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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溫明議政 文 / 真命虎哥

    公元一**年,漢昭寧(劉辯年號)元年十一月。

    城西溫明園。

    十一月的雒陽,剛剛下過一場小雪。溫明園中的垂柳上佈滿了細細的雪花,一陣風吹來,雪花像柳絮般隨風飄起,漫空飛舞。

    溫明園並非一座純粹的園林,而是一座園林式的府邸。

    原乃東漢名門班家之府邸。可惜班家至班固班超之後,一代不如一代,傳到後來已經沒落到賣掉祖宅的地步。

    溫明園的買主也是雒陽城中一個望族,因十常侍之亂受到牽連,滿門被斬。溫明園成了無主之園,董卓經常邀集官員在此園中飲酒作樂。

    今日的溫明園顯得格外熱鬧,園門口兩旁擠滿了高頭駿馬和氣派非凡的官轎。

    「天子重英豪,章教爾曹;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少小須勤學,章可立身;

    滿朝朱紫貴,儘是讀書人。」

    漢時重輕武。武人即便衝鋒陷陣,所向披靡,卻敵不過人三寸之舌;挽救國家的赫赫戰功,往往被人一紙奏折抹殺得灰飛煙滅。而尤其在漢時,即便你勇猛勝似霸王,如果你不懂幾句詩詞歌賦的,都不好意思說你是當官的,見到那些士子人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所以像董卓這種粗豪的武夫,歷來都被朝中的士大夫看不起,背後蔑稱為武夫。只是如今風水輪流換,再絕美的詩詞歌賦,也抵不過致命的利刃。董卓的橫空出世,使武人徹底大翻身。那些「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自詡清高、筆**的士子人在三國時代受到嚴重打擊。

    所謂「仗義多是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面對手握重兵,威震京師的董卓,這些士大夫們再也沒人敢稱他「鄙夫」,而是諂媚的以董將軍、董大人相稱。

    董卓邀集武百官前來溫明園赴宴,莫敢不從,且能與此朝廷新貴多多親近,也可抬高自己的地位。

    溫明園中燈火通明,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深知百官愛好的董卓,叫來一群薄衣輕紗的歌伎前來獻藝。歌聲婉轉,舞姿輕盈,將宴會的氣氛推向gao潮。

    而作為主家的董卓卻顯得有點魂不守舍,彷彿在等什麼.

    宴會進行到一半,李儒突然帶著幾個侍衛全身帶血、臉色蒼白的突然闖了進來。

    舞樂嘎然而止,全場寂靜。

    李儒氣急敗壞走到董卓身邊,俯首悄聲說了幾句話。董卓的臉色霎時變得豬肝一樣,惡狠狠地盯著李儒看了半天,良久無語。

    突然猛的一拍桌子,走到大廳中央,高聲說道:「某家有一言,與諸位相商!」

    眾人無不屏心靜氣,側耳傾聽。

    董卓道:「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當今聖上懦弱,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可承大位。吾欲廢當今皇帝,立陳留王為帝,各位以為何如?」

    群臣當場驚呆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卻沒一個敢說話的。

    「砰!」的一聲,一人突然掀案而起,指著董卓喝道:「不可!不可!諒你不過一粗野鄙夫,敢廢立天子?天子乃先帝之嫡子,並無過失,豈敢妄言廢立?你這逆臣賊子,我當稟奏天子,抄斬你滿門,懸你頭顱於東門示眾百日!」

    眾人回頭看時,卻是并州刺史丁原。

    并州處於現在的山西和陝西一帶,并州苦寒,且經常與少數民族作戰,故并州士兵和涼州、幽州等地的士兵都屬於當時非常強悍的士兵。

    此時的董卓,勢力如日中天,豈將丁原看在眼裡。并州軍雖強,也不過三四萬兵馬而已。

    「狂妄小兒,敢在老夫面前囂張!」董卓勃然大怒,拔劍就要來砍丁原。

    劍光一閃,直朝丁原頭上砍來。

    一道高大人影從丁原背後閃出。只聽一聲輕響,董卓的劍身被一人兩指緊緊夾住,動彈不得。

    董卓猛的發力一抽,依然是紋絲不動。抬起頭來時,只見一個身高九尺的猛將,神威凜凜,怒目逼視著他,臉上卻又帶著一絲嘲弄和不屑的笑容。

    董卓以武勇之名威震西涼,連一向以彪悍著稱的羌人都對其畏服。在此人面前,竟如被戲小兒一般。

    董卓的衛士大驚,拔出兵刃蜂擁向前。

    李儒急忙向前勸道:「今日飲宴之處,不可談國政;來日在公堂再論未遲。」

    丁原哈哈大笑:「粗鄙莽夫,也敢妄言廢立之事。我兒先暫放他一馬,來日稟報天子,必斬其狗頭,誅其九族。」

    那虎狼之將才冷冷的哼了一聲,將兩根手指向前一推,董卓連人帶劍後退了好幾步。

    丁原鄙夷的冷笑了一聲,帶著那員虎將和隨從揚長而去。

    董卓丟了個大臉,不禁惱羞成怒。揮劍又指向武群臣厲聲喝問:「我剛才所提之事,還有誰不服?」

    又有一人長身而起。

    只見此人身長八尺有餘,聲如洪鐘:「董公差矣。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於桐宮;昌邑王登位方二十七日,造惡三千餘條,故霍光告太廟而廢之。今上雖幼,聰明仁智,並無分毫過失。董公不過一個外郡刺史,素未參與國政,又無伊、霍之大才,何可強主廢立之事?聖人云:有伊

