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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9章 蘇父的憤怒 文 / 鬼谷隱者

    一場殺戮,蕩氣迴腸,一段柔情,濃情蜜語,這會,四人心靈更加切近,彷彿有一根紅線,牽連在彼此之間。

    一瞬間,心靈的束縛全部打開,彼此有千言萬語,需要向對方傾訴和表達。

    傾心交談過後,秦朗依舊帶著蘇夢溪去了蘇家,相比之前,林若寒,趙梓萱,對他有了幾許忠告,幾許戀戀不捨的甜言蜜語。

    比如,不許在蘇家打人,比如,一定要把夢夢帶回來,又比如,三人亂翻親密,短短幾分鐘,秦朗臉頰上多了幾滴含香的口水。

    坐在秦朗身邊,蘇夢溪樂開了花。

    這個男人,殺戮時刻,淋漓盡致闡釋了什麼叫霸者,什麼叫狂徒,這會,他又本分的做著一個負責任男人,該做的事情,不喜不憂,溫柔帥氣。

    靠在男人肩頭,蘇夢溪乞求的說道:「老公,若家裡不同意夢夢和你在一起,你一定把夢夢帶走,不然,縱然夢夢無法恨你,但是,此生夢夢一定不會諒解你。」

    「你們就像我胸前的肋骨,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體中剝離,除非我死!」秦朗抓著蘇夢溪柔軟細滑的玉手,穿過衣服放在胸前,讓她接觸到自己溫度,體會到什麼叫至死不渝。

    蘇夢溪心中一震,傳說女人是男人身體上的肋骨,當每一個女人,找到她曾經的身體時,那時,她就找到了心愛的男人。

    此刻,她相信,人生就是一個享受尋覓,享受等待,享受孤寂,享受壓力的過程,當承受住一切艱難困苦之後,剩下的就只有暖暖的幸福了。

    在蘇夢溪指引下,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進入了一處保衛嚴密,彷彿田園一樣的荷塘別墅區。秦朗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心中卻清楚,蘇夢溪家一定在這左近。

    別墅依山而建,錯落有序,很好的把現在建築,與田園風光融合,有種回歸自然,讓人心情放鬆的美態。

    小別墅面積不大,但在滬市能擁有這樣得天獨厚的別墅,等閒之輩根本無法做到,加之這裡山水相融,無限春光,是居家療養的首選之處,怕更是價值不菲了。

    離別墅越近,蘇夢溪越來越不安,神情變的嚴肅異常,彷彿即將面臨的,不是她牽腸掛肚的父母,而要進行一場艱苦卓絕的苦戰。

    蘇夢溪神情緊繃,心緒彷彿拉緊的弓弦,秦朗輕輕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溫言暖語的安慰:「夢夢,一切有我,你會獲的家人祝福。」

    蘇夢溪玉顏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身體擠進男人懷中,或許,現在她唯有從秦朗身上,獲的安全感,才讓她相信自己是真實存在的,才能打消心中煩亂的心緒。

    家族老人太過執拗,重振家族榮耀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希望,即使父母對她呵護有加,奈何人微言輕的父母,又豈能會改變家族的要求。

    盯著女孩玉顏上浮現的焦慮,秦朗心中不免有些傷感和沒落,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季節,可這個季節,她等來的不是收穫,而是一擊響雷,彷彿要把她擁有的一切,震得七零八落。

    而那一擊響雷,正是那沒有未來,沒有幸福,卻會白白耗盡,女孩一生的婚約。

    作為男人,作為蘇夢溪的男人,他一定會徒手撕掉女人身上,沉重而厚實的枷鎖,讓她獲得本屬於她的自由和幸福。

    「爸,媽,我回來了!」進入別墅後,蘇夢溪靠在男人身邊,兩人十指緊緊相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喊道。

    她要向父母表明她心有所屬,不會為家族利益犧牲自己,況且自己男人背後的勢力和底蘊,遠非才崛起幾年,土包子一樣的白家,可以比擬。

    縱然,為了家族利益,她應該嫁給的人,也是身邊的男人,而不是凶殘無情,把女人不當成人的白展鵬。

    秦朗笑了笑,點點頭,兩人走進客廳,淡雅的裝飾,乍看起來家裡充滿暖暖的溫情,只是沙發上,兩個冷漠和無情的身影,彷彿北方襲來的寒流,讓來之不易的溫情,遁空無蹤。

    眼前男女,正是蘇夢溪父母,神情卻讓蘇夢溪感到陌生。

    秦朗深切體會到,一種壓抑的憤怒,那在面色冷冽,神情冷漠的中年男人,心中默默的醞釀著,此刻他明顯憤怒到了極點。

    這會,目光注意到十指相扣的兩人,心中怒氣彷彿被底殼壓抑的岩漿,一瞬間全部噴湧出來,需要以某種不為人知的方式,宣洩心中的怒火。

    女人朱顏上同樣帶著一絲不悅,但心情稍稍平靜一些,女大不由娘,女兒能找到好的歸宿,作為母親她會祝福,況且白展鵬什麼貨色,以前只是聽說,但是昨天的事情,已經讓她看清楚了,家裡要給女人找個什麼樣的男人。

