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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賭約? 文 / 流雨無痕

    王老漢氣息奄奄,面色蒼白無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儼如即將歸冥的乾屍。除了,微微顫動的嘴巴傳出低沉的呻吟聲,起伏跳動的胸膛餘氣未泯,基本上與死人無異。

    剛才給王老漢施手援救的幾位醫者,氣喘吁吁的扶靠在一旁。《鬼谷醫術》通其大道,上絕天命,下醫眾生,萬象玄宗,神奇之處與普通醫類格格不融,就光那套神奇的鬼手號醫,號則遵循天地物生法則,使醫為治,把號脈跟治緊密聯繫在一起,捋順不通經脈,手法巧妙,效果立竿見影。《鬼谷醫術》部分東西又和「五禽戲」相差迥異,華佗創「五禽戲」意在強身健體,比葫蘆畫瓢,通過模仿動物部分行為習慣,達到「動活經、綿延壽」之效。而《鬼谷醫術》是醫者救贖蒼生的至尊利器。

    剛才的幾位醫者只不過依據《鬼谷醫術》虛行而擬,動作基本吻合,遠遠達不到當初鬼谷子開創之神效。結果可想而知,王老漢命垂一線,就像大風晃悠的燭光,如果病情驟然加劇,必將氣斷人亡。村裡趕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抱著上手一試的想法。村裡鼎鼎有名的幾大神通手都束手無策,幾個人站在一旁絞盡腦汁,長吁短歎著。其他醫者自詡望其項背,一個個皆到一邊,留下寬敞的空地,希望幾個神通手一鳴驚人,有起死回天之效。

    結果,事與願違,他們幻想的一幕幕並沒有如期上演,隨著時間的流逝,人人紛紛感歎王老漢再無回天之力,命中注定難躲這一劫難。同情的人們甚至沉默不語,微微躬身向王老漢行著哀悼禮,心情默默祈禱他能一路走好。俗話說:死者為大!看清形勢的人們皆停駐身影,用同情之色向死者表達最崇至的敬意。

    「唉,恐怕無濟於事啦!王兄,一路走好吧!」

    「聽說這鰥夫把兒女拉扯大,兒女都很爭氣,連兩年清福都沒享到,都苦苦熬到這步田地,好可惜啊!」

    「我看王老漢是鐵板釘釘子的事情—十拿九穩。就光神通手一個個都擠眉弄眼的樣兒,八層是沒轍了。誰要是能把他救活了,老子就給他喊乾爹。」平時有幾位不服村裡神通手的傢伙,也開始說起了風涼話,肆意諷刺著他們不堪的窘相。

    圍觀的群眾各有所指,不服之人自然肆意挖苦,其他人哀歎著王老漢命途多舛,時命不濟。

    「醫村」的神通手個個拉長著臉,面色難堪,心裡暗苦叫跌。面子問題再怎麼重要,可是他們的確不遺餘力,能力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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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承認又能如何!

    這時,人群身後,聲色滄桑的咳嗽聲猛然打破蟄伏中尷尬。

    「村長來了!」

    不知是誰小聲的嘀咕一句。中間的人群急劇向兩邊撤退,留出一處空場大道,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鬚老者緩緩而至,老者面色威嚴,不苟言笑,臉上的褶皺如網密集,著身是一件白皙如紙的醫者輕袍。醫學在每代人心中各有定論,有人認為那些名揚江湖、走訪行善,醫者之能本天相賜,故而有「濁物淡褪,清者自清」的觀念。而老者身襲醫袍也有那麼些韻味,最引人注目的是老者手下那柄腐朽潰爛的龍頭枴杖,不少人只要盯著那根拐棍,任何深仇大恨彷彿一下子都能釋懷。老者在場,不少人連大氣都不敢出,每個人都開始嚴肅起來,在場的形勢,足以看出老者非同反響的地位。

    「醫村」村長默不作聲,逕直走到王老漢的身旁,佝僂的身體立馬有兩人上前小心扶持,白袍老者身體瘦弱,幾乎剩下包皮骨,那兩雙扶持的手掌就好像插入很深的洞穴,覆沒了小半條手臂。

