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5 巧審大廚房(7000+) 文 / 棲墨蓮
重生,嫡女翻身計初雁聽慕婉漣將這事交給菱珀去做,沒有絲毫不快,因著菱珀的脾性最愛玩鬧,同許多院裡的丫鬟都談得來,這件事交給她去做最是合適。
「是,姑娘,奴婢這就去囑咐菱珀。」初雁說完,見慕婉漣點頭,趕忙應下退了出去。
初雁退下去後,慕婉漣就逕自披了斗篷,在院裡散步。
誰是散步,其實慕婉漣是想在院裡看看,究竟還有什麼地方被人做過手腳。
按理說,這半年多來,汀蘭苑被慕婉漣打理的,雖然不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但也總歸是鐵桶一塊,而這次硝石硫磺的事一鬧出來,慕婉漣實在不是,究竟是她汀蘭苑中有那人收買的內應,還是外來人做下的?
慕婉漣一邊走著一邊想,沒有注意到後邊有人跟著她,還是等到那人走近了慕婉漣才發覺過來。
慕婉漣走的好好的,突然停住了腳步,回身一看,卻是采依。
「你跟著我做什麼?」慕婉漣對采依質問道。
采依被慕婉漣嚇了一跳,道:「姑娘,奴婢是見您一人在院裡走動,恰好看到您身邊沒人跟著,怕您有事要吩咐,這才遠遠的跟著。」
慕婉漣聽了,倒也覺得采依的話沒什麼不對的,便覺得是自己多疑了,只隨口道:「今日你可當值?」
采依以為慕婉漣這麼問,是怕她偷懶,趕忙回道:「回姑娘的話,今日不是奴婢當值,奴婢是昨日夜裡當值的,奴婢不敢偷懶懈怠。」
慕婉漣點了點頭,「既然不當值,那便同我在院裡走走吧,難得冬日裡有陽,曬曬陽也是好的。」
能陪主散步曬陽,那也是一份殊榮,采依剛才靠上前來,就是為了來討好慕婉漣,這會兒慕婉漣讓她陪著一起散步曬陽,采依哪裡會有拒絕的意思。
「是,多曬曬陽,人也開心呢。」采依嘴甜的對慕婉漣哄道。
曬陽就能讓人開心了?慕婉漣想了想,這話也不算是錯,看著陽,人也陽光積一些。
「這倒是如此。」慕婉漣想了想,又道:「晚上值夜的時候,你們通常都做些什麼?」
采依聽慕婉漣問起,便一時猶豫,不知道該說的輕鬆一點,還是說的艱苦一些,想了想便道:「因著前段時間,院裡的婆們有賭錢吃酒的,所以初雁姐姐便每晚都要安排人,不定時的去院裡查探一番,不過這幾日是年節,初雁姐姐交代不必管的嚴,適當就好。」
采依這話說的也算是完美無缺,不過慕婉漣心裡清楚,初雁這麼安排可不是為了查探什麼有人吃酒賭錢的事,而是為了防止有人半夜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只是這樣的方法,到底也只是震懾一下罷了。
當然,有心人想要避開這巡視,也是可以避開的,便是小梅這樣憨傻的人,都能找出一個沒人的時間埋銀去,更別說旁人。
慕婉漣聽了,又道:「那最近這些ri,你可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采依聽了,搖了搖頭,道:「最近院裡下人們都安穩的很,沒有什麼不妥的。」
慕婉漣雖然沒指望能從采依嘴裡問出什麼來,不過聽了采依的話,還是覺得遺憾,采依的xing有些驕縱,若非她娘是在二門的,慕婉漣定不會留著她。
「嗯,做的好。」
慕婉漣說完,便要轉身回去,卻是看到眼前突然有一道光亮劃過,慕婉漣趕忙轉身尋找,卻是找不到了。
采依見了,上前問道:「姑娘,您在找什麼呢?」
「你剛才可有看到什麼光亮閃過去?」慕婉漣問道。
采依聽了一笑,道:「姑娘可是說的這個?」
采依一邊說著,一邊取下了頭上一支素銀鏤空鑲琉璃的髮簪。
慕婉漣拿過來那髮簪微微一晃,果然一道光就從眼前閃了過去。
采依見慕婉漣感興趣,趕忙道:「這是奴婢的兄弟從外面做生意回來給奴婢帶回來的,聽說這塊琉璃是跟洋人換的,又找的飾鋪鑲嵌的。」
慕婉漣擺弄了幾下,就將這琉璃簪還給了采依,道:「回去吧,外面有些冷了。」
