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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7 我嫁 文 / 酸奶味布丁

    是不是他早知道事情的發生後,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就這麼瞭解她嗎?

    容綰笑了,「哦。」只要能將元夫人元老爺的性命給保住,能將慕容家也保住性命,那就夠了,而且她還不一定會輸呢。

    「你打算怎麼獎勵我?」孤濯見她心情似乎不錯,問道。

    容綰笑容僵了僵,「獎勵?」還要獎勵嗎?「你想要什麼獎勵?」

    聞言,孤濯的神情竟然變得認真了起來,他誠懇又認真的說道,「我想要你嫁給我!」

    容綰身子也僵住了,

    我嫁!

    她差點兒說出口來,

    可是,她要怎麼嫁給他呢?

    如果她將自己的身世查清楚了,找到了姐姐,那她就是西魏的朝廷欽犯了,她就有血海深仇,而就算沒有這些,她應該嫁給他嗎?

    他的身份這麼敏感,她如果不能幫他,可也不能拖累他啊,如今已經因為她,楊孜墨和乙弗軒都對他下手了,而且她的身份這麼低,他的母親父親,家裡人會答應嗎?

    他父親母親如果給他納妾,娶妻的話,她又會怎麼樣呢?

    不嫁,她又說不出口,

    「我……」她喉嚨裡擠出來一個字,卻說不下去其它的話。

    孤濯炙熱而期盼的眼神消散了不少,他刀眉略略凝了凝,「你這女人就不能乾脆的說嫁嗎?」

    「我可以?」容綰這會兒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怎麼不可以?」孤濯反問道。

    「如果我是慕容宗家的遺孤,你也要娶我嗎?」容綰問道。

    「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孤濯一點兒也不遲疑的說道。

    「那……」容綰遲疑。

    孤濯神色一冷,往前面走了一步。

    容綰正好在咬牙。見他的神色,心中就顫了顫,一晃神一下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的她瞇了瞇眼睛,也與此同時堵在喉嚨口的話。脫口而出,「那我嫁!」

    孤濯又心疼又好笑又高興,「再說一次。」

    容綰面色通紅,「說什麼?」

    「不許裝傻。」孤濯聲音又冷了下來。

    「那我嫁。」容綰只好說道。

    「嫁給誰還沒說呢?」孤濯笑意更深,卻不滿足的問道。

    容綰面色更紅,羞澀的說不出話來。她咬牙道,「你不要逼我啊。」

    不逼能行?

    不逼你會說嫁給我?

    不逼你,你這女人就只會逃避!

    當然,孤濯不會將這些說出來,他一如既往的前進。不容許她有半分的退縮,「快說。」

    容綰不得已,只能後退,可是每次將她逼近絕路以後,她就會爆發,她其實也是不願意後退的,只是萬不得已啊,因為她怕死。

    容綰一步步後退,孤濯就一步步進步,她站定。心一橫,就說道,「我嫁你,我嫁你,我嫁你!」

    孤濯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一伸手就將容綰打橫抱了起來。在營帳裡轉起了圈圈兒。

    容綰頭暈目眩,只得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快停下啊,我要暈了。」

    孤濯這才停下來。低頭看著她笑了笑。

    容綰見他目光火熱,嚥了嚥口水,說道,「快放我下來。」

    孤濯頭向下傾了傾,薄唇在她的鼻尖兒上親了親。

    容綰的臉頰頓時紅到了耳根子後頭,她剛想要說什麼,孤濯就已經將她放了下來。

    「將軍。」

    營帳外頭,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容綰一聽,面色一變,亦喜亦優,「是玉珩!」

    孤濯點頭,「進來。」

    玉珩從外頭進來,神色有些凝重。

    容綰頓時心中一涼,「寶兒沒有找到?」

    玉珩搖頭。

    「找到了?」容綰一喜,問道。

    玉珩抿了抿唇,「找到了。」

    見玉珩神色凝重,容綰知道不妙,「在哪裡?」

    「宇丞相府!」玉珩說道。

    容綰面色一白。

    孤濯揮了揮手,玉珩就退了出去。

    孤濯害怕容綰胡思亂想,「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將寶兒救出來的。」

    想來寶兒是那天被捅傷以後,就被那些煉血堂的人給帶走了。

    容綰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至少寶兒還活著,而且那天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勢,如今還活著,想來宇泰將她給治好了。」想到之前她離開的時候,習雲代替她在宇泰那裡做事,如果習雲大哥知道寶兒和她的關係就一定會幫忙,說不定這會兒就是習雲大哥出手,才將寶兒救活的。

