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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0 無法抗拒她的溫柔! 文 / 半城凡雪

    回到了慧園,就等於回到了熟悉的懷抱裡,說不出有多麼的親切。

    「汪、汪、汪……」蛋黃沒能認出薛沐冰,對著他一個勁的狂吠。

    「蛋黃,是我!蛋黃,我是薛沐冰!你認不出我了嗎?」薛沐冰揮手說道。

    「啊嗚~!」蛋黃歪著頭看了看,又在他腿邊嗅了嗅,終於辨別出來他是誰,立刻興奮地圍著他在轉。

    掌管慧園的管家夏姐迎了出來,滿目都是心疼和驚慌,忙說:「少爺,你這是怎麼了?你受傷了!我去叫醫生!」

    「不用麻煩,夏姨!請幫我聯繫一下鍾元師兄,說我回來了!」薛沐冰咧嘴一笑道,這一笑嚇得夏姐一跳,他的臉實在夠嚇人的,笑起來更恐怖。

    「鍾先生知道你要回來,他早已經等在客廳了!」

    「哦?那太好了!」薛沐冰摸了摸蛋黃的狗頭,然後走進了客廳。他的師兄正坐在沙發上翻看一本書籍,見他進來便放下書本,起身道:「你可算回來了!怎麼這副模樣?被阿慎打了?」

    「師兄!你真不愧是我師兄!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睛!」薛沐冰坐下的時候,已經接過夏姐送來的浴袍,他暫時先包裹了一下自己。

    「我當然知道!那傢伙一醒就破窗而出,誰能攔得了?我提前去繫了紅絲帶就是要通知你快點脫身,你一定沒看到!」

    「沒看到!嘶……」鍾元已經接過藥箱為他處理傷口了。

    「忍著點!」鍾元按住他的頭說道:「你還能笑得出來?被人打成這樣還這麼高興?」

    「沒辦法,心情就是好呀!我以為他要把我打死的呢!」薛沐冰的言下之意是說,只要他一天不死,他就還有機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

    「找我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有!我想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鍾元笑著說道。

    「什麼事?」

    「你猜!」

    「我上哪猜?我要能猜到我還是我嗎?」薛沐冰的愚蠢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就知道你猜不到!讓我告訴你吧!你的妹妹薛珍熙已經有下落了!」

    「真的?真的?真的嗎?」薛沐冰激動的從沙發上面蹦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這是她現在的地址!」鍾元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交給了他。

    「原來她生活在那裡!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她?」薛沐冰打開紙看了一遍,又驚又喜,他就像馬上飛去尋找薛珍熙。

    「你要一個人去了,這次我不能陪你一同前往。」

    「為什麼?」薛沐冰早就習慣有鍾元陪伴,沒有鍾元的話,他感覺自己會迷失方向感。

    「我突然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他們要把我調去執行別的任務。」事出突然,這也是鍾元沒辦法不服從的。

    「那我以後怎麼辦?」薛沐冰一陣恐慌,好像他是飛鳥突然被人折斷了翅膀。

    「薛沐冰,不要害怕!沒有我的幫助,我相信你自己一定也能行!你應該知道,師父派我幫助你,本身就是暫時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你身邊,早晚有一天我會離開,剩下的一切都需要你**去面對。你應該拿出你的自信來,相信自己,凡是用心你總會成功的!」

    鍾元在他肩頭拍了拍,給予他最後的力量和鼓舞。

    「師兄!我真的非常感激你……」薛沐冰的眼中泛起了一層薄霧,有許多話已經梗在了喉嚨裡。

    「感謝的話就不必多說了!男子漢不要婆婆媽媽的!我建議你,等你臉上的傷好了之後,再去找你妹妹,再急也差不了這幾天,最好等生日過完之後。」

    「生日,誰的生日?」

    「當然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嗎?」

    「哦,5月15日。我沒忘。」薛沐冰接受他的建議,他相信鍾元的提議,從來沒有錯。

    只是一想到他要走,薛沐冰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唉,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幾年的相處時間,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堪比兄長和勝過朋友的情誼,這份情他會牢牢銘記於心。

    ………………………………

    如果一個人心無所屬,自然就會少一分牽掛,可是,當其有了牽掛的對象,一切就都不一樣了。獨行俠一般的鍾元,從小失去雙親,幸得康世盛的收留和栽培。

    二十多年他一心為康家效力,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像他這樣天性靦腆、木訥冷酷的人,從來沒有過女人緣。

    可是,自從那一次皇家桌球俱樂部門口結識了顧琳琳之後,一切都悄悄改變了。

    這裡正是顧琳琳的安身之所,她就住在這個小區一棟多層的2樓,窗戶還亮著燈,她應該還沒有休息吧!