采依見慕婉漣聽了她的話沒什麼反應,瞧自己得著了好機會,還是沒能討了慕婉漣的歡心,不禁有些氣餒,覺得慕婉漣這樣的主是真難伺候,不論她怎樣,都不如同樣是二等丫鬟的菱珀討她歡喜。
慕婉漣雖然不知道采依再腹議什麼,不過看了采依一臉不願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定然沒想著什麼好事。
慕婉漣回房的時候,菱珀正在房裡轉向呢,慕婉漣見了便道:「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給你急成這樣?」
「姑娘,剛才奴婢聽雙雲說,自打中午嫣姨娘吃了東西後,就覺得肚墜的厲害,請來的大夫,在嫣姨娘吃的東西裡發現了紅花。」菱珀趕忙說道。
慕婉漣聽了大驚,還沒等張口,便聽菱珀又道:「不僅如此,聽說今日常姨娘的少爺,在乳娘中午用過飯後再喝奶,就狂吐不止,便是乳娘也是作嘔,大夫看了,也說是乳娘吃的東西有問題。」
「廚房那邊怎麼說,那大夫可是平日裡咱們府裡常用的大夫?」慕婉漣趕忙問道。
菱珀搖了搖頭,「廚房那邊夫人還在查,暫時沒消息,至於那大夫,並不是府裡常用的,因為給主們瞧病的都是用尹大夫,如今尹大夫去兒家裡過年去了,旁的大夫聽說是給姨娘診病,都不肯來,這個大夫是小廝隨便在外面請來的。」
慕婉漣聽了,趕忙道:「菱珀,你速去通知袁泰,暗中跟著那個大夫,看他同什麼人見面,是不是被人收買了,一定要將人給我看好了。」
「是,奴婢這就去。」
菱珀聽了慕婉漣的話,就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也不廢話,趕忙就去了。
菱珀才一出門,慕婉漣就對再門口守著的初雁叫道:「初雁,母親現在可是還在廚房?」
初雁回道:「這會兒夫人應該還在的。」
慕婉漣點了點頭,「你隨我去廚房看看。」
***
大廚房裡,祈氏氣的臉色發白。祈氏早就知道,不管慕老怎樣,慕興瑞是對嫣姨娘肚裡的孩重視了的,今日嫣姨娘的孩差點不保,偏偏還是吃食上出了問題,若是嫣姨娘和少爺出了什麼差錯,第一個倒霉的便是正在管家的祈氏,因為嫣姨娘是不可能去害她自己的。
「你們都啞巴了嗎,嫣姨娘飯菜中的紅花,到底是怎麼參進去的,是誰放進去的?少爺乳娘的飯菜裡,又是怎麼摻了苦丁香?」祈氏再一次問道。
「二夫人,老奴實在不知啊,就是給老奴天大的膽也不敢去害少爺和姨娘肚裡的孩的啊。」
「二夫人,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老奴沒做過啊二夫人。」
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祈氏聽了就頭疼不止,祈氏原是延易王府的嫡女,老王妃也不是善於心計的,祈氏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就在祈氏審問了半晌都只得到這麼幾句求饒的話時,慕婉漣帶著初雁到了。
「不知?你們一直在廚房,有人給姨娘和少爺乳母的飯菜裡放了東西,你們竟然都不知道,若是改日再有人下了砒霜將府裡的主們都毒死了,你們是不是也不知道?」慕婉漣說到這裡頓了頓,道:「都不知道是吧,那好。初雁,晴湘,將所有婆都拉下去,先打二十板再提回來審問,再沒人知道再打二十板,直到有人開口了為止。」
慕婉漣這話一出口,當即就將跪在下面的一干婆們嚇壞了,皆是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如今慕婉漣是除了府上老和兩人老爺夫人之外最大的人,平日裡旁人還得小心著,生怕得罪慕婉漣,如今慕婉漣要拿大廚房開刀,她們怎麼會不怕。
這些婆們都知道,既然慕婉漣開了口,除非她收回這話,否則這打她們算是要挨上了。
慕婉漣的話說完,祈氏並沒有開口反駁,而是靜靜的坐著看著下面跪著的這些婆。
