊臉不知不覺地變得柔和,薄薄的唇角慢慢地上揚,那個丫頭,自己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豐富的表情等著自己去發現。

    「你愛趙亦晴嗎?」突然,耳邊又響起佑成星那個小子冷冷的聲音,「你愛趙亦晴嗎?」

    歐辰楓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煩躁地看著不斷跳動的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逝去,歐辰楓終於忍受不了車子狹小空間的壓抑,推開車門下車,涼涼地夜風吹來,歐辰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情放鬆了不少。

    靠著車子,歐辰楓點著手中的香煙,狠狠地抽了一口,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看著裊裊的白煙飄飄蕩蕩地四散開去,歐辰楓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

    「自己愛趙亦晴嗎?」歐辰楓冷笑了一聲,自己還會愛哪個女人嗎?

    自從一顆心被琳達傷得滿是血痕,自己的心就再也不會愛上什麼女人了!

    「不愛!不愛!」歐辰楓搖搖頭,對著腦海裡的自己說。

    「我不愛她!」歐辰楓扔掉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煙,衝著黑黝黝的天空喊了出來,「但是!這輩子我也不會放了她!你就死心吧!臭小子!」

    喊完,心中舒服了許多,歐辰楓轉身,打開了車門,坐進了車裡,猛地一踩油門,車子轟鳴著超前衝去。

    第二天……

    趙紫玉打通了歐世軒的電話。

    歐世軒看著這個不熟悉的號碼,並沒有理會。

    此時的歐世軒並沒有過多的去想那些紅塵俗世,事業有成、家裡安穩、兒子出息。

    現在的歐世軒只是想著如何舒服地度過下半生,所以平時來往的不過就是幾個在一起打高爾夫、健身的朋友。

    可是這個電話不停地打來,讓歐世軒有些反感。正要關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歐世軒有些好奇了,這個人是誰?公司和生意方面的事都是直接打到公司去的,也大部分都是要交給歐辰楓解決的,有歐辰楓這個總裁在,其他的幾位副總也是非常能幹,不知道是誰這樣執著的非要和自己聯繫上?

    打開手機,果然是剛才那個手機號碼發來的短信,歐世軒打開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話,「世軒,我想要見你一面,趙紫玉。」

    歐世軒皺起了眉頭,趙紫玉?這是誰?

    語氣和自己很熟的樣子,好像是個女人?應該有好多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吧?要不怎麼這麼陌生呢?那就是好多年以前了。

    好多年以前,自己認識一個叫趙紫玉的女人嗎?或者說,自己和一個叫趙紫玉的女人有什麼往來嗎?

    多年以前?歐世軒突然心中想起了一個嬌媚的女人,當時剛剛出位的一個小明星?自己是和她做過幾次露水夫妻的,那個滋味,還是挺**的。

    不過,自己結婚不久,趙紫玉就給自己要了一大筆錢,突然消失不見了。

    後來,好像聽說是結婚了,嫁給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的公子,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真是奇怪,歐世軒冷笑,這麼多年,算算也有二十多年了吧?這個趙紫玉,現在找過來,難不成是要和自己重溫舊夢?還是那些錢花完了,來這裡打秋風來了?

    歐世軒拿起手機,回了一個短信,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直接給趙紫玉發了過去。

    見見就見見吧,反正自己正無聊地要死,公司交給兒子了,老婆也和自己沒話說,和趙紫玉重新開始也沒有什麼。

    那個女人當年的滋味還是不錯的,人長得漂亮,在床上也熱情似火,後來,也是錢打發的,這樣的女人,也不怕她纏著不放。反正,趙紫玉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用錢打發的主兒。

    很快,歐世軒就收到了趙紫玉的回信,還是只有寥寥幾字:「不見不散!」

    歐世軒冷笑,看這短信,就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氣,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主兒,這樣最好,大家好聚好散,省得麻煩。以前是用錢打發走的,那麼現在用錢也一樣能解決。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晚上,歐世軒吩咐司機來到兩人約好的麗晶飯店。

    來到包間,看看趙紫玉那個女人竟然還沒有到。

    歐世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死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麼,竟然讓自己等著。

    那個時候,自己是怎麼和這個趙紫玉搞到一起去的呢?想到趙紫玉,歐世軒的心思不由得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對了,當時自己和趙寒煙的婚期將近,可是自己偶爾知道了趙寒煙竟然想要悔婚。多方瞭解,才終於知道原來趙寒煙這個趙家的大小姐,竟然喜歡上了她的保鏢肖一帆!

    自己當時心灰意冷,是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了趙紫玉的。

    當時,趙紫玉不過是一個剛剛出道不久的小明星,主演了一部電影,挺叫座的。

    那次自己在聚會上喝多了,趙紫玉就坐在自己旁邊,安慰著自己,一來二去的就熟了,後來還和自己上過幾次床,嗯,對了,自己和趙寒煙的婚禮還邀請她了呢!

    真不知道,二十幾年過去了,這個趙紫玉現在來找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歐世軒看了看手腕上的金錶,自己竟然已經等了快半個小時了,這個女人是要找死嗎?竟然敢讓自己等這麼久,電話也不打一個?

    正要起身離開,突然手機響了,歐世軒拿起手機一看,不是趙紫玉,竟然是歐家大宅打來的電話。

    歐世軒忍住氣,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起趙寒煙毫無起伏的問話:「世軒,晚上幾點回來吃飯?」

    歐世軒冷冷地回復說:「晚上不回家吃飯了,和朋友有約。」

    趙寒煙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別的什麼也沒說,就把電話掛了。

    歐世軒心中煩躁,這個女人,連自己吃飯的時間、地點、和誰在一起都沒問。說一句「注意身體,不要飲酒過量」能怎麼樣?

    趙寒煙雖然和自己安安靜靜地過了二十多年,可是,對自己始終沒有心啊!

    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是不是還在惦記著她的那個初戀情人肖一帆?!

    一想到肖一帆,歐世軒心中更是惱火,哼,還在等著肖一帆來聯繫你嗎?趙寒煙,這一輩子你也不要想要見到他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歐世軒的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自言自語著:「趙寒煙,除非你也死了,否則,你怎麼能見到一個已經死了二十多年的人呢?」

    歐世軒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得門外傳來服務員的聲音:「歐先生已經來了,夫人,您請進吧。」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謝謝。」

    接著門被推開,一個儀態萬方的女人進了包間。

    歐世軒後背靠到了座椅的靠背上,舒適地把自己的胳膊駕到椅子寬寬的扶手上,微微地瞇起了眼睛,打量著眼睛的女人。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很漂亮,和記憶中二十多年前的趙紫玉並沒有太多的變化,因為歐世軒一眼就認出了趙紫玉。

    此時的趙紫玉眼神平靜,神態落落大方,身上的服裝也很端莊,利落地短髮,臉上也收拾地很精緻,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誇張的首飾,竟然像極了一個幹練的白領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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