    抬頭望著窗戶發出的亮光,他有些出了神。他不知道今晚為何要來到這裡,也許是因為突然接受了新命令,明天他就要離開,所以才想要和她道個別吧!

    為什麼偏偏想和她道別?他們才認識沒多久!雖然時間不長,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鍾元瞭解到顧琳琳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壞心腸的女子。即使以前她犯過錯,可是現在她已經改過自新了。

    她的遭遇也蠻可憐的,就連他這個向來以鐵石心腸著稱的人也都起了憐憫之心。可是,他對她真的只有同情嗎?

    他不該多想,更不該自尋苦惱,鍾元歎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當他轉過身,他的一雙黯淡的眼睛忽然變得驚詫而明亮起來,因為他的眼前正走來一個人,恰是顧琳琳。

    她的雙手提了滿滿兩大袋子東西,似乎有點吃力。她正低著頭走路,直到踩到了鍾元的影子,她才抬起頭,見是鍾元,她吃驚的瞪大眼睛,長大了嘴巴,似乎打死也猜不到鍾元會出現在她家樓下。

    「你來找我?」

    「……」鍾元沒有說話,他整個人又變得拘束起來,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是找我,那就是路過?」顧琳琳猜測說,依然沒有得到答案,她便提出邀請說:「既然路過,那就進去喝杯茶吧!我請你喝茶!」

    「顧小姐,不……不了。」鍾元木木地說。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我泡的茶還不錯!走吧!」顧琳琳嫣然一笑,直接越過他往住處走,走了幾步轉身發現鍾元依然愣在原地,她皺皺眉頭說:「怎麼?你嫌棄我?」

    「不……太、太、太晚了……」

    顧琳琳噗呲一樂,她覺得他這個人實在太逗了,她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所以不介意地走回他面前,把自己手裡兩個重重的大袋子往他手裡一塞,扭頭就走,邊走邊說道:「你這個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磨磨唧唧的!哎呀,我剛剛去附近買了些東西,好沉,正好你幫我提著吧!」

    盛情難卻,鍾元不好再推辭,他提著東西,悶著頭跟著顧琳琳身後,進了單元門上了2樓。顧琳琳一進屋就衝進廚房燒了開水泡茶,鍾元把手裡的物品放下之後,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的眼睛在屋裡掃視一遍,就迅速收了回來,畢竟這裡是女性住處,他認為多看一眼也是不禮貌的行為。

    其實這世界上女人又可以分為這樣兩種,一種是總喜歡把住處弄得比豬窩還亂的女人,一種就是喜歡把住處收拾的乾淨清潔的女人。

    大有**的女人都屬於前一種,而像後面這種女人,不是有潔癖就是性格屬於墨守成規的一類。

    顧琳琳的住處還是上次康以笙幫忙租住的,這裡的環境不算太好,但是也不簡陋,看得出顧琳琳對待生活的認真態度,房裡的一切都是整齊有序,看似用過心的。

    她倒是不屬於因循守舊的一類,應該說她已經懂得了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

    面對女人,鍾元向來拘謹,何況是面對像顧琳琳這般漂亮的女人?

    一杯沏好的香片茶擱在他的面前,他也沒有抬頭,只顧盯著那碗淡黃色的茶水,好似那裡面真能變出一朵花似的。倒也不過是一杯普通的花茶,有著綠茶的清新和茉莉的清香,兩者合二為一,營造出來了一股芬芳襲人的香味。

    「嘗一嘗怎麼樣?」顧琳琳望著他說。

    「好。」鍾元端起杯子淺嘗一口,如實回答說。

    「今晚你來,應該不單單是路過吧?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顧琳琳試探地問,她確實希望他除了「路過」還能再說點別的。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我是來道別的。」鍾元抬起頭說了這麼一句,好像這短短的十幾個字已經在他心裡反覆背誦了無數次一樣。

    「道別?」顧琳琳吃驚不已,她注意到鍾元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而明亮的汗珠,看得出他十分緊張,同她說話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嗯,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裡。」鍾元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無奈之感。

    顧琳琳聽到這個突然的消息,除了吃驚外,她並沒有立即詢問他將要去哪,而是她想到了這一別之後,將意味著他們再見面的機會幾乎為零了。

    意識到這一點,她忽然覺得有些恐慌,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就好像一個人走在黑夜裡,突然看到了遠處亮起了一點光,就因為那一點微弱的光,才使其覺得有了方向和追求,可是,當那點光又突然消失了呢?