晴湘跟隨祈氏多年,哪裡會不知道這會兒祈氏的意思,趕忙就和初雁應下了,招呼祈氏從思懿堂帶來的的婆,在大廚房外就搬來了凳取來了板。
「郡主,先從哪個下手?」外面才一準備妥當了,晴湘就對慕婉漣問道。
晴湘故意沒有稱呼慕婉漣五姑娘,而是稱呼郡主,就是為了威赫這些婆們。
慕婉漣聽了,哪裡會不明白,便道:「若是不開口,就一個也不能放過。」
慕婉漣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我再問最後一次,你們誰知道那紅花和苦丁香是怎麼來的,可看到今日誰做了什麼可疑的事沒有,若是不說就一個一個拖出去打一遍再問。」
慕婉漣這話一出,當即就有人個婆叫道:「郡主,郡主,今日老奴看到燒火的婆往柴火堆中藏了什麼東西。」
聽了這話,慕婉漣一揮手,晴湘就指了兩個丫鬟去柴火堆。
「老奴看到陳婆今日行徑鬼鬼祟祟。」
「……一直在藥鍋前走來走去。」
「xx婆好像往鍋裡放了什麼東西。」
見有人開口了,緊接著剩下的婆們都紛紛張口,生怕說的晚了就會挨打。
二十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們這把年紀便是挨了板能挺過去,可那張活了幾十年的老臉也是沒地方放的。
不得不說,慕婉漣這個辦法當真有效,雖然在柴火堆裡沒發現有什麼東西,可是卻在ji架裡發現了一包紅花和苦丁香。
「這東西是誰的?」慕婉漣看到初雁遞過來的藥包,道:「這可就是被下到嫣姨娘和少爺乳母飯菜裡的東西,若是沒人回答,或是誰也不知,那本郡主不得不認為,是你們整個大廚房聯合起來,蓄意要害嫣姨娘肚裡的孩,和少爺了,你們說是讓我活活打死你們的好,還是送去官府砍了你們的頭好?」
「郡主,奴婢今早看到李婆鬼鬼祟祟的往ji架裡藏東西,她看到奴婢還嚇了好大一跳。」甘婆的兒媳婦突然跳出來說道。
慕婉漣一聽這話,當即就問:「甘家媳婦,你說的可是實話?若是你說的有假,便是看在祖母的面上,我也不能容你,直接趕出大廚房。」
「奴婢不敢造假,奴婢今早來的早了一些,這才湊巧看到的,奴婢雖然沒看到李婆藏了什麼,可是能確定李婆藏了東西。」甘家媳婦說道。
這個李婆,早前在那次慕婉漣在廚房給慕老熬藥膳粥,後來被查出藥膳粥中有毒那次,她就同錢婆和甘婆吵的厲害,只是那次錢婆被慕婉漣用計查了出來,所以才沒有懷疑到這個李婆的身上去,如今看來,當初的事情指不定根本不是錢婆一個人做的,而這個李婆也許就是錢婆的同謀。
「李婆,甘家媳婦說的可是實話?」這次不等慕婉漣發問,祈氏便開口問道。
慕婉漣聽祈氏開了口,先是一愣,隨即意識到祈氏這是不想讓她再問了。
李婆家是代家生,李婆的爹娘當初是伺候過老爺的,就連李婆自己,早前也是大廚房的管事,若不是犯了事,也不會被擄了下來了,可是李婆好歹也是老一輩的奴才,不然怎麼還會仍舊留在大廚房。
祈氏不讓慕婉漣開口,就是不想慕婉漣落下個欺負代奴才的名聲,畢竟慕婉漣的年歲小。
可是想通了這個,慕婉漣卻想不通一點,若下藥之事真是李婆所為,那尤氏背後的那人,是怎麼說動李婆幫她的呢。
李婆自然不會承認,梗著脖道:「二夫人,老奴的家裡好歹是代忠僕了,如今卻為著一個年輕媳婦的話,就冤枉老奴承認自己未曾做過的事情。」
慕婉漣就知道,李婆不會這麼輕易就承認了的,慕婉漣捏著手中的那包紅花在手中把玩,聽了李婆的話,剛要開口,就聽甘家媳婦道:「胡說。」
甘家媳婦跪在地上又磕了一個頭,道:「二夫人,郡主,奴婢對對天發誓,奴婢所說絕無半句虛言,而且當時雖然奴婢沒有看到李婆到底藏在ji架裡的是什麼,可是奴婢不知道,ji架裡的ji卻是知道。」
眾人聽了甘家媳婦這話,都是一驚,祈氏也詫異的問道:「甘家媳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甘家媳婦聽了回道:「二夫人,您有所不知,抓到了廚房的ji,都是今日要用的,是從昨天半夜就抓了來同旁的ji分開,不給吃食只給水喝,為了就是給雞腸清乾淨,所以ji架裡髒的很,便是平日裡抓ji都沒人願意去,李婆怎麼會好好的去掏ji架。」