    這也許是最大的安慰了,「只要寶兒沒事,我就一定能將她救出來。」

    就

    好像之前他說,只要寶兒還活著,就一定能找到她一樣,容綰聞言頓時踏實了不少。

    眼下最應該擔心的是比賽了,容綰必須要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賽,至少寶兒現在活著,她就多少要放心一些,而且她似乎又多了一條一定要贏的理由了,如果她贏了,那就是六座城池,大功一件,到時候想要將寶兒從宇丞相府接回來,也一定容易的許多,大不了其他的獎賞她不要就是了。

    見容綰不說話,孤濯伸出長臂來,將她攔進了懷中,「綰綰,快點嫁給我吧。」嫁給他,他就要將她給藏起來,再不要她每天在這些危險之中,有什麼事,他替她兜著,有什麼事,他將她護著就是了。

    孤濯沒有待多久就走了,但是不是回自己的營帳,而是離開了他們駐紮軍營的地方。

    容綰知道,孤濯肯定是去部署去了。

    雖然因為心事重重而睡不著,可容綰吃過飯,洗漱以後還是強硬的讓自己躺在了床上。什麼也不去想。

    第二天一大早,東魏皇宮就派了宮人和馬車來接容綰,包括使臣崔二伯,劉將軍和乙弗軒也都起來一起去,就是孤濯不見蹤影。

    孤濯的能力。容綰自然知道,原本容綰以為孤濯早已經部署好,可是此刻看來,事情好像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孤濯若非是有事耽擱,這會兒必定會回來和自己一起去。可是竟然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就說明有什麼事情牽絆住了他,而現今能牽絆住他的,就只能是這次比試的事情,

    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容綰心頭一跳。隨後趕緊否決了這些,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容綰抿緊了嘴唇不說話的樣子。

    落在崔二伯和劉將軍眼裡就更加忐忑了。

    「怎麼了?」崔二伯說道。

    容綰回過神來,「沒事。」

    劉將軍說道,「姑娘莫怕,我昨天已經修書,讓人帶回去告訴老王爺東魏。我們的情況,如果比賽輸了,老王爺也會想辦法的。畢竟這次輸與贏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雖然這次的責任很重大,但是我們一人分擔一點,想來也不會嚴重到哪裡去。」

    容綰知道,劉將軍這麼說是寬慰她,輸掉比賽就是輸掉了六座城池。六座城池幾乎是一半的州郡,若是小一些的州郡。怕是一共也就五六座城池,這罪名哪裡會小啊?到時候恐怕都不止是丟掉性命這麼簡單了。

    可是這次東魏逼迫在即,他們彷彿箭在弦上,亦彷彿在刀口上,且退不得,他們又有什麼辦法能不去比賽呢?就算不答應,讓西魏蒙羞,那也是不小的罪名,還有崔家也會被搭上!

    容綰想著就更加凝重了一些,乙弗軒撅了撅嘴,「綰綰不怕。」

    容綰看了看他,歎了口氣,難得回應他道,「嗯。」

    乙弗軒嘴角笑開了,容綰終於不再對他生疏了?方纔那不經意的親近的語氣,讓他心/花/怒/放。

    而乙弗軒這傻兮兮的笑容,落在不知情的崔家二伯眼裡就覺得他更傻了,此刻都已經是生死存亡在一線的時候了,這傻子竟然還笑的出來,不過也只能是像他這麼傻的,才能夠一點兒也不擔心,估摸著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能笑出來吧?

    容綰如今對乙弗軒已經沒有那麼憤怒了,她的心不是鐵打的,乙弗軒一而再為了她,她也無法不感動,而且寶兒也已經沒有死,當初寶兒失蹤也不能完全怪他,怪只怪煉血堂的人太心狠手辣了。

    劉將軍說的書信一封給老王爺,估摸著也是乙弗軒的主意,說不定乙弗軒已經背地裡做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吧?

    容綰不禁感歎,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乙弗軒這樣傻的人,她又有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乙弗軒的愛護?又何其有幸能遇到孤濯?上天終究是待她不薄啊?讓她獲得新生以後,竟然還能遇到這些人。

    就在容綰思緒亂飛的時候,皇宮已經到了,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來東魏皇宮,都要心神凝重。

    容綰和一行人下了馬車,就被宮人領著進去了。

    比賽的場地還是在校場,只不過今天,校場台上,沒有放兵器,而是放了一個桌子,上面有許多醫藥,還有治病的工具。

    而上位上,皇帝元善見,權臣高澄高洋已經坐在了上面,還有其他的妃子,兩邊的官員依次按照品階坐下來。

    容綰和崔二伯,劉將軍,過去見禮。

    「陛下,丞相。」

    乙弗軒傻笑著跑到容綰跟前,學著容綰的模樣對皇帝和丞相見禮,「陛下,丞相。」

    「平身。」元善見說道。

    其餘人起身,乙弗軒還是彎著腰。

    容綰見狀,趕緊拉了拉他。

    乙弗軒這才起身來,且納悶的看著容綰。

    這乙弗軒為了裝傻也是蠻賣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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