    作為母親,她對蘇夢溪沒有任何怨言,但家族的壓力,依然讓她不敢放縱自我,勉強的笑道:「夢夢,快給你爸道歉,你這孩子,這次可犯大錯了。」

    婦人能這樣說,顯然,白家已經向蘇家施加了壓力,把蘇夢溪在外的事跡告訴了蘇家。

    蘇夢溪抓著秦朗手,上前兩步道:「爸,讓你擔心了。」

    誰知,中年男子壓抑的怒火在這時,全部爆發,似練家子一般從沙發上彈跳而起,上前揮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安靜的大廳裡,一聲重響,蘇夢溪身形傾斜,軟癱在秦朗懷中,剝去蛋殼一般的雪嫩嬌面,五個手指印,彷彿硃砂素描,清晰可見。

    無論秦朗,或是蘇夢溪,均沒有想到,身為父親的中年人,此刻沒有一絲父女情誼,會對蘇夢溪這樣的嬌柔女子,下這般重手,所作所為,完全有失風度,完全沒有作為父親的理智和涵養。

    「我沒有擔心你,你的道歉我不接受,為什麼,為什麼家裡給你找了未婚夫,你還要在外逗留,蘇家的臉面全被你丟光了,現在,你居然帶著野男人回家,你是覺的對我羞辱不夠,還是對蘇家羞辱不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眼裡還有沒有把我當成父親,把你當成蘇家一份子。」

    男子的話很重,重的像萬斤大山,壓的蘇夢溪柔弱的嬌軀無法承受。

    這一刻,秦朗生氣了,真的生氣了,本來吧,他還把眼前的男子,當成未來的岳丈,對他有幾分敬意,但是中年男人,現在的所作所為,讓他覺的兩人根本沒法溝通。

    「老頭子,你瘋了啊,怎麼能打夢夢呢,她可是我們的親閨女,況且,白展鵬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家裡老人把夢夢往火海中推,你是不是覺的還不夠,非要火山澆油。」雖然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可他上輩子究竟有幾個情人,誰又清楚呢,但是,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打斷骨頭連著筋的感情,豈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

    「白展鵬什麼貨色我不管,我只知道她今天不該把野男人帶回來了,讓家族受到莫大侮辱!」男子雷霆一怒,一發不可收拾,彷彿狂躁的雄獅,要把蘇夢溪撕成粉碎。

    蘇夢溪強行站著,上前一步,捂著玉顏的素手放下來,帶著一種悲壯之態道:「爸,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男人無能,縱然蘇家有十個女兒,依然經不起他們敗落,另外,他不是野男人,他深愛著我,同樣我也深愛著他,倘若你非要把我嫁給白展鵬,你會後悔終身。」

    「無恥至極,無恥至極,我怎麼生了你這樣不要臉的女兒。」聽到蘇夢溪的話,男人瘋狂的吼叫起來,沒有一絲風度,說著揮手就要上前。

    旁邊,女人見狀立刻抱住中年男人,她知道男人真的動怒了,平時的壓抑,女兒的頂撞,讓他失去了理智,倘若衝動之下,發生什麼意外,這一家子,真的就要走到了盡頭了。

    「夢夢,別頂撞了,你爸爸他有苦衷。」

    蘇夢溪理解父親的苦衷,但是他的做法實在惱人,是不是要把她逼入萬劫不復之地,才會滿意。抬頭望著父親,完全沒有怯懦之色。

    但是,她這樣的做法,對一個男人,一個失去理智,正在氣頭上的男人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挑釁。一甩手把女人推開,中年男子右手又掄起,似乎要把蘇夢溪當場打死。

    這一次,秦朗沒有讓他繼續得逞,胳膊肘定在男人胸前,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氣勢洶洶,完全沒有了先前柔和之態。

    中年男人倒在沙發上,神情有點懵了,以至於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女人倒在地下,亦是一臉的驚呆,瞥了眼秦朗,又望向呆若木雞的丈夫,驚訝不已,她沒有想到,眼前的年青人這般張狂,居然敢對老公動手。

    「畜生,你敢頂我,我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中男子狂怒著向秦朗咆哮,隨後又衝著蘇夢溪道:「你給我滾,帶著你的野男人離開蘇家,從今往後,我不是你父親,你也不是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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