甘家媳婦說到這裡,一把拉過李婆的手,道:「二夫人,郡主,您看李婆的袖上還有ji1屎呢,可是今日並沒有主要吃ji,李婆根本沒必要去ji架裡抓ji,若不是藏了這東西,李婆的袖上怎麼可能會蹭上ji1屎。」
甘家媳婦的話一說完,慕婉漣立即給初雁使了個眼色,初雁會意,問道:「剛才是誰去ji架裡找出來的這些藥?」
初雁的話還沒落音,一個思懿堂的婆就站了出來,道:「是老奴去找出來的。」
祈氏和慕婉漣的眼睛頓時落在了那婆的手上,果然還是一片污穢,晴湘見了,給旁邊站著的丫鬟叫了過來在耳邊吩咐了幾句,那丫鬟趕忙向那婆走了過去,在那婆的袖上翻找了一下,果然看到上面蹭上的一些乾涸的ji屎,同李婆身上的是如出一轍。
「李婆,你還有何話說?」祈氏見了,立即對李婆問道。
李婆這時冷汗都已經流下來了,卻是仍舊嘴硬道:「老奴不知,那東西不是老奴的,老奴不知。」
李婆到了現在還不承認,慕婉漣瞥了剩下的婆們一眼,又問道:「今日嫣姨娘和少爺乳母的飯菜,是誰做的?」
眾婆們異口同聲的道:「是李婆。」
李婆聽了,心裡一抖,「是老奴做的又如何,誰能證明是老奴將這些藥下在了嫣姨娘和少爺乳母的飯菜裡。」
「本郡主能證明。」慕婉漣突然出聲道。
李婆聽了,當即就道:「五姑娘,如今您雖然身為郡主,可是也不能隨口亂說,污人清白啊。」
慕婉漣冷笑了一聲,將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紅花粉隨手丟給了初雁,拿出帕擦了擦手,站起身來微微彎身腰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婆道:「你說本郡主冤枉你?若是本郡主拿出證據來,你說是報官好,還是活活將你打死好?」
慕婉漣說到這裡一頓,道:「我看還是交給大伯父處置吧,畢竟兩個孩都是大伯父的老來。」
慕婉漣說完,看了兩個站在一旁的膀大腰圓的婆一眼,指了指李婆,道:「將她給我按住了,不許動。你不是要證據嗎,本郡主就給你拿出證據來。」
慕婉漣的話一落音,那兩個被慕婉漣點到的婆當即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李婆給按住了。
慕婉漣抽出晴湘隨身帶著的一方素帕,走到李婆的跟前。
李婆雖然不知道慕婉漣要做什麼,可是心裡卻知道慕婉漣要做的事,定然對她不利,看著慕婉漣走過來,就想要掙扎,可是那兩個按住她的婆力氣大得很,根本不是李婆能掙tuo的開的。
拉起李婆的左手將她的袖口翻了出來,又抄起一旁放著的一把剪,將李婆的袖口給剪了下來。
慕婉漣看著額上已經冒了冷汗的李婆冷笑了一聲,捏著從李婆的身上剪下來的袖口,就啪啪的彈了幾下,頓時眾人就看到原本乾淨的素帕上,立即便落下了一些紅色粉末。
「李婆,這些紅色粉末是什麼,你可知道?」慕婉漣對李婆問道。
「那是胭脂,是旁人托老奴帶的胭脂,老奴不小心弄撒了,這才弄在袖上的。」李婆狡辯道。
慕婉漣聽完,看了初雁一眼,道:「剛才我說再去請大夫來,可有請來了?」
「已經給嫣姨娘和少爺診治過了,這會兒人在小花廳候著呢。」初雁趕忙回道。
慕婉漣聽了,道:「去請大夫過來。」
「是。」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大夫,就被請到了大廚房。
慕婉漣將素帕上的粉末交給大夫,道:「勞您看看,這些粉末是什麼。」
那大夫只拿過來,放在鼻下面一聞就道:「這是紅花粉。」
「大夫不會看錯吧。」慕婉漣又道。
那大夫哼了一聲,道:「便是個小藥童都能分辨出來是紅花粉,老夫行醫數十年又豈會看錯。」
慕婉漣聽完對初雁道:「請大夫到偏廳小坐,奉上十倍的出診費,等到大伯父回來。」
初雁聽了,趕忙道:「是,姑娘。」
等那大夫隨初雁離開後,慕婉漣這才對李婆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李婆閉口不答,慕婉漣見了,卻是笑道:「你不說,我來幫你說。」
慕婉漣看了李婆一眼,道:「這藥粉你放在了袖口裡,就是為了做菜的時候方便再揮鏟拿勺的時候,能抖落到飯菜裡或者粥裡對不對。」
慕婉漣一邊說著,一邊將從李婆身上減下來的袖口,放到了李婆的眼前,道:「你袖上的這些紅色印記,正是你做菜熬粥的時候,熱氣熏濕了藥粉,這才凝固在你袖上的,你可還要狡辯?」
李婆見慕婉漣竟然將她所做之事,一字不漏的道了出來,頓時大驚失色,還沒等辯駁或是承認,就因為害怕厥了過去。
慕婉漣見了,道:「將這個老刁奴關進柴房,派人好生看著,若是她死了逃了除了半點差錯,看著她的人一併受罰。」
「是,郡主。」
祈氏這才扶著晴湘站起身,道:「就按五姑娘吩咐的做,其他人各做各的去。漣兒,隨我回去。」
前一句祈氏是吩咐大廚房的這些下人的,後一句則是同慕婉漣說的。
慕婉漣福了福身,同祈氏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等眾人都撤了出去,原本人滿為患的大廚房,這才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出了大廚房,祈氏這才對慕婉漣道:「漣兒今日怎麼會突然過來管這攤閒事?」
慕婉漣道:「母親,有人故意要害您,漣兒知道了豈能坐視不理。」
祈氏聽了,詫異的道:「哦?故意害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婉漣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將發現硫磺硝石,和猜到的一切要對付祈氏和她的事告訴祈氏,因為若是原先的慕婉漣,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如今她做的已經很出格了,她不想祈氏懷疑她什麼,只道:「這不還明顯,如今母親正管家呢,大房一個有孕的姨娘,一個剛出生的小少爺一起出事,這不明擺著是要陷害母親嗎。」
祈氏聽了這話,歎了一口氣道:「母親又何嘗不知,只是今日你這般行事,若是被人說出去,定然要說你虐打下人,行事刁鑽狠辣了。」
「說便說,自從回到京裡,哪一ri沒人說我這那,只是便是傳了出去,也不見得有人相信。」慕婉漣毫不在意的道。
祈氏聽了一笑,「說的也是。」
慕婉漣想了想,又對祈氏說:「母親,今日之事,如今已經全都證明是李婆,這個老刁婆做下的,只等大伯父回來之後,再來詢問李婆,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便是。剩下的事都是大房自己的事了,並不是母親需要多管的了,我看母親也不要再過問了才是。」
祈氏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慕婉漣的意思,「這個母親自然知道,你這就回汀蘭苑吧,母親要去清暉院同老回稟此事,一會兒怕是你大伯父就要回來了,你若在的話不大好。」
慕婉漣點了點頭,這才同祈氏福了福身回了汀蘭苑。
「嫣姨娘如今如何了?」慕婉漣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問上官傾煙的身。
菱珀趕忙回道:「那大夫說,好在嫣姨娘用的飯菜不多,紅花的量還不足以能傷到腹中的孩,這會兒估摸著嫣姨娘也沒什麼大礙了。」
慕婉漣聽了菱珀這話,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嫣姨娘。」
重生,嫡女翻身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