    不少人看到老村長出現,眼角閃出一絲詫異。老村長是整個醫村最有發言權威的醫者,歷經醫途七十餘載,日新月異的經驗積累不得不讓人信服。老村長年邁體衰,好像很久沒有過問醫學之事,沒有想到這事竟然驚動了老村長,眾人開始有些期待,村長年輕稱作傳奇的事情幾乎被他稱為嚼爛的經典,在他手上活下的人不計其數,選村長的那一刻,同期的競爭者竟以零票記錄打敗而歸,不是競爭者太差勁,而且他強勢,受人尊敬的程度幾乎達到頂禮膜拜的地步,預計這要成為醫村千百年來的奇談。

    何夏正好奇這老者的身份,片刻功夫,老者轉動身體面向大家輕咳著,粗喘道:「早些把他抬走,料理後事吧!」村長好像在感歎著王老漢終結生命的悲哀,顫抖的手臂抓緊龍頭仗就要往外走。

    既然村長發話,立馬有幾人用殘破的涼席打算包裹住王老漢把他送到所在村子,通知家屬進行埋葬事宜。

    「大家等等,我想試著救活他!」站在人群中的何夏陡然發出聲來,語氣低沉,帶著猶豫不決道。

    何夏的一語,幾乎炸開了鍋,不少人把目光向人群的一角投去,令他們驚愕的是:眼前竟是嘴毛都還沒長齊的少年!浮現眾人眼簾的除了一身窮酸破相,那副俊朗的面冠稍稍吸引人些,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個小孩也能逞英雄?這世道有變天都趨勢?」

    「就他?嘖嘖嘖…捏個泥巴人你可能比我在行!」一位賊眉鼠眼的男子嘖嘖著舌頭,斜著眼冷笑著。

    「毛頭小子,你當自己誰阿?可笑,你真有這大能耐,老娘就給村頭的張三喂兩天奶水!」一位彪悍的村婦挺了挺身子,爆滿的胸圍幾乎漲破貼身內衣,呼之欲出。打小村長就是她日夜崇拜的醫者,村長的話就是鐵定的聖旨,那些年多少妄想顛覆的人哪個不是像落水狗一樣淒慘,輸的連跳崖的都有。

    「真的?太好了,最近兩天嗎?」人群中一流里流氣的矮窮戳探了探頭,眼冒金星道,顯然感覺幸福來的比掉餡餅還快。

    醫村都知道這一彪女,人稱張寡婦,她丈夫死的早,說命苦吧,卻跟男人似的,耕田會使犁,種地會使鋤,春種秋收,號脈治病絲毫不弱於一男人。說是寡婦嘛,實成了女漢子,村頭的張三惦記她的「美色」都好幾年了。據說張三計劃都好幾年,用感情挑逗、浪漫作情、偷襲欲霸王硬上弓、下迷藥……

    結果,張三身上的傷都是疊加的,新傷添舊傷,經常還被揍哭。

    村裡自然都知道這些事情,誰敢管?誰又能欺負的了這「惡」寡?張三剛伸出頭,張寡婦冷瞪一眼,張三立馬縮回了脖子,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

    村中人完全沒有想到張寡婦連這樣的賭都敢打,如果真……應該沒有如果,村長是誰?一個毛頭小子就仗著自己讀了幾年醫書,些許會些特長就如此張狂?可笑!太可笑啦!

    醫村村民的這些話,村長一字不拉的聽在耳中,村民已經把他當成神一般的存在,甚至不惜賭上節操!話都這個份上,他不站出來讓眼前狂徒自愧不如,豈不是有失村長的身份,雖然他不想依老欺小,可是,他很好奇,這小子憑什麼有這樣的自信?譁眾取寵嗎?

    村長猛然來了精神,輕蔑道:「小子,按照醫村的習慣,你是公開挑戰老夫的意思。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接下了,醫村的規矩:公然和村長挑戰之人如果輸了,額刺血青,背負百斤巨石沿醫村走一圈。」村長深知這兩樣都是很惡的懲罰,刺血青恐怕一輩子難以磨滅這種恥辱,背負的巨石要根據村長的心情而定,一百到三百隨便限制,醫村雖不大,卻石頭嶙峋,想要走一圈,平常人負一百斤走一半都要吐血,更別說走完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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