    顧琳琳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沉默如金的男人,這個救過她幫過她的男人。

    雖然他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可是她還是難以控制自己的心。她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多接觸,還沒有機會暗示他,現在他就要走了嗎?

    她該怎麼辦呢?她是該挽留他?還是大方地當做朋友一樣祝他一路順風?

    經過長久的沉默,房子裡只剩下時鐘的滴答聲,就連鍾元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趣,找不到繼續逗留的理由,還不如走吧。

    「我該走了,謝謝你的茶!」鍾元放下手中失去溫度了的杯子,起身就要往外走。在這沉默的間隙裡,他不知道他在乾等什麼。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希望再多聽到對方說話,哪怕一個字。一想到就此別過後,將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他的心就變得空落落的。

    一段還未開始就面臨結束的感情,就像一個人錯過了出發時間的列車,既不能搭乘,又不能退票,除了惋惜還能有什麼?

    也許就這樣吧,開始了不一定美好,結束了不一定糟糕,這世上諸多事情講究的都是緣分。緣深緣淺,由天定有人為,為與不為不過是兩種選擇,就要看人怎麼做。

    只要聽見門開門闔,那便說明他們之間的緣分太淺,淺的就像葉子上的露珠、晨曦前的薄霧。

    鍾元走向了房屋的大門,正要去轉動那門鎖。就感覺身邊略過一陣疾風,一個影子牢牢附在了門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鍾元驚得縮回了手,瞪著眼睛瞧著堵門的顧琳琳,而她也正咬著嘴唇直視著他。

    「你……」

    「鍾先生,我還有話沒說!」

    「什麼?」鍾元一副吃驚的表情,可是心裡竟然有幾分歡喜的感覺。

    「其實……你這個人很不錯!你救過我,還幫過我許多的忙,我真的很想感謝你!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顧琳琳忽然說起了客套話,倒是讓鍾元有點點的失望,但是她只是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其實我……我真不該告訴你這些話的,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好女人,我有過不堪的過去,可是我真的害怕自己會後悔,害怕你這一走,我們就再也見不到面。

    「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更不想錯過你!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我卻發現我……我已經喜歡上了你……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告訴了你,因為我再也不想做任何讓自己後悔的事……我的話都說完了,你要走就走吧,反正我知道……我不配喜歡你……」

    顧琳琳說到後半段話的時候,她羞愧又自卑地低下了頭,就連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小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可是,鍾元卻完全聽清了她的話,她這是表明了她的心跡嗎?太震驚了,沒想到她會喜歡他!

    終於聽到了他想聽的話,這簡直和中了大獎一樣令人開心,鍾元的臉倏地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他的心裡亂七八糟地打著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

    沉默良久,他才終於抬頭吞吞吐吐地說:「配……你配……」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有這一句就夠了。正所謂孤掌難鳴,這一刻就是郎有情妾有意,這兩個人就呆在門口注視著對方,都在窺探對方的誠意。

    顧琳琳起先一愣,以為他在罵人,細想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不是說明他並不嫌棄她?想到這樣顧琳琳喜不自禁地問道:「你、你不會介意我的過去?」

    鍾元搖搖頭,像個誠實的孩子一般,認真地說:「不介意!」

    「你也喜歡我嗎?」權當顧琳琳「得寸進尺」,但是對待鍾元這一類木訥靦腆的男人,如果再不主動一點的話,只怕山窮水盡時兩人也不會有絲毫進展。

    如此直白的問話,直叫鍾元手心和額頭都沁出了汗珠,他感覺自己的舌頭好像石化了一般,僵硬地無法回答。

    他緊張極了,兩頰的汗滴直淌,一張臉憋得比雞血石還紅。這個問題要比他以往所接手的所有棘手的任務還要令人駭然忐忑,他甚至忘記了點頭搖頭,忘記了呼吸,甚至緊張到了想如廁的地步。好半天他只憋出這一個字:「我……」

    「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一眨眼的功夫,攀附在門前的顧琳琳不知何時已經撲向了他,並且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

    這一動作始料未及,受到衝擊的鍾元驚慌失措地支開了臂膀,像一隻受了驚嚇想要逃飛的鳥兒。可是他逃不了了,也無路可逃,他像是被人點了大穴,動也不能動!