    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篡也。」

    董卓剛在丁原那裡受了一肚子鳥氣,正無處發洩,提著劍就要來砍此人。

    眾臣大驚,全部起來攔阻:「盧尚書德高望重,名聞四海,董公切不可傷之,否則天下震怖,於公不利。」

    十常侍之亂以前,士大夫的勢力在朝堂上影響極大,連張讓等閹黨以及大將軍何進都不得不避讓三分,在地方上更是士大夫的天下。

    而盧植、蔡邕、鄭玄等人為士大夫之首。董卓雖然蠻橫也不得不斟酌三分,故聞盧植之名,不得不哼了一聲收起了劍。

    司徒王允連忙出來打圓場:「廢立之事,不可酒後相商,另日再議。」

    於是百官紛紛拜別。

    一場廢立大計,以鬧劇收場。

    事情沒辦好,董卓自然不高興,怒氣沖沖的往園門外跑。

    卻看到席間羞辱他的那員虎將持著方天畫戟,縱馬在園門外來回馳騁。嘴裡大聲喝道:「眾軍士看好了,董賊出來喚我,今日必取其狗命。」

    身後的李儒大驚,忙一把拉住董卓退回園內。

    董卓驚問道:「此乃何人?」

    李儒道:「此丁原義子:姓呂,名布,字奉先者也。此人有萬夫不擋之勇,主公且須避之。」

    董卓怔怔的望著呂布舞著那枝沉重的方天畫戟,在園門外威風凜凜,猶如天神。

    「能得此人,老夫何愁天下不得?」董卓歎道。

    呂布在門外等了一個時辰,不見董卓出來,便叫眾軍士出言辱罵董卓。罵了半個時辰還不見董卓出來,這才悻悻的離去。

    第二天早上,董卓尚抱著昨晚搶來的民女在酣睡。李儒便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將他叫醒。

    丁原率部來攻!

    董卓氣急敗壞的起身穿衣。披上鎧甲,提起大刀率眾匆忙出營迎陣。

    只見丁原和呂布率著兩萬多并州軍正在營外罵陣。

    董卓此時已坐擁十二萬兵馬,雖未集中駐營,身邊也有三萬兵馬。

    兩軍在董卓營外對陣。

    董卓正待喝問,那丁原已經破口大罵:「國家不幸,閹官弄權,以致萬民塗炭。你無尺寸之功,怎敢妄言廢立,禍亂朝廷!今日必取你頭,將你碎屍萬段方可謝天下!」

    董卓正待還嘴。卻聽對面一聲大喝,呂布持戟縱馬像旋風般的向他衝來。

    身邊兩員偏將急忙向前阻擋。卻只聽兩聲大喝,只一個照面,那明晃晃的方天畫戟在空中劃了兩道光圈,兩員偏將隨著幾聲慘烈的馬嘶聲,倒在血泊中。

    兩軍距離隔得很近,此時任何其他行為都只能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呂布一戟斬殺。

    董卓毫不猶豫的打馬就逃。

    所謂兵敗如山倒,帥旗一退,全軍潰退。

    敗退二十里之外,董卓方勒馬停步,撫胸驚問:「呂布退否?」

    李儒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已未再追,彼方不過一萬五千兵馬,我等重整陣列回馬再戰,必取那匹夫性命!」

    董卓搖搖頭,瞇起了眼睛:「我久居西涼,自問英雄了得。但至進京師以來,卻有二人令卓拜服。一為陳留王;一為呂布。陳留王當為我之主,呂布當為我之將。若得呂布,何慮天下不定!」

    帳前一人起身大聲道:「主公勿憂。某與呂布同鄉,知其勇而無謀,見利忘義。某憑三寸不爛之舌,可說呂布拱手來降」

    董卓一看,卻是虎賁中郎將李肅。

    虎賁中郎將原屬南軍編制,負責皇宮守衛,隸屬於何苗部下。何苗被董卓所殺,南軍餘部全部被董卓收編,故李肅為董卓的部將。

    董卓大喜問道:「你欲何以說服呂布?」

    李肅道:「某聞主公有名馬一匹,號曰赤兔,日行千里。須得此馬,再用金珠,以利結其心。某更進說詞,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矣。」

    董卓沉吟不語。赤兔馬啊,那可是老夫的心肝寶貝。

    武將有三命:第一寶馬;第二兵器;第三鎧甲。

    的盧飛躍檀溪救劉備,照夜玉獅子長阪坡救趙雲,絕影宛城救曹操,快航寶馬於逍遙津飛過小石橋救孫權。

    董卓回頭問李儒:「可以嗎?」

    李儒道:「主公欲得天下,何惜一馬?」

    於是董卓不再猶豫,不但將赤兔馬給李肅牽走,另讓他帶上黃金一千兩、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

    果然如李肅所言,呂布乃「勇而無謀,見利忘義「之徒。董卓不但除掉了對手丁原,得了猛將呂布,而且還得到了并州軍的大半軍馬。

    從此京城的所有兵權全部控制在董卓手中。

    董卓迫漢少帝劉辯提拔其弟董旻為左將軍、爵封鄠侯。呂布提拔為中郎將,封都亭侯。

    廢立之事,只在旦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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