    他能感覺到她那溫暖的面頰緊緊地貼付在他的心臟位置,她的雙手環在他的後背,指甲深深地摳著他的肌肉,似乎已經掌握了他的「命門」。

    更叫他心臟不堪負荷的是,她胸前高聳著的兩團柔軟也緊逼著他的身體。她溫軟的髮絲就在他低頭可見的地方,他閉上眼睛就能聞見髮絲間清淡的洗髮水的香味。

    就是做夢他也從不敢想像會有這麼一天,會有如此一幕。就算是最冷血的男人在這一刻似乎也能被她的柔情所化。

    她抬起了那雙炙熱和深情的眼眸,凝望著他,她的下巴墊在他的胸前,似乎在等候著什麼。那一張飽滿而濕潤的紅唇就像是一朵嬌艷而迷人的花朵,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低頭輕嗅一番。

    可能是鍾元的「不排斥」的行為更加鼓舞了顧琳琳,她更加大膽地將手移至他的肩膀,輕輕地踮起了腳尖,在他剛硬的唇峰上親了一吻。

    他還是一動不動,顧琳琳像是得到了「許可」一樣,閉上了眼睛投入地吻住了他。他太生硬,吻他的感覺就像是在啃桌角,可是,她卻對桌角投注了更多的耐心和深情。

    鍾元整個人緊繃到了巔峰的狀態,好像有一絲灼燙的氣流從他的心臟迸射而出,竄進他的四肢百骸,迅速點燃了他的身體,這源自於人性最原始、最本真的感覺一如火山般快要爆發了。

    他真的無法抗拒她的溫柔!

    然而誰也想不到,順理成章的情節竟會突發變故,鍾元一把推開了顧琳琳的吻,不顧一切地奪門而逃。

    大門被「彭通」一聲關上,顧琳琳原本晶亮的眸子忽然暗淡下來,接著便有一滴滴剪也剪不斷的淚珠成串的落了下來,伴隨著嗚嗚咽咽的哭聲,她伏倒在了沙發上。

    當一個女人傾心表白時,若是被人推開或無情拒絕,這無疑於迎面被人潑了一盆又髒又冷的水,令人難堪又傷心。

    顧琳琳因被他拒絕而感到難過不已,又不禁聯想到自己可憐的身世,卑微的人生,這叫她哭得更淒慘了!

    可是鍾元又會怎樣呢?他心中的難過之意並不比她少卻一分。當他邁出這扇門之後,他就後悔了。他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推開她?

    她的吻是那麼的甜蜜,那麼的令人陶醉,他喜歡那種感覺!

    門關那一瞬,鍾元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會有「轉眼即思念」的情懷,不容置疑,他也是喜歡屋裡的人的呀!

    站在門外他的心久久狂跳不止,他沒有立即離開,就那麼呆呆的站著,好像只要他再多走出一步,他們就真的再也沒有絲毫關係了!

    他聽到了門內傳來嚶嚶淒淒的哭聲,聽得他心都快碎了,他知道他已經傷害了她,雖然這非出自他的本意。

    他想敲門,可是,他竟然一點勇氣也沒有,或者不如說他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機會,這個時候回頭,一切都已經失去了剛才的味道。

    唉……他也竟然學會了歎息,鍾元在門外坐了一夜,隔門聽著斷斷續續的哭聲,心中自責不已。

    次日天明,落寞的鍾元聽見了門開的聲音,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就看到門口出現的那張熟悉的俏臉。

    好像什麼也沒變,只是那張臉上原本晶瑩美麗的眼眸已經變得暗無神采,腫的像兩隻核桃,頭也散亂地快要蓋住了臉。

    顧琳琳丟垃圾,開門卻見到鍾元從地上坐起來。他的一張臉又黑又沉,面上漂著一層清虛胡茬,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整個人顯得狼狽又憔悴。

    兩個人隔門相望,什麼也沒說,可是他們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疼惜」,也許顧琳琳應該責備地質問他為什麼還在這?為什麼沒有走?等在這裡又想幹什麼呢?

    可是她最終什麼也沒說,有時候無聲勝有聲。

    她越是這般沉默,反而讓鍾元越是自責心疼,可是問題的關鍵是,該由誰來打破這壓抑的沉默呢?

    是一滴淚!

    這個世界上最厲害、最致命,也最殺人於無形的武器恐怕就是眼淚了吧!它能夠摧毀一個人的意志,掀翻一個人的信仰,可以創造出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跡。

    一滴淚從顧琳琳的眼中悄然滑下,也似一道利刃從鍾元的心尖劃過。既然是兩情相悅,又何必徒增「折磨」呢?

    她的眼淚還未落到腳尖,一個敦實而溫暖的懷抱已經緊緊地圈住了她……

    當一個人費盡心機想要得到什麼的時候,往往會變得一無所有,而當一個人放下貪心、擺正心態、與世無爭之時,幸福才